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1 / 1)
容泰:……
……别说,这抱的就是偷的!!!
似乎看穿了容泰的想法,方睿多说了一句:“放心,没人知道是朕抱走的。”
容泰:果然是偷的!!!!
容泰正欲劝方睿把猫还回去,可一看方睿脸上的疲惫之色,便问道:“陛下你怎像是一夜未眠的样子。”
方睿有气无力的扯了扯嘴角:“也罢,不说了,回宫吧,抱着。”说着,方睿把白团子递向给容泰。
容泰看着小白猫:“……”
小白猫看着容泰:“……”
一人一猫透露着尴尬,方睿不察人猫透出的尴尬,微微皱眉的看向容泰。
容泰立马伸出了手接住了白团子,只是……这手僵硬得可以。
抱上了白团子,容泰内心是崩溃的,他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陛下胡闹,但现在,在就怕陛下胡闹后面多加了一个,他还怕猫。。。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二更,九点前。
☆、第56章 感情变化
沈玉从小就没有怎么生过病, 但这一回病来如山倒, 昏迷了整整一天两夜, 醒过来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呆呆的看着床顶。
都说是沈玉是发烧烧坏了脑子,沈老太爷在沈玉醒了之后来看了一回沈玉, 老太爷看了一眼沈玉,见沈玉已经无事了才松了一口气。
遣退了其他人,沈老太爷坐在轮椅上, 在外间看着挂在正面上的秋菊画, 叹道“为官不好做, 你毕竟是姑娘家, 若是做不下去,就辞官,在家待着好好的教导下一代。”听说沈玉在栢子山遭遇行刺,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孙, 所以沈老太爷想了良久,决定让沈玉辞官。
大病初愈, 沈玉身体虚弱,在床上坐着, 依靠着床头,沈玉突然突然露出了一抹惨笑:“祖父,孙儿辞不了官了。”
闻言,沈老太爷转动了轮椅,朝床上的沈玉望去, 眉头拧在了一起,眼中带着疑惑:“玉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玉抬起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也无心和沈老太爷说太多,有气无力的道:“祖父,这些事情孙儿会处理,你就不必操心了,孙儿累了,要休息了。”
沈玉一副心事重重,老太爷也是风雨走过来的,也看出来了沈玉的不对劲,知道这其中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逼问,而是对沈玉道:“好好休息。”
随即朝门外喊了一声管家的名字,临走的时候,还与沈玉说了一句话:“别太过逞强。”
屋里边只剩下沈玉一个人,抱住了自己的膝盖,陷入沉思。
昨日冲击太大,满脑子都是欺君之罪,诛九族,她死无所谓,可她却不想牵连太保府,祖父祖母已经年迈,母亲有体弱多病,再者她也不想全府上下的下人,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却因她而受到牵连。
今日脑子清醒了之后,这种担忧也淡了,陛下一早知道她是女子,真要动太保府就不必等到现在。
方睿昨晚的话一直盘旋在沈玉的脑海里面,他说他在未知道她女儿身的时候就已经对她有意,这么荒唐事情让她怎么相信?!
把头埋进的膝盖之间,眼眶微红。为什贾明会是陛下,为什么贾明就不能只是贾明?
………………
将军府上,雷声大的第八房小妾遗失一只白猫,让下人在全将军府上下都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还让人过来问太保府的人,问是不是跑过去了,但是,自从上回雷声大闯沈玉的寝室之后,沈老太爷就让人特别注意将军府的人,谁过来都把太保府的大门给关上太保府。
丢了小猫的那个小妾也不敢领着人过去找,毕竟沈玉什么身份,太保府的沈老太爷是什么身份,她自己又是什么身份。
常常把白团子还回将军府的翠芝和秀鸾在听到将军府过来寻猫的时候,翠芝语带纳闷道:“平时也不在意白团子,时常不喂,现在不见了,倒知道着急了。”
秀鸾叹了一口气,担忧道:“听说是前天晚上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原本沈玉只是想出院子透透气,在听到两个婢女说隔壁将军府上的白团子不见了,正要迈出房中的脚收了回来,站在门口,略有所思。
前晚失踪的……
该不是陛下偷了?
