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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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挂着精英式的微笑,对方善水道:“你好,我们老板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欣赏你,想和你交个朋友。如果你是明星的话,我们老板可以为你介绍很多娱乐资源,能给我一下您的名片吗?”
这就只差没说想包养了!
“快走开!不需要。”越骏驰挡在方善水面前皱眉喝道,然后才转而对方善水道,“大师,我们进去吧,别理这些无聊的人,什么胡话都张口就来。真是不好意思让你遇到这样的事,太冒犯你了。”
“没事。”方善水点点头,没有再去看方沐,就跟着越骏驰进了医院。
方沐面无表情地看着助理递向方善水的名片,似乎有些期待双方名片的互换,但是见方善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直接离去,方沐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扎心。
好心赛……
头顶似乎在下雨。
助理看看手中没有递出去的名片,再看看方善水离开的背影,回头,老板还在面无表情地盯着人家的背影,动也不动,仿佛化成了一座望夫石。
助理挠头:“老板,你看……如果你真的很喜欢人家,要不我找人调查……咳。”
正说着,医院里去看望病人的首长,已经在重重警卫包围下出来了,助理赶紧闭上嘴。
首长远远看到了自己警卫员跟着的方沐,露出亲切地微笑。
……
方沐坐在赵将军身边,似乎有点神游到别处,没有表情地听着将军激动地讲了半天。
方沐面无表情:“古代阵法?空间传送?”
赵将军点头:“没错,这是一次重大的发现。这次的发现,说不定会成为人类文明进步的一大开端。方教授,难道你不想参与进此次的研究吗?”
“不感兴趣。”
赵将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助理也帮忙劝:“教授,你不是最热爱灵魂类的研究吗?这位首长说的研究,简直和传说中的仙人有关了,你怎么会不感兴趣?”
方沐仍是摇头,不过说到他热爱的灵魂研究,方沐好像突然陷入了另外一种状态,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自己的诗和远方,面无表情地满口感叹:“我热爱研究灵魂,那是因为我的弟弟能看到鬼。他从小就有阴阳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世界,能听到常人听不到的声音,他的心地非常善良,总是乐于去帮助那些被异类缠身人,可是人们却经常不愿意相信他,甚至想要去伤害他,这太让我这个做哥哥的伤心了,所以我……”
这都什么什么啊。
赵将军出声打断道:“呃这位小教授,我们先不说你弟弟好吗?我们现在在说古代阵法,如果能掌握了这项技术,不是能更有利于你们研究灵魂吗?”
方沐不以为然地道:“那是空间传送技术,和灵魂有何干系,要是你说的是古代炼魂收魂用的招魂幡,我倒是会感兴趣。”
赵将军闻言沉下了脸,语气加重,神情也严肃起来:“方教授,这是国家的命令,祖国和人民需要你。”
方沐用有些遗憾地口吻瘫着脸道:“作为一个智商只有105,只到亚洲平均水平线的普通人,祖国和人民不会把我放在心上的,我想我帮不了你。”
赵将军脾气颇是暴躁,本来刚看望完自己的老部下,心情就不太好,如今又遇到这么个不服从调配,没有丝毫纪律和国家荣誉感可言的教授,还在他面前横!一时气怒,赵将军竟是将配枪拔了出来,指住了方沐的脑袋怒而威胁:“你去是不去?不去,我就让人将你绑去!”
