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义阻追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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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曹操率大军由樊城进驻襄阳完毕。

在荆州的那高高的殿堂之上,曹操端坐椅上,神情傲然之极。即有荆州将军蔡瑁和张允两人极尽口舌之能向曹操阿谀诌媚,不知是否此举奏效之故,蔡瑁被曹操封为水军大都督,张允则升为副都督。

但是承刘表家业的刘踪,则被降为青州刺史刘宗见曹操神情肃穆、神态威严,随吓得躲在其母蔡夫人身后。

蔡夫人移步上前,衣袖轻拢,低低问道:“丞相!小犬刘宗应该是要当上荆州牧的,然而却为何突然就成了青州牧的呢?”

曹操注视着他母子俩,面色冷峻,冷冷地道:“青州临近都城要地,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刘宗惊骇不己,忙面色惶恐的急急辩道:“不──小的不敢!只是,因为荆州是世居之地,因此小的对此有一份很深的情感……”

未待他说完,曹操便冷笑一声,轻蔑地道:“呵……别担心,荆州不久将与吴开战,这不是未成年的你所能指挥应付得来的!待东吴之战役结束,天下恢复太平时,我会再让你堂堂皇皇地当上荆州牧的!我想,已故的令尊也会希望你这样的!”

说完,曹操目光灼灼逼人的逼视着二人。

蔡夫人偕刘宗慌忙急急地道:“是……是的……”

曹操傲然、不屑地一挥手,冷冷的道:“好了,你母子俩退下吧!”

二人忙应喏,急急退下。

曹操微舒一口气,侧首对旁边的黄凤翔,关切地道:“娘娘,一连串的政事,让你也受累了,你快去休息吧!”

黄风翔点了一下头,低低地“哦!”

了─声,随起身缓缓离开殿堂。

曹操见黄风翔已离开,随即唤过司马懿,附耳低低地道:“司马懿!不要惊动娘娘,杀了刘宗他母子俩!明白吗?”

司马懿微一躬身拱手道:“遵命!”

却说蔡夫人与刘宗母子俩奉曹操之命,即日同赴青州,只有故将王威率领几十名士兵相随。母子二人坐在荤内,气忿难平。

蔡夫人怒瞪双目,愤愤地道:“该死的曹操,竟然把我儿子刘琼当成是绊脚石……你给我记住!这个没良心,没心肝的家伙!”

蔡夫人怒骂不迭,王威老将闻言,在一旁安慰:“夫人,你不用担心,只要有我王威在,我一定会拿下曹操的首级……”

忽然,他止住话,惊恐万状地注视着前面四丈远的地方,只见有一衣衫抉抉、背向他们的之人,拦路挡在前面。风吹起他的衣衫,随风飘扬,且如大旗般猎猎作响,让人觉得他神秘无比。

王威惊骇万分地颤声问道:“来……来者何人?”

那人也不答话,蓦然,正午的阳光照射出他的身影,陡地,变得长逾四丈。那人的身影,且变得愈来愈黑愈长。

王威见装,不禁失声惊呼道:“咦?他……他的影子变长了……”

话音未落,只见黑宽的身影,豁地闪起扫向王威,只听“砰”一声,那王威一声末叫,那连盔的头颅与那齐前蹄而断的马首,齐飞向半空,重重坠落于尘埃之中。那鲜血狂喷不止的人尸与马尸也同时砰然倒地。

蔡夫人母子与那些随从士兵见此惨状,都惊得失声尖叫,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停。

那黑色背影缓缓转过身来,只见是一身穿黑衣,黑巾蒙面之人。这人唯露在外的双眼进射出灼人的冷芒,他扫视着蔡夫人母子,淡漠地道:“我是‘虎豹骑’的‘黑瘴虎’,特奉丞相之命取你们的首级!”

话音未落,他那如鬼魅般的黑色身影变得更长、更宽,如刀般在人丛中尽情地挥砍着。

只在瞬间,蔡夫人母子及那些随从士兵的首级全跌落尘埃。“黑瘴虎”看着那血流满地,尸首分离的惨景,不但不起怜惜之情,反而仰首狞笑不止。

快步走到蔡夫人、刘宗首级前,他用一块黑布将两颗首级包扎好,然后提在手里,转瞬离去。

在荆州襄阳曹操的书房里,此时,曹操正凝神写着什么。

忽然,他的军师──荀或来到门前,低沉地道:“丞相!苟或有事求见!”

曹操闻言,放下笔,深沉地道:“进来!荀或!”

苟或推门而进,扫视了室内瞬间,沉沉地道:“丞相,我们来到这襄阳,已匆匆过了数日了!难道你已忘了追剿玄德他们的事了吗?”

曹操呵呵笑道:“我没忘!不过,这阵子我的确是忙于整顿荆州的防护和发布新令之事,但要不多时,这一切政务就会告一段落,荆州之长才刚换人而已,不把这块地盘先巩固好叫我如何放心去追击玄德他们呢?”

话音未落,苟或便疑惑地道:“刚换了荆州之长?”

曹操见荀或满面不解地神情,便冷笑道:“呵……你看看那香炉就明白了!”

说着,用手一指东边的一鼎青铜香炉。

苟或缓缓地走到旁边,掀开炉盖,一观之下,不禁丢魂失魄般地脱口惊呼:“ 蔡夫人!刘琼!”

只见炉内放着两颗暴睁双目,张舌伸舌的血淋淋的首级,看那血 迹,还似刚流出不久的。

曹操注视着那惊骇万分的荀或,双目放射出阴狠歹毒的冷芒,他冷漠地道:“ 这母子罪不可赦,你不必为他们之死,感到怜惜,难过!他们企图利用我来对付刘 备,对于这种阴险、狡猾的人,如若不早点将其除掉,只怕会酿成大祸!”

