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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几番转动,沈昭舒了口气,还未再说什么,已经听得洛月汐开口道:“此行我去北海,不入金丹后期大概不会再回转北域冰原了,与人搏杀对我而言已经起不到历练的作用,除非我冒险去对付元婴期,不过我不会那么没脑子,所以我需要前去北海,借妖兽磨砺自身。”
杀戮之气太过霸道,是越阶战斗的利器,有此傍身,除了沈昭这样的变态,金丹期洛月汐根本无有畏惧,而元婴与金丹天差地别,她又不傻,不会找死。
“你我就此别过,山高水长,有缘再会。”
第169章 合欢宗
面对洛月汐的离去, 沈昭心中理解明白,不过寂寥遗憾的心情依旧不能排解。不过好在他修剑多年, 意志坚韧若剑,不会轻易动摇。
况且, 虽然洛月汐已经离开,但从龙佩上传来的凤佩的感应之能还在,沈昭并没有那么遗憾失望。就像洛月汐所言, 有缘自会相见。
看着沈昭望着北方北海的方向, 一副望夫石的样子, 乔晗笑得贱贱的,撞了撞萧天华和蒙浪的肩膀,朝他们使眼色,露出你懂的眼神和表情来。
萧天华和蒙浪皆不说话,只意味深长的朝着乔晗笑了一笑,乔晗整个人愣住, 不明所以, 却只察觉到一股凛冽的寒意逼近。
他心中一个激灵, 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一转身,他就看到沈昭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也不知道刚才他的作态被沈昭看到了多少。
取笑人被抓了个正着,乔晗顿时有些讪讪的,而且他还挺怕沈昭恼羞成怒,顿时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 谄媚道:“大哥,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
沈昭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没有就他刚才的话说什么只是微微凝眉,沉声道:“我之前发现了一些线索,找到了三千年前一位元婴期的魔修的洞府,那魔修已经陨落,我们便去探一探那洞府。”
乔晗嘿嘿笑起来,充满了佩服的说道:“跟着大哥你就是好,不怕没肉吃、没汤喝。”他说着,就鞍前马后的替沈昭忙活起来了,要做什么准备不等沈昭提起,他就率先帮沈昭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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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晗把自己支使的团团转,就怕沈昭还记得他刚才的出言不逊,要教训他。不过好在沈昭没有计较——主要是觉得没有什么,他既然做得,又何惧旁人说笑几句?
再说了,就是想像他这样被看笑话也不是谁都可以的,那句话怎么说,首先,你得有这样一个人不是?
所以对于乔晗等单身狗的笑话,沈昭是若寻常,完全无视之。
这边沈昭几人打算去沈昭寻到踪迹的元婴魔修洞府探索,寻找机遇,而这边结伴离开北域冰原前往辽北城的司空易和谢项禹之间,气氛却十分古怪。
“等一下。”谢项禹漠然开口,他眼神冷淡漠然,直接拽着司空易就降下了剑光,同时祭出一件灵器遮掩了他们的身形。
司空易被谢项禹一拽,差点从飞剑上摔下去,等好不容易落到地上站稳了,顿时就吊高了眼睛,一脸怒色的看向谢项禹:“喂,你突然发什么疯?”
就在此时,两道剑光突然从他们对面疾驰而来,因为没有察觉到不对,那两道剑光毫不停留,向着北方飞了过去。
看到那两道明显是魔修的剑光,司空易脸上露出几分恍然来,但他脸上却还是有着几分怒色,忍不住别别扭扭的说道:“就算是有魔修靠近,你也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啊,这么突然的拽着我降下剑光,很危险的。”
谢项禹神情冷淡,闻言他如水墨画般清逸无比的面容上露出几分不耐,只冷冷说道:“提前跟你说,麻烦。”
司空易原本就是个性格火爆一点就炸的炮仗,此时被谢项禹这么一说,顿时眉头就倒竖了起来,一双凤眼吊高,闪烁着浓浓怒火:“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谢项禹简简单单的回答,语气淡漠平静,不带烟火气息,他扫了司空易一眼,又说了一句,“麻烦。”
