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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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余宵珲突然意识到问题:“茅小先生同意你注册账号了?”

张小道立即不说话了,目光躲躲闪闪的。

看到这,余宵珲还有什么不明白:“小道……”

张小道连忙打断他:“不准阻止我。那家伙也是偷偷背着他师叔注册的账号,我都知道。你放心好了,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喜欢神神鬼鬼的事情,因为刺激。我保证不会把九哥的信息泄露出去,只是把他经历过的一些事情写成小说发表上去。哥,你放心吧。没人会真的信的。”

张小道想起某腐国某侦探剧,里面的主人公把男主侦破的案件写成博客发表。他寻思着可以用这个方式把茅九经历的事情写出来发表上去,一次获得粉丝。

余宵珲听完之后,整个人无语了。

张小道的做法其实就是孩子气的斗气,就连名字都要取得跟对方相差无几的。

“哥,你不要跟九哥说。帮我保密吧。”

张小道双手合十祈求余宵珲,余宵珲不太赞同:“毕竟是茅小先生的事情,公布出来不是太好。”

闻言,张小道坐直了身体开始思考反驳和说服余宵珲的理由,半晌后发现余宵珲说的对。有些沮丧的说道:“好吧,我去问九哥。”

余宵珲默默张小道的头,笑着说道:“这才对。晚上吃什么?”

“可乐鸡翅。”

“好,给你做,”

.

茅九此刻百无聊赖的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看星星,怀里抱着英短,脚下握着哈士奇。双眼失神的看星星,无意识的抚摸着怀里的嘻嘻,脚踩在嘿嘿的肚皮上有节奏的踩。

因为嘿嘿在,小山又躲回房间里去了。

怀里的嘻嘻和脚下的嘿嘿舒服的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眼睛都眯起来了。半晌,嘻嘻和嘿嘿同时翻身,一只露出肚皮,一只露出背部,茅九停手又停脚。

嘻嘻和嘿嘿的尾巴分别甩了甩,碰触到茅九的手和脚,于是茅九自动的重新开始又挠肚皮又踩背。

期间动作没有变,仍是躺着抬头望星星的姿势。

挠了半晌,茅九叹口气,不挠也不踩了。

嘻嘻和嘿嘿抗议,一只温柔娴静的看着他,一只傻逼似的闹腾。

铲屎的,继续啊喂!

茅九分明能从这两只的脸上看到这几个字,想了想它们的名字,抽了抽额角。

名字太诡异了。

总觉得念久了会变成神经病。

一提到两只的名字就想到他们的铲屎官,能取这两个名字的人估摸着也不是个多正经的人。

茅九戳着这两只:“欸,你们说说,你们家铲屎官跑哪儿去了?给个线索呗。”

三天没见着面了,也没留句话,这人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还怎么让他愉快的寻找理由留宿?

茅九轻声叹气,从未如此愁肠百结。

“留句话也好啊,六哥。”

此时此刻,压在冰箱里的一张粉红桃心便签给冻得瑟瑟发抖,仍旧等待着完成它的任务。

是的,它肩负着主人交予它的重任。在茅九打开冰箱门的瞬间飞起来将陆六离开的消息告知茅九,并对他说,这公寓,要住多久住多久。住一辈子也行。

光是这么想想,它就羞得满纸酡红。

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在说完上述话之后还会自动折叠成一朵漂亮的纸玫瑰。可是——

它等茅九等了三天也没见他来开冰箱门。

.

第四天。

距发生两起挖心命案之后的第四天,又有人死了。

这回死的人是个中年男人,死法很惨烈。

四肢和头部都被分开了,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躯干。根据现场尸检报告说明,这男人的四肢和头部都是被蛮力拉扯开的。

光是看这么一份尸检报告,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头皮发麻、四肢发软。

那报告,清楚点的说就是这中年男人是活着的时候,被同时拉扯断四肢和头部。注意,同时。

死亡现场是个废车场,凌晨时分有偷儿进来偷车零件,踢到了死者躯干,当场嚎叫。吓得屁滚尿流的报警,警察来了,顺着躯干找,找到了四肢。

中年男人的手脚分散四处,离主躯干并不远。四肢上还绑着尼龙绳,尼龙绳的另一端绑在报废的四辆汽车保险杠那儿,启动汽车,就把四肢扯断了。

小李说:“钱队,四肢找到了,头没找到。”

“都找遍了?”

“找遍了整个废车场以及附近的民居,都没有。”

老钱又开始发愁了,抽起软中华。他近一个月的零用钱都用来买软中华了,花完了抽光了就得忍二十多天。

真是愁肠百转啊。

小李说:“死者身上钱包和各种证件都在,不是谋财害命。”

老钱吐出烟圈:“怕也不是寻仇的。”

小李惊讶:“难道是临时起意?杀人狂魔?”

老钱送小李一个白眼,捏着软中华的手比了个手势,说:“你看这死法像是什么?”

“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在古代也叫车裂,是处罚犯了重大罪责的犯人。死者,是犯了什么罪,至于被五马分尸了?”