顿了顿,他又冷笑道:“呵呵……只是,当我发现这炉内有两颗血淋淋人头时,自己也不禁吃了一惊呢!”

荀或沉思瞬间,低沉地道:“丞相!这件事我想该不会是司马懿所搞的吧?”

曹操闻言,神情肃沉淡漠地道:“这件事是我要司马懿去做的!而且,我已命他率‘虎豹骑’在今天之内出发去追击玄德他们了!”

沉思片刻,曹操又低沉地道:“我承认司马懿的确有他残酷的一面,也正因如此,他才最适合去讨伐带着一大群老弱妇孺的玄德!”

荀或闻言,心里异常急烦。他微带愠怒的注视着曹操,沉沉地问道:“为什么……丞相要任命那样一人为‘虎豹骑’之首呢?‘虎豹骑’可是集天下精锐之大成的部队,其重要的程度自不在话下,而其历任将领皆为曹休、曹真大人等丞相曹氏一族的重要人物,尽管前任首领曹纯大人弊死,但你为何会选择司马懿为‘虎豹骑’的继任者呢?”

顿了顿,荀或似有感悟而顾虑地道:“司马懿这个人,太危险了!我感受不到一丝他对丞相你的忠诚!说不定,往后他还会给丞相带来灾祸呀!”

曹操低头沉思瞬间,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沉沉地道:“苟军师,我知道你对我的忠诚,才会直言不讳的对我说出这些话!不过,就如你所讲的那样,也蛮有意思的!假如他当真有才能,就算他是杀亲逞子,我也照用不误!我已观察也司马懿的能力比任何人都要杰出,因此,我才大胆地把‘虎豹骑’交给他!”

顿了顿,他目光平视,神情肃沉地缓缓地道:“再说,人称我为‘乱世的奸雄’,能和这人间奇材──司马懿一较长短,这也是一种趣事!”

荀或闻言,神情黯然地低头暗忖:“曹丞相也真是乱世豪杰,天上的星宿。但愿他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才好……”

此时,在襄阳城的校场上,一排排、一列列、整齐的兵马正缓缓行出城外。这些人马是清一色的身着黑色盔甲,个个脸上毫无表情,只有用一个字来深切地道出:“冷!”

有两名士兵站立在道旁,扫视着这些怪异的骑兵,其中一名留有短须的士兵,惊疑地向身旁那年轻的士兵低低地道:“喂,……这些全身乌漆抹黑的骑兵是……”

那年青士兵面显惧色的颤声道:“这些人是……是‘虎豹骑’!”

留有短须的士兵闻言,惊骇无比的结舌道:“什么?这……就是……可是,他们的表情怎么那么怪异啊?好像死人一样的冷板着脸孔,那神情好……好冷漠,真吓人!”

这士兵的话音未落,只见行来一骑,马背上是一名头裹黑巾,同样表情冷漠无比的女子。她就是‘虎豹骑’中‘五虎神’的‘赤飞虎’。她注视着路旁这留有短髭的士兵,冷冷地道:“你一点都没错!他们这些入表情是很怪异,很冷漠……因为,这些人没有半个骨血亲人,他们是可以为了将军而随时赴死的人,因此,才能在战场上发挥最大的作战成效!”

顿了顿,“赤飞虎”面带得意之色地淡淡地道:“说咱们是一支赴死的……勇者部队,一点都不为过!因为,咱们对人没有一丝感情!”

那两名士兵闻言,不禁骇得冷汗涔涔,光听她说出,就己深刻地体会到这些人作战时,那股疯狂之态!二人满面惊骇万分之色,面面相觑瞬间,忙拔腿离开。

“赤飞虎”见那二人竟吓成如此模样,不禁冷笑连连,心里暗道:“你等着吧,龙之子!你死期己不远了,待我和你交锋时,看我如何摘下你的头颅!”

“赤飞虎”率领众人出了城门,大军即策马疾驰,扬起蔽日尘烟,向刘备等人追去!

在城楼上,“虎豹骑”之首──司马懿目送众人渐渐远去,冷漠如冰的脸孔,竟浮现出丝丝笑意,不,是阴狠的狞笑。

司马懿冷笑着,低沉地道:“呵呵……龙之子和玄德,真是两个蠢蛋!假如他们始终放不下那些平民百姓,而讲什么骗人的正义的话,那么,就让他们在百姓的尸堆中去体会正义所带来的无力感及人情的愚昧吧!”

刘备等人率领百姓们一路往江陵而去,数日后,关羽与刘备一行分道扬□,另起水路乘兵船数百艘共赴江陵。

初时,关羽是和刘备一行人走陆路欲共赴江陵的,但要带着数十万的难民同行,实在是远比想像中还要难行!因此,孔明才下令在备妥兵船之后,让关羽率领部分难民乘船前行。

那些受到蔡瑁下令用箭所伤的人们,以及无法长途跋涉的病人和老人们,虽都己上船了,但那也只是数十万民众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走陆路的那群百姓行列中,还有老人和小孩掺杂其中。

站在船头心事重重的关羽,想到这些,不禁在心里暗暗祷告:“希望大哥与百姓们能平安到达江陵!”

是的!关羽担心得一点都没错!

刘备一行意欲进入襄阳前面的当阳县,但其行程之慢,一天仅能行十几里路,路途漫长似乎遥不可及!

而且,沉重的马车数量此刻己突破了千辆,百姓们个个均身负行李,走了十几天的路程,都早己累得精疲力竭。每日的步行速度,也越来越慢。

更严重的是,在这些体弱之老人、妇孺当中,不断有人因生病、疲劳而陆续倒下,就这样,刘军的一行人一方面担心曹操的追兵马上追到,一方面又无法如计划中前进。

此时,走在逃亡队伍之列的又深知这乱世历史演变的天扬,对这种寸步难行的窘态已感到万分焦躁与坐立难安!

