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1 / 1)
这个时间无论如何也要出发了,他必须赶在傍晚五点之前到达山上,去和何蜜娜一起扮演一对研究环境科学的大学生。
完全隐藏自己的性格,与富贵的主人一起其乐融融享受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假意听从布和的命令开始他们的疯狂行动。
第两百六十五章 纯白色的执著落幕篇二
恽夜遥接受了面对媒体的任务,局长特别关照他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还没有彻底得到明确答案的案件部分当然是不可以对媒体说的,但是凶手已经确定是布和,这一点可以公开。
与他一起到局长办公室的两个警员,当然都成为了恽夜遥的助手,协助他一起在记者会上发言。这样子一来,那两个不习惯面对媒体的警员也不会再感觉那么紧张了,而恽夜遥在莫海右验尸的这段时间里面,当然也有了自己的事情可以做。
让莫海右和恽夜遥去做好目前的工作,我们把视线集中到罗意凡身上,罗意凡并没有留在警局里面,而是坐车直接去了医院。
关于梁泳心的事情,他需要和自己姐姐还有元木槿两个人沟通好,虽然莫海右所说的并没有脱离事实,只是稍有改动而已,但是罗意凡依然担心今后在法庭上,如果两个女人话语上有所疏漏的话,会给梁泳心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到达医院之后,罗意凡先是直奔梁泳心所在的重症看护病房,这个时候,元木槿已经帮梁泳心打理干净,换上药之后一个人坐在病房门外的长椅上吃晚饭,她自从梁泳心住进医院里以来,一直不敢离开病房太远,害怕突然之间就再也见不到的心情,给了元木槿巨大的压力。
所以当罗意凡看到她的时候,立刻被她憔悴的面容震惊住了。
“大姐,辛苦你了!”罗意凡站在元木槿边上喃喃地说。
元木槿将手中的饭盒还有餐具慢慢放在身边的椅子上,站起身来,此刻的她老态尽现,再也不像是一个走在时尚前沿的知名服装设计师了,仿佛在一夕之间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普通的中年妇女。
“roy,凶手抓到了吗?他们是不是已经替泳心报仇了?”元木槿声音颤抖着问,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罗意凡被警方聘请为专案组顾问,医院里面已经都知道了。
罗意凡往前靠近了一步,扶着元木槿的胳膊重新让她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到她的身边说:“凶手已经非常明确了,布和是主犯,大部分人都是他一个人杀的,费古、何蜜娜、卫宝贵还有莫警官昨天逮住的程楚都是布和的帮凶。”
听到这几句话,元木槿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罗意凡的脸庞,问:“他们都是!?怪不得呢…怪不得杀了那么多人!这些可恶的家伙!他们全都应该判死刑!!”
愤怒的话语出自于女人的真心,她痛恨这些人毁了自己唯一的学生。
“大姐,其实帮凶还有一个人。”罗意凡决定从蒋晓梅身上开始说起这件事,这样对于梁泳心的罪行,元木槿也会比较好接受一点。
此刻医院的走廊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护士在那边工作,其他人基本上都去吃饭了,枚小小也不在,正好可以让罗意凡和元木槿两个人单独谈一会儿。
“谁?是谁?!”元木槿迫不及待地问。
“是蒋晓梅。”
“她怎么可能?她不是上山与我们谈判的吗?蒋兴龙的钱早已经被她榨得所剩无几,她还需要参与这种勾当吗?”
看着元木槿带着疑问的眼眸,罗意凡解释说:“蒋晓梅根本没有打算接受你们的条件,她想要报复蒋兴龙,希望蒋兴龙身败名裂,甚至是被杀掉,然后自己好继承他的一切。”
“这个恶毒的女人。”元木槿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从蒋晓梅与你还是竞争对手的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勾搭上的卫宝贵,卫宝贵是个不良记者,专门靠贩卖名人隐私赚钱,他在山下的时候,就伙同蒋晓梅大肆挖掘我,蒋兴龙,还有梁泳心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希望做实明星、企业家和设计师的三角关系,之后在各大媒体大肆炒作,以牟取暴利。”
“这件事情,蒋晓梅是他不折不扣的帮手,从中出了不少力,我和泳心认识的事情,还有泳心与蒋兴龙两个人多年的情人关系,都是蒋晓梅出卖给卫宝贵的。所以,粗略知道此事的泳心也起了防备之心,在蒋晓梅假装失足坠崖之后,泳心也假装失踪了。”
说到这里,罗意凡停顿了一下,他看着身边的元木槿,希望这个善良聪慧的女人可以从中咀嚼出一点什么东西来。
元木槿并不笨,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服装界叱咤风云那么多年,听到最后两句话的时候,元木槿就已经明白了罗意凡是什么意思。
一个假装掉下山崖,当然是为了之后的行动可以更加方便;另一个假装失踪……元木槿闭上眼睛,不愿意再想下去,他不敢相信自己亲爱的徒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心中抱着一丝侥幸。
缓缓开口问罗意凡:“你怎么能确定泳心是假装失踪,这是警方调查下来的结果吗?”
