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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他收到消息说聂兆忠去找了梁柔,几乎相同的时间,温玉出现在狗市。

聂焱不信这会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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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不是巧合那就证明温玉跟聂兆忠已经通了气。

温玉这对付长辈的手段,也真是一把好手!

第118章:叫你爸爸

元彰跟聂焱几乎是同时停住脚步,两个人都身材高大,元彰甚至还有些微胖,身后再加上保镖等等,看起来颇有气势。元彰双手抱于胸前,对温玉的到来怀有好奇,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戏谑。而聂焱,则满眼审视,如果温玉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就算被养的有些自私,这对聂焱来说都不是什么值得花心思的事。他没有多余的闲情去猜无关紧要女孩子的心思,可若是温玉把算计放在了梁柔身上,聂焱就不会掉以轻心。

聂焱比谁都明白,梁柔是他捧在手心里的水晶,他虽爱不释手,却也知道其实梁柔易碎。有过从前那么多次的经验,聂焱不敢再有任何的侥幸,所有对梁柔怀有恶意的人,他都要在一开始就清除掉。以防万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这一刻,聂焱只希望温玉能继续保持住自己的高傲,就如当初知道聂焱跟元彰出车祸之后,冷漠相对一样。

就这样,继续冷漠下去,不要搞所谓女人间的斗争。

两个极出色的男人原地站定,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瞩目。而这两个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温玉身上,这自然也让温玉获得了不少的关注度。

不得不说,温玉骨子里对别人的注意力是有渴望的,毕竟是在舞台上表演的人,不管是跳舞还是演戏,其实本质上都是一种表现欲望。温玉很喜欢万众瞩目,尤其是还是被聂焱这样的人关注。

只不过温玉走到聂焱面前,很温和的笑容,口吻亲昵的说:“你来买狗吗?真没想到你这么大的一个人,竟然喜欢狗狗。”

元彰噗嗤就笑了,‘这么大的一个人’,这种形容词,元彰还真是不常听到。

聂焱最起码也有一米86的身高,确实不算是小的可是大对男人来说,还是挺有歧义。

就算元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温玉却也还是像没看到他似得,继续跟聂焱说话,“你买了拉布拉多?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拉布拉多?”

如此明显的无视,元彰又不是傻子。

要说从前温玉对元彰就是十分冷淡的,只不过对元彰冷淡的人多了,尤其是所谓正统派的人士,看不上元彰的大有人在。不过那都是在所谓的上流社会酒会上,人多环境气氛都如此。但是现下则不同,元彰跟聂焱几乎是肩并肩站着,周围都是一般的普通市民,温玉这样走过来,只跟聂焱说话,完全无视元彰,就让元彰很有些没有面子了。

就是梁柔,见到元彰都会客客气气的打招呼,尽管梁柔内心深处对元彰也不会真的崇拜敬重,可是为了聂焱,她也会给元彰面子。温玉则完全不管这些,她不喜欢元彰,就是这样直接赤裸。

元彰气都是从鼻子里出来的,这要是一般女人,他早就上手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但是对方是温玉,他显然不能放肆,不过让他哑忍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元彰脸色极差的告辞,“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等聂焱回复,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元彰现在出来,其实比聂焱带的人还要多几倍。

元彰走后,温玉回头瞥了一眼,微微恼怒的跟聂焱说:“你怎么还跟他接触啊,上次车祸的事情忘了?”

外人不可能知道聂子赫跟元家的关系,从表面上看来,上次聂焱出车祸完全就是受了元彰的拖累。温玉能说出这话来,像是对聂焱多看重似得。

不过聂焱并不接茬,就这么站在原地,眼神凉凉的盯着温玉。

温玉先开始陶醉于来自聂焱的关注,但是慢慢地,她开始觉得不适。聂焱的眼神并没有温度,更没有温柔。他用一种带着敌视的目光瞅着她,似乎能看穿她的内心。

温玉毕竟不是她经历沉浮,心有城池的父亲,她的阅历太浅,在聂焱这样并不友好的目光中,很快就败下阵来。

她原地踱了下脚,带着赌气的说:“我知道你生气,我在你车祸后没有去看你,我也是想去的呀,只是”她最终也没有出卖自己的哥哥。

眼睛一转就说:“你也别说我,你出车祸的时候,那晚你带在身边的那女人管你了吗?人都是一样的啊。”

温玉很了解当时的聂焱身边没有女人,她虽然没有亲自上门看过聂焱,但是对聂焱的处境却是很了解的,正因为了解,所以才犹豫不决。那段时间,聂焱像是彻底被聂兆忠遗忘了,反而是聂子赫风头正劲,尹雅生了聂家的长孙,聂子赫一家搬回老宅,反而是聂焱伤都还没好就去了千佛寺求签。

孤家寡人,说的就是当时的聂焱。

听温玉说了一席话,聂焱反倒笑了。

清晨的宠物市场,人来人往,空气了夹杂着宠物粪便的刺鼻味道。阳光正好,洒在这里,人群间的灰尘都能看得清楚。可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聂焱的一个笑容,好似就能掩盖所有。

温玉一直都认为自己不是个颜控。毕竟她上面有三个哥哥,长的都不错,还有关墨等等的亲戚,也都是翘楚型的人物。但是在这一刻,看到聂焱带着邪气的笑容,温玉听到了自己沦陷的声音。

有些人大概出生就是上帝的宠儿,他只用一个笑,就能颠覆这个世界,俘虏一个人的心神。

温玉有些花痴。

耳边听到聂焱说:“你错了,人与人并不一样。”

温玉醒了神,思索了几秒钟才明白聂焱话里的意思,她反驳,“那女人当时在哪里?你可别说她不知道。”

那么大的车祸,怎么可能不知道。

聂焱并不想跟温玉解释许多,关于梁柔的事情,聂焱甚至觉得温玉不配去了解。该怎么跟温玉解释,这世上就是有梁柔这样的傻女人,她跟着他的时候,他是个自己都快要放弃自己的街头流浪汉,一无所有。

关于车祸,聂焱从不曾在梁柔面前提起,他知道也许会有别人去跟梁柔说,可是至少他,绝不会跟梁柔道一声苦痛。正如梁柔从华西市回来之后,只字不提,她跟安安在华西市时的遭遇。安安的性格变得敏感忧郁,梁柔自己在这一两年的时间内,成了唯一能救樊可馨的人。

聂焱当然为梁柔感到骄傲,却也能猜到,她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

当初上学的时候,梁柔就是最勤奋的学生,很多次让聂焱抢了书才肯去睡。梁柔温和脾气的背后,是一股非常强烈的不服输的倔劲。

太了解彼此,所以他们谁都不提自己身上发生的负面的事情。

聂焱当然可以指控梁柔,说她在他最危难的时候不在他身边。但是这话,聂焱怎么可能会说,梁柔的离开完全就是为了他,而且他现在要是说出车祸的事情,甚至刻意渲染当时的惨况。梁柔大概也不会说出如温玉这般话,她会很沉默,但会内疚一辈子,会想加倍补偿他。

而聂焱最不需要的,就是梁柔的补偿。

她爱他,就可以。

聂焱说起梁柔,表情总是和善,他对愤愤不平的温玉说:“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人与人不同,不是说你与她不同,而是说这世上的任何人,都跟她不一样。她是我的人,而你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用这样温和的语调,说着这样残忍的话。

温玉目瞪口呆。

要知道平时的聂焱是多么的冷酷寡言,他能表情柔和已经难得,说出这样这样霸道又宠溺的话,更是温玉难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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