不等司空易再次爆发,感觉到魔修已经走远的谢项禹收起了灵器,再次御剑朝着北域冰原之外飞去。而被谢项禹如此对待的司空易在一阵咬牙之后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恨恨的跟了上去。
两人之间,司空易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谢项禹是一脸漠然冷淡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自顾自的赶路,把司空易的怒火当做没看到,视若寻常,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如果被洛月汐看到这一幕,只怕是要好好在心中笑一番,在心里感慨:果然要对付傲娇,就要上三无,如果不是三无,那冷漠冰山也是刚好克死傲娇的。
而在司空易和谢项禹两人气氛别扭的赶往辽北城的时候,洛月汐此时正在前往北海的路上。北海在至北之地,可以说北海就是这个世界最北边的边界了。
与沈昭分别时,洛月汐不过在北域冰原中部,距离北海,还有不近的距离。因为北域冰原乃是魔修掌控,所以北域冰原根本就没有传送阵,要去北海只有赶路前去,没有取巧之法。
洛月汐之所以要去北海,除了在北域冰原历练确实起不到多少作用,想借北海艰险环境和天生妖兽磨砺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让雪妖小雪尽快血脉成熟得以化形。
去北海是一举两得之事,所以洛月汐没有打算继续在北域冰原浪费时间,而且打算直接避开冰原上的城池坊市,赶往北海。
为什么在北域冰原上历练已经帮不到洛月汐了呢?那是因为上辈子她已经经历过了无数次的与人搏杀,所以那种生死一线已经无法带给她任何触动了。
生死之间是有大恐怖,能够让人在那一瞬间有所“顿悟”,但对洛月汐而言,她顿悟的次数太多了,如今面对死亡、面对绝境,她已经可以做到临危不乱、沉着冷静的寻求生机了。
所以这种与旁人拼杀再也不能带给她进步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时刻游走于生死一线的感觉了。打个比方就是,她的熟练度已经满级了,日后不管在让她经历多少次生死考验,那熟练度的经验条也不会往上涨了。
既然与人搏杀这一条路不适合她,那么她就借助大自然的艰险环境来磨砺自身。人祸在恐怖,也抵不过天灾,这是洛月汐的打算。
而雪妖的事情,也是有些棘手。首先雪妖乃是万年之前的雪妖蛋孵化而来,洛月汐并不知晓有没有隐患,会不会对雪妖照成什么伤害。
其次,雪妖一族已经灭亡,除了洛月汐这只,只怕很难再寻到它的同族了。雪妖幼小,没有同族教导,只怕它成长不易,日后血脉成熟化形雷劫时,想度过分外不易。
也是因为担忧雪妖,洛月汐才决定无论如何要去北海走一遭。传闻雪妖最早生活的地方就是在北海,这里是它们的故乡,说不定可以找到些许线索,就算找不到其他的雪妖,但如果能找到雪妖存在过的地方,说不定也能给雪妖一些帮助。
“前面有打斗的灵力波动。”就在洛月汐朝北方御剑而行的时候,抱朴子突然在她脑海中出言提醒。
经得抱朴子提醒,洛月汐停下了剑光,举目望向前方,却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雪地,没有看到任何修士打斗时的灵光闪烁。
知道抱朴子感应的范围极大,只怕不在她眼光所即范围之内,洛月汐也不多探首查看,只是皱眉问道:“又是魔修混战?”距出发后,已经遇到过许多这样的事情了。
在修真大陆其他地方,便是有抢劫的修士,但那大多是散修,不是所有修士都会做劫财杀人的事情,更有宗门弟子会去剿杀匪盗,可以说大致的秩序还是有的。
起码在修真大陆其他地方,在众多修士的心中,知道劫杀这种事情是不正确,需要被谴责的,也就是违法的。
但在北域冰原,一切都是合法化了,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凶徒,是穷凶极恶之人,所以混战之事屡见不鲜,可以说是常态了。
在这里,没有正义,没有秩序,没有规则,只有生死和强弱。
“没错,不过这次他们打起来,似乎是为了一对筑基期的炉鼎、”抱朴子以神识查探了一番后,将具体的情况简略的和洛月汐说了几句。
听得炉鼎二字,洛月汐眼中露出几分厌恶来。所谓炉鼎,便是有着特殊体质的年轻男女,自小便被教导着修炼特殊的功法,只为等到他们修炼有成,给强大的修士采阴补阳或是采阳补阴。
因为阴阳调和之道是符合天地大道,因而在阴阳调和时会让修士修为再进一步,而采阴补阳和采阳补阴比起阴阳调和,主导的那一方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因而许多强大修士在修炼陷入瓶颈中时便会采补炉鼎的修为,进而让自己修为进步。