他暗付道:“我们这些照如此速度走,不知到何时才能与关将军他们在江陵相聚!这样走实在是太慢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曹操的追兵给追上的!不……不走快点的话,将……”

他正在心急如焚地担忧着,突然,那个妈妈被蔡瑁士兵用箭射死的名叫小石头的小孩,由于,踩到一石块上,而被摔倒在地,随即便趴在地上,嚎陶大哭不止。

龙天扬忙牵马走了过来,关心地道:“你怎么摔倒了?小石头!没事吧?”

小石头揉着被跌得擦破了皮的膝盖,伤心地道:“好痛哦!我走不动了!”

龙天扬将他扶起,安慰道:“那么点小伤,不碍事的:乖,我们快些走吧!走到了,就好了!”

话音未落,小石头哭着吵道:“不要!我已经累了!我不想再走了!”

龙天扬本已十分烦恼,心事重重,现被小石头这么一闹,心头的气恼不由地进发出来了,他一皱眉,双眼怒瞪,注视着小石头,大声道:“小孩子不要这么任性!累的人不只是你一个,大家都一样!快起来──!”

小石头见龙天扬发怒了,不禁害怕地瞅着他,低低地抽泣着……龙天扬见他不作声,神情也挺悲恸,轻轻地道:“小石头,听话,别哭了!瞧,你小虎哥哥他也走累了,可他却忍耐着疲惫,勇敢地走着,不只你一个累而己啊!你是男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哭哭啼啼的呢?快和你小虎哥哥一块走,听话!”

说着,欲将他牵着向小虎走去。

突然,小石头气吁吁地道:“什……什么嘛!他们都说谎话,说什么只要有龙之军师在,就不会有问题的,现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娘她还死呢?”

说着,小石头又大哭起来,其情形甚是悲凄,让人不禁黯然神伤。

龙天扬闻言,只觉得心被人抓挠了一般,异常难受、痛苦。蓦地,小石头娘临死时的话又回荡在他耳旁:“龙之军师大人!求求你,将这孩子……这孩子照……”

龙天扬只觉得热血澎湃,有一种愧疚感立时涌上心头。暗付:“对呀!小石头他娘临死前,那眼神,那未说完的话,分别是让我将小石头照顾好。可是,她尸骨未寒,我却怎么能让她在九泉之下,见到小石头这副模样,而感到伤心呢?”

想至此,龙天扬怀着愧疚的心情双手将小石头抱起,放在自己的马背上。

小石头惊讶万分地用手擦了一下眼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疑惑不解地注视着龙天扬,暗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对我凶巴巴的,怎么转眼却对我这么好呢?”

龙天扬将小石头稳稳放在马背上,深沉地对他道:“没错!我没能保护好你娘!不,不只是你娘一个而己!还有其他许多人都在我眼前丧失了性命……”

他愧疚地低头顿了顿,忽坚定地道:“因此,我再也不想看见这种情况再次发生!。我不要那些信任‘龙之子’的人们再遭受屠杀!一个也不要!”

小石头与旁边的冬梅,注视着那神情激昂、激动万分的龙天扬,不禁惊诧不己……天色己晚,早已疲惫不堪的军民们,遵照刘备的命令,便在一片宽阔、宁静的平地上扎营结寨,停下歇息。

在一声平坦的草地上,有八九人围坐在一堆篝火边,在议论著什么。这几人正是刘备、孔明、张飞、龙天扬等人。

只见孔明轻摇鹅毛羽扇,挺身站起,神情肃沉地低低地道:“主公!我们即将前往的江陵,是个水军基地,而且有很完善的军备设施,只要到了江陵,就算曹操的军队再壮盛,也无法轻易地攻进来的!但是,有消息传来说,曹操己进入襄阳城了!照我们如此缓慢的行军的速度,在到江陵之前,恐怕已被曹操的造兵给赶上了!”

刘备点点头,低低地道:“哦!不过,一旦关羽的水军到达江陵了,我们不就有援军了吗?”

孔明闻言,低沉地道:“的确!有了关羽将军的援军,我们大概就能逃出敌手了吧?只是,关羽水军中载有众多的伤患病人和妇孺老人,无法中途改走陆路,因此,唯有走水路,远绕长江进入江陵一途可走而己,而这一来,就要花费不少时日!”

顿了顿,孔明思索着沉沉地道:“如此,我就不知是关将军从江陵率援军到达这儿快,还是曹操追兵赶到这儿快?不过,依照眼前的情势看来,局势对我们相当不利!”

刘备闻言,惊骇地注视孔明,轻轻的“哦”了一声。

孔明低沉地接续道:“再这样下去,我们遭敌人追兵赶上的命运,将犹如黑夜观灯般清晰可见!因此,我想要率领其他的援军来!”

刘备惊疑不解地惊问道:“什么?其他的援军?军师,我们哪里还有什么援军呀?”

孔明轻摇羽扇,微微笑道:“主公,稍候,我就前往夏口,去向刘琦大人商借援兵吧!”

刘备惊喜万分地道:“哦!军师,原来,你还有这一招啊!”

孔明随将他与刘琦的详情叙与众人得知……原来,夏口刘琦乃荆州州牧刘表之长子,现在治理夏口一地。事实上对刘琦而言,孔明还是其救命恩人!

至于缘由,则要追溯到孔明刘备时谈起。

当时,刘琦以刘表长子身份,当然被视为荆州之牧的继承人,但其继母蔡夫人则散立自己亲子刘宗为继承人。因此,她视刘琦的存在为一障碍!

