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1)
饭后,喝得一脸红霞的南苍术被南宸叫进了小书房,也不知是要说什么,锦娘则和曲柔一起在厨房收拾,事情做完后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锦娘从厨房出来洗漱好后回屋看了会儿书,约莫两盏茶的时候就听外面脚步声响,才抬头,她家夫君便推门而入。
锦娘迎了上去,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气,见他神色并无异常,心中不由得放了心,然而却是不由得纳闷,扶着人往床边走,“夫君,你分明喝酒,可平时我怎么没见你喝呢?”
行至床边,南苍术垂眸看了她一眼,“喝酒误事,不喝也罢。”
锦娘一听,是这么个理,想起先前自己路过周大婶家的时候就听周婶因为周大叔喝酒的事给闹开了,村里还有好些人都去劝,现在想来她家夫君自制力好,她也就少操了那份心。
脱了衣物,两人上了床后相拥,平时晚上睡觉前两人总会浓情蜜意一番,时间一长,锦娘便习惯了,每晚几乎都红着脸迎他,然后因为疲惫而睡去。
可今晚,如此特殊的日子,而且还喝了酒,他竟然连动都未动,锦娘疑惑的同时却是猛地想起自己还没将礼物交给他,于是忙把人的手拨开,起身就下了床,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给他做的那双鞋,喜滋滋地走到他跟前。
南苍术看了一眼,从她手里将鞋给接过去,掀开被子便将那鞋试穿在脚上,鞋垫很软,鞋帮处针线密集,看得出是花了功夫,而且刚好合脚。
借着烛光南苍术起身看了看,心里满意至极,头一次明显地勾起了唇角,抬头看向锦娘,“谢谢。”
☆、第83章 发现,身边的巨兽
他眸中带笑,嘴角微勾,脸上红晕微散,喉间声音微哑,锦娘被他这么一看,心跳如雷,忙推着人坐下,将鞋子从他脚下脱了下来,“夫君客气了,不过一双鞋罢了,为妻应该做的。”
成亲三个月,他第一次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知为何,锦娘觉得心里发烫。
再次躺在床上,男人搂着她神情已经恢复如常了,他双眸微闭,也不言语,呼吸间还夹杂着淡淡的桃花香,如此不同于往日的沉默让锦娘皱紧了眉头。
微微起身侧脸看着他,锦娘轻唤了一声,“夫君?”
南苍术闻言睁开眸子,斜眼看着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锦娘伸手摸上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烫,不禁担心道:“是不是喝了酒身体不舒服?”
南苍术捏住她那微凉的小手放在胸前,声音沙哑地道:“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翻身,侧身将人揽进怀里,再次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中微微颤抖,锦娘看得心跟着痒痒,怎么都没有睡意,便盯着他的脸瞧了好半天,手指抬起去数他那如蝶翼般的睫毛。
南苍术闭上眼睛实则一点睡意都没有,不仅没有,可以说他现在憋得实在难受。
他之所以平时不喝酒的原因有两点,除了不喜喝酒误事外,另外一点便是,他这种体质稍微沾酒便容易失控,尤其每年的春日,他是滴酒不沾。
如今恰逢春日,喝了那桃花酿,怀中小人儿娇俏,他若是失控,只怕他的小妻子承受不住,可身体的某处却是叫嚣的厉害,而这小东西今天似乎异常兴奋,平日里早早的就喊睡觉,今天却是生生过了半个时辰都还睁着眼,这是在故意考验他么?
男人依旧闭着眼,呼吸沉稳,锦娘数得累了,瘪了瘪嘴,咬唇,眼珠一转,面上一红,随即抿嘴靠近了那张红晕遍布的脸,在那好看的薄唇上偷偷亲了一口。
“夫君,生辰快乐。”
小小的一声,白日里和饭桌上都未曾大方说出口,如今等人睡着在开口,锦娘觉得自己实在没出息得紧,微微呼了一口气,往男人怀里钻了钻,准备闭眼。
“亲完了就想睡?”