沈玉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毕竟她就算是不了解陛下,可是她与假扮成贾明的陛下相处过,以贾明的那种性子,偷了一只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玉站在门口,没有迈出去,想起贾明,捂住了胸口,总觉得心底有些闷,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闷。
翠芝眼珠子转了一下,不觉意的看到了门口的衣角,拍了拍秀鸾,示意公子就站门后。
两人赶紧的站了起来,面向门口,只见站在门口的沈玉披着一件较为厚实的衣服披在身上,两人齐齐的福了福身,恭敬的喊道:“公子。”
沈玉脸上依然带着病态,咳了两下之后,对着两个婢女道:“都下去吧。”
沈玉刚咳的时候,正好恒娘端着汤盅过来,两名婢女退下,恒娘则是脸色着急的走了过来,对着沈玉道:“公子你才大病初愈,应当在房中好好的养病,吹不得风。”
沈玉的目光落在恒娘的身上,抬手掩唇再轻咳了两下,转身往屋子里面走,边走边道:“进来,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一听公子有话要问自己,恒娘露出了忐忑的表情,往前公子都不会搭理她,视她如空气一样,今日怎么会突然与她说有事情要问她?
带着忐忑的心情也随在沈玉的身后走进了屋内。
沈玉在桌子后坐下,看着低下了眼帘的恒娘,沈玉表情平静的问:“你是喜欢荣华富贵还是喜欢我。”
沈玉的话一落,恒娘的手一抖,一下没有托稳手中的托盘,瞬间落地“呯”的一声,托盘和汤盅摔倒了地上面,汤盅没有碎,但汤盅里面的汤全部撒到了地上。
恒娘慌乱的趴在了地上,一边用手帕擦着汤渍,一边颤抖着声音道:“奴婢笨手笨脚的,请公子不要责罚。”
沈玉表情依然平静,清冷道:“别收拾了,起来回答我的问题。”
恒娘闻言,手一顿,犹豫半刻,却是跪了下来,低着头:“奴婢决然不是贪图富贵之人!”
“那你喜欢我什么?”沈玉真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恒娘是这样,德安公主也是这样,就连陛下也说喜欢她之类的话,她到底同样有多大的魅力,才能把这些人迷得神魂颠倒?
屋中只有一股浓郁的人参汤味,非常的安静。
半响,低着头的恒娘细细说道:“第一次见到公子的时候,公子替奴婢解了围,还无偿的给了银钱奴婢,让奴婢安葬了父亲,公子如同是一个谪仙一样把奴婢救于水火之中,那时,奴婢就已经放不下了。”
沈玉闻言,自嘲的笑了一声,放不下,又是放不下,她又不是身有浆糊,怎一个个都黏上了她?
自嘲的笑过了之后,沈玉继而看着跪在地上的恒娘,又问:“那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沈玉喜欢清雅脱俗的菊花,兰花,喜欢加有蜂蜜的花茶,喜欢桂花酥,虽然喜欢,可她却能克制得住自己,再是喜欢,她也不会在外人的面前表现出来,像花茶像桂花酥这些女儿家爱吃的,她在外人面前几乎是不碰的。
沈玉认为,喜欢一个人也应该是要克制住,不该喜欢的,就放手,何必这么执着。
可,似乎这些人都没能克制住。
“喜欢……喜欢一个人的话,就是见时无论是再差的心情,都会立刻的好起来,不见时,又会无缘无故的想起,且还会经常出现幻听,幻像,当被伤害的时候,心就会如同刀割一样。”上一回公子让她不该想的千万别想,恒娘知道这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回到房中的时候,她盖上了被子,在被窝中狠狠的哭了一场。
沈玉听完了恒娘的话,嘴唇略微颤动了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越来越闷。
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嗓音微哑:“东西也不用收拾了,下去吧。”
恒娘半响才从地上爬起,抬头看了眼沈玉,眼中的情意缱绻,收了目光,再慢慢的退出了房中。
沈玉扶着额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恒娘说的都是真的,那她是不是喜欢上了贾明?
