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节(1 / 1)
商丘“嗬……”的一声低哼,谢一下一拳立刻又至,动作异常迅捷。
商丘立刻沉肩,用手臂护在自己身前,“啪!”的一下,谢一一拳打在商丘的手臂上,商丘只觉得手臂镇痛,险些从中间裂开一样。
商丘吃下这一击,立刻抬手一抓,抓住谢一的手腕,谢一粗喘着气,愤怒的想要抽回手,商丘却握的死紧,说:“谢一!醒一醒!我是商丘!”
“商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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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丘……”
谢一嗓子里发出一声呢喃,众人还以为谢一要认出商丘了,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谢一突然怒吼了一声,猛地一展身后的翅膀。
“呼!!!”
巨大的翅膀一震,带着商丘兜了起来,竟然直接离开了地面,商丘身材高大,而且身上那么多肌肉,体重显然不轻,谢一比他矮了半个多头,瘦了不少,竟然一下将商丘兜飞上去。
“啪!!!”
炸酥的楼梯间被谢一一撞,顿时四分五裂,谢一顶着商丘,猛地撞上天花板,一瞬间撞穿了,直接从二层的天花板冲了出去。
“嗬!”
商丘低吼了一声,后背撞的发麻,却一把搂住谢一,将人死死按在怀里,石头碎渣从上面不停的坠落下来,谢一被商丘搂在怀里,还在不停的挣扎着,竟然还要张嘴去咬商丘。
商丘没有躲闪,只是用后背护住谢一,不让那些碎石砸在谢一身上,谢一张开嘴巴,猛地咬住商丘的脖颈,就在这一瞬间,谢一的动作却一顿,并没有狠狠咬下去,而是发出一声挣扎的呜咽,似乎很痛苦,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不断的撕扯着。
谢一的翅膀突然无力,两个人又从高空坠落,随着轰然倒塌的客房楼,“轰!!!”一声,全被掩埋在废墟中。
客房楼外面已经逃出一堆的宾客,罗睺抱着安旬也快速的跑出来,一瞬间客房楼倾塌了,发出一声剧烈的震颤。
“谢一!”
“商丘!?”
客房楼瞬间倒塌,谢一和商丘根本没有出来,随着一声轰响,废墟上腾起一股烟尘。
商丘被钢筋扎穿了小腿,根本没办法移动,血液顺着小腿汩汩的流下看来,最可怕但是,小腿的伤口还在快速的愈合着,没一会儿的功夫,恐怕钢筋就要嵌进商丘的腿里了。
谢一倒在一边,刚才商丘努力护住谢一,他并没有什么事儿,只是面色苍白,正在昏迷。
商丘忍着剧痛,压着嘴角,猛地握住扎穿小腿的钢筋,“刺啦——”一声,就要往外抽出来。
“啪!”
结果就在这一霎那,突然有人一把握住了扎穿商丘小腿的钢筋,商丘抬头一看,竟然是谢一,谢一握住那钢筋,猛地一转。
“嗬!”
商丘痛的低吼了一声,随即也一把握住钢筋,不让谢一拧动,额角上全是冷汗,断了线一样淌下来。
“在那边!!”
“谢一!!”
众人全都冲过来,就看到这样惊恐的一幕,安旬差点被吓傻了,说:“谢哥!你在干什么!?”
谢一没有说话,眼神仍然没有焦距,盯着商丘的伤口,“嗖!!!”一声,猛地发力,直接将商丘小腿上扎着的钢筋给抽了出来。
商丘只是额角上的青筋一蹦,这会儿连闷哼也没有,立刻翻身而起,手中桃木剑突然变大,“唰——”的一声,一下挡住谢一劈手甩来的钢筋。
“嘭!”一声,随着钢筋击打在桃木剑上,谢一突然掠地而起,翅膀一展,猛地朝着商丘冲了过来,商丘小腿受伤,虽然在快速愈合,但是并不能立刻愈合,后退一步,血水顺着小腿汩汩的往外淌。
宋汐和源烽带着郝慧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谢一和商丘在拼命,他一点儿意识也没有,整个人疯狂着,脸色狰狞,好像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一样。
宋汐惊讶不已,一把抓起郝慧,郝慧还没有完全醒过来,被宋汐扼住脖颈,竟然被憋醒了,猛烈的咳嗽着着。
宋汐说:“解药在哪里?!”