多次借机欲将他除去。

而不知何时何地自己的性命将断送在继母手里的刘琦,则将自己的愿望说给孔明听,并向孔明请教,求脱险之计!

于是,孔明如此建议刘琦:“公子,你不妨对令尊说你想任江夏郡太守之职。江夏郡位于吴之边境上,乃一重要战略据点。如此,想必令尊也会答应让你去护卫江夏郡的。这样,你就可避过继母的迫害了!”

就这样的,刘琦照孔明所教之计,至江夏郡之夏口赴任,因而躲过了蔡夫人的暗杀!

刘备听完,恍然大悟,惊喜地道:“对呀!只要是你开的口,刘琦大人他一定会爽快答应出兵的。那就偏劳你了,孔明军师!”

孔明忙执扇拱手应道:“是,主公!”

孔明说完,正欲转身离去,那张飞忽地从地上站起,急急地道:“喂,喂!军师,慢着!慢着!你这么走了,那我们这些现在不就没有军师了吗?要是敌人前锋先到达,追上了我们,那由谁来指挥打仗啊?”

经张飞这么一提,众人也才觉察到了,都用乞盼的目光,注视着孔明。

孔明正欲开口,忽然,龙天扬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关于这点,我有个请求!”

众人都惊疑地注视他,只听龙天扬深沉地道:“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时间!无论是要前往江陵,抑或是等候援军之到来,全看我们如何争取时间来避开敌方的追击,方可达成!因此,请玄德大人给我几百名兵力,我想利用这些兵力来布置陷阱,从而阻止曹操追兵的前进!”

刘备惊愕不解地道:“什么?布置陷阱?”

张飞闻言,愣愣地注视着龙天扬,呐呐地道:“我没听错吧?在这种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还能布置陷阱?这怎么可能呢?”

龙天扬扫视着他二人,坚信地道:“虽说这里是平原,但并非什么都没有呀!瞧,它也有森林,也有丘陵地呀!虽然数量并不多,但找出一、两个阻止敌人追兵前来的法子,我还是有的!”

刘备沉思瞬间,喃喃地道:“哦……的确是只要能多争取时间,说不定我们就能逃过曹军追兵的追击……”

但他又迟疑地注视龙天扬,疑惑地道:“不过,你真的行吗?天扬!一旦你站出来有所行动,凤翔姑娘就岌岌可危了!因为,凤翔还掌握在他们手里呀!”

龙天扬闻言,思索片刻,深沉地道:“凤翔她是‘龙之女’!我想,就算是曹操发火,他也不敢轻易处分‘龙娘娘’的吧!”

刘备沉重地点点头,沉沉地道:“天扬,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就请你挑选一人担任该计策的阵前指挥吧:”

话音未落,龙天扬便自告奋勇的低沉地道:“这个阵前指挥,就由我来担任便行了!我来等待敌人的追兵,设计阻住他们!”

众人都惊诧地注视着他……刘各忙阻止道:“这……这怎么行呢?怎么能让军师担任如此危险的任务!”

龙天扬笑了笑,淡淡地道:“玄德大人,很不巧地,因为,这个计策若不是‘ 龙之子’就无法完成!”

刘备急急地道:“可……可是,一旦有万一……”

龙天扬激动万分地道:“玄德大人,大……家都称呼我为‘龙之子’,我岂能再这样一直按兵不动呢?就是一天也好,一个时辰也好,甚至是半盏茶的功夫也行……为了能多救一个人,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可能地多争取一些时间!”

众人闻言,都情不自禁地感动万分……刘各见龙天扬语气坚决,神情坚毅。随轻叹一声道:“唉!看来此刻的我,不仅无法改变你的决心,就是想改,恐怕也无余力……”

顿了顿,刘备感动地热泪盈眶的低低地道:“天扬,既然是为生灵百姓着想,那很抱歉,要承蒙你的‘龙之力’了!”

龙天扬忙拱手道:“大人太客气了!那么,我立刻着手准备去了!”

说完,转身离去。

张飞注视着龙天扬的背影,惊喜地喃喃道:“嘿!没想到那家伙终于重新站起来了!自一年前曹仁一战后,他就一直萎靡不振,看夫,往后又有乐子可玩了!”

赵云也暗道:“‘龙之子’他当真振作起来了,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他到底有何天大的本领!哦!的确有趣!”

此时,孔明走至刘备面前,执扇拱手,低沉地道:“那么,主公,明日一早,我也得往夏口出发,去请援兵去了!请你多多保重……”

刘备未待他说完,便低首轻轻地道:“我真惭愧!假如我的力量能更强些,就无需让你和天扬如此劳苦奔波了……”

孔明摇摇头,低低地道:“这是每个人的天命,还请主公无需在意!啊!我还得去准备准备,主公连日的奔波,你也劳累了,早些歇息吧!”

说完,孔明向他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刘备见孔明离去,心中难受极了,龙天扬刚才所说的“我来等待敌人迫兵,设计阻住他们!”

“为了能多救一个人……”

这些情真意切的、催人泪下的豪言壮语又回荡在他耳旁。

刘备十指交叉,使力紧握,“咯□”的脆响声,立时响起。他痛苦,自卑万分。心里暗道:“我……我是个多么无用的将领啊!竟然……竟然要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来背负我们的命运!我真感到惭愧,自卑……”

孔明正走向营帐,迎面走来月英,孔明低呼道:“月英……”

黄月英急急地道:“孔明,我刚过来时,遇见天扬,我见他那焦急的模样,猜想一定非同小可……他一定有很危险的任务了!”

