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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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静静看着禹王的反应,她毕竟是过来人,形形色色的人看多了,禹王这点故作镇定的小把戏,又怎么能逃过她的眼?

“都出去,哀家有话想和禹王单独谈谈。”太后淡淡说道。

“这......”虎军面面相觑,不敢出去,生怕他们一走,禹王就会对太后不利。

似乎知道虎军是怎么想的,太后又接下去:“不必担心,私建地宫虽如同谋反,但禹王毕竟是哀家的亲儿子,哀家必定会在皇上面前力求留他一命,可禹王若是伤了哀家......就真是死路一条了,相信禹王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这......”禹王抿了抿唇,无法反驳。

见此,太后再度开口:“皇上可是让你们任由哀家调遣的,难道你们想抗旨不成?”

“属下不敢。”虎军赶紧答道:“那太后您万事小心,一有危险,立刻唤属下进来。”

“恩。”

见太后应下,虎军这才放心的退了出去,房间里瞬间只剩下太后与禹王两个人。

“禹王,你可知道哀家今日来所为何事?”太后缓步走到椅子前坐下,声音幽幽。

“这......”禹王摸不透太后这么问的用意,思来想去,只得扑通一声跪下:“母后,儿臣是被冤枉的啊,儿臣向来与世无争,又怎么会在禹王府里建造一个地宫呢?”

“如今只有你我二人,说话就不必遮遮掩掩了,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哀家比谁都清楚,至于这禹王府里究竟有没有地宫......又与哀家何干?你若是肯把哀家想要的人交出来,即便是有,哀家也可以在皇上面前说没有,不仅保你一命,还能保你今后依旧当个锦衣玉食的王爷。”太后一字一顿认真的说道。

即便是有,也可以在皇上面前说没有?

不仅可以保他一命,还能保他今后依旧当个锦衣玉食的王爷?

对禹王如今的处境而言,这是多大的诱惑啊?

这是......

禹王纳闷的抬起头,眼底皆是疑惑:“人?不知母后想要的是什么人?若此人真在禹王府里,无论是谁,儿臣都拱手奉上!”

禹王说的是真话,此时此刻,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无论是谁,他都可以牺牲。

“什么人?难道禹王不知道吗?禹王探究了哀家这么多秘密......怎么会不知道呢?”太后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着,猩红的蔻丹如血,灼得禹王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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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禹王一听太后这话,立刻心慌如麻,险些连跪都跪不住。

探究了哀家这么多秘密?

他知道太后什么秘密了?

完了完了,太后这种神秘至极又心狠手辣的人,要是他真在无意中探究了她的秘密,那他还有活路吗?

“儿臣......儿臣不知道母后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儿臣......绝不敢探究母后......母后半分。”禹王小声的说道,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哦?”太后的眉眼转了转,终是叹了口气,伸手朝禹王招了招:“看来,是哀家错怪你了,过来吧。”

“恩?”太后的态度突变,刚刚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如今便成了心疼孩子的慈母,不禁让禹王心生疑虑,却不敢多说,只得乖乖上前:“不知母后有何吩咐?”

“吩咐?你我母子之间,真要如此生分吗?”太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来,坐下,陪母后说说话吧,母后......很久没和你好好说过话了。”

太后一改往日的冷漠,如此柔和,倒让禹王心里莫名忐忑,摸不透太后想干什么。

可太后的性子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她越是表现出无害,就越是可怕,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

所以禹王不敢坐,也不敢违抗太后的命令,只得开口:“母后,您刚刚说儿臣这里有什么人是您想要的,您只管说是谁,只要儿臣有,儿臣立刻给您找来,就算儿臣没有,儿臣......儿臣也一定给您找来。”

“是吗?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哀家近来听了些流言蜚语,说你带了个女人回来,不知这个女人现在何处?”太后柔声道,双眼却锐利的盯着禹王,好似要看他的反应。

“ 女人?”禹王的眉头猛然皱起,赶紧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母后,至从儿臣那十五万兵马被削以后,儿臣便再没出过王府,又何来的女人,这是王府上上下下都可以证明的,还请母后明察。”

听见这话,太后立刻眯了眯眼,好似思索着什么。

她本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这个消息,连诸天阁都找不到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被禹王找到呢?

可明知如此,不亲自来禹王府一趟,不亲自问一问禹王,看看禹王的反应,她始终不能安心。

☆、第五百六十八章 蔻丹有香

第五百六十八章蔻丹有香

毕竟那个人可是......

从刚刚禹王面对如此大的诱惑都没有松口,她就已经开始怀疑消息的准确性了,才会没有继续问下去。

而如今禹王又如此斩钉截铁的否认......

已经 到了生死关头,相信以禹王怕死的个性绝不会说谎。

看来,这个消息果然是假的。

“哀家才收到假消息,庆王便入宫检举禹王府底下藏有地宫......”太后冷笑着说道,又好似有些自嘲。

她聪明一世,竟然糊涂一时,反被人当了枪使。

真有意思。

而禹王听见这话,立刻抬头,眼底迸发着凶光:“什么?是庆王检举儿臣的?母后,这两件事情明显都是冲着儿臣来的,儿臣冤枉啊,一定是庆王,一定是庆王想害儿臣的。”

禹王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事情竟然露出了一丝希望的转机,他赶紧抓住这点:“母后,庆王竟敢利用您来对付儿臣,您可不能被他当成枪来使啊。”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太后也嫉恨上庆王,那他便有救了。

太后何尝不明白禹王的心思,轻勾起唇角,摇了摇头:“不,不是庆王,庆王的性子哀家了解,他习惯了闲云野鹤,就是有害人的心思,也懒得算计这么多。”

见太后竟然还帮着庆王讲话,禹王立刻急了:“母后,事实摆在眼前,不是庆王还能是谁?你可不能包庇他啊!”

