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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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云磊也跟着附和,“黑手党是有他们的生存法则的,很多事也很讲原则,不能绝对的说他们坏。”

我不明就里,但他们俩既然这么说了,我多少也放了点心。

我办理了护照,以前,我从来没想过要出国,也就没办过护照什么的。阿城找的关系,办的加急,没几天护照就拿到手了。

我带着无限的希望,踏上了去a国的飞机。

这次,陪在我身边的是啊城,他还带了一些保镖。

为了能够刺探虚实,阿城在前几天就联系了a国黑手党的一个头目,说是谈一笔生意。

以前桑坤在的时候,双方有过合作,也算比较友好的。

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庆幸,我曾遇到过桑坤,也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庆幸他曾经的身份。

不过就算是为了找上官逸,我也没有让阿城谈那些违法的生意,而是谈黑手党的一座矿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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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感谢阿城,虽然桑坤留下的所有产业都已经洗白,不再做道上的生意,但他还时刻关注着道上的消息。

正巧这次他们有一座矿业要出售产权,阿城就借这个机会,说我们有意向。

下了飞机,黑手党方面的人已经等候在机场了。

他们认识阿城,但不认识我,很有防备的问:“这位是?”

阿城笑道:“坤哥的太太。”

我没想过,时隔多年,我会用到这个身份,以桑坤太太的名义,去寻找上官逸。

“坤哥的太太,倒是听说过。”来接机的是个亚洲人,说的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你好!”幸亏在桑坤身边待过一段时间,对于道上的很多事情耳睹目染,面对对方的戒备和疑惑,我不慌不忙,也不会落了下风。

那人跟我握了握手,“你好,我是银鲨。”

这都是他们的代号,我也不奇怪,就像上官逸他们都有自己的代号一样。

阿城见此,介绍道:“你跟我们一样,叫悦姐就行了。”

银鲨抿了抿唇,带着一种探究的眼神看了看我,半晌道:“悦姐请。”

我点点头,随着他的指示出了机场,他们的人都等在外面了。

十几辆一模一样的车,一字排开,这阵仗,着实让我心里有一丝丝的震惊。好在我曾经见过上官逸做南疆三少的阵仗,没有大惊小怪。

不过接个机搞成这样,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阿城带来的人分别上了后面的车子,我和阿城就和银鲨坐在第二辆车里,打头的是银鲨带来的人。

我心道:还挺有防范意识的。

a国的景致是不错的,有着地域特色,我以前也在旅行社的宣传册上看到过。那次上官逸还说,有机会带我来玩。现在我来了,身边却没有他。

“我们好像一直在绕圈?”

我虽然无心观景,但也能感觉到窗外掠过景色的相象。

坐在副驾驶上的银鲨扭头冲我一笑,“不要介意,小心点总是好的,为了悦姐的安全着想。”

为我的安全,这根本就是还对我的身份怀有迟疑的态度。明明这次的谈判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他却还这么小心谨慎,可见这个人很不好对付。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十分镇定的点点头,“谢谢!”

转了多少圈我不知道,只知道离开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中间十辆车子还分散朝几个路口开过去,不一会儿又开回来,和我们的车子汇合。

最开始,窗外的景致都是高楼林立,越往后就越偏僻,大概又行驶了一个半小时左右,银鲨突然按下了中控锁,按下了挡板,而后座的两扇窗子也都突然变成黑色,完全看不到外面。

“抱歉,委屈一下。”

☆、第292章 演戏我是大姐大

我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唇角,算是回应了。不过这个态度,也委婉的表达了我的不满。

银鲨看的清清楚楚,我看见他转头的瞬间,脸上闪过一丝微笑。我心里便也有了底。

如果面对他一味的试探,我却无动于衷,只表现出包容和理解,那我相信,这次我肯定是有来无回。

到达他们安排的酒店,已经是当地时间中午十点多了,我们是当地时间早上七点下的飞机,三个小时的时间,银鲨的谨慎可想而知。黑手党现在处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状态,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而且,在有些国家,是允许他们存在的,因为他们会和当地统治者存在一些合作关系,总之,很复杂。

“两位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先休息下,晚点过来接你们,有个欢迎晚宴。”

我不说话,依然保持着不太高兴的样子,银鲨一直笑着。阿城对银鲨点点头,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去了酒店的客房。

住宿环境不用挑,当然是酒店最好的两间套房。

阿城先随我进了我的房间,然后一边帮我放行李,一边在屋子里一些不太容易碰触到的地方摩挲着,比如灯罩下,桌子底下,嘴上还跟我说着话,“悦姐你不要生气了,银鲨肯定不是这个意思。”边说还边冲我眨眼睛,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用很生气的态度嚷道:“那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桑坤的太太,怎么,现在是欺负坤哥不在了,我一个女人就要受这种气,还怀疑到我头上来了,岂有此理。”

我这边嚷嚷着,阿城走过来在我面前站着,低着头,一双手正好被我的身躯挡住。他摊开自己的手掌,用另一只手在上面划着字:银鲨疑心很重,我们小心行事。

我点点头,他又写道:阿大传来消息,上官逸很可能就在a国。

什么?我大惊,激动的差点忘了这是哪,幸好阿城及时说道:“悦姐,您消消气,坤哥和银鲨也是老朋友了,我跟他也是老熟人了,他就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最近不太平,你也不是不知道,xx岛刚出了事,谨慎点是好事。”

他一边说一边又在手上写道:悦姐稍安勿躁,我们的人正在证实消息来源,阿大会在三天后与我们汇合。

我点点头,抱歉的对阿城笑笑,嘴上继续吵闹,“老熟人,我看他就没把坤哥放在眼里,没把我放在眼里。”说着还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台灯和烟灰缸什么的就往地上扔,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务求一下子摔坏,以展示我的脾气有多不好,有多不满多生气。

“悦姐,您消消气,消消气。”阿城一个劲的说好话,我不耐烦的骂了句,“滚滚滚,赶紧滚出去。”

“是!”