孔明沉重点点头,低沉地道:“是呀!虽然,他是一个熟知未来的少年,但我担心,说不定曹操的追兵会比我们想象中更早追上主公了!但是,这些我也不能讲出来,说了也只会让大家内心不安而己。唉,真是太难为‘龙之子’了!”

月英点点头,低低地道:“你预料的不错,曹操的追兵一定会比我们想象中更早的追上来。不过,我最担心的是天扬的焦躁,说不定会紊乱了‘天命之相’!”

孔明惊讶地呐呐地道:“紊乱了‘天命之相’?”

黄月英回忆道:“在襄阳城门前,当天扬持枪对付蔡瑁时,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有一股与‘天命之相’相异的惊人的波动!照这种情况看来,假如天扬他的心受到了所谓的‘杀意’之作用的支配时,那么,他很可能就会成为无人制止得住的‘恐怖’了!”

孔明惊骇不已的低沉地道:“原来如此……”

突地,他急急地道:“不过,月英!你拥有一种能感受一般人所感受不到的事物之能力呀:既然如此,就请你留在这里,夏口我一个人去便行了!对了!假如天扬的‘天命之相’有狂乱的迹象,那就请你用你的‘月氏之力’来制止他吧!别让他的‘天命之相’紊乱了!”

月英闻言,沉思片刻,担忧地道:“不过,我只希望我的力量能及得上他才好……不然,就无法制止住他了!”

翌朝,孔明带着轻骑数名,前往夏口。

而龙天扬却指挥士兵们将营帐前,那一片浓密茂盛、粗长的竹林里的竹子砍了许多,然后,剖削成一片片细细的竹片。

士兵们都在使劲砍伐着。有一名身着甲青、身材高大、健壮如牛的士兵正忙的热火朝天的将刚劈好的竹片,捆扎成一捆,然后,放在肩上,向龙天扬跑了过来。

这人正是焦览,刚加入刘军的队伍中。

来到龙天扬身旁焦览高兴地道:“龙之子!我已经照你的吩咐,把竹子剖得细细的了!”

龙天扬微笑着道:“哦!辛苦了,焦览!”

焦览听龙天扬如此说,随“嘿嘿”笑道:“没什么,我不累!”

龙天扬忽地轻轻地道:“哦!焦览,请你帮我做一个和这个相同的东西!”

说着,龙天扬拿起一只用竹蔑编扎,外面粘纸的竹框,向焦览递了过去。

焦览接过那竹框,愣愣地盯着它,疑惑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龙天扬微笑着道:“这是立体风筝!它能借着风力飘在空中,很有趣哦!”

焦览惊喜地道:“能浮在空中──?那真是太神奇了!那然后呢?飞在空中,是要攻击敌人吗?”

龙天扬低沉地道:“不!这就只是浮在空中而己!”

焦览离言,疑惑地道:“啊?只浮在那里而己吗?”

龙天扬点点头,轻轻地道:“昭!它不攻击敌人,就只在空中飘啊飘的而己!”

焦览惊愕万分的惊叫道:“啊?这种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吗?光飘在空中有什么用?”

龙天扬摇摇头,低沉地道:“焦览,你别小看它了!它能不能派上用场,那就要看如何用它罗!会用它,当然就是一件杀敌的武器了!”

突然,龙天扬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还未转过首去,只听那人嘲弄似的淡淡地道:“哦……你好像做出了什么怪东西来了呢!”

龙天扬转首一看,惊讶地道:“冬梅!”

他惊疑而担心的急急地道:“冬梅!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那后军谁来保护?”

冬梅双手叉腰,不屑地道:“大家早就已经出发了!反正他们一天也只有十几里路而己!我不用跑的就能追得上!再说,我已经把保护后军的任务交给了别人……”

龙天扬吃惊地注视着她。

冬梅扮个鬼脸,兴高采烈地道:“因为,我要和你一起迎敌,那样杀曹兵才起劲嘛!”

龙天扬沉思瞬间,面色冷峻的大喝道:‘不行!你要赶快追上去保护后军的百姓们!“冬梅面露惧色地惊呼道:“什……什么?“龙天扬神情肃穆、深沉地道:“因为,张飞将军得保护大人,赵云将军得护卫两位夫人才行!本来防卫的力量就不足,如今,要是连你也离开了,那后军的防守,就更加薄弱了!”

经天扬这么一细说,冬梅也感到果真如此,后军己无什么防卫力量了。

龙天扬接续道:“可是为了帮我,焦览他还是留在这里了!因此,我希望你能替焦览,保护小虎等所有后军的人!”

焦览激动不己的道:“主……主子……”

冬梅闻言,瞥了一眼龙天扬,佯怒道:“好了!你这个人讨厌啦!每次都只会担心别人的事!”

说完,冬梅又转身对焦览白了一眼,低低地道:“好嘛!虽然那哥哥很讨人厌,可是小虎既老实又可爱,我回去就是罗!”

焦览注视着她,急急地道:“你……你……”

冬梅双眼一瞪,双手叉腰,戏谑地道:“你这个笨瓜,个性虽刁钻也不怎么聪明,但却不失为是个好人呢!怎么?你生气了!是不是又想向我讨打呀!”

焦览悲恸地辨道:“冬梅姑娘,不是的!我是真心感激你,自从我们爹娘死后,小虎他就吃足了苦头,虽然他很坚强,但毕竟是个八九岁的小孩而己,所以,我希望往后他能过更好更好的日子,不再受苦受累!”

冬梅闻言,心里暗道:“这家伙竟和我大哥一样,都是很疼爱自己妹弟的人呢!”

想至此,冬梅低沉地戏谑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小虎他们的!所以,为了你弟弟……你可不要三两下就死掉了哦!”

焦览一听冬梅答应一定保护他弟弟时,高兴的道:“嘿嘿……那还用说吗?我怎的那么容易就死呢?”