小李立即说道:“我们根据死者身上的证件查到死者就住在附近的居民区,所以顺便询问了周围居民。他们都说死者为人不错,老实忠厚,平时也没跟人结仇结怨,就是爱喝酒。喝多了爱耍酒疯……爱打人。”

“说说。”

“家暴。”

老钱瞪眼:“详细点说。”

“死者名黄忠,家中本有妻女,但在几年前就离婚,女儿也跟着妻子。被黄忠打怕了,就跑了。经此一事,黄忠不仅没有痛改前非,反而更加放任自我的酗酒。经常在大街上耍酒疯,但酒醒之后又很悔恨,对邻居也更加帮助。基本上哪家有困难都会去帮把手。又因为黄忠酗酒期间顶多是扰民,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危害,因此他的邻居都比较体谅。但是死者黄忠家中还有一个老父亲,经常被死者醉酒时殴打。”

“以前有黄忠的妻女挡住他的毒打,黄忠离婚之后就只剩下黄忠的父亲承受黄忠的家暴。不过……”小李脸上现出疑惑。

“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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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说:“近两年,黄忠似乎变得孝顺了。”

“怎么说?”

“黄忠喝酒没有再家暴,对他的父亲变得好起来。黄父突然之间热衷买老年保健品,每月花销都很大。但黄忠毫无怨言的买下那些老年保健品给黄父。而且听说上个月,黄忠的前妻来找他拿女儿的生活费,被拒绝了。理由是要留下钱给黄父买保健品。”

“这还能是忽然醒悟了不成?”老钱忽而问小李:“通知黄忠的父亲了?”

“通知了。已经派人去把人请过来。”

正说着,便有人来报告说黄忠的父亲来了。

来报告的警员有些犹豫的说道:“黄父年老,怕受不住刺激。”

老钱也有这个顾虑,他想着要不等做dna对比确定死者是否真是黄忠再说。正愁眉苦展间忽然眼尖的瞥见黄父远远的站在废车场边缘,看着死亡地点,神情冷漠。

老钱一愣,是他看花眼了吗?

这像是面对死得惨烈的儿子尸体时的态度吗?

正疑惑间,远处的老头忽然抬头,对上老钱的目光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

老钱心猛地一跳,皱眉,脚步跨出去再看却发现黄父脸上有着不容错辨的哀戚之情。

“钱队,怎么了?”

老钱摇摇头:“没什么。”

看错了?不像。

走了几步,老钱忽然转身:“走,去看车。”

他们去看那五辆将黄忠五马分尸的车,发现那五辆车几乎都是报废到不能开的,已经被大铲车铲得差不多坏了的。

这废车场昨天刚清理过一次,几乎所有的车都遭受了毁灭性的铲压。只有在最底下的车才能幸免于难,但最底下的车都是停了几年甚至几十年的。

这五辆车分别是放了三四年以上的,都是在最底下被十几辆车压着。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古怪来,十几辆车底下的车,如何做到在不破坏上面叠压着的十几辆车的情况下开出来杀人?

简直像是直接把车从底下抽出来一样,跟抽纸牌似的。

诡异无解。

更为诡异的是,这五辆车没有钥匙。

现在罗列出来的疑点就是这么多,还有一个就是黄忠的头在哪里。

小李脸部抽筋:“钱队,不会又是非科学事件吧?”

老钱叹气:“还是得找回茅小友。小李,你跟茅小友联系一下,我去跟黄父了解了解死者。”

小李应下之后翻找茅九的联系方式,然后拨通电话。

老钱则是走向一脸悲戚的黄父,走进了盯着黄父看总觉得哪些地方不太对。直到黄父一个眼神瞟过来,老钱心里咯噔一下,终于知道哪儿不对劲儿。

是眼泪。

尽管黄父苍老布满褶皱的脸上全是悲戚,但脸上半滴眼泪也没有。照理来说,就算是悲痛到极致哭不出来,也不该半点变化都没有的平淡。

因着这点怪异,老钱便仔细的瞧着黄父的眼,发现黄父面部表情很悲戚,但眼里却很平静,没有太多悲伤之感。

这种感觉太过怪异,有种扭曲感。就像是……像是看到了蜡像,蜡像——即使是庇佑人的神像,脸上带笑,慈眉善目,看久了也会让人产生毛毛的恐怖的感觉。原因在于蜡像眼里并没有真情实感,即使笑着,眼里也是没有笑意的。

老钱先跟黄父打了招呼,然后开门见山的询问。问题都是很常见很普通的刑事问题,而黄父也对答入流,听上去很正常,黄父的回答也很正常。

但就是太过正常了,一般来说,他们刑警处理这种极其凶残的案件时是不会立即去问死者的家属,因为通常问不出什么还会刺激到他们的情绪。

一般是需要给他们点时间,严重点还需要给他们做一些心理辅导。

黄父的表现,太正常了。

老钱忽然说道:“您觉得黄忠平时得罪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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