是贾明,而不是陛下。
见时,心情再差,都能变好很多,虽被他给气死,但却会忘记了烦恼,不见时,她也是会时不时的想起,也守了好几个晚上,知道了贾明真实的身份,也真的心如刀割,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大理寺中相处了几乎快半个月,这是她最长和一个男子相处这么久,第一次醉酒,他亲吻她,她心中憋屈,可若是真怪了他,就不会再让他进她的房中。
在贾明的面前,她可以个真真切切的姑娘,不需要任何的伪装,她也可以卸下提防,在他的面前喝得烂醉如泥。
看来,她是真的信了那个叫贾明的。
信了,却是被骗得这么惨。
要问沈玉到底怪不怪方睿,她怪不起来,因为那位是皇上,因为她也是骗子中的一个,她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怪。
怪陛下玩弄她的感情?
可陛下却说他是认真的。
带着认真的借口来接近她,她也是带着身不由己的借口进入朝堂当中,成为文官。
入夜,沈玉坐在床上,目光一直看着窗户。
不多时,在窗户上面看到了一个影子,那影子站在窗外,静静的站了好一会,轻轻的推开了窗。
推开窗,却只是开了只有一个碗宽的宽度,人没有进来,倒是钻进来了一团白滚滚的东西。
这一团白滚滚的东西,可不就是隔壁将军府上失踪的那只忘恩负义的白团子么。
白团子从窗户上跳了下来,嘴中不知道叼着什么东西,走到了沈玉的床边,突然就跳上了床。
沈玉的目光从窗户上的黑影收了回来,看向白团子,只见白团子松开了口,把嘴中叼的东西放到了沈玉的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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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看了一眼,是一个小竹简。
沈玉没有要拆开的意思,瞥了一眼白团子之后,直接躺下,盖上了被子。
没有听到竹简拔开的声音,方睿就知道沈玉没有拆开,抬眼看了眼天边上的月亮,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到底什么时候沈玉才能待他,还能回到他是贾明的时候,他看,这实在是悬。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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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一条狼狗
白团子似乎也知道自己被冷落了, 耳朵耷拉了下来, 委屈的“喵”了一声, 跳下了床,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了。
低头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白团子,方睿也很是无奈, 竟然连白团子这个萌物也没有用了。
一人一猫在窗外站了许久,大概快到宵禁的时候,那窗户人影才不见了。
沈玉也一直没有入睡, 当看到窗纸上面没有了影像之后才坐了起来, 看了好一会被面上的竹简, 还在犹豫间, 手却不知不觉的就已经碰到了竹简。
眼睛再度瞄了一眼窗户,确定人真的走了之后,才把竹简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手颤着拨开了竹简,拿出了卷得非常小的信纸, 信纸上有不少的皱痕,似乎是被写信的人捏成了团, 然后又摊开仔细的卷成了小小的放进竹简中。
摊开了信纸,“多喝热水, 少吹风”这七个写得工工整整的一句话活似方睿找人代工写的,沈玉从认识方睿以来,见过他的字,那个不是龙飞凤舞的草书,什么时候写过这么工整的了?
沈玉根本就不知道, 就写这么七个字,方睿就写了整整一个时辰,换了不知道多少张纸,看得容泰都差点想要代笔了。
看完之后,沈玉把信纸再卷会了原来的样子,卷回了原来的大小,放回了竹简之中 。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方睿说过,只要她不辞官,他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不知道,可就现在的所作所为,那话半点的可信度都没有。
她还以为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以后再见面都是在朝堂之上,但这才第几天?虽然没有像之前那样登堂入室,但是有区别吗?都站到房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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