头顶突然响起的声音 让锦娘浑身一震,抬头就撞上男人的视线,瞬间闹了个的大红脸,“你……你醒了啊……”
不是吧,就这么一次而已,还被发现了。
南苍术看着她面上微窘,眼神闪烁,秀气的脸上神情慌张,脸颊也泛起了红,身体似乎更渴望了。
该死!
南苍术暗骂一声,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夫君,你……你你……”
不睡觉了?
“怎么,偷亲我还不承认?”南苍术努力隐忍,眸中因为渴望变得潋滟。
锦娘对上他的这双眼,红晕瞬间遍布整张脸,却是头一撇,“谁……谁偷亲你了,我才没有!”
他不是睡着了吗?敢情一直都醒着啊!
这下窘大了。
“哦?”南苍术轻笑一声,低低的声音听在锦娘耳中,敲在她心上。
这人,为何连声音都如此好听,她是魔障了么?
南苍术见她神情慌乱,莫名心中一动,玩心大发,低头于她耳侧,用那低沉又好听地声音轻声说道:“娘子,除了那双鞋,你是否还准备了其他礼物想要送于我呢?”
轰——
锦娘知觉脑中一片空白,羞得连耳根都红了,说话开始都不利索:“没……没没有了,我……我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所以就只有那双鞋,你……你想要什么?我给你……给你做。”
不寻常,太不寻常了。
平日里他也会玩笑,可……可也没现在这般妖孽啊……
“我想要什么,”男人抬起头,眉眼微挑,眼尾盛着淡淡笑意,“你如此聪慧,难道,还看不出吗?”
话落,高大的身子微沉,滚烫的温度贴于锦娘身上,惊得她一个激灵。
若换成平时,锦娘定会推手拒绝,可如今手才刚抬到他的肩上便顿住了,心想,生辰难得一年只一次,她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给他。
倒是他平日里只要有什么好的总是第一个想到她,现在他不过是在做夫妻该做的事,她如果推拒,别说他了,连她自己心里都觉得过不去。
思及此,锦娘放松了要推开的手,转而环住了他的脖颈,烟视媚行,扭捏地咬唇,没有说话,却是主动将自己送上了他的唇边。
柔软的触感传来,南苍术只觉浑身灼热,他本想让她知难而退,不想却是得来这般结果,方才压制下去的冲动只一瞬间便冲了上来,势不可挡。
锦娘松开,不知她眼前的人如今已是箭在弦上,杏眸含羞带怯,“生辰快乐。”
情到深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此时的语气有多娇柔动听,她的娇小,她的桃羞杏让,落在南苍术眼里几欲将人吞噬。
心中一片懊恼,却是猛地低头,吻住了那让他沉醉的唇。
不若往日的温柔辗转,今日的他带着从未有过的霸道,锦娘只觉鼻间的香味似乎更浓郁了,分明已到春日好些时日,可却在这桃花香中夹杂着浓浓的梅花香。
只她还未来得及细想,男人的手便从她的腰间渐渐轻抚到了上头,随即只觉胸前一凉,再睁眼已是坦诚相对,霎时间赧颜汗下,垂眸,不敢去看他。
南苍术垂眸看着她,大掌在她身子的每一角落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所到之处无一不引起怀里人的颤栗。
锦娘闭着眼,咬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那羞人的声音。
却不知在她看不见的时候,身上那人的眼中琥珀色的光一直便会散去,而被褥下方一条带着淡黑色的斑纹的毛茸尾巴忽而一动,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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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旖旎,躁动难安,这一夜,锦娘终究体会到了那种被拆骨般的滋味。
再次睁眼,也不知是何时,只屋中烛光依旧亮着,外面一片黑,她是被自己翻身的时候身下的不适给闹醒的。
微微一动,浑身就像是被碾压过一般,疼得她几乎喊出声来,但想着身边的人还睡着,愣是没有出声,翻身,像往日那样闭着眼睛便往边上人怀里钻去,然而……
伸手摸了摸,嗯?毛茸茸?软的?
