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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赤眸鬼神与海风藤的合并剧场第四幕:三重密室解答篇前奏
时间已经到了2016年5月4日的深夜,此刻谢云蒙手表上显示的是晚上八时四十分。
几个人依然滞留在罗雀屋的一楼,只是位置从窗口移到了客厅的大沙发上。因为陆绘美似乎有了一些清醒的迹象,罗意凡怕她再受到布和尸体的惊吓,于是几个人便转移了位置。
客厅里沙发底下的通道现在是唯一可以轻松到达罗雀屋外面的路,虽然一楼卧室的南墙和阳台也有机关,但是,要出去比较复杂,所以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守住这个出入口,之前之所以没有离开书房,是因为要解释清楚布和与费古的关系,所以在现场会比较形象一点。
而且,被移动过的大沙发正好遮住了客厅与走廊连接处房门的位置,也就是说遮住了x那具丑陋腐败的尸体,让陆绘美蜷缩在沙发隐蔽处也可以很好地避免她再看到任何人的尸体。
窗外的暴风雨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而且越来越大,再加上刚才山体的震动,他们觉得今晚这座山上不可能会再有人上来了。
客厅的大沙发还保持着罗意凡与蒋兴龙两个人进入底下通道的时候打开的位置上,看来不启动机关是不可能恢复原位的。
罗意凡告诉恽夜遥他们,这个沙发底下通道的开关就在客厅装饰壁炉台上的花瓶上面。
蒋兴龙也承认自己在这个花瓶的事情上当时是说了谎话的,不仅一开始对众人,后来在罗意凡的追问下,他依然没有如实相告。
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当时还没有暴露他曾经帮助过贩毒分子的事情,这个通道是贩毒分子进入罗雀屋的秘密,他不想因此被别人怀疑。
但是,现在蒋兴龙可以坦然告知了,身边的人都已经知道自己的秘密,而且其中两个人都与警方有关系,所以,与其小心翼翼,还不如放松心情和盘托出,说不定还能争取到从轻判决。
蒋兴龙此刻一心想着要下山同梁泳心团聚,他并不知道梁泳心已经重伤的事情,所以还抱着自己可以减轻罪责,尽早与泳心一起生活在阳光之下的强烈希望。
为了能够让众人更加了解,蒋兴龙起身走到装饰壁炉台的前面说:“一开始费古发病的时候,我在客厅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这上面的花瓶有异样。”
蒋兴龙一边说用手在花瓶周围比划着,“我们一般看这个花瓶有没有被移动过,都是根据它上面的图案来判断,我回来之后看到的花瓶,花朵的位置集中在花瓶正对着大门和偏向窗口的哪一部分位置,叶子多的一面也在靠近窗口的位置,而另一边几乎没有几片叶子。这就表示,花瓶被人顺时针旋转过了。”
“这个花瓶,如果在正常的位置上,逆时针旋转半圈,就会锁死沙发底下的密道,而顺时针旋转就会打开沙发,发现密道。当然顺时针旋转并不规定圈数,可以一直转到沙发底下的盖板完全打开为止。”
“那个时候,我同大叔、布和一起回转罗雀屋,我一看到花瓶就愣住了,所以那个时候不是故意站在门口不进入房间,而是真的在发呆,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有点骑虎难下了,因为大家都在救援费古,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门口与众人的行为背道而驰。”
“所以我决定索性继续发呆,等大家注意到我再想理由搪塞过去。那个时候,我不是还背着有可能杀死自己妻子的怀疑吗?反正都一样要被怀疑,我索性就不去管它了,我一心想着赶紧找到泳心和掩盖住自己真正的罪名,也就对晓梅的事情口不择言了,我在想当时要不是roy及时回来说了那句我不是凶手的话,估计大家真的有可能会把我当作是杀人凶手的。”
说着,蒋兴龙朝罗意凡投去了感激的一撇。
然后他继续自己的解释说:“在众人救援费古的过程中,我绞尽脑汁想如何才能解释自己莫名其妙发呆盯着花瓶的事情,而且,这个花瓶的用途连泳心都不知道,我也是接触了贩毒分子从他们那里得知的。”
这个时候恽夜遥插嘴说:“你和梁泳心好歹也是这栋屋子的主人,虽然来住的日子很少,但是客厅或者房间里的花瓶有异样,也应该是可以发现的吧。就像roy刚才说的,那边大卧室里的花瓶能够打开地下室入口这件事,不是你们自己发现的吗?”