龙天扬微笑着注视着二人那灿烂的笑容。

正在此时,只见从竹林里走出一位美貌艳丽、气质不凡的年轻女子来。莲步轻移,走到三人面前,惊喜地道:“啊!我总算找到你们了!没想到这片竹林竟然这么大,我差点以为自己迷了路了!”

冬梅注视着那女子,惊讶地道:“糜夫人!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了?”

只听糜夫人微笑着道:“呵……我为天扬公子做一件上衣,因此,才到这儿来,一定要看着他穿上去呀……”

龙天扬惊讶不已的道:“为我……做衣服?”

糜夫人笑容可构的道:“是的!这是我连夜赶制出来的,希望尺寸能合你的身才好!”

说着,就将手中那蓝衫递给了龙天扬。

龙天扬惊疑地注视着糜夫人,急急地道:“糜夫人,可是,你为什么要……”

未待他说完,冬梅便怒瞪着她,佯怒道:“笨蛋!反正你穿上就是了嘛!夫人可是特意拿来的呀!问那么多‘为什么’干什么?快穿上……”

龙天扬愣愣地道:“晤……昭……啊!”

说着,便卸下甲育,将那崭新的蓝衫换上了。他整理了一下,好奇地问道:“ 昭!是这样穿的吧……冬梅!”

冬梅冷笑道:“哼!穿着倒好看,不过,我没说你人穿的好看!而是衣服做得好看!”

旁边的焦览向龙天扬全身打量着,猛然一挥左拳,惊呼道:“哦!还蛮好看的嘛!主子!”

糜夫人在一旁也点头微笑着轻“哦”了一声:龙天扬被众人看得有些发窘,他趋步上前,拱手向糜夫人谢道:“多谢夫人!”

糜夫人慌忙摇头,急急地道:“不……不,该道谢的人不是我!”

三人都面面相觑,疑惑不解地注视着她。

只见糜夫人微笑着道:“‘龙之子’,你……再靠过来一点!让我好好看看你!”

龙天扬惊疑地依言走到她面前,糜夫人紧紧注视着龙天扬,激动万分地道:“ 啊……多么明亮清澈的一双眼睛呀,还有你直视正前方时的那股英气,让人一看就 知道你是个意志坚强的人!……”

龙在扬与其早已有过结合之事,但在冬梅他们面前也只能如此佯装一下,他与糜夫人互使眼神,继续向下说去。

糜夫人激动得热泪盈眶的低低地道:“看你……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己,可是……可是为了主公与数万名庶民百姓,你却勇敢地挺身而出与敌人作战,就只因为你是‘龙之子’,因而,才具有这与我们不同的勇敢牺牲精神!我……我代表百姓们向你表达深深的谢意……”

话未说完,糜夫人己激动的泣不成声,泪流满面。她猛然用双手搂住龙天扬,惭愧地嗓泣道:“对不起……天扬……都是因为我们太没用……”

龙天扬也激动不已,这时他才恍然大悟,暗道:“原来,玄德大把我的事对夫人都说了,所以,夫人非常感动,因而,为我连夜做好了这漂亮的衣服。啊!这糜夫人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呀!对了……自从妈妈死后,就再没有人这样抱过我了,刹那问,我觉得与这糜夫人之间变得很亲密,很投缘!是了,本来我们己于过那件事了,她当然会对我好了!此刻,我觉得我似乎明白了妈妈说的‘使命创造命运’这句话的含义!”

糜夫人激动万分地拥着龙天扬,久久才分开。她意味深长的关切道:“天扬,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呀!我希望你能将敌人打败。好好去发挥你的神勇吧……”

龙天扬被她的一腔赤诚之情所深深打动,刹那间,他,只觉浑身热血澎湃,一种使命感在他心里快速的上升……数日后一一曹操的追兵,终于,于意料之外的快速追到了这片平原。奉命追击刘备的这支军队,正是由“赤飞虎”所率领的“虎豹骑”“赤飞虎”率领“虎豹骑”的士兵,一路仔细搜寻,来到这片平原。

“赤飞虎”骑着黑色骏马,斗志昂扬的策马驰在队伍前面,来到一片树林旁,她注视着地上那道道轨迹,明森森地笑道:“阿呵……马车的轨迹越来越新了,这说明玄德他们没走多远,就在附近顿了顿,她冷笑着,狠狠地道:“呵呵……我要尽情地把玄德、以及跟随其后的愚蠢百姓给杀个够!─个不留!”

话音末落,只听前面树林之中传来一声“恐怕没那么容易!”

“赤飞虎”悚然一惊,众人皆注目向林中看去,豁然,从里面跃出一人,横挡在路中央。

那人正是龙之子。只听他英气逼人的高声道:“我不会让你们这些凶残的杀人魔鬼,称心如意的!”

“赤飞虎”注视着他,失声惊呼道:“龙……龙之子!”

随机,她又阴笑连连地道:“呵……这小子还是识大体!竟然自己找上门来送死了!而且,还单枪匹马地……与我对阵,没错!敢一人与‘虎豹骑’为敌,向我‘赤飞虎’挑衅,那他一定是个没长脑子的白疑!我以为‘龙之子’是个比我想像中还聪明的人呢2没想到竟是一个白疑:”

顿了顿,她双目凶光顿炽,凶狠狠地喝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把你的自不量力与人头一起给砍了!给我上──!”