“包庇?哀家岂是那种黑白不分的人?不过......此事却有蹊跷,如果哀家猜得没错,应该是有人利用了庆王。”太后眯了眯眼。

庆王的性子孤傲,又很倔强,否则当初张天师的事情,庆王就不会明知道她厌烦他,还天天在万寿宫外求见了。

这样的人会被人收买?

不太可能!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庆王被那人折服,心甘情愿的为那人办事,二是庆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给利用了。

而她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高!

“这......”禹王自然是希望这个罪名能扣到庆王头上的,但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接下:“庆王是不是被人利用我们还不得而知,但这件事情是必定有蹊跷的,母后,您一定要还儿臣一个清白啊。”

“好,母后还你一个清白。”太后伸手摸了一下禹王的脸,她的手指冰凉好似死尸,目光看似慈祥,可那慈祥的背后却又藏着一丝骇人的阴诡。

禹王与太后四目相对,这一刻,他突然发现太后与玉璇玑竟然有某种惊人的相似,这......

不等禹王反应,太后已经起身朝门外走去了,而她边走,边幽幽开口:“不过......一个死人要什么清白呢?”

死人?

听见这话,禹王再也顾不上太后和玉璇玑究竟是什么关系,猛地瞪大双眼就朝太后扑去:“死人?什么意思?”

可他才扑到了一半,脸部便痛苦的扭曲了起来,连叫都来不及就狠狠跪倒在了地上:“这......这是怎么回事......母后......母后你......”

“是不是很奇怪?你已经对哀家保持高度的警惕了,为什么还会中招?”太后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禹王,眼神冰冷,不带任何情感。

禹王只觉得小腹绞痛,犹如肝肠寸断,这种感觉,即便太后不说,他也知道自己是中毒了。

可为什么呢?

他没有吃太后给他的任何东西,就连太后让他坐他都不敢坐,为什么......为什么还会中招?

见禹王没有说话,太后干脆自顾自的又接了下去:“你也别怪哀家心狠手辣,是你先不顾母子之情的,所谓张天师,所谓救命丹药,都是你用来控制哀家,害哀家的手段吧?”

这......

禹王惊恐的瞪大双眼,连身子都颤抖了起来:“你......你早就知道了?那你让我试药......”

说到这,禹王也意识到了大事不好。

原来......自己早就中计了。

“没错,哀家之所以让你试药,是因为你吃的药已经被哀家给换过了,此药剧毒无比,平时却丝毫看不出端倪,唯有......”太后浅笑的轻抚了一下手上猩红的蔻丹:“不知你刚刚是否有闻到一股香味?”

香味?

对,他想起来了!

太后叫他走过去的时候,他便隐隐闻到一股莫名的香味了,后来太后伸手去摸他的脸,那股香味便更浓了。

可他当时一心只想着如何脱身,完全没注意到这股香味怪异,没想到......

这香味竟然会要了他的命!

“可......可你也闻了......”禹王抬起头,艰难的说道,整张脸因为剧痛而涨得通红。

“是啊,哀家也闻到了,可这香味本来就是无毒的,哀家又怎么会有事呢?哀家刚刚说了,哀家给你吃的丹药虽说是剧毒,但平日里绝对看不出端倪,唯有遇见这香,你体内的毒素才会瞬间被激发,从而要了你的命。”太后耐心的解释道。

反正禹王都已经要死了,那就让他死个明白好了。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听完太后的话,禹王顿时被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求饶:“母后......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该......不该对母后下手......是儿臣一时鬼迷心窍......母后就饶了儿臣这一回吧,儿臣......儿臣再也不敢了......”

“哎,其实母子一场,哀家又怎么舍得杀你呢?”太后幽幽叹了口气,眼底皆是怜悯。

禹王虽然不信太后会对他心软,但如今这可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怎么可能不抓住?

所以听到太后这么一说,禹王赶紧开口:“母后,只要您把解药给我,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包括......包括如何开启地宫。”

☆、第五百六十九章 并非亲生

第五百六十九章并非亲生

“如何开启地宫?如果哀家没料错的话,开启地宫的机关就在这个房间里吧,否则......刚刚哀家命虎军去搜查的时候,你为何会表现的如何镇定?”太后冷笑着说道:“禹王,你们几个都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想瞒过哀家......根本不可能。”

这......

连最后的筹码都没了,他......还有生机吗?

“母后......儿臣知道错了......可虎毒不食子,儿臣不管再怎么做错......也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啊......您如何忍心......如何忍心......”禹王痛苦的哀求着,嘴角已然溢出了鲜血。

没想到他不说还好,一说,太后的目光立刻尖锐了起来,好似钢刀:“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你?也配?”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本王不是你的噗......”禹王的话还没说完,便一口鲜血呕了出来,他说不出话,只能用双眼死死的盯着太后,好似在等太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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