恽夜遥有这样的疑问也很正常,因为,就算很少住,花瓶就放在显眼的位置上,擦个桌子什么,也会移到到的。只要移动到,不就能察觉花瓶的异样了吗?
除非像之前罗芸被梁泳心特意关照不要去碰触卧室里的大花瓶,才会特别小心以至于发现不了秘密吧。
对此,蒋兴龙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亲身示范给了他们看,只见他伸出手,一下子从壁炉台上拿起了花瓶,非常的轻松,而且花瓶底下的桌面上除了留下一个花瓶底垫之外,看不出任何异样。
然后,蒋兴龙解释说:“卧室里的花瓶是与床头柜紧紧连在一起的,所以很容易发现并猜测它的用途,而这边这个,根本就与普通花瓶没有两样,如果不是那些贩毒的人告诉我,我可能一直都发现不了这里的秘密。”
“它的猫腻其实就在花瓶底部的中央,”一边说,蒋兴龙一边拿着花瓶走到靠着沙发的几个人面前,因为要随时照顾着陆绘美,所以除了蒋兴龙以外,其他人都没有离开沙发周边。
蒋兴龙把花瓶的底部朝上,凑到大家面前,果然,底部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凹坑,不深,但是里面隐约好像有什么可以伸缩的东西缩在凹坑底端。
“奥秘就在这个凹坑里面,其实花瓶底部那一小片桌面是可以活动的,壁炉台的颜色很深,不太容易发现细小的缝隙,而活动桌面只占很小的一部分,还被花瓶底垫给掩盖着,这个花瓶的底垫才是真正与桌面相连的部分,底垫的中央等一下你们可以去看一下,也有一个小小的洞口,当花瓶放到桌子上的时候,底部内侧隐藏着的部件就会自动弹出,卡住花瓶垫子中间的小孔,与其连为一体。”
“当花瓶被移动或者拿起的时候,底部隐藏的部件又会自动缩上去,让你感觉不到花瓶与桌面的连接。因为一般人不会把花瓶这一类装水或者插花的用品倒过来看的。而且这个小机关做得非常精巧,伸缩长度拿捏得也很精准,所以不知道或者不仔细感受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听到这里,恽夜遥接过蒋兴龙手中的花瓶,走到壁炉台前,亲手试验了一下,果然,如同蒋兴龙说得那样,不注意一点也感觉不到机关的存在,就像是个普通花瓶一样。
“看来,这栋屋子当年的设计者可真是一个聪明的人啊!如果出生在现在,他绝对是一位有名的房屋设计建筑师。”恽夜遥感叹说。
放下花瓶,他走回众人身边,蒋兴龙之后的事情,不用说他也能猜出这个男人当时的心里活动,所以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解释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听罗意凡说出他对三重密室的解答和他到底是怎样同布和周旋的。
第两百零八章 赤眸鬼神与海风藤的合并剧场第四幕:从二楼脱困的解答上
从这里开始,一直到三重密室之谜解答完整,将都由罗意凡一人口述,其余三人之中,除了蒋兴龙偶尔补充自己受罗意凡之托去救当时还是女仆李宋未亦身份的罗芸的过程以外,恽夜遥和谢云蒙基本都是旁听者。
当然,恽夜遥依然会就不明了的部分提出疑问,而谢云蒙也会一直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继续作为几个人之中的警戒担当。
口述的过程大致从5月4日深夜九时三十分到5月5日的凌晨一时左右,也就是大致用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之后,由体力比较好的谢云蒙和恽夜遥轮流值班,几个人准备睡一会儿,到5月5日早晨天亮再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此刻他们还不知道下山的道路已经被毁,只是根据半夜时候的地震猜测有可能会出事。
莫海右接到恽夜遥的求救电话是在5月5日的凌晨三时三十五分左右,那个时候,雨已经不是很大了,谢云蒙不知道因为什么被犯罪嫌疑人引诱脱离了恽夜遥身边,从电话中可以听出,恽夜遥非常焦急,而且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信号源与莫海右接通电话,身边帮助他的人只剩下罗意凡。
恽夜遥在电话里只讲了谢云蒙有危险,还没有来得及讲原因,电话就不通了,说明他们的位置还是在半山腰之上。
先不管这些后面的事,我们来一起听罗意凡的讲述:
“我之前已经将墙壁分身术密室的情况大致介绍过了,它其实是由两个呈90度相交的长方形小房间和一个四方形房间以及一个秘密隔间组成的。当时我们就困在中间最大的四方形房间里,周围伪装的门和墙壁都已经随着房间结构的变化还有入口的封闭而粉碎了,碎末混合在四周洒落的墙泥粉里面,迷惑我们的视线。”(这一段提到的墙壁分身术密室的结构,大家可以参考第一百五十三章 和第一百五十四章的内容描述。)
“当时,进入密室的六个人,只剩下了我和gamble,其他人都被凶手用未知的方法带走了,我们几乎成了瓮中之鳖。虽然发现了一点墙壁上的异常,但是完全不足以让我们找到密室的出口。”
“因为密室出口实际上隐藏在密室正南侧的墙壁下半部分,就算我们发现那里的墙壁颜色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但是不动手砸开墙壁,也是没有办法看到出口的。这个出口隐藏在一个像大抽屉一样的隔间里面,要打开抽屉才能看到。”
“凶手为了防止我们慌不择法,四处破坏墙壁反而找到真正的出口,所以在密室里设置里几道机关,首先就是小冰箱后面的炸弹,他刻意告诉我们这些炸弹绝对不可以受到一点轻微地撞击,要不然大家都会粉身碎骨。”
“我们当时人心惶惶,再加上对炸弹没有一点实用知识,所以上了他的当,根本就不敢靠近那些冰箱,而且,凶手在那里设置了第一个迷惑我们怀疑凶杀案主谋是贩毒分子的陷阱,也是利用那些冰箱,我想,那里的冰箱原本的用途根本不是用来装载毒品,可能是如果有人躲在里面的话,用来储藏食物和水的。”
“这里所说的一切都是凶手在为下一步计划做的准备工作,必须按步骤讲给你们听。凶手在几天之前就秘密潜入密室,打开冰箱,让它里面结冻,等我们进入的时候,冰箱里的冰层已经结得很厚了,这让我们以为冰箱一直在使用中,凶手需要的就是这个误会。”
“后来,我一个人进入的时候,再次检查了冰箱和后面所谓的炸弹,冰箱里面的冰层都是整块的,根本不像是放过东西的样子,而后面的炸弹包更加离谱,里面全都是鞭炮使用的火药,根本就不会因为一点点的撞击而爆炸,除非有明火才行。在这里,这个狡猾的凶手真的是把我们骗惨了。”
“他在冰箱周围撒上面粉,再撒上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点点毒品粉末,他可能了解过我曾经吸毒的事实,所以,他认为只要我尝到粉末的味道,一定可以从中分辨出一点什么来,就算我嫌脏没有去尝味道,看到冰箱和白色粉末,在我们的印象中也会立刻联想起毒品。”
“这个凶手在整个罗雀屋事件中,不遗余力地让我们把事件与贩毒分子联系到一起,就是为了转移对他的怀疑,可以让他安全逃脱。我认为,设计这一切的人是布和,但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他没有想到最终自己却被费古设计了。”
“讲完这些,墙壁幻影分身术基本我就没有什么可以讲的了,因为,很多机关你们都可以自己进入那里去搜查,并不需要我讲得太过于详细。接下来,我就要说到第一个背叛布和救援我们的人了,就是gamble带入罗雀屋的程楚。”
“这里,程楚确实是非常可怜,不管他做了什么,他自始自终都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当回事,包括他第一个爱上的gamble,第二个爱上的布和,以及同谋费古。布和也是一利用完他就想到了杀人灭口。”
“当时这一切就发生在我们头顶上的屋顶顶板上面,之所以我如此肯定,是因为我在密室的顶板上面发现了一点特殊的东西,这个东西,你们警方一定会感兴趣的,这才是真正与贩毒分子有关的东西。”
“还有,顶板地上有疑似刀划过的痕迹,也说明了一些问题。我对现场的还原是:布和在脱离我们之后,潜入密室的顶部,找到当时滞留在那里的程楚,他可能趁程楚不注意,打倒了他,但是布和低估了程楚的耐受能力,或者程楚可能早有防备,避开了要害,并没有晕过去。”
“这个时候,布和拿出刀来准备一刀结果了躺在地上的程楚,但是,就在他弯下腰的时候,程楚突然反击,用事先藏在怀里的刀捅进了布和的腹部,由于距离很近,程楚又用尽了全力,所以这一刀捅得相当深,可能还伤到了肋骨,这从布和后来的走路姿势上可以看出来。”
“当时布和瞬间倒地,自以为已经没有危险的程楚有可能被其它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没有注意到布和又从地上爬起来了,结果被布和重创到地不起,这一次,布和没有手下留情,我们之后看到的程楚浑身几乎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惨不忍睹,在这里我就不描述了。”
