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1)
“下面,请各位来宾入席就座,请两位新人给各位来宾敬酒!”
俩人按顺序给各桌敬酒,渐渐地到了后面陈汝心已经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了。薛铭煊见此,便扶着她到新娘休息室内的沙发上坐下,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敬完最后几桌就回来。”
陈汝心眯着眼靠在沙发上,怀里被塞了个软枕,她轻轻应道:“嗯。”
脚步声远去,陈汝心下意识地蹭了蹭怀里的软枕,可能是中午的时候太累吃不下,现在胃感觉十分不舒服。
她睡得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好像听到了脚步声,她以为是薛铭煊回来了,眼皮也没睁,轻喃一句:“你回来了……”
脚步声停下,他似乎站在了自己的跟前,陈汝心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被一块手帕捂住了口鼻,对方没有用力,只待她吸入一些后就松开了手。意识陷入黑暗之前,陈汝心想要看清这个人的模样,可眼前好似蒙上了一层薄纱,怎么也无法看清……
那人弯下腰,修长的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眼睛里的深藏的东西如同挣脱囚牢的野兽般,将里面赤裸裸的欲望毫不遮掩地暴露了出来,他俯身轻轻一吻落在她的眉心,声音是压抑不住的强烈独占欲:“你只能是我的新娘。”
第11章 第一扒(11)你的味道
陈汝心是被疼醒的,胃好似被火被灼烧般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轻呻吟出声。
“你醒了。”那人嗓音沙哑,如同运转不动的机器,带着冰冷的质感,“起来吃点东西。”
“我看不见。”陈汝心发现自己的眼睛被蒙住,连双手也被绑了起来,这材质柔软,好在不至于难以忍受。
那人走了过来,把她从大床上抱起动作轻柔地放在一旁的沙发上。“你是人质。”那人在提醒她的身份,大约是想让她老实些。
陈汝心哪儿还有多余的力气挣扎,胃疼也使得她浑身使不上力气,所以看着十分温顺。
“张嘴。”
陈汝心顺从地张开,白粥的味道清淡极了,只依稀能尝出点甜味儿,想到自己的胃还疼着,也就没挑剔了。
等胃稍微好些后,陈汝心说道:“我自己来。”
“不行。”那人拒绝了。
“……为什么绑我?”
“我做事不需要理由。”他说话声音很慢,仿佛是不愿让她察觉到自己的身份。
被蒙着眼睛,陈汝心很不方便,只好说道:“那能解开我眼睛和手上的东西吗?”
“不能。”再次被拒绝了。
“我需要先洗个澡。”陈汝心发现此时的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订婚宴上的礼服,很束身也很辛苦,原先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和玉镯不知什么时候掉了。此时她的双手被束缚在身前搁在膝上,双眼也被蒙住,只能依照感觉对着自己的前方微仰头,“我生理期来了。”
“……”那人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顿时僵住,“我、让人过来帮你。”话落,很快就离开了,竟莫名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
陈汝心知道那个人用了变声器,也没有拆穿,反正可以慢慢来。
不一会儿,又听到了脚步声,较为男性更为轻些,大约是女性,陈汝心这样想着。对方走了进来,先帮陈汝心把手上的布条解开,然后才解开她眼睛上的缎带,睁开眼睛,陈汝心眯了眯,好一会儿才适应室内的光线。
室内摆设简单,家具皆由黑中带紫的黑胡桃木制成,处处透着奢华典雅的气息。
她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的妇人,她给自己比了个手语,顿时明白过来眼前这个西方妇人是聋哑人。陈汝心不太懂手语,也不知道怎么与她交谈,只见那妇人将她领到淋浴室,看到里面备好了换洗的衣物和例假用品,陈汝心道了声:“谢谢。”然后走了进去。
将身上的礼服脱下,陈汝心顺便把脸上的妆也给卸了,简单冲了个澡,换上一旁准备好的居家服走了出来。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陈汝心一个人,她走到窗前,这是一栋木制别墅,外面是一片绿草茵茵,一片小湖泊还有大片树林,这儿只怕是什么私人林地,也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s市内。
正当陈汝心出神的时候,那位妇人又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件女士大衣,示意她披上。陈汝心接过,其实室内并不冷,但还是披上了。
妇人离开后,陈汝心见门没锁,就伸手推开走了出去。此时已是早晨,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她这待遇看着可一点儿也不像人质,就算走出去了,也没人阻拦。
庭院里有几个正在打理庭院的人,他们见到了陈汝心时一点儿也不意外,仿佛没看见到她出来了般。
陈汝心站了会儿,四处走了走,好似在熟悉环境。木质别墅四周环山而建,像是在山谷内,雀鸟鸣叫还能听到回声。走累了,陈汝心便往回走,想要独自离开这儿暂时是行不通的,更何况她是为了任务而来,又怎么会离开呢?