说着,“赤飞虎”猛一挥手,那些“虎豹骑”士兵如一群凶性大发的猛兽,汹涌扑向龙天扬,人人面孔冷漠,杀气腾腾。

龙天扬待他们己快近身前,才向后疾夺几丈,豁然,他猛地定住身形,右手握着一根湿漉漉的粗大麻绳。

那“虎豹骡”的士兵,见龙天扬转身向后猛奔,以为他见对方人多,故而怯战了,忙狂喜着向前追来。忽然,龙天扬一拉手中那麻绳,只见从他身后的小山坡上拉出一捆捆的竹条来。他大喝一声,从林中用绳索拉出一大捆长达三丈的竹条,挡在众人面前三丈远的地上。

“虎豹骑”众人连“赤飞虎”皆惊疑地注视着龙天扬,不知他在干什么?

“赤飞虎”见众人都楞住了,随大喝一声道:“你们还在发什么呆?给我冲!”

众人都奔马向龙天扬疾冲而至。

龙天扬冷笑一声,将那些拉竹条所用的麻绳放在一起,快速无比的分放在那些竹条上,然后,一擦手中火石,将那麻绳点着了。

那麻绳“轰”的一声,全熊熊燃烧起来,将那些竹条也烧着了。原来,这麻绳己让龙天扬那些条也烧着了。原来,这麻绳已让龙天扬涂了许多油,连那竹条上也洒了许多油,不然,怎的一下子就熊熊燃烧的这般快呢?

众人正追到那长拦在路中中央的竹捆前,忽见大火骤起,形成一道火墙挡在他们面前,且两旁的树木也被烧着了。那些马皆惊吓得扬蹄长嘶,止步不前,众人也惊疑不己……“赤飞虎”惊骇的喃喃道:“龙之子,使得这是火攻之计!他的确很聪明,竟想到用涂满了油的麻绳来助长火势!”

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龙天扬心情沉重的暗付道:“此刻我所做的,是一件违背历史之事!

虽然如此,但是──,我真得不想再看见,那些信任我的人们,呼喊着我的名字而死去……想至此,龙天扬英气勃发地大喝道:“你们这些家伙,有本事就尽管过来!无论是谁,我都要他见识到我‘龙之子’的厉害!”

龙天扬怒瞪双目,双拳紧握,威风凛凛地站在火墙这边。

“赤飞虎”见状,面色阴冷而惊骇的低沉的道:“‘龙之子!’原来如此,你之所以敢单。独现身,其目的就是要引诱我们中你的诡计啊!看来,太过相信自己之力的人,好像是我呢!”

顿了顿,她忽地声色俱厉地道:“不过,龙小于,我愈来愈中意你了!我再也不会把你的首级交给任何人!因为,真正强者的首级是属我所有,从而证明了我是何等的厉害!还有,我杀死你,聆听你的哀嚎声,那样,才能把我点缀装饰得更美丽!”

龙天扬心头暗凛,他相信眼前这个“赤飞虎”一定是有她值得夸口的能力。因为,“虎豹骑”的宇文绪曾特别对他叮嘱过,“五虎神”一事。魏国第一猛将许褚,自是厉害,而字文绪说过:那“五虎神”可是比许褚厉害多了:想至此,他暗道:“不可轻敌,要全神对付她才是!”

正在此时,突然,有两名“虎豹骑”士兵从马鞍上腾身而起,跃过那火墙,落在龙天扬面前。

龙天扬惊然一惊,忙抬头看时,只见那两人身材几乎有他两倍高大,都阴沉着脸,毫无表情,也不言语的俯视着他。

“赤飞虎”见状,冷笑着道:“呵……龙小子!拿出本领来吧:让我见识见识‘龙’的真正力量!”

只见龙天扬冷“哼”了一声,低沉地道:“你们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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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向后退出丈许。树林中突然闪现出许多身绑草木,拉弓拈箭的刘军。原来,这些刘军是身着伪装,早己埋伏在此的伏兵!

只见龙天扬忽地腾身而起,跃起三丈多高,落在椅中,便低沉地道:“‘赤飞虎’,我没有轻率到单枪匹马地埋伏在这儿的!现在,你们好好的享受吧!射!”

随便着他一声令下,那些愤怒不己,蓄势已久的刘军,齐拉弓向那两名刚跃身过来的“虎豹骑”士兵如蝗般射去!

那两名“虎豹骑”士兵忙躲闪着,用铁臂挥挡着。虽然,他们将一些利箭避开,挡掉了,但那如蝗般的余下的利箭,却也将他们射击成了刺□,两人被射得跌在地上。

刘军们高兴地刘呼道:“太捧了!这下他俩是活不成了!”

龙天扬也点头低沉地道:“很好!尽管他们护住了要害,但身中那么多箭,谅他们也无站得起来之理!不过,他们的确有毅力,射这么多箭到身上,竟一声不吭,若是常人,只怕早就痛得大叫起来!”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二人却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然后,杀气腾腾地向龙天扬扑到了。

龙天扬见状,大惊失色地脱口惊呼道:“什……什么?”

两旁树林边的刘军们一边惊愕万分地拉弓拈箭对着那二人,边惊骇地失声道:“不会吧!他俩全身都快成了刺猖了,竟然还没死?啊!他们向‘龙之军师’扑近了!这下可完了,他们靠近了‘龙之军师’,我们就无法放箭呀!”

众人正说时,只见那二人己形同发狂的野兽般暴瞪双目,咬牙切齿,杀气重重的扑到龙天扬身边,并快捷无比的拔出腰间的长剑,各向龙天扬劈来。

龙天扬惊骇万分地看着二人,暗惊道:“这两名士兵是怎么回事?真是奇怪!明明身上中了那么多箭,却一点也不畏惧地迎面向我扑来!啊!还有那多……多么冷酷惊人的杀气呀!我若是不反击,那性命就难保了!”

