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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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去忙吧。”

送走两人,司景灏回房,就着床头灯,就看到床上的人,满头大汗,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一副做噩梦的样子。

司景灏赶紧将人叫醒,“开心,醒醒,快醒醒。”

缓缓睁开眼,司悦脸上有片刻恍惚,对上司景灏担忧的眼神,给他一个安抚的笑,“没事,就是做噩梦了而已。”只是这个梦太过真实,让她心里有些害怕。

看着她眼睛里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恐慌,司景灏爬上床,将人搂在怀里,轻声道,“什么梦说来听听。”

司悦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梦到她过世,然后警方说是你动的手,把你给带走了。然后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最后你被判了刑,因此你过去所有的成绩,全部归于零。”

老爷子,方家,还有原先说不跟他们计较的向家,也趁机踩他们,让他们的日子越发不好过。她到处求人帮忙,没人肯出手帮他们,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在监狱里,受苦,一点忙都帮不上。

司景灏咯噔一下,想到昨晚自己掐李娴静的场景,他想他该让人把病房的监控给剪掉,免得麻烦。心里这样想,嘴上却安抚道,“我答应过你,无论如何都不会要她的命,不会乱来的,你放心。再说,梦都是相反的,肯定不会有事,你别瞎想。”

医院下药那件事,司景灏就对李娴静起了杀心,只是司悦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这样做,他才忍下杀意。刚刚在医院那一刻,如果司悦真的出事了,他一定会直接杀了李娴静,然后自己再自我了断。

如今司悦没事,他却也想让对方死,可他知道这事自己一旦真动手,小丫头一定不会原谅他。所以,他选择了迂回的办法,通过对司氏集团动手,达到打击她的目的。

“她大概觉得无论再怎么做,我跟她都再也回不到当初,已经答应我往后再不找我们的麻烦,咱们各过各的。所以,往后咱们再不担心,她找咱们麻烦。”

在得知李娴静要她命的那一刻,司悦心里也恨不得对方死,“明天离开前,咱们再去看她一次。”

曾经的养育之恩,在李娴静对她做出昨晚的事后,她便当已经还了那九年的养育之恩,她想明天去跟她把事情说清楚。

司景灏知道她这么做的意思,赞同地点头,有些话他这边也需要再声明一次。

既然往后再不踏入这片土地,那就一次性把所有问题解决。

不知道是受司悦梦的影响,还是因为司悦被绑架的事的影响,这天晚上哪怕两人紧紧相拥,也没睡好,早晨天还没亮,两人就起床了。

洗嗽过后,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确定没落下东西,就拉着行李准备下楼退房,回京城。只是两人,这才走到门边,司景灏的手机就响了,电话是舅舅李斌打来的。

司景灏很意外,他这么早就打电话过来,但还是接了起来。

只是当听到电话内容时,他脸上很是凝重,见司悦看着他,他也没隐瞒,“你昨晚的梦成真了。”

“什么?”

“舅舅打电话说,她过身了。”

司悦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我昨天找她的时候,她刚从急诊室出来,说是最近身体频繁出问题,随时可能醒不过来。”掐脖子的事,司景灏没说,免得司悦担心,“昨晚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她的事跟我没关系,你不用担心。”

可想到昨晚那个梦,司悦是无论如何都不放心,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没说这些,“看来咱们暂时回不了京城。”身前有再多的不是,如今人都没有了,那一切就烟消云散了。

这种时候,无论她是养女的身份,还是儿媳的身份,都必须留在这里,送那个前半辈子对她不错,最近几年却一直拿她当眼中钉肉中刺的女人一程。

至于司景灏,作为她唯一的儿子,亲生母亲过世,更是得留下。

司景灏完全没想到,这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就收到她的死讯。不过,大概是这几年真的被伤狠了,听到这个消息,他竟是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心情平静得不得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时候,先不说其他人,就是司悦都不会同意,他不去送她最后一程。

于是,两人把行李放回原位,就急匆匆赶往医院。

医院

李斌一家人都在了,司家这边暂时还没人过来。

李斌看到两人一起来,眉头蹙了蹙,最终还是没说出心里的话,而是拉着司景灏倒一旁问他,“听说她昨天才从急诊室出来,你就对她动手?”

“她让人刺杀开心,我问她人在哪里,她不说,我就用了点手段。”

“我不是昨天早上才跟你说,她的身体经不住折腾,你怎么就是没听?”

“那你不也说了,要说服她不要再作死,她不也没听?”

看着外甥脸上一点悲伤的神色都没有,纵使李斌觉得妹妹错了很多,也觉得司景灏这样太凉薄,“她再怎么说也是你亲生母亲,你如今这样子,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过分?”

“那怎么样才不过分?去太平间抱着她的尸体,大哭,然后问她为什么就这么突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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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这样说,但你好歹脸上有点表情。”

“我这人做不来假,不伤心就是不伤心,不可能刻意盼悲伤。”

这么多年下来,同生共死的兄弟,没少牺牲的,最开始的时候,他会很伤心,会流泪,可这种事情经历多了,慢慢的心就变得坚硬了。

更何况,今天走的这人,这段时间来,早就将他对她的那点亲情,彻底消磨没了。

如今她走了,往后真再不会找他们麻烦,司景灏没拍手叫好,已经是顾忌那点亲情了,要他去哭丧,绝对不可能。

李斌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心里虽然难过,却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他也是军营汉子,跟司景灏有些共通的心里,特意叫他过来说这事,无非就是担心这小子被有心人整,“一旦昨天你对她做的事,被有心人知道,绝对会被拿来当靶心,攻击你的,你自己好自为之。”

“昨天在场的人,还有陈叔和司昊,他们很清楚,我走的时候,她人还好好的。”解释了句,又问道,“医生怎么说?”

“好像是大半夜接了个电话,据说是公司出了大事情,然后一个气没缓过来,就这样走了。我早就跟她说过,钱财是身外物,让她不要太看重,她就说只有握在手中的钱财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人都是不可信的。”

司景灏眼睛一闪,这人不能真被自己气死的吧?!

不过,就算真是因为他对司氏集团动手,才导致这人气不过,直接一命呜呼了,司景灏也不会有愧疚感。诚如他所想,这人做了太多触及他底线的事,他不能亲手把她怎么样,这样间接的报复方式,他完全没心里压力。

反正这些事都是她自己惹来,不是他主动惹她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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