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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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见诺雅没有反应,应该是睡熟了,兴奋地跑回去,压低声音一迭声地问:“怎么回事,快讲讲!”

“让你去了一趟厨房,又听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暮四现在稳重了许多,低声训斥那个丫头,却也难掩好奇。自家主子一向老是受秦夫人的气,如今好不容易听到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她心里也被勾得直痒。

小丫头琉璃倒是贫嘴,向着暮四伸出手来:“暮四姐姐若是听完我说的这个消息,非但不会训斥我,怕是还会重重有赏呢。”

暮四啐了一声:“有话就别藏着掖着,赶紧说,净吊人胃口。”

其他几人也连声催促。

琉璃方才咽口唾沫,连比带划地将听来的经过对着几人重新讲述了一遍,听得几人简直热血沸腾。屋子里的诺雅却是感到哭笑不得。

“......秦家二公子叫嚣着要剥去林姨娘的脸皮,满脸狰狞,心狠手辣......说时迟,那时快,林姨娘一声冷叱,临危不惧,径直一掌排山倒海就向着那几个狗仗人势的官兵打去。只听山崩地裂一声巨响,那一掌犹如开山巨雷,竟然在上空炸响一个巨大的火球!

巨大的冲击力,令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顿时被烤成了焦炭一般,哭爹喊娘,连声讨饶。人群里有算命先生,掐指一算,说那是咱家主子引来的天雷!”

☆、第二十八章 去床上吃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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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珞顿时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叹。

“......还有咱们的九爷,真不愧是神机妙算,略施小计,就令秦尚书打落牙齿和血吞,不敢再嚣张,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琉璃说得声情并茂,俨然,这一套说辞定然是茶馆里的说书先生,经过一番添油加醋,将事件经过过于地神话了。只有诺雅自己知道,事情发生的时候,自己被汗水濡湿的里衣被冷风一吹,是怎样彻骨地凉。那些士兵凶神恶煞地扑向自己的时候,心里又是如何无助,心惊肉跳,高高悬起在嗓子眼儿。

外面的几个丫头一惊一乍,随着跌宕起伏的讲述连连惊叹,不时笑得前俯后仰,只觉得酣畅淋漓,心里痛快极了。

末了,一向文静的璎珞忍不住感慨道:“你们说,这次将军府跟尚书府无疑交恶了,那秦夫人还能回来吗?”

众口一词,大家全都表示:“这次尚书府颜面算是丢大了,那秦宠儿无论如何,都没有颜面回将军府了。”

“可见,咱们九爷对咱主子是有多么上心,为了她竟然连尚书府的交情都不顾了。”

听到这里,诺雅的心里不仅咯噔一声。上次一念堂着火,百里九护着秦宠儿一事,令她颇为恼火,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都对百里九不冷不淡,难以释怀。即便是后来他放下了骄傲的身段,到一念堂那样哄自己,她都未给过什么好脸色。

她在心里固执地认为,百里九那是色令智昏,或者忌惮尚书府权势,所以才不分青红皂白袒护着秦宠儿,不相信自己的话。

今日璎珞的一句话,令她重新审视整件事情,才发现,一直以来是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了。秦宠儿不仅是秦宠儿,安若兮也不仅是安若兮,她们身后所代表的,是尚书府和侍郎府,甚至于,向深处挖掘,可能还会有更为错综复杂的关联。

自己的任性,无疑给他招惹了许多麻烦。

今日百里九大抵只是道听途说,或者是有什么人到他的跟前汇报大概情由,他在来不及查证的情况下,就选择了这一招釜底抽薪,令尚书不得不放弃追究自己的罪过。他的这一行为,无异于就是在宣布,已经与尚书府站到了对立面的位置。

而尚书府的背后,那是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

他这样用心良苦,又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诺雅再也无心休憩,坐起身来,呆坐在床上,胡思乱想,满心矛盾,拧成一个疙瘩。只觉得这样的百里九令人又爱又恨,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百里九这场酒一直喝到天色近黄昏时分,方才散场回府,一进门就被老夫人叫进了海棠湾,闭上院子的门,一直谈到夜深。

诺雅知道,老夫人找他,定然是因为今日天然居之亊。听说秦宠儿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留在了尚书府。老夫人得知具体情由以后,也没有安排车轿去接,冷落了她。

这无疑是很落尚书府颜面的事情,诺雅还一直提心吊胆,认为老夫人定然会绑了自己,送去尚书府负荆请罪的。所以她差了纪婆子一直在关注府里的风吹草动,万一有什么变动的话,也好提前做打算。靠山山会倒,更何况还是一个根本不能依靠的男人