也因为采阴补阳和采阳补阴确实对修士修为进步有所帮助,因而炉鼎之事自上古来就不曾断绝。正道还好,基本少有此事发生,但在魔修这边,采补炉鼎实在是太过正常了。
甚至于在魔修地盘,炉鼎虽是修士,却毫无人的地位,反而是如同货物一般可以明码竞拍,实在是让人觉得无比恶心龌龊。
炉鼎身份低微,没有自主权,一身辛苦修炼所来的修为不过是给大能修士采补所用的,可以说是生生为踏入做嫁妆,一旦沦为炉鼎被采补,修为就会被人吸取,修为再也难以进步。
在魔修地盘,炉鼎之风极为盛行。合欢宗便是其中翘楚,整个合欢宗弟子所修炼的功法具是采阴补阳、采阳补阴的阴毒功法,他们通过勾引其他魔修,吸取他们的修为进步。
虽然厌恶炉鼎一事,但洛月汐不打算招惹麻烦,她实在不是善人,并不想去帮不认识的人。更何况这里是魔修地盘,哪怕是炉鼎,也未必就是全然善良无辜的。
就算是真无辜,不想着依靠自己强大起来,而是祈求别人来拯救他们的命运,那也实在是太可笑了。
“他们要打多久?如果我绕路赶路,会耽误多少时间?”洛月汐沉吟了片刻,就向抱朴子问道。
神识又查探了那边的情况一次,抱朴子这次语气里带了些惊奇,却仍旧平稳答道:“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其中有一方要逃了。”
顿了顿,抱朴子还是决定把他自己看到的一幕如实告诉洛月汐:“似乎是黑吃黑,本来那对筑基期的炉鼎是要送去冰雪城参加一场拍卖会的,但是却被一些魔修半路截下。”
“哦,那对炉鼎逃了,朝着你这边,他们速度很快,只怕是用了符篆,马上就要接近了。”正说着情况呢,抱朴子的神识却又查看到了新的情况,不由略带了几分惊讶。
听到事情反转,洛月汐眼中掠过一缕精光,不由微笑起来。看起来,这所谓的黑吃黑好像大有可琢磨的地方啊。看来这两个本该沦为拍卖之物的炉鼎有些本事。
思及他们做出的反抗,洛月汐反倒是对他们生出几分欣赏来。不管这两人本性人品如何,能够敢于反抗自己的命运,靠自己挣脱,就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了。
就如抱朴子所言,那两个逃跑的炉鼎速度极快,原本那些魔修混战黑吃黑的地方是抱朴子神识查看到的,以洛月汐的神识和目力无法查看,不过在她神识中,确实察觉到了两个筑基修士急速冲她这边飞来。
看在这两人自强不息,靠着自己努力拼搏挣出了一条生路的份上,洛月汐不打算拦下这两人。所以她剑光稍稍往外偏了偏,不打算拦在那两道急速飞驰的剑光的轨迹上。
果然是加持了符篆,这两个筑基炉鼎的速度竟然不必普通金丹期的要慢,洛月汐慢悠悠的朝前飞着,就看到一男一女穿着暴露淫/靡,但神情坚韧冷静的筑基修士与她狭路相逢。
在半空中碰到同样御剑而行的洛月汐,似乎让这一男一女两名修士十分惊恐,他们脸色大变,惊慌、恐惧、狠戾、绝望种种情绪一一在他们脸上掠过,显出几分悲哀和穷途末路来。
这两个逃出的炉鼎以为碰到一个金丹修士,要么被她不耐烦的动手直接杀了,要么她发现了他们两个炉鼎的身份,要留下他们采补或是贩卖,刚刚逃出生天的喜悦即刻便化作了绝望。
不过洛月汐只是眼神随意掠过他们,既不包含善意,也没有带着恶意和轻蔑。隔着一段攻击也无法到达的距离,洛月汐就要与这两个炉鼎擦肩而过。
不过就在她欲要不理这两人继续赶路时,却在这两个炉鼎的腰间看到了一枚象征着合欢宗的令牌。看到那令牌,洛月汐眯起眼睛,已经明白这两人是合欢宗的炉鼎。
啧了一声,原本并不打算掺和此事的洛月汐停下了剑光,朝着一脸警惕绝望,却不敢轻举妄动的两名筑基炉鼎看了过去。
看着这两人面容上露出的悲戚、愤恨、绝望和狠戾,就像是两只被逼到了绝境无法反抗正要狗急跳墙的凶兽,洛月汐眯眼微笑起来:“合欢宗的……”她眼睛在这二人暴露淫/靡的穿着上打量了一番,不带恶意的继续说道,“炉鼎?”
“你们是逃出来的?但我以为合欢宗对你们这样的‘货物’是非常看重的,想来是在你们身上留下了标记的,你们就算现在逃走,只要一时半刻无法离开北域冰原,都难逃被抓回去的命运。”
本来洛月汐只是想到了司空易的托付,所以打算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从这两个合欢宗的炉鼎身上找到他需要的那保颜美容的秘法,却没想到抱朴子却提醒她道这两个炉鼎身上留有标记,根本逃不走。
因而,对这两个能靠自己逃出生天的炉鼎有些欣赏的洛月汐,就打算好心那么一次,当然——可能需要这两个人付出些许报酬,如果他们有的话。
被洛月汐点明了这一点,两人之中的男子脸色难看的开口道:“却是如此,我们身上有着合欢宗标记,想逃只怕也逃不了多久。不知前辈有何见教?”