“这是警方调查下来的结果,也是我和专案组负责人一起推理出来的结果。”罗意凡回答说:“泳心在无意之中得知了蒋晓梅的一部分计划,但是当时他并没有想到要去伤害蒋晓梅,也没有意识到蒋晓梅真的会按照计划所说的那么干,知道坠崖事件真的发生之后,泳心才心慌起来,他为了阻止蒋晓梅之后的行动以及保护罗雀屋中的人不受伤害,所以决定先发制人。”
“大姐,你放心,蒋晓梅的最终死因已经调查出来了,并不是泳心杀的,她是重伤之后逃到半山腰,死在了山体滑坡的事故中。不过,蒋晓梅所受的伤的确是泳心所为,所以泳心故意伤害罪肯定是成立的。”
“那种人,故意伤害怎么了?就是把她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元木槿愤怒地说,她不认为梁泳心有什么错。
事实上,罗意凡对元木槿说的那些话之中,还是隐藏掉了许多的事实。梁泳心不是上了罗雀屋才决定杀掉蒋晓梅的,也不是因为发现蒋晓梅真的实施了罪恶计划才决定杀掉她的,更不是为了保护大家,梁泳心当时所想要保护的只有蒋兴龙一个人。
但是这些,罗意凡决定都不说了,元木槿是个善良耿直的女人,还是捡好的说让她可以宽心一些吧,有的时候说谎并不是一件坏事。
对于罗意凡所说的话,元木槿自然是相信的,她的愤怒还在继续着:“这个女人从以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早就知道了,祸害了蒋兴龙的公司还不够,把我们家泳心也祸害成这样,难道泳心还要因为伤害这种人受到法律制裁吗?太不公平了!”
“大姐,在法律面前是人人平等,不可能因为蒋晓梅过去的罪行,就抹掉泳心故意伤害她的事实。”罗意凡只能耐心劝导。
“那现在怎么办?泳心命都快没了,警察要来抓他吗?是不是他们让你来说服我,要把泳心带到警察局去?我告诉你!你们如果想要带他走,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元木槿越说越激动,人也从椅子上再次站了起来。
罗意凡赶紧跟着一起站起来,安抚道:“不是的,大姐,没有人要带泳心走,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警方也很想要帮助泳心。你看,为了抢救泳心,警方都出面请来了全国各地的知名医生,说明他们确实是真心实意地在帮泳心渡过难关。”
“泳心虽然犯了故意伤害罪,但是他救了你和大叔呀,你想想看,为什么你们带着姐姐逃离罗雀屋却没有任何犯人来追赶你们?昏迷在半山腰那么长的时间,也没有任何犯人来袭击你们?那是因为泳心为了保护你们,在半路上截住了凶手,所以他才会受那么重的伤!”
“什么?”元木槿的愤怒变成了震惊,“你是说泳心受伤完全是为了能够让我们和罗芸安全离开?他怎么能那么傻?”
按着元木槿的肩膀让她坐回椅子上,罗意凡俯身说:“不光光是因为你是他的老师,还有一件事,你一直都不知道,罗芸是泳心寻找了多年的亲生姐姐,所以,泳心才会那么不顾性命,为了你和罗芸这两个最亲的亲人,泳心才会……”
说到这里,罗意凡自己的声音也哽咽了,他偏过头去擦了一下眼角,不再看向元木槿的视线。嘴里继续说:“泳心救人虽然是我们都知道的事实,但是需要有证人来证明,这样他就有希望将功补过,还有,泳心的故意伤害罪也是因为想要阻止蒋晓梅的罪行,所以可以算作是防卫过当。我来的目的,就是把这件事告诉你,你也要做好出庭作证的准备。”
听到这样的结果,元木槿松了一口气,刚刚挺起来的脊背一下子垮了下去,双手撑在自己穿着宽松裤子的膝盖上面,元木槿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对罗意凡说:“谢谢你,为了泳心争取了这么多,我知道了,我会做好准备的。”
在微笑的面容上,眼泪扑簌簌不停地从元木槿眼眶里流下来,仿佛怎么也控制不住一样,罗意凡知道她所承受的悲伤和压力,所以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坐在身边给了元木槿一个大大的拥抱,让她在自己怀里尽情哭泣。
许久之后,元木槿轻声说:“我没事了,去见见你最爱的人吧!我看见她好几次都推着轮椅,一个人在医院的大厅里呆呆朝外面张望,快点去吧!”