“这一切,应该发生在我们进入二楼密室之前。程楚并没有死,虽然身体已经重创,但是这个人的毅力出乎我们的意料,他在布和走后,居然想办法脱离了密室,至于他是从哪里出去的,目前我所知道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们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我掉下来的地方,但是你们也看到了,那里的草坪上并没有大片血迹,而程楚当时肯定流了不少血,所以他是如何脱离密室的这里还存在不能确定的因素。”
“程楚离开之后,想办法进入了一楼书房和卧室的墙壁内侧,从那里的悬梯爬上二楼,我们当时亲眼所见程楚爬上来的样子,这个人的毅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坚强,悬梯上几乎染满了他的血肉。要不是这样,我还真的不敢相信有人居然为了报复能做到如此地步。”
“你是说,二楼密室出口的地方我们看到的那两具尸体其中压在上面断了腿的就是程楚?”蒋兴龙听到这里插了一句嘴,他的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原来是他救了我们。”
“是的,我之所以确定是程楚,因为只有他可能做这件事,而且知道密室的整体结构,布和要利用他在二楼密室内动手脚,就必须告诉他密室所有的结构和出入口。要不然就没有办法实施那么复杂的计划了。x是不可能被告知的,费古没有参与楼上的实际行动,就算他知道,也不会来救我们。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所以只有程楚可以做到。”
“布和的背叛,gamble你的无情让程楚疯狂,他爬上二楼之后已经奄奄一息,我猜想当时那里的出口应该是打开的,因为隐藏在墙壁里,根本不用担心我们会发现,或者那个抽屉一样的隔间本身在隐藏状态下一侧就是呈打开状态的,反正这里之后也需要你们自己去调查才会明白,我对建筑并不是很了解。”
“我只能说出自己对当时情况的判断,以供你们参考。”因为疲劳的原因,罗意凡的叙述断断续续,但是,并没有人会在意这些,大家反而越听越有兴趣,除了谢云蒙偶尔的分心之外,其他两个男人都保持着全神贯注的状态。
趁着罗意凡停顿的当口,恽夜遥说:“程楚是在墙壁里发出声音才引起你们的注意的吗?”
“不是,”罗意凡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他是真心可怜这个名叫程楚的男人,叹了一口气,罗意凡接下去说:“他用的方法要比这凄惨得多,可以说并不是他自愿的,也许程楚本来是想要在墙壁里面发出动静来引导我们的注意力,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非常急躁了。我和gamble正好发现了屋顶上的一个按钮,启动了机关。”
“然后,我们听到某一处的墙壁里发出木板打开或者关闭的声音,在安静的密室里显得很响,我们被吸引到了程楚所在位置的墙壁外侧。其实,我们按下的按钮可能就是关闭密道出口盖板的按钮,而那块盖板与一楼房门外侧的木栅栏门是异曲同工的。”
“都具有锋利的下部边缘和向下冲击的强大力量,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当然不会知道,我猜想程楚当时已经爬进了隔间之内,但是双腿膝盖以下还在出口的外面,就在他努力要将小腿缩进隔间了时候,沉重的盖板突然向下关闭,直接切断了程楚的双腿,要了他的性命。”
“这怎么可能,一块木板,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而且出口并不大,就算沉重,也不可能一瞬间切断人的膝盖吧?”谢云蒙感到不可思议,他不相信罗意凡所说的都是事实,觉得这些推理有可能只是罗意凡个人的臆测,有些肯定与事实是有距离的。他是一个多年的刑警,一切事实都以证据为主,凭空的推理对他来说可信度并不高。
罗意凡耐心地回答说:“你没有看到一楼木栅栏门落下来时的情景,不相信是正常的,但是,我和梁泳心亲眼看到一楼的木栅栏门将一张实木小圆桌砸得粉碎之后,不相信也不行了。这些隐藏门盖板确实有这样的威力,其中的原理,就需要你们来调查清楚了。”