府里一直静悄悄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做贼心虚的林诺雅觉得反常,愈加忐忑难安。

直到夜深,已经近二更天,诺雅打发几个丫头们全都去睡了,她一个人坐在炭炉跟前,毫无睡意。

手里捧着那本翻身宝典,沉吟片刻,一字一字地记下:今日,狐狸九为了我,竟然得罪了尚书府,肯定也会惹恼太子。才知道,被一个男人尽心护着的感觉挺好。若非,他心心念念喜欢的是锦娘那样阴阳同体的人,娶我只是为了掩饰心理的病态,可能,我真的会喜欢上他,全心全意。

还未收笔,就听到外间有响动,泡泡在兴奋地扒门。

坏了,一定是百里九来了!诺雅心里暗道不妙。他每次夜半来一念堂,多少都会给泡泡带些肉食,免得它乱吠惊了院子里的人,所以泡泡极没有气节地叛变了,自动解除对他的警报。

听它那样兴奋,定然是那只狐狸来了,又是直接翻墙而入。

她忙不迭地起身,将手抄本放进盒子里,手忙脚乱地锁好。还未来得及藏起来,门已经打开,百里九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进来。

诺雅抱着盒子,有些瞠目结舌:“你,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是插了门的?”

百里九将手里的油纸包丢给摇尾讨好的泡泡,解下披风,随手丢到一旁榻上:“怕你夜里起床开门太冷,所以我上次教给泡泡怎样拨门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诺雅将手里的盒子藏在身后,磕磕巴巴地道:“睡......睡不着。”

百里九已经看到了她故意遮掩的东西,歪着头问:“你手里拿的什么?”

“没什么,天然居前期筹备花销的账册,我拿出来核算一下。”赶紧跑到衣箱跟前,把它放进去,用衣服盖好。

百里九丝毫不以为意:“我还以为你要搂着它睡觉呢?”

她尴尬地笑笑:“嘿嘿,现在还不会,等到哪天,可以日进斗金的时候,没准儿我会天天搂着钱匣子睡。”

说完赶紧从炭炉上取过水壶,给百里九冲茶倒水洗漱,借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今日所有的宾客全都对菜品赞不绝口,我相信,总有一天,天然居的生意会超过我的鸿宾楼,抢了我的饭碗。”

自己的成果能够得到肯定,诺雅兴奋地转过身,眉飞色舞:“真的吗?”

百里九接过她递过来的布巾擦脸,眸子亮晶晶的,好像潭水里摇碎一池如银月色:“见钱眼开,什么时候你见到夫君我也能这样眉开眼笑?”

“嘿嘿,九爷每次来的时候,多打赏奴家几个钱,莫说见钱眼开,我可以给你怒放。”

“娘子这话,瞬间让爷有了逛青楼的刺激和冲动。”

诺雅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气恼地撇撇嘴:“你是不是一看见我吃瘪就会高兴?”

百里九闷笑着上前捉她的手:“非也,说实话,夫君只看到你吃醋的时候才会高兴。”

诺雅猛然想起锦娘,心里觉得膈应,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惊慌后退一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百里九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反应这样激烈,好像很畏惧或者是嫌弃自己的样子,就是一愣:“不敢什么?”

诺雅远离了他两臂之距:“诺雅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生妒,不会吃醋,九爷喜欢谁就是谁。”

她这样说话,令百里九直觉有点反常,眯着眼睛看她,眼中满是趣味:“我听说你今日去找锦娘麻烦了,还捉弄了她?”

早就知道瞒他不过,诺雅惊慌摇头:“是我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九爷惹祸,以后定然遵规守矩,绝不再做出任何荒唐之亊。”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百里九试探着问:“我听冰魄说,锦娘从窗口追出你的时候,几乎赤身露体,只披了一层帐幔。”

诺雅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什么都不知道,金蝉蛋一丢进去,她就破窗而出,追着我要打要杀的,凶神恶煞,差点就没了小命。”

百里九上前一步,气势逼人:“你艳福不浅呢,锦娘向来卖艺不卖身,从不留客。你竟然把人家看了个光光,能不恼羞成怒,要杀了你吗?”

她心里对百里九鄙视了一个透亮,原本是好不容易捉到了他的把柄,应该好生取笑他一番,报仇雪恨的。但是想起来,自己一个女人家,扒着一个大男人的窗子偷看洗澡,还看了个清清楚楚,若是被他知道了,醋罐子打翻,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还是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了吧。

诺雅唯唯诺诺,嘿嘿一笑:“我扒着窗户费力,哪里能偷看得到?再说她有的大家都有,有什么看头?倒是九爷,作为锦娘唯一的入幕之宾,已经这长时间了,还情浓意浓的,可见有多喜欢。”

百里九仔细揣摩她的话,然后邪肆一笑:“纵然再喜欢,也只是一时,哪里有夫人这样一生一世的欢喜来得长久浓厚?”