唤住他们,又说了这样一番话,总不可能是单纯的就是想跟他们聊聊天吧?哪有金丹修士这么无聊,必定有其他原因,是以这男子炉鼎便直言相问,反正他也是破罐子破摔。
看了眼两名修士一眼,洛月汐眼神冷漠,并不带多少含义,既无多少悲悯,也无轻蔑不屑,至于善意恶意,更是没有,看着这两人,就像是看两个狭路相逢的陌生修士一般,意味寻常。
这样的目光反而让这一男一女的两个炉鼎心中有些感激——至少不是轻蔑不屑,更不是高高在上的怜悯。这样的目光虽然淡漠,但好歹是平等的。
“先降下剑光。”冷冷淡淡的说着,洛月汐率先降落到雪地上,那一男一女两名修士有些犹豫,在两人一阵传音讨论后,一咬牙跟着降落到了雪地之上。
眼见这两人还算有决断,洛月汐懒洋洋的看了眼他们,手中掐动法诀,将乔晗与她交换的秘法施展开来。
这是洛月汐第一次施展这秘法,但她早就揣摩过许多次了,对于秘法的每一个步骤都心中有数,早就在心里模拟过许多次,此时施展而来,并没有半分生涩的地方。
当秘法施法完毕,一股冰凉如水的感觉顿时掠过,就仿佛有一个完全无色的光罩撑了起来,洛月汐和那两个筑基修士便都被罩在了其中。
那两个筑基修士不明所以的四处看看,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那刚刚仿佛掠过他们身体的如水流一样的冰寒感觉依旧历历在目,不似幻觉。
“好了,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洛月汐微笑起来,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就问道,“你们是合欢宗的炉鼎,应该修炼的是合欢宗的法门吧?”
眼中涌出几分屈辱,但那男修依旧点了点头,努力做出平静态度,但紧握的拳头和眼中的仇恨却依旧出卖了他:“没错,我们修炼的合欢宗专门为炉鼎准备的功法。”他说话时,眼中带着几分狠色和自嘲,有名为仇恨的火焰在瞳孔深处静静燃烧。
洛月汐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她打量两人,就见他们还保有元阳元阴,骨龄在三十岁左右,而容貌却似少年少女一般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便知道若不是修炼的功法特殊,不会有如此模样。
洛月汐向来不知什么是委婉,这两人也不是能让洛月汐压抑性子好言好语相待的,因而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身上可有合欢宗那保颜美容的秘法?就是那让容颜不老的秘法。”
看着这两人面容青涩与年龄相差极大的样子,洛月汐敢肯定他们肯定修炼了那秘法。因为修士的容貌通常会定格在筑基时的模样,日后不会变动太多。
而这两人显然不是在十五六岁的时候筑基,却保有着少年少女青涩容貌,必定是修炼有秘法的。
听得洛月汐的问题,这一男一女两个筑基修士都有些傻眼,没想到这金丹前辈唤住他们,竟然是为这个原因。
听说许多修为高深的修士都是老不死的,他们看着洛月汐十八、九岁正值女子风华最盛时的容貌,心中若有所思,原来是个老怪物,而且还是爱美的老怪物。
对视一眼,还是由那男修开口:“我们确实修炼了那种秘法,不然也不能保持少年容貌。我们愿意将这秘法送给前辈,只求前辈放我们一条生路。”
还不知道已经被想成了爱美的老怪物的洛月汐微一挑眉:“如果你们奉上的秘法是真的,我不仅放你们离开,还可以帮你们抹去合欢宗留下你们身上的标记。”
“当真如此?”听得此言,那一男一女两人眼中皆是流露出狂喜之色,显然十分兴奋激动。
不过兴奋过后,这两人又怕洛月汐说得是假话,不过是诓骗他们的,顿时有些患得患失起来。那筑基男子却是有决断心机的,他想不管是真是假,先将秘法奉上,若能换得些许善意也是好的。
他正要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那秘法玉简,与他同行一起逃出来的筑基女子突然满是绝望恐惧的尖叫了一声,不管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眼中依旧有惊恐绝望之意。
顺着那女修的目光看去,那筑基男子果然发现,从他们逃来的地方有数道剑光飞了过来。登时他脸色也煞白起来,知道是他寻了法子挑拨的强盗魔修估计是逃了,那拍卖会的主家要来找他们这两个逃跑的货物。
还好不是合欢宗的,不能通过他们身上的标记知道他们在哪里,但是就算没有标记,冰原一片茫茫,想找到他们又岂会很难?
心生绝望之下,他颤巍巍的抬头看向了洛月汐,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生机了。但只是为了秘法,这个金丹修士怎么可能会愿意救下他们了?莫非今日一切布局反抗,最终还是鱼篮打水一场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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