第512节(1 / 1)
聂焱出面的确比她出面更好。
只是梁柔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
聂焱抱着她揉了一通,凶巴巴的对她说:“给我老实呆着!不准胡思乱想。”
他看起来很凶,梁柔却反而有些安心下来了。
集装箱内很大,角落里还摆放着不少的货物。梁柔就隐身在货物后面,看着聂焱带着人,颇有气势的走进去。
张曼清、唐钦,甚至是唐钦的父母,全部被绳子吊在空中,双脚悬空。
这个姿势梁柔看看都心惊,这么吊一天,正常人就会脱水了。唐钦的父亲,裤子此时已经是湿的,这么吊着,要真有三急,就只能这么解决,毫无办法。
要论整治人的手段,梁柔远远比不过聂焱。
聂焱手里捏了块从家里带来的手绢捂住鼻子,瞪了受了伤的六猴儿一眼,那意思是‘怎么不收拾干净,这样子让梁柔看?’
六猴儿笑着弓腰,他自己都受伤了,哪里还管得上那么多。
张曼清唐钦他们早已经吓坏了,见到聂焱进来,呜呜哇哇的大叫。六猴儿去带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元家的人也一起到了。两家火拼,还在交火中,六猴儿把人带出来拖到了这里。
任凭张曼清平时再怎么彪悍,那也是普通人一个,哪里见过真的枪战场面,吓都吓死了。
聂焱嫌吵,冷冷的说:“闭嘴!”
有人搬了椅子来让聂焱坐下,就坐在距离张曼清不远的地方。
四个人并不是并排挂在半空中的,六猴儿知道聂焱要问的人是张曼清还有唐钦,就把这两人挂在了前面。唐钦的父母挂在了后面,倒是不怎么影响聂焱。
聂焱一出声,四个人就都噤声,只有低低的哭声。
张曼清算是这四个人里胆子大的,唯唯诺诺哭着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聂焱半仰着头,一脸残酷的问,“只要你说出梁柔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放你们走,要不然,都丢下海去喂鱼。”
这下唐钦一家倒是都在空中动了动,尤其是唐钦的母亲,奋力骂道:“都是你这个疯婆子,要不是你,我们怎么可能沦落到这一步!大老爷!大老板!你要丢就丢她,我们唐家人可没做过亏心事!”
梁柔就在不远处的货箱旁,眼看着昔日把安安丢到垃圾堆旁的婆婆此时满头白发,声泪俱下。
没做过亏心事吗?
此一时彼一时吧。
不用聂焱再开口,六猴儿手里不知道拿着个什么,上去就给了大叫的庄敏一下子,庄敏瞬间安静,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应该是电击棒梁柔猜测着。
唐钦看母亲这样,急的大叫!“张曼清,你到底做过什么,还不快说?!”
张曼清早已经头晕眼花,她似哭又似笑,“不就是为了一个破鞋,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女人,不过就是个二手货!”
这么长久以来的折磨已经把张曼清逼到了死角,她失去了中心医院的工作,甚至连同唐家人一起,被逐出了临海市。
失去所有,一家人在一起,除了互相指责,没有任何温情可言。
更是在昨晚,面对了生死火线的场面,张曼清心如死灰,当年的事,不知道究竟是报复了谁。
“是梁柔先抢了我的爱人!”这句话张曼清狂喊出声,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当初张曼清大学毕业分到中心医院实习,正式报道后,张曼清请了同事同学一起去临海市附近的温泉山庄玩。当时景杉也是才入职不久,只是因为景杉的成绩比张曼清好,所以他入职后职位就比张曼清高一些。
张曼清请了不少人,其中就有景杉跟梁柔。
梁柔当时已经嫁给唐钦,婚姻生活并不幸福,于是张曼清趁机带着梁柔出来散心。
没想到当时的一片好心,结果却让她悔恨终生。
张曼清喜欢景杉,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梁柔因为退学早,所以没赶上这一段。但是张曼清也清楚过梁柔,她有喜欢的人。只是当年为了母亲弟弟的生计发愁,为了婆婆老公的喜怒发愁的梁柔,根本没有深入的再去问张曼清到底喜欢的人是谁。
张曼清计划好了要在那一夜表白,甚至偷偷准备了壮阳酒。
他们这一群学医的人其实都没有酒量,学医的尤其是要上手术台的人,怕喝酒会让手抖,所以都禁酒。那晚是难得的放纵,只是出乎张曼清意料的是,最不能喝的竟然是早已经辍学了的梁柔。
梁柔没喝两杯就醉了,也想泡温泉就要回去睡觉,张曼清扫兴的给了她房间钥匙。
原本想在梁柔面前跟景杉上演的表白大戏,没有成行。
梁柔走后,张曼清一颗心就挂在了景杉身上,甚至连带来的特殊酒,都给景杉喝了不少。被温泉一泡,景杉看起来没了往日的清冷。
就在张曼清打算趁热打铁表白的时候,景杉却找不到人了。
张曼清怕他喝多了酒溺毙在温泉池里,心急火燎的找了好久却没想到,在最难以接受的地方找到了景杉。
第171章:赵湘的证据
聂焱冷笑,“所以?你自己算计景杉不成?倒是把梁柔给害了?”
张曼清已经是涕泪俱下,当时她才不过是大学刚刚毕业性格冲动又热烈,她暗恋景杉那么多年,发现景杉跟梁柔在一起了,噬心刻骨辗转反侧。
想要报复,不想要咽下这口气,梁柔抢了她爱的人,她就抢了梁柔老公唐钦,只有这样才公平。
那样肆意挥霍的时光,如今想想张曼清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魔,要为了一场失败的告白,毁了自己的一辈子。嫁给唐钦这些年,张曼清并不幸福,她当年凭着一股怨气就想要看到梁柔被掠夺走一切时痛苦的样子。
那样年轻的自己,哪里晓得,当一个人在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着她。执着于心中那点怨恨,那股子仇恨,结果不仅毁了梁柔,更加毁了自己。
聂焱懒得听卑鄙者的心声,他转身就走,也许现在的张曼清是真的悔过了,但这不过是她尝到了苦头才会如此,内心深处,张曼清不过就是手段卑鄙的失败者。没几个人会用下药这样的手段来表白,不管内心的爱意如何炙热,这种病态的占有欲,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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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焱大步离开吊着张曼清他们的地方,对他们的哭喊充耳不闻。走过堆放着的一堆货品,就看到蹲在地上抱住头的梁柔。她看起来很痛苦,聂焱心脏跟着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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