只是那人似乎是在躲着她,这样下去也不行,她得主动才行。陈汝心回到先前的那个屋子,那妇人将一张手写的纸递给了她。陈汝心伸手接过:
——先生出去了,晚上才会回来,屋子里的那些书是先生给您准备的。
看完这行还算整齐的汉字,陈汝心朝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吃过午餐,陈汝心看了会儿书,累了便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内那药的作用还在,陈汝心直接睡到了天黑。
陈汝心睁开眼,发现室内没有开灯,头还昏昏沉沉的想着再睡一会儿,也完全没有发现室内还有一个人存在。直到那人走到她面前,说道:“你已经睡了七个小时了,身体有哪儿不舒服吗?”
半睡半醒间听到男人的声音,陈汝心挣扎着睁开眼,然后看到一个黑影站在自己身前,察觉到屋子里灯没开,她努力从沙发上起来,男人见此伸了一只手扶她坐好,然后才抽回自己的手。可陈汝心却趁此机会拽住了他,借着外面微弱的光想要看清他的模样,却被他伸手遮住了眼睛。
陈汝心也没看清,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些,“我是该叫你褚越,还是……邢也?”
“……你知道了。”他动作微僵,然后将遮住她眼睛的手拿开,声音没有再伪装,他问:“怎么发现的呢?”
“气味,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陈汝心如实说道,睡醒后嗓音带着一丝慵懒,再看她此时的模样……
邢也眼神霎时灼热起来,他深吸口气,隐忍地说道:“不要说这种容易让我误会的话,不然我可控制不了自己会对你做些什么。”
“那你会对我做什么吗?”
“……”邢也借着微光看着她此时无害甚至称得上柔弱的平静模样,觉得若是不离开这里……
邢也刚离开屋里就觉得不对劲,陈汝心的态度太过平淡了,就仿佛早就……脚步微微一顿,邢也转身往回走,却发现屋子里的灯已经打开了,可人却已经不在。
大约十五分钟后,陈汝心裹着浴袍从浴室走了出来,走出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那双狭长的眼眸透过镜片看着自己,只听见他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陈汝心在稍远一些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说:“那日在墓园的时候开始怀疑,但确认的话还是从你把我绑到这儿的时候。”
邢也猜不透她的态度:“为什么不反抗?”
陈汝心对上他的视线,想了想,回道:“你没有做实质性伤害我的事,而且当你用药迷晕我的时候,你的手在发抖。”
邢也眯起眼看着她,嗓音低下:“你不怕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谁料,陈汝心只是定定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邢也的跟前,俯身打量他:“你要对我做什么吗?”
俩人的距离近地几乎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邢也僵了僵,对方眉眼间的那抹艳色在沐浴后更加诱惑人。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冷:“我劝你还是把这心思收起来,在事情结束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
“……”倒不是陈汝心故意这样,而是系统在她脑海里无限循环地喊:“宿主快亲他!快亲他!快亲他……”
这么长时间,陈汝心也算对这系统的尿性有所了解,会让系统这样抽风的必然是很重要的事。但既然他不想做什么,陈汝心也不在意,站直了身子准备回卧室,可谁知转身之际膝侧不慎磕上了一旁的玻璃茶几边角上,顿时膝盖一软整个人往地上倒下——
邢也眼疾手快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让她避免了将头磕在桌角的悲剧,与此同时,俩人也都倒在了地毯上。陈汝心看着上方将自己压住的邢也,对方的手还揽着自己的腰……
此时的邢也看着有些许狼狈,工整地找不到一丝皱褶的西装被身下的陈汝心压了一角,让他想起身也做不到。而他身下的陈汝心浴袍领口也松了些许,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和……邢也喉结微动,瞳眸幽深,声音有些喑哑:“你压着我衣服了。”
闻言,陈汝心当真动了动,抬起腰身松开他的衣摆,却在下一刻被一双大手狠狠地禁锢住了腰,耳边传来男人警告的低吟:“别动!”