“程楚死亡之后,他的血大量涌出来,密室南墙其实并不是一整块的,在与隔间相连的边缘有一条分开的细缝,由于颜色的关系,根本看不出来。当时程楚的鲜血就从那条细缝中溢了出来,看上去就像是墙壁被人砍了一刀,流出的血一样。”
“我们发现之后,用力踢碎那里的墙壁表层,当表面全部碎裂的时候,再用力踢一脚,墙壁里隐藏的隔间就会像抽屉一样弹出来了,我们从中发现了两具尸体,其中上面的一具就是我猜测的程楚,下面的一具是个女性,至今为止我猜想不出她的身份。”
“当时我误以为她是我的姐姐罗芸,因为她有着同姐姐一样的香草味,而且穿的衣服也很相似,再加上我从她身上找到了我与姐姐的‘信物’,一个兔子形状的金镶玉挂件,所以我当时可以说是完全绝望了,幸好gamble没有失去理智,他一个耳光抽醒了我,我才从绝望当中恢复过来,可是我的心里可以说那个时候被仇恨一下子填满了,如果不是后来重新发现了姐姐的踪迹,我想,我有可能会做出冲动的事情。”
第两百零九章 赤眸鬼神与海风藤的合并剧场第四幕:从二楼脱困的解答下
罗意凡继续着他的叙述,声音依旧很轻,听上去也很疲累,自从5月2日晚上发生事件之后,他就没有休息过,甚至可以说是粒米未进,但是,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罗意凡无心感受饥饿,浑身只有虚脱般的疲劳,他仰面靠在大沙发上,顾不上上面还残留着头一天费古发病是留下的白沫痕迹。
整个人放松了一般地靠在那里,怀里始终没有放开陆绘美,此时此刻,罗芸总算是得到了救援,他最关心的就是陆绘美了,这个女人,就如同蒋兴龙说得那样,他亏欠得实在太多了。
一边用伤痕累累的手心抚摸着陆绘美粘腻的长发,一边继续像机械一般述说着自己的推理。
“没有程楚的帮忙,我们绝不可能那么快脱离二楼密室,甚至在一楼凶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们就到达了一楼的卧室里面。我想,凶手可能准备我们一进入一楼就被困在三重密室之中,而且,他没有预料到我会救出梁泳心。布和与何蜜娜让我们进入密室之后,他们的行动基本上就告一段落了,不需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但是,当他们发现程楚不见,我和gamble提前脱离密室,边本颐夫妇逃跑,还连带发现一楼卧室窗户的秘密,救出gamble,我也成功救出梁泳心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办法隐藏了,于是,他们临时改变了计划,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这才给了我与他周旋的机会。这一切,可以说都是程楚的功劳。”
“我们在二楼之后的情况就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我从绝望中清醒,两个人搬出尸体,发现了尸体掩盖住的出口,当时,出口又打开了,至于是怎样打开的,这个我也并不了解,反正,我们顺利沿着悬梯到了一楼,这里又一个疑问。”
“照理说,程楚的腿被盖板切断之后,应该掉到悬梯下方的,悬梯下方是窄的空间,在墙壁里面,一个人要测过身体才能勉强行动,正常来说我们肯定会踩到程楚的断腿,但是我们来回走了几趟都没有碰触到任何疑似断肢的东西,唯一的解答只能是有人发现并取走了。”
“这里我怀疑当时在一楼的费古,为了把罪名推到布和的身上,他并不希望布和的计划可以成功,虽然不会为此来救援我们,但是制造一些疑点还是有可能的。我猜想,费古当时已经准备要利用x的死亡来撇清自己了,打倒x之后将他丢弃在一楼的客厅里自己所在的位置,这个时候,来不及撤离的费古听到了布和下楼的脚步声,情急之中他躲进了书房与卧室的墙壁之中。”
“布和可能以为费古后来真的发病了,所以当时并没有在意直接走掉了,也有可能他发现了边本颐夫妇逃跑,正火急火燎地要出去追击他们,反正布和没有在意客厅里躺着的究竟是谁,而费古却因此发现了墙壁里面程楚的断肢,费古在吃惊之余猜测到大概的情况,于是,他索性取走了断肢,也许二楼密室出口的盖板也是他帮我们再次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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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原因可能是,他在之后不久就要‘身亡’,取走断肢会让我们往当时唯一脱离大部队的布和身上怀疑,因为布和脱离大部队是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事情,而何蜜娜的脱离可能与之前商量好的有出入,毕竟他们不可能猜到何蜜娜会被歇斯底里的边本颐打晕。取走断肢,当然我们除了贩毒分子之外,首要怀疑的就是布和了。也有可能当时费古也发现了计划已经出现纰漏,所以顺水推舟,想趁着我们还没有意识到贩毒分子存在的杀人动机之前,想把我们的注意力转向他的挡箭牌布和身上。”