“大姐,你没事了吗?”罗意凡站起身来,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我没事,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现在这么需要我的时刻,我怎么能有事呢?”元木槿拿起身边的饭盒,朝罗意凡再次露出微笑,并催促他赶紧过去找罗芸。
直到罗意凡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另一头之后,元木槿的眼神才重新露出悲伤之色……
第两百六十六章 尸语者的舞台:第一具尸体
站在宽大的停尸房里面,莫海右整个人都被防护服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严肃干练的眼眸,来回在尸体之间扫视,他现在已经回归到了一个完整的尸语者身份,正在寻找能够首先与他‘对话’的第一具尸体。
身边站着好几个年轻的法医助手,这是总局为了能够让他更得心应手的工作,派来的法医专科的大学生。但是说句实话,看到这么多具已经腐烂到面目全非的尸体,这些大学生根本连动都不敢动,木讷地站在边上个个眼神惊恐。
莫海右估计没有自己的命令,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动手,他现在的眼光已经锁定了其中的一具尸体,不去管身后的那些人,径自朝这具尸体方向走去。
“准备工具。”
简单一句话,身后就立刻传来滚轮的声音,一个比他稍矮一些的大学生助手立刻推着一辆金属小车跟上了莫海右的脚步。小车上下两层摆满了各种各样法医专用的工具。
随着前进的脚步,推车的大学生微微偏过头去,他实在有些受不了眼前这具尸体的恐怖面貌。
整个尸身都已经全部腐烂了,头盖骨被人揭去,里面空无一物,恶臭迎面扑来,黑色的小虫在尸体糜烂的皮肉上面来回爬行,从打开的脑壳里爬进去,再从耳朵里爬出来。
脸部已经不能算是浮肿了,而是面目全非到像异形或者恐怖片里的怪物一样,腐烂发白的眼眶紧紧粘贴在一起,估计里面的眼珠早已经化成了脓水,嘴唇周围的皮肉完全掉了下来,白森森的牙齿如同骷髅一样呈现在表面,牙缝里一条一条塞满了各种黄绿色的腐化物质,一眼看去,每一条都像是在蠕动的蛆虫。
脖子以下就更不用说了,尸斑褪去之后,腐败水泡和皮下血管网遍布全身,整个尸身呈现不自然的巨人观,几乎失去了原本的体型。
这应该就是那具罗意凡说过的,出现在红色房间‘赤焰’里面的陌生尸体。
走到近前,莫海右先是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尸体表面,根据现在的气温,三天的时间,尸体没有这么快腐烂成这种样子。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自己尸体被藏在密闭的小房间里太长时间了,闷热潮湿以及空气不流通加速了他腐败的过程。
表面观察过后,莫海右开始着手工作,他话语不多,主要是要求助手递给他各种各样的工具以及记录他检验得出的数据。
先从尸体的头部开始,天灵盖完全被人除去,边缘骨骼呈现不规则碎裂的状态,且有大小不一的裂缝,说明凶手不是专业人员,应该是打碎天灵盖之后在一点一点地从死者头部连同皮肤一起剥离的。
里面的脑浆被掏空,也没有从尸体头部找到一点残留的头发,无法从这两点判断尸体具体的年龄,但是根据牙齿磨损程度可以看出,尸体实际年龄至少有六十岁以上。
还有从眉骨和眼眶的形态可以确定,这具尸体确实是一个男性,与罗意凡他们描述的相符。
莫海右用手中的小刀一点一点割开尸体喉部以及下颚的皮肉,仔细观察内部切面皮肤的颜色,没有中毒迹象,唇齿内侧也同样没有中毒发黑的迹象,说明这具尸体不是死于毒杀。
再往下是身体部分,这具尸体没有上衣,可是根据罗意凡和元木槿的说法,原本应该是有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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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如果是被后来假扮他来恐吓布和的卫宝贵取走话,这一点说不通,因为卫宝贵的尸体就在这里,他四肢已经被凶手严重砍伤,能够在地上挪动都很勉强,根本不可能再从一个死人身上剥下衣服来。
那么尸体的衣服去哪里了呢?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被作为凶手的布和自己取走了。原因非常有可能是寻找罗意凡得到的那张纸条。
白天的时候,检验科的同事已经来找过莫海右了,纸条打开之后,里面什么字迹也没有,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笔迹鉴定人员把纸条交到了检验科,竟然意外发现纸条内部残留的味道来自于安眠药粉。
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发现,为什么这具尸体的身上会携带有撒过安眠药粉的纸条呢?或者可以这样说,用纸条代替纸包,在里面放上安眠药粉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莫海右一边让其他助手一起配合给尸体称重测量等琐碎工作,一边思考着:毋庸置疑,布和如果真的是在寻找警方现在所得到的那张纸条,就说明这张纸条是他给死者的,并且可以证明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假设,死者是布和的同伙,布和假装要告诉他什么信息,塞给他这张纸条,当死者打开纸条的时候,一下子就被安眠药粉迷晕了,然后布和动手杀了他,过程真的会是如此简单吗?莫海右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说法。