对于百里九的甜言蜜语,诺雅听得多了,已经见怪不怪,翻个白眼,照单全收:“九爷的话令奴家简直受宠若惊,不知何以为报。”

百里九立即顺杆往上爬,一把揽住她的腰:“我饿了,你喂饱我就可以。”

诺雅瞬间有些僵硬,慌乱地挣扎:“这就去给九爷准备宵夜。”

“我等不及,已经前胸贴后背了。”

“放心,我会很快的。”

“我有一样两全其美的法子。”

“什么?”

百里九得意地勾唇一笑,将她直接打横抱起:“我们去床上吃现成的,活色生香,剥了皮儿就可以。”

林诺雅若是再不懂这个流氓什么意思,那就是白痴了!

☆、第二十九章 喂鸡

“九爷,呃,俗话说酒后乱性,这样不好的,一时冲动,囫囵吞枣,连个中滋味都尝不出来。”诺雅谄媚地笑,全身僵硬。

百里九丝毫不以为然:“爷只知道,什么叫做酒壮怂人胆,夫人那样彪悍,我不多饮几杯酒,哪里有胆量爬上你的床。”

他一扬手将诺雅丢在床上,蛮横地压了上来,不由分说地擎制了她的双手。

诺雅可以发誓,美色当前,拒而不受,天理不容。一直以来,她对于美男是没有多少抵抗力的,但是今天,她真的很排斥,一想起那不堪的画面,就想作呕。

所以,她使了很大的气力抗拒,几乎手脚并用。

不过,这样的挣扎,对于孔武有力的百里九而言,无异于只是欲拒还迎的情调而已。他并不着急,就像一只老奸巨猾的老猫在逗弄无辜的小老鼠。

诺雅的衣领逐渐凌乱,露出玲珑精致的锁骨,和胸前的狐狸海棠刺青。

原本好像只是玩笑着捉弄她的百里九,在那一刻,眸子突然就暗沉起来,好像是乌云遮月,原本还水光潋滟的一池潭水,突然就变得如墨幽暗,深沉,蕴含着夜的神秘。

她胸前的胭脂刺青,活灵活现地跃然在凹凸有致的锁骨处,映衬得她肌肤赛雪,莹润光泽。那只狐狸妩媚妖娆的勾魂媚眼,就像一尾钩,勾引着百里九慢慢地俯下身子,蜻蜓点水一样在她的胸前轻轻一啄,

唇部传来的细腻触感,令他恋恋不舍,重新落下去,轻轻地啃咬起她的锁骨,然后逐渐加重力道。

诺雅敏感地感觉到了从他的舌尖传来的热切,心里一根弦被轻拢复挑地捻动,成功引起身体的共鸣,一声难耐轻吟,难受地弓起身子。

她在琳琅阁的那两三个月,见多了猴急的男客上下其手地调戏着怀里的姑娘,身子斗志昂扬。所以虽然从未经过人事,但是心里很清楚地知道,那是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面蠢蠢欲动。

每个女人都有自己最为敏感的地方,或者是嘴唇,或者是耳垂,或者是某某某某个地方,但是她绝对没有想到,自己身体的弦竟然是锁骨,如此轻易就被撩拨。

她的反应无异于引线,成功引燃了百里九的焦灼,他整个身子覆上来,如饥似渴地辗转,吸吮与啃咬,毫不留情,犹如龙卷风席卷而过,摧毁着她每寸领土的主权。

百里九能感受得到那两道疤痕的突兀,令人心中生怜,但是对于曼妙玲珑的锁骨他又简直沉迷到了极点,唇舌并用,轻舔慢咬。

尤其是身下的人娇喘吁吁,黛眉紧蹙,星眸迷离,明显是很沉醉的样子,愈加令他欲罢不能。

诺雅感觉自己就是天空中被放飞的风筝,脑子里有一根绷得紧紧的线,而百里九的挑逗无疑就是和暖的春风,使她的线愈绷愈紧,好几次都不堪重负,快要断掉的样子。

她渴望着春风来得更猛烈些,直到操控在百里九手里的那根线崩断,那样,自己就可以瞬间高飞,自由翱翔了。

男人的灼热紧紧地贴合在她的身上,诺雅好像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就清醒过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她猛然推开百里九,坐起身来,手忙脚乱地拢好衣襟。眸子里的迷离瞬间清明起来,略带一点嫌恶地看着百里九,斩钉截铁地摇头。

“就此打住!”

“凭什么?”百里九挫败地一声低吼:“你想生生憋死爷吗?”

诺雅指指外面,一脸无辜:“院子里有茅房,难不成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百里九瞄了一眼自己的紧绷,咬牙恨恨地骂道:“蠢女人,你是故意的!吊人胃口不是?!”

诺雅不慌不忙地道:“那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快!点!”百里九斗志昂扬,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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