这一场戏做完,我们互相比了个ok的手势,阿城就退了出去。

我拿了衣服走近浴室,温热的水冲撒在我的身上,脑海里一直徘徊着阿城的那句话,“上官逸有可能在a国”。

上官逸,你真的在这里吗?你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想我?

这段时间总是睡眠不好,我知道还有一场硬仗等着我,为了上官逸,我要攒足精神和体力,洗了澡就一头扎在床上,睡觉了。

只是,睡得很不安慰。

我又做梦了,又梦见上官逸。

这次,梦见他浑身是伤的躺在一个屋子里,屋子很豪华,就是风格比较特别。他躺在床上昏迷着,嘴里却一个劲的念着“傻丫头”,身边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在照顾他。

他突然抓住那个女人的手,“傻丫头,我的傻丫头……”

“上官逸,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我再次从梦中惊醒,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想起这是a国酒店的套房,吓出一身冷汗。幸好我没有叫喊出来,不然可就糟了。

我起身走到窗边,外面的天,已经暗了,熙攘的街道上亮起了街灯,印在玻璃窗上出现无数个点点斑驳的光影。

我把手放上去,不由的苦笑。

想着刚才的梦,心里酸酸的。

上官逸,现在你对我来说就好像这光影,看得见摸不到,甚至不知道这个光影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从那次梦见他中枪坠崖以后,我就经常会梦到他。

有时候是梦见他垂死挣扎的样子,有时候又是清醒着但却不吃不喝……

这一次,又梦见他昏迷着喊我的名字,还出现了一个女人。上官逸,你是不是又招惹什么烂桃花了,你不是答应过我,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跟任何女人搞暧昧吗?

我吃醋了,妒忌了,妒忌我自己的梦。

外面突然传来响动,我隐约的听见阿城的房门打开了,便离开窗子去了客厅处的玄关处。

“阿城兄弟。”是银鲨。

“你来了。”相较于银鲨声音中透着的热情,阿城就冷漠了许多。

“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银鲨语中带笑。

“还说呢,我们悦姐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坤哥宠她宠的要星星就不带摘月亮的,什么时候受过你这种气,你这次也是过分了点,我可是帮你说了不少好话,待会你自己看着办吧。”阿城没有把银鲨请进屋里,两个人就站在门口说话,我听的就比较清楚。

“你跟坤爷时间最长,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小心为上总是好的,再说,我这不也是为了悦姐的安全着想吗,你帮个忙,待会我亲自赔罪。”

银鲨这态度倒是挺好,但语气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我暗暗嗤笑,为了我的安全,这理由真是够冠冕堂皇的。

想着,银鲨的声音又传来了,“兄弟,欢迎晚宴已经准备好了,给带个路吧。”

“等我换身衣服。”阿城懒懒的道。

我急忙回了卧室,看了眼地上被我摔碎的东西,为了逼真,就没让人收拾。

“叩叩叩!”外面传来敲门声:“悦姐,银鲨来了。”

我没吭声。

阿城在外面又道:“悦姐,银鲨来接你去欢迎晚宴。”

我想了下,抓起一个水杯朝着门板砸了过去,啪啦一声,气呼呼的道:“还欢迎什么,不是早欢迎过了,拉着我逛了三个小时的风景呢,我这个路痴都把机场路记熟了,回去自己走都丢不了。”

门口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抓了个房间里的摆设,也不管是什么,随手就扔向门板,反正黑手党有钱,他们赔吧。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声音,“悦姐。”这回是银鲨的声音,“悦姐,这是误会,惹你不痛快了,银鲨在这给你赔礼,你消消气,欢迎晚宴都准备好了,就当给坤爷一个面子好不好。”

这个银鲨,还真是能屈能伸,说起小话来真是顺溜,还知道拿桑坤说事。

我见此这样也差不多了,见好就收,太过了就不好了,还有正事要办。

我没好气的冲着门口道:“等着。”

说着换了身衣服,照了照镜子,眼圈还是很重,我拿了气垫霜和粉底,在眼周围抹了一圈,直到看不见,才满意的笑了笑。

我现在这个身份,是要什么有什么的桑坤的太太,人人尊称的悦姐,这次又来谈生意的,当然要神采奕奕,不能出现任何颓废之色,以免让人生疑。

一切觉得妥当,我才打开门,扬了扬下巴,银鲨陪着笑脸道:“悦姐,请。”

我哼了哼,趾高气昂的踩着高跟鞋率先走了出去。

阿城自然要跟在我身后,银鲨距离我两步远,稍微落后我半步,照理来说,他跟我平起平坐的身份,不比这样,这是自知理亏跟我表诚意呢。

楼下,阿城带来的一众兄弟已经在大堂站成两排等候了。

我看了眼门外,银鲨也带了不少人,不过都没进酒店。

出了大门,银鲨先走向一辆车,一个保镖给我打开车门,我矮身坐了进去。

一路上,我始终绷着一张脸,不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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