不可能,如果这样的话,布和立刻就会取走纸条并清理现场,也就没有事后了被发现的危险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布和为什么给了死者纸条,却又没有及时收回,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罗意凡说他是从死者的衣服口袋里,得到这张纸条的,如果真的是藏在如此轻易可以发现的地方,布和为什么没有发现?甚至要不惜取走死者的衣服来寻找?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敲击的声音,莫海右赶紧让其中一个助手去开门,走进来的是检验科的一位同事,他打过招呼之后,直截了当地给莫海右一张鉴定报告,然后就退出了停尸房。
一分多钟之后,莫海右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因为这张鉴定报告结合自己之前在山脚下的推理,以上问题的答案就解决了。
鉴定报告上明确显示,纸条上残留的血迹所检验出的dna,与之前卫宝贵在垃圾桶边缘留下的血迹其中一份dna样本完全吻合。还有就是,与206房间发现的一组dna样本也完全吻合。
大家应该还记得,之前在对酒店凶杀案现场勘查的时候,莫海右从一楼通向二楼的楼梯口一个不起眼的大垃圾桶边缘,得到了一份血迹样本,从这份血迹样本中提取到的两组dna,其中一组是卫宝贵的,而另外一组与布和的dna数据极其吻合,被确定是属于布和的某个近亲属,很有可能就是他的父亲。
而从神秘人租住的206房间里面,警方也提取到了一组疑似布和近亲属的dna样本,而且这一组样本与垃圾桶边上血迹中检测出的布和近亲属dna样本完全吻合,说明这两组样本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现在莫海右心中基本可以确定,留下这些血迹的就是布和的父亲,而且他就是躺在自己眼前的这句没有天灵盖的腐烂尸体。
这样子的话,布和没有及时取走纸条也就有了答案了。不管布和的父亲是为了劝导儿子回头是岸,还是为了帮助儿子的行动,总之他一个人租下了雅顿大酒店的206房间,并且进行了易容伪装,不想让酒店工作人员发现他的真面目,这样小心谨慎,很有可能他以前也有什么重案在身。
假冒的酒店经理在被捕之后,口供里面提到过,当时他和布和达成交易之后,就一直在酒店里面徘徊观察真正酒店经理的一举一动,以期能模仿得更像。他亲眼看到206房间的租客是真正的酒店经理亲自接待的。
这位租客看上去年龄偏大,一顶老头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太清楚容貌,判断他年龄偏大,是因为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佝腰驼背,并不像年轻人那样精神。
酒店经理带206房间租客上二楼看房不久之后就一个人下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小沓钞票,不过他没有直接回到总台继续工作,而是匆匆拐进了没有什么人进入的楼道里面,很久都没有回出来,假冒的酒店经理在说起这一段的时候,可以看出他的脸上带着疑惑。
这些话证明了什么呢?首先发生这些事情的日期是4月27日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然后当天晚上服务员就发现,206房间的房门打开这一条缝,而里面的人不知去向了。
所以,布和的父亲是在租下房间之后不久就自行或者被人带离了这间酒店,自行离开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他租下房间的日期是三天,如果想要自己离开,就不可能租那么久。
莫海右一边拿刀划开尸体的腹部,提取胃内残留物,一边继续思考着,尸体的胃部几乎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说明这个人在死之前根本就没有吃饭,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在胃壁上面寻找着可能的证据,突然之间,一团混合着粘液和发黑血迹的东西,被莫海右夹了出来。
他把这一团东西放到边上的显微镜下面仔细观察,居然发现这是一团小狗的毛发,这一团毛发的量很多,不可能是无意之中吞下去的,也就是说死者刻意将小狗的毛法团起来吞进了肚子里。
“小张,”莫海右立刻转头对其中的一个大学生助手说:“你赶紧去打电话给左澜警官,让他带着小狗立刻返回警察局。”
“小狗?什么小狗?”助手不是很明白莫海右的话。
“不要多问,把我的原话通知左澜警官就行了,她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我这就去。”说完,被称呼为小张的助手立刻跑出了停尸间的大门。
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离去之后,莫海右回头继续看着尸体,看来,那只小狗带回来的可不是一般的线索,很有可能他们马上就可以得到布和过去的信息了。
从吞下狗毛,到故意把纸条藏在布和找不到的地方,完全可以说明,布和的父亲到达雅顿大酒店,绝不是为了劝导儿子回头是岸,或者为了隐藏儿子的罪行,而是为了揭发他。
很可能也因为布和发现了这一点,才会想办法杀父亲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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