正在此时,一名士兵已首先用剑迅猛无伦地劈来。龙天扬随缩肩向左微闪,倏伸右手,扣住他的手腕,猛然反折,同时,右脚步骤然攻向那士兵的右腿。

那士兵右手紧握之剑,被龙天扬反折了回来,剑尖也刺向自己咽喉,他阴冷的面孔,此时,己现出惊骇无比的神色。刚欲闪避,只觉右腿己被对方右脚踏在膝盖上,只听“呼□”一声,膝骨己断,上身情不自禁的猛然前倾,只听“噗”的一声,那咽喉也被他右手的长剑所深深刺透。鲜血狂涌而出。

龙天扬一松手,那士兵面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踉跄着身子,“砰”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利剑被他猛然摔下,剑身而又透出很长。

另外那名士兵,见同伴被杀,更加凶狠地双手握剑,咬牙切齿地向龙天扬前胸凌厉无匹的猛刺而来。

龙天扬惊讶地注视着那士兵,心里暗惊道:“这人为了防止关节不像刚才他同伴那样,被我扣住,而用双手握剑!这样就可避免了!

龙天扬待他剑尖己近胸前,随沉腰弯膝,避开那从头顶上呼啸而过的长剑。同时,右手倏出一记“实拳”攻向那士兵的小腹。

一声惨嗥“啊!”

这名起先被利箭所射、形同刺□而未叫出一声的士兵,此时,己忍不住的惨嚎起来。随着这一声惨叫,他的身子已如离弦之箭被龙天扬那威大无比的“实拳”击得倒飞出四丈外,狂喷几口鲜血后,那士兵便寂然不动了!

龙天扬看着地上那寂然不动的二人,额头上不禁冷汗涔涔而下。暗付道:“这是一支多么惊人的‘死亡部队’呀!他们竟然不怕死,只要有一口气在,便与敌拼搏到底,这……这太可怕了!”

突然,那名颈部被剑刺穿的士兵,从地上爬了起来,并向龙天扬。其面目其是狰狞恐怖,形同厉鬼!

那些刘军向背对着那士兵的龙天扬失魂般异口同声的惊呼道:“龙……龙之军师,小心!”

可是,那名士兵己用双手紧紧抱住了龙天扬的身子。龙天扬惊骇万分。他用力欲挣脱出身子,可那士兵己死死的箍住他了,使他无论如何也挣不开。

龙天扬又惊又怒,随用双肘猛力捣向那士兵的腰腹,可那士兵只是咬着牙,忍住疼痛,双手毫不放松。急惶之中,龙天扬暗付:“既然身子已被他抱住,使不出力来,且双手对他也构不成威胁,那……那我就用脚攻他吧!”

想至此,龙天扬大喝一声,单腿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恢然向上踢往那士兵已被利剑所穿透的颈脖处……“砰”地一声,那士兵的连盔头颅,己被龙天扬那凌厉无比的一脚踢飞向半空,然后重重的坠落在地。

就在那士兵的尸体快要倒地之时,龙天扬用力掰开他的双手,趁机跃开。

龙天扬扫视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及那一颗狰狞恐怖万分的头颅。他不由得惊坐在地。呐呐地道:“死了……死了吗?他们死了吗?”

刚才,惊心动魄的恶战情景,使他不寒而栗,浑身冷汗涔涔,汗珠满面。

忽然,他听到前面火墙外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奔驰声。

龙天扬忙站起身来,向火墙外注目看去,只见那边“赤飞虎”所率的“虎豹骑”众人,己杏无人影。他惊诧地道:“不见了……一个也不剩地,全撤光了……”

此时,两旁树林里的刘军纷纷跑了过来,急急地异口同声道:“龙之军师大人,你没事吧?刚才,那情景好吓人啦!”

龙天扬用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笑笑道:“我没事!不过,让敌人给逃掉了!”

顿了顿,他又深沉地道:“能在我这布置的熊熊烈火之中,不伤一兵一卒,瞬间撤退完毕的战略奇材。说明那个叫“赤飞虎”的人真是个了不起的战略奇材。就连那号称“智将”的曹仁,都曾在我的火攻之计下损兵折将无数呢!她竟然比曹仁用兵还厉害……“刘军们见连龙天扬都称赞那些杀人不要命的什么“虎豹骑“的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惧意,都面面相朗,惊骇不已。

龙天扬见状,微笑着道:“你们别害怕,虽然,他们是一群冷血动物──杀人不眨眼的兽兵,但我们只要齐心协力,就有法子制住他们。对了!咱们用火攻在此阻住他们,这么一来,他们就得绕个大圈子避开这片森林,我们要拖延敌人脚程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猛然,龙天扬急急地道:“哦!对了!我们得赶快到下个设陷区去!走吧!”

士兵们忙躬身拱手应道:“是!”

龙天扬低沉地道:“大家动作快点!”

士兵们都转身跑奔而去,准备战斗去了。

龙天扬转首看了看地上那两名“虎豹骑”士兵的尸体,心里仍心有余悸地暗道:“这就是‘虎豹骑。假如我没杀了他俩的话,只怕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这些人和从前我所应付的敌人完全不同!刚才,我差一点就尝试到自己也许会死的颤抖滋味!当时,好可怕……没错!我的整颗心都被恐惧感占满了,所以,我才不顾一切地将他们杀死!用我……这双手……”

龙天扬想至此,伸出双手看了看,感到一阵恐惧……暗道:“我以前是一次也没打过架的呀?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杀人狂呢?虽说这是一场战役,但,我心里很明白,这样做是不对的……”

沉思片刻,龙天扬忽地紧握双拳,眺望着树林前的远方,坚定地喃喃地道:“ 不过,在我没救出凤翔之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死的……”

说着,龙天扬心中己充满了希望、自信……他转身迈开流星大步顺着林间大路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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