身边的助理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方沐看着拿枪指自己的赵将军,面瘫脸却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旁边被上头特地派来调和的勤务员,虽然知道赵将军是在吓方沐,但是眼看气氛不太好,他很怕赵将军擦枪走火,真会把方沐给崩了,到时他们可就不好往上头交待了。
勤务员赶忙拦住赵将军,道:“首长你冷静点,方教授你没有骗你。据说他小时候受过刺激,大脑异于常人,他在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上,非常厉害;但是对于不感兴趣的事,他真的就是个普通人。你勉强他是没有用的,真的。”
赵将军似乎也听说过这点,皱着眉渐渐平复下怒火,收枪,能伸能屈地道歉:“真是抱歉了小教授,我这打鬼子时留下的暴脾气,没吓着你吧。为国服务了几十年,就是见不得人不爱国,刚刚没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气着了。”
方沐似乎丝毫没在意,还点头一副很理解的样子:“情绪确实是很难控制的,我也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给个台阶下,双方就又开始心平气和地讨论起来,旁边的助理悄悄摸了把冷汗。
赵将军继续劝说了一会,并且还提到全真教的一位阳神真人,也会参与进这次的研究,给研究员一些不同方向的指点,希望能勾起热爱灵魂研究的方沐的兴趣,但是无论他怎么说,方沐都是无动于衷,最后,赵将军只好放弃了。
算了,国家的研究员又不止这一个。
……
方善水跟着越骏驰走进了病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越老爷子,老爷子脸上布满老人斑,手臂从肘部断去,病号服袖子空空荡荡的,看起来很是沧桑。
他插着氧气管,身上贴满血压心跳检测片,仪器不太正常地叫着,老爷子看起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就吊着一口气了。
老爷子身边陪伴的越家人,一见方善水,立刻拥了上来。
越骏驰介绍方善水:“爸,这就是港城那青越观的传人。大师,那是我爸越金城,病床上的是我爷爷。”
方善水礼貌地和越金城打招呼。
越金城看着方善水,一脸激动地握着他手:“好好,大师可算是找到你了。”
第一二一章 地下洞
顾忌病床上正在沉睡的老爷子, 越金城想要拉方善水出去谈话。
然而这时, 病床上的老爷子,却突然睁开了眼, 一眼就看向了方善水,仿佛知道他是谁一样。
越金城和越骏驰忙要上前伺候, 老爷子却朝方善水伸出断臂,气若游丝地想让方善水过来。
方善水见状, 走上前去, 握住了越老爷子伸出的断臂,看着他有些昏黄的眼睛, 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 道:“你放心,如果能找到,我定会尽全力。”
越老爷子得了方善水的保证, 似乎放了心,满是感激地看了方善水一眼。
越老爷子现在说话已经说不利落了,很快就累得又睡了过去。
方善水给老爷子轻提上滑下去的被子。
坐在他肩膀上啃着黑棉花糖的手办师父,看到老人的样子, 好像有点物伤其类似的, 棉花糖嚼了半天没有咽下去,还往方善水的脖子挪了挪,小手一搂,搭在方善水颈后,歪头靠在方善水的脖子上, 才继续啃起棉花糖来。
坐在另一边肩膀的寄身,看手办师父这样,也有样学样,往方善水的脖子挪了挪,靠过去。
……
出了病房门,越金城一脸恳求地对方善水道:“大师,我父亲说他那两只手,虽然没了,却偶尔能感觉到冷,或者热,所以他才那么担心,觉得他断掉的不止是身上的手,还包括灵魂上的手。他总觉得,如果自己不能全尸下葬,到了下头也会是残缺不全的。当初因为这双断手,父亲在我母亲心脏病发作时,既没能及时给她做急救,也没能及时叫来救护车,所以在我母亲因病去世后,父亲就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哎,他现在就剩一口气在了,就是想要临死前找回自己的双手。”
方善水点头表示理解,他并不会说什么客套话,但是心里留着对抗战老英雄的尊敬,默默地思考着方法。
越金城继续叙说情况:“父亲当初被炸断手的地方,解放后我母亲也无数次去找过,但是早就没有一点蛛丝马迹了,也不知道父亲的手,被扔到哪里去了,还是被什么动物吃了。”
方善水:“你刚刚说,你父亲的手有过几次感觉,大概都是什么时候有的感觉?除了冷和热,有那种被动物啃噬的感觉吗?”
越金城顿了下,似乎在回想,摇头道:“这个,倒是没有。”
方善水点头表示明白,心想大概并没有被什么东西吃掉,但是也不可能是埋在什么固定地点的,不然怎么会有冷热的感觉。
越金城满怀希望地看着方善水:“大师,我找了很多朋友,才打听到,你们青越观是赶尸人的传承。我以前也请过其他的大师,他们都说,如果还有人能帮我父亲找到他的手,大概那就是曾经的赶尸人了,因为比较擅长人体相关的法术。我父亲这辈子,最大的希望,是能活着看到祖国强盛,现在他说他的毕生希望已经圆满,仅剩的遗愿就是那双手了。你看,是否有办法,能帮帮我们?”