“……”陈汝心一脸莫名地看着他,只是当感觉到自己腹部似乎被什么硬物给抵着,顿时好似明白过来什么,“你硬……”
“闭嘴。”邢也此时一点儿也不想从她嘴巴里听到什么。
陈汝心并不放弃:“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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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找的!”邢也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起,修长有力的指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狠狠地吻上她微张的唇。真的是狠狠地吻,邢也的力道让陈汝心微微挣扎了些,顿时感觉到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又紧了几分。
知道挣扎行不通,陈汝心索性随了系统的愿,双手主动攀上他的肩,她不知道怎么做,只是像小孩儿舔果冻般轻轻舔舐他的唇,没有丝毫技巧和经验可言。
对于她青涩的回应,邢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在轻颤,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力道,动作也温柔了不少。他温柔地夺取她口中的津液和呼吸,唇舌交缠的暧昧水声在室内响起,邢也小心翼翼地吸住她的舌尖啃咬着,听到她忍耐着发出喘息声和无意间从唇齿间泄露的呻吟,只觉得下身越发胀痛……
第12章 第一扒(12)笼中记忆
陈汝心感觉呼吸不过来了,忙伸手在邢也的胸前推了推,可这样的举动在这种时候无疑变成了欲拒还迎,意识陷入黑暗之际,陈汝心还在想,为什么接个吻自己也能晕过去……
察觉到身下的人开始没了回应,邢也大脑瞬间冷静了下来,看到她呼吸均匀地闭上了眼睛,居然在接吻的时候睡着了,邢也好气又好笑。
“这一次,就先放过你。”邢也抬手用指腹拭去她唇角湿润的暧昧痕迹,眼睛里是深藏的隐忍与克制,他自己都舍不得伤害的人居然被那只臭虫这样利用,邢也那双狭长的眼眸泛着一层冷光。
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朝卧室走去,邢也坐在床前看着她熟睡的模样,那颗狂躁不安的心竟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他抬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隐藏在镜片下的狭长眼眸多了一份罕见的温柔,不是人前完美的假象,而是真实的、小心翼翼地想要好好保护着这个人儿的心情。
陈汝心感觉到了自己的意识被一股力量拉扯,天旋地转之后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汝心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却发现自己待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儿看起来像一个地下室,而她被锁在一个金色的牢笼里。不,应该说是一个由黄金打造的巨大鸟笼……陈汝心看到一个模样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站在鸟笼外,眼神冰冷地看着自己……邢也?
这个人是邢也?五官确实没有多大变化,可周身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惧意,不单单是冷漠,还有阴沉狠厉的气场,那是种真正濒临一个临界点的危险气息。
要逃开!这个意念突然一下子占据了陈汝心所有的感知。可她发现自己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我不是说过让你安心留在这儿吗?为什么还要逃呢?”邢也声音沙哑难听,语调缓慢,像是在责怪不听话的孩子般皱眉看着她:“我不知道自己能保持多久的清醒,你不要再逼我了。”说到最后,邢也手握成拳掩唇低咳了起来,看到笼子里那个双眼写满恨意瞪着自己的女人,心脏疼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好半晌,他缓过神,对上她那双写满憎恶的双眼,冰冷地勾起嘴角:“你以为薛铭煊真的喜欢你吗?你以为他真的会娶你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只有我是真的爱你,也只有我从来没有利用过你,从来没有因为你这张脸而喜欢你!薛铭煊不过是为了利用你来……”
“你给我住口!邢也,你可真恶心!六年前如此,六年后亦是!”女人神情有些疯魔,长达一个多久处在一个封闭没有光线的空间内,除了邢也她见不到任何人,精神早已濒临崩溃的边缘。她恨恨地看着将自己囚禁在鸟笼里的男人,歇斯底里地喊道:“我这辈子只爱薛铭煊,就算死我也不会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女人声音嘶哑,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是警局那个干练冷静的刑警了,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变态的身边,她绝望地哭喊着:“我好不容易努力成了他的未婚妻,终于要嫁给他了,你为什么要毁掉我的幸福!!!”