她今天有换被褥吗?
再往近了靠,手却怎么都摸不到那个熟悉的轮廓,只觉得伸手的方向像是被什么给挡住了似的,一大块东西,毛茸茸软绵绵的,甚至还有温度。
什么……
锦娘迷迷糊糊睁眼,忍着困意往方才的方向看去,入眼的便是一堵墙似的巨大影子,几乎占据了整个床铺,难怪她说怎么挤得慌。
“什么东西?”
锦娘嗫嗫,睡意清醒了几分,起身推了推那物,却丝毫不见动静,只觉得一阵沉稳的呼吸声传入耳中,锦娘揉了揉眼,把那处的被子给微微掀开了。
这一掀,可不得了,锦娘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处,伸出去的手在短暂的僵住后变得微微颤抖。
一身雪白皮毛,夹杂着几条黑色条纹,庞大的身子随着它的呼吸一起一伏,圆圆的头上额间赫然的一个“王”字,它双爪趴在床上,下巴枕在枕头上,均匀的呼吸声一声声传入锦娘耳中,分明浅的几乎听不到,可对锦娘来说却如响雷一般。
“啊!”
惊声一叫捂住嘴,锦娘拽着被子几乎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跨国那庞大的身子时不小心被绊倒。
☆、第84章 争吵,他的真身
只听“砰”的一声,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却是顾不得疼痛撑着地就起来了,双眼瞪着那睡得沉稳的身影,难以置信地捂着嘴。
“小白……你……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我夫君呢?”
惊慌地往屋里看了一遭,没有看到她要找的人,视线在回到那硕大的白虎身上,心里的一根弦像是断了,顾不上自己现在未着存缕,松开了抱着的被子扑到那白虎身上,一个劲地摇晃。
“小白,我夫君去哪了?!你把他怎么了?你醒醒,你快给我醒来!”
在她床上的这虎不是她熟悉的小白还能有谁?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它会出现在他们屋里,为什么会睡在他们床上?她的夫君呢?
南苍术被她的喊声叫醒,微微的头疼让他不适地皱了皱眉,扭头侧目便见他的小妻子一脸惊恐地站在床边,身上还布满了他晚上疼爱过的痕迹。
“锦娘,怎么了?”南苍术未曾察觉异常,便这样开了口,想伸手去拉她,然而却在伸出手的同时睡意全无。
“你……你……”
锦娘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捂着嘴大惊失色,连连后退。
怎么会这样?!
南苍术在看到自己伸出的爪子后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该死!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变了!
抬头看那惊慌失措,满脸惊恐的人,南苍术的心跟着掉进了冰窖一般,陡然眸子一比,一道微弱的白光闪过,白虎随即消失不见。
男人抬眼,看向锦娘动了动唇,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他就是小白?说他不是人,说他从一开始就骗了她?
“夫……夫君……”
锦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脸色惨白,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分明方才还在床上的白虎,不仅开口说话了,甚至还发出她夫君的声音,而现在,她眼睁睁看着那白虎化身,成了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为什么?这……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夫君……她……
锦娘的神情被南苍术看在眼里,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情不自禁地捏成了拳,他看着锦娘,眸子里已经恢复平静,却是一脸寒霜,几乎要将人冻住,下一刻,却是转身从床上拿了衣物,行至锦娘跟前,将那衣物递到她跟前。
“地上冷,先把衣服穿上。”
淡淡语气,就像是他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一般,他每上前一步,锦娘便在后退一步,直到身后无路可退,看着他递过来的衣服,想伸手去拿,却不想自己的一双手根本就不受控制一样抖个不停。
南苍术只觉心中一阵钝痛,比小时被他爹为了训练他差点被咬死的时候还要痛,甚至连每呼出一口气都觉得困难,他厌恶极了这种感觉,可笑的是他现在能做什么,又能说什么呢?
“回床上去吧,时辰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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