“当然,以上的一段话依然只是我的猜测,不能作为最终答案,只能是给你们提供参考而已。”罗意凡说。
恽夜遥一边听着,一边也在沉思,他说:“你的判断有可能非常接近事实,因为就当时的情况来看,能行动以及能随机应变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虽然个人想法之间可能有些出入,但是行动手法应该是接近事实的。”
对于恽夜遥对他猜测做出的肯定意见,罗意凡不置可否,他依然面无表情继续往下说:“下面就是我们到达一楼之后的情况了,这一段依然在三重密室形成之前,在我详细对你们说关于三重密室是如何形成的之前,我还是要具体来说一说这一段情节,因为这里我的同伴很快就会换成梁泳心。”
(为了读者可以更详细的了解,在我叙述的时候,大家可以参考第二十二章 后半部分一直到地三十章三重密室完全形成之间的内容。)
“我先来描述一下书房和卧室连接的那堵墙壁内侧的情况,我们沿着悬梯下来之后,以为站在墙壁底部的地方,因为当时身体后面就是木板了,后来才知道那木板后面还有空间,就是关押梁泳心的地方,也就是布和死亡的地方。”
“我大致摸过那块隔板,上面有不少小孔,应该是通气孔一类的东西,我想,布和深爱着泳心,而且性格已经扭曲,他的计划里一定是要将泳心和金钱一起带走,所以,为了不让梁泳心看到自己的罪行,方便以后欺骗他,他一定计划至始至终都将梁泳心关在那面墙壁里面,最后自己再以救援者的身份将他带走。”
“布和将泳心绑得非常结实,我发现泳心的时候,他几乎一动也不能动,双脚都已经完全麻木充血了,嘴里也堵的严严实实。”布和不会在意泳心之后是否可以自由行动,他最好泳心行动不方便任自己为所欲为,而且那里有通气孔,泳心只要饿不死就行。”
“这个该死的混蛋!”边上的蒋兴龙咬牙切齿,愤怒地骂着。
没有人在意他的骂声,罗意凡继续往下说:“墙壁内侧的走廊空间大概五六步左右的长度,然后又是一块木板堵住了我们的去路,但是这块木板非常松,一推就开了,没有任何锁扣。顺利到达书房连接卧室房门口之后,那个时候我们直接进入了一楼卧室,那里同之前一模一样,并没有任何改变,我在卧室之中想起了姐姐曾经提到过的花瓶的问题,于是就问了gamble。”
“但是,当时gamble你对我说了谎,你说你并不了解卧室内花瓶的是,还说客厅里的花瓶是你与泳心约好留下暗号的地方,其实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约定,你不过是想转移我的视线而已,替你自己的秘密遮掩,但是这里,我不得不对你的话表示愤怒。”
“因为你在撒谎的时候根本没有顾及泳心之后的安危,你说你们本来约定上山是为了逼迫蒋晓梅离婚的计划,但是泳心私自改变了计划,在客厅里的这个花瓶上给你留了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是一个相信和了解泳心的人,我会怎么想?我一定会怀疑你和泳心密谋杀死蒋晓梅,并且之后还打算袭击我们这些人,当时一切都不明了,你说那样的话起到的作用不是和费古带走程楚的断肢一样吗?”
“你有没有考虑过,一旦我活着见到警察,我如果合盘托出自己的怀疑,警察一定会调查甚至追捕泳心,而且那个时候,如果布和计划顺利的话,他就会带着梁泳心亡命天涯,警察一定会把泳心也列入杀人嫌疑犯的名单之中,通缉他,就算最后查出了真相,你让泳心以后还怎么做人,他那么爱你,最后的最后依然在为你着想,你真的觉得良心上过得去吗?”
一连串愤怒的质问,让蒋兴龙无地自容,他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从他的脸色可以看出,现在的他已经是追悔莫及了,也无法再为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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