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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那个女子果然醒了过来,看了看卫月舞又看了看两步开外的那位俊美公子,女子强撑着坐了起来:“多谢这位公子和夫人!”
“姑娘,你看错了,这位公子我并不认识!”卫月舞眸色淡淡的道,说完转身就要走,人既然醒来了,她自然就该走了。
“这位小姐,你就这样好了?”后面的那位公子似乎对于卫月舞的绝然离去,表示很不理解,瞪大着眼睛看着卫月舞道。
“不这样难道还能如何?”卫月舞眨了眨眼睛,问道。
“可……可她这个样子怎么办?”红衣公子被问的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伸手指了指那个无力的靠在一边的树上的女子问道。
“她现在醒了!”卫月舞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脚下却是不停,依旧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难道小姐不问一下她是为什么会如此的?”红衣公子一脸的茫然。
“这天下事太多,我又何必管那么多,人救醒了就是,如果公子觉得可以好心帮助她一下,就帮她一下吧!”卫月舞停在马车面前,转过身,眸色淡淡的看着那位热心的红衣公子道。
这个人,她确定以前是没有见过的。
红衣翩跹,算得上是妖娆的,能把这样的红色穿出这样的一种结果,还真是从没看到过,不过她来京中的时日尚短,没见过的人不在少数,也猜不出这是哪家的公子。
卫月舞说完也不待那位公子说什么,就扶着金铃的肩膀上了马车,金铃也随之跳了上去,马车缓缓的向山上驶去。
红衣男子愕然的看着没有半点停留就离去的马车,一时间倒是怔住了,他还真是没见过有女子对着他居然可以这么冷漠。
而且还这么果断?
“主子,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上马车,金铃就问道。
“没有!”卫月舞摇了摇头,目光从窗口看向路的弯道,那边女子还半躺在那里休息,那份点心就放在她的身边。
“既然没有不对的地方,主子为什么……”金铃 不解的挠了挠头发,她方才也看了一下,那个女子是很虚弱,应当不危险,但自家主子却表现的太过于疏冷了一些,这和平时的卫月舞是稍稍有些不同的。
“春暖花开,万物耕种,这个时候既已要饿死,那收成不好之时,又当如何!”卫月舞顿了顿,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冷笑,那个女子饿的很瘦,几乎风一吹就能倒,但也就只是几乎而已。
更何况,后面的车来的可真巧,之前在上山路的时候,卫月舞就看到了停在一边的这辆马车。
“主子说有有理,这个时候不应当有饿成这样子的人,况且现在还是京城,奴婢方才抱起她的时候,觉得也没那么瘦!”被卫月舞一提醒,金铃也想到了疑点。
“不管是想干什么,这事于我们无干!”卫月舞冷静的吩咐道,话虽如此,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凝,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第六百七十四章 父亲,飞云楼有什么秘密
卫月舞的马车才到梅花庵不久,卫洛文的也到了,听说卫月舞已经先去了放置着秦心蕊长明灯的佛殿,卫洛文匆匆赶来。
佛殿里很清静,人并不多,卫月舞跪在自己娘亲的长明灯之前,双手合十,一动也不动。
听得身后匆匆的脚步声,卫月舞才睁开眼睛,看向卫洛文。
卫洛文拿起一边的香,点着,然后插在香炉中,看着明灭不断的香火,虎目之中慢慢的蓄起了眼泪,眼眶红了起来,一时间万般滋味上了心头,曾经的恩爱,到现在居然一切成空,纵然他是铁血的汗子,这时候也不由的落下伤心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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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已经很久没来看过娘亲了吧?”卫月舞缓缓的道。
这话说的卫洛文心头一疼,自打蕊儿过世之后,他不敢多看蕊儿的东西,连府里的那个院子也空关了起来,每次来梅花庵也是匆匆而走,就算是进来看一眼,也只是看一看而已。
“父亲,您查的怎么样了?”听卫洛文没有说话,卫月舞又低低的问道。
这么几天的时间,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应当也有一许蛛丝马迹了吧!
“舞儿,如果你娘真的跟……有关,我不会放过她的!”卫洛文咬了咬牙道。
“希望父亲的话,做的道。”卫月舞扶着金铃的手缓缓的站了起来,目光也落在眼前的长明灯上,“这么多年娘亲一直这么孤苦着过来的,既便是有儿有女又如何,所有人都觉得华阳侯夫人是个孤苦的命,没能为您生下一个子嗣,以至于这华阳侯府的爵位都要传到别人的子嗣之手。”
“胡说!你娘亲是有儿有女的!”卫洛文的手重重的拍在一边的柱子上,嘴唇哆嗦了两下,觉得心口压仰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父亲,陪我出去走走吧!”卫月舞苦笑道,眼角不自觉的落下了一滴眼泪。
父亲或者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做为在华阳侯府里步步艰难的娘亲来说,该是如何的打击。
“好!”卫洛文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起往殿外走,但在另一处长明灯之前,卫月舞停下了脚步:“父亲,这位就是涂家的二小姐吗?”
“是的!”卫洛文站定,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字,点了点头。
虽然对于这位涂家的二小姐,卫洛文并不熟悉,但因为这位涂家的二小姐算得上也是间接的和自己有了联系,所以还是知道一些的。
“她和娘亲是同一天死的,或者是听到娘亲的消息才死的!”卫月舞垂下眼眸,长长的眼睫在她粉嫩的眼帘下,落下了两道参差的阴影,透着几分静谥,但却很哀伤。
这样的卫月舞让卫洛文很是心疼,特别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似乎在这里的不只是卫月舞还有秦心蕊。
“舞儿,我不会让你娘亲白白的死的!”卫洛文道,眼中闪过一丝幽冷。
这次卫月舞没有接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佛殿的门,随意的找了条小径,走了过去,卫洛文跟在后面。
两个人静默无语的走了一段路,卫月舞却在一处香房前停了下来:“父亲,可知道北安王?”
“怎么了?”卫洛文的心狂跳了一下,但脸上的神色却是不显。
“听说这位北安王是位了不起的王爷,差一点点就……”卫月舞踢着自己脚下的一棵野草,漫不经心的道。
“舞儿禁言,北安王府的事先皇曾经禁止过!”卫洛文的脸色一沉。
“为什么要禁止?就算他之前谋反过,可最后不是被压制了下来吗?为什么不让人说?”卫月舞颇为好奇的问道,抬起眼眸看了看卫洛文。
“小孩子家的管这些事干什么。”卫洛文脸色一冷,斥责道。
“可是……可是……二叔那里好象……”卫月舞欲言又止。
“你二叔怎么了?”卫洛文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对于自己的这位二弟,他也越来越看不透了,但他自认没有亏待过这位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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