方善水似乎被触动了下,沉默了一下后,本来有些不确定并不想打包票的事,最后还是给了越金城一定的保证,道:“是有方法,但也不确定一定就能找到,时间毕竟太久了,我得去当地做法一看。不过,你父亲对自己的手有感应,倒是让我觉得希望很大。”
越金城和越骏驰闻言,顿时大喜过望,一个劲地对方善水说谢谢。
方善水回头说道:“你们准备一件老人家以前常穿的衣服,剪掉他一缕头发,几片指甲……脚趾甲也行。将他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给我,然后带我到当初他打仗的那地方去找。”
越骏驰连忙记下方善水的要求。
越金城不能离开医院,得在医院看着越老爷子,越骏驰准备好方善水要得东西,当天就带着方善水一起去了那里。
因为越老爷子惦记着找回自己的断手,所以他们一家早就搬到了当初打仗地点的附近,离这个医院也不是很远。
·
方善水看看附近,问越骏驰:“就是这里?”
越骏驰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一条河道:“我爷爷记得那条河,他说是在河东一里遭遇的袭击,所以大概就是在这附近。”
废墟上重建的城市,已经繁华地似乎没有了旧日的伤疤,川流不息的车辆,来来往往的行人。
越骏驰指着的是一个十字路口,不远处确实有条河,但是水质不太好,似乎经历过污染。
“十字路口……看样子得等到晚上了。”
方善水觉得有点难办,怕若是手埋在这哪个地方,现在城市建得好好的,也不太好掘地三尺挖出来。
天色还早,方善水就让越骏驰再去弄个纸人。
越骏驰心中好奇,但也不敢多问,很快,顶着别人古怪的眼神,他遮遮掩掩地扛回来了一个男纸人。
将纸人放在眼前,这时,方善水手忽然发光,蓦地伸手,在男纸人心口处一划。
越骏驰看到纸人的胸口被划开,然后就见方善水拿起一只沾了朱砂的笔,在男纸人的心口快速地写下了一个生辰八字,那是他爷爷的生辰八字。
方善水将那片纸人胸口被划开的地方合上,微微发光的手在划开的地方一抹,就好像将伤口抹去了一样,待越骏驰再看,发现纸人胸口处已经完好如初,不禁瞪大了眼。
方善水在纸人的两条手臂上,系了根红绳,然后对越骏驰说:“你把老爷子的那件衣服拿来,给这纸人穿起来。”
越骏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忙过去帮忙。
穿好了衣服,方善水手捏诀一指纸人,忽然冲其叫道:“越飞将。”
那纸人被方善水一叫,忽然就起了变化,身形变得瘦小,脸变得的苍老,越骏驰再次瞪大了眼,差点没脱口而出叫爷爷。
方善水捏诀的手臂换势一抬,命令道:“起。”
变成了越老爷子的纸人,在方善水的指令下,直挺挺地立了起来,站直后,纸人的手臂忽地自动掉了下来,越骏驰看得心一悬,好像看着自己的爷爷双手断掉的样子一般。
不过越骏驰还发现,纸人那断下来的双臂上,有一根红绳系着。
方善水朝断落在地的纸手洒了些符水,地上的纸手,好像融化了一样,慢慢消失。
然而消失后,那根刚刚还系在纸手上的红绳,仍然悬在半空。
方善水拿出摄魂铃摇了摇,对纸人道:“越飞将,你的手呢?”
一直木楞站在原地不动的纸人,听到方善水的问话,似乎疑惑了下,低头看向自己的断臂,只剩下两根红绳连着,然后,纸人就看向了某个方向,自己动了起来,身形轻飘飘地朝那里走去。
方善水忙收拾好做法的东西,对看傻眼的越骏驰道:“快跟上。”
“哦、哦。”越骏驰仍然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两人跟着纸人一路跑,渐渐跑出了城市,一直到了郊外的一处山里。
方善水跟着纸人,在一条溪涧处停下,纸人就站在水边不动了,似乎不敢下水。
越骏驰打着手电筒照了照那溪流,惊讶道:“在这里?”
方善水顺着纸人手臂红绳所悬的方向看了看,对越骏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看看。”
越骏驰忙一脸:“大师,怎么好让你去淌水,还是我下去吧。”
“你找不到。”
方善水说完,将两个坐在肩膀上的手办师父都塞进衣服内袋里,就跳下了水。
越骏驰呃了一声,有些尴尬,然后忙打着手电筒想给方善水照明:“大师,你没拿防水手电,下面能不能看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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