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邢也的逆鳞,他眼神冰冷的可怕,面上却温柔地笑了:“你就这么想要嫁给他吗?那我放你出来吧。”
“真的吗?”女人目中含泪,满眼希冀地看着他,“你真的愿意放我出来?”
邢也嘴角弧度诡异地弯起:“当然,很快你就能自由、获得幸福了。”
听到可以离开,女人靠近了他的位置,手迫不及待地去推门。
见她这样急切,邢也面部有些轻微的狰狞,他努力克制着,半蹲下身取出钥匙把锁打开,当真放她离开鸟笼。
女人看到门被打开了,手脚并用从那个可怕的笼子里逃了出来,她朝门边跑去,想要打开门,却发现后背贴上一个温热的身体,她下意识地回头,身体却下意识地开始颤抖。好似有什么东西系在了脖颈上,她想要说话,发现脖子上那东西越勒越紧,她挣扎着推开他:“放、开……”喉咙里无法发出声音,身体因为药物的关系而无力挣扎,眼前的光慢慢暗下,直到再也无法睁开眼睛……
“你的幸福是薛铭煊,而我的幸福是你,我们谁也不能如愿,谁也不能如愿……”邢也紧紧抱着女人渐渐变冷的身体,从不落泪的他在此时竟已泪如雨下,他说:“看啊,你爱着薛铭煊又怎么样,憎恨我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死在你最憎恨的我的怀里……”
……
………
…………
“不……”陈汝心难受地呓语,额上不停地冒冷汗,也让一直守在她床边看文件的邢也回过神来。他将笔记本合上搁在一旁,然后坐在她的床边,抬手覆上她的额头,是梦魇了吗?
“醒醒。”邢也用手轻轻托着她的后颈,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又握着她的手心微微用了点力道,“汝心,醒醒。”
过了好一会儿,“唔嗯……”陈汝心终于睁开了眼睛,她还没回过神,等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邢也?”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实,所以在发现自己躺在邢也怀里的那一刻陈汝心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那一瞬间,邢也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惧意,掌心轻抚她的背,温声道:“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陈汝心渐渐平息下来,也反应过来自己不过是做了个梦,那是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只是当原主的感知被无限放大在她的身上,陈汝心难免受到了影响,原主死亡前的痛苦和绝望让她仿佛亲身经历……
此时的她正靠在男人的怀里,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声,也没想要伸手推开他。她有些不解,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邢也会将原主关在笼子里,而原主又为什么对邢也抱着如此大的恨意?
“你做噩梦了。”邢也感觉到她身体不再僵硬,这才开始跟她说话,“你出了不少冷汗,先把衣服换一下,免得着凉了。”
“那你先把我放开。”陈汝心伸手推了推邢也的胸前,却被一只大手握住,陈汝心一抬头就对上邢也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面没有梦境里所见的阴冷和狠厉,此时正温和地看着她,禁锢在她腰间的手力道不容她动分毫。然后他头微低吻上她的颈侧,微热的呼吸洒在上面,让陈汝心不自觉地蹭了蹭他的脸颊和耳朵,这样的小动作令邢也更加情难自禁,却被他及时忍住了。他将头埋在她脖颈间,叹息着说:“让我抱一会儿,我一直没睡。”
这句话好像在撒娇,这点让陈汝心感到意外,她知道邢也从来不是一个内心脆弱的人。相反,他内心强大而坚定,且极为隐忍和记仇,无论是当年的校园暴力事件还是后来的报复行动,都将这一特质显露无疑。想到原主对他曾经做过的事,陈汝心觉得自己有些危险,从移情的说法上来讲,可能原主做了和那个女孩儿一样的事给邢也递了一条手帕,这才导致自己现在还完好的待在这儿,只是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导致这样的关系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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