郝慧看到谢一疯狂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说:“没有解药!我只要报仇……没有解药,这就是你们妨碍我报仇的后果!对!后果!”
郝慧疯狂的大笑,笑声似乎也刺激了谢一,谢一神志不清楚,感觉胸口要炸裂了,里面有一团气息涌动着,想要狠狠的发泄出来。
“嘭!!”一声,谢一的翅膀猛烈的扇动,一下将旁边的碎石扇了起来,商丘横剑一荡,“咚!”的一声,桃木剑并没有把碎石弹开,反而直接劈成了两半,分明没有剑刃,看起来却削铁如泥,发出“喀拉!”一声。
谢一猛地又冲过来,商丘甩了一下长剑,手臂上有血水顺着桃木剑流淌下来,商丘的血水让桃木剑浮现出一张鬼脸的花纹,花纹看起来狰狞凶狠。
谢一不管不顾的冲上来,顿时又和商丘打作一团,如果是平时,谢一根本接不住商丘一招,而此时竟然速度迅捷,力气巨大,再加上他有翅膀,就更是难办。
旁边逃出来的客人,吓得尖声惊叫,一下陷入了混乱。
众人全都提心吊胆,谢一和商丘缠斗的太快,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帮忙,只能屏住呼吸站在一边。
就听到“嗬嗬”的狞笑声,一边的郝慧不知道为何突然笑了起来,她被绑着,狞笑的大吼着:“全都要死!!全都要死!!”
她说着,众人就听到“啪”的一声轻响,竟然是遥控的声音,郝慧身上不止一个遥控,她双手虽然绑在身后,却偷偷的按下了遥控。
“嘭!!!”一声巨响,侧面的一栋别墅楼也猛地发出爆炸的声音。
谢一听到巨大的爆炸声,顿时一愣,脑子里又是“嗡——”的一下,心脏跳的飞快,眼看巨大的爆炸气流就要淹没过来,谢一却愣在当地动不了。
“谢一!”
商丘见谢一不动,立刻快速扑过去,不过有人就在旁边,比商丘扑过去的速度要快,竟然是安旬。
安旬腿部骨折,但是动作却迅捷无比,“嘭!!!”一声将谢一扑出去,撞出老远。
“嘭——!!!”
巨大的爆破气流差点将安旬吞噬,他被气流猛地往前一推,“砰”的一下摔在地上。
“安旬!”
众人吓了一大跳,快速的冲过去,只是安旬被冲倒在地上,身上却突然发出一股金光,“吧嗒”一声,安旬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金色的羽翼,掉在了地上。
“安旬?!”
罗睺冲过去,却没有抓到安旬,地上只剩下那根金色的羽翼,散发着淡淡的光彩,安静的躺在废墟之中。
谢一被一下撞在地上,顿时眼前一黑,金羽翼的光芒照在他的眼睛,让谢一的理智慢慢回笼,谢一迷茫的抬起头来,就看到四周一片废墟,到处都是浓烟,倒塌的大楼,自己手上都是血,不过他并没有受伤,这不是自己的血……
安旬在众人眼前化作了一根金羽翼,所有人都吃惊不已,罗睺赶紧把地上的金羽翼捡起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金羽翼还散发着淡淡的光彩,不过已经快要熄灭了。
“哈哈哈哈!!”
郝慧大笑着,说:“死吧!!都要死!!都来陪我死!!!”
宋汐抓住郝慧,郝慧大笑着,却突然七孔流血,嗓子里发出狞笑声,说:“哈哈哈,死吧……”
郝慧的血迹是黑色的,源烽立刻掰开宋汐的手,说:“快松手,有毒!”
谢一看着四周一片纷乱,看着商丘一身是血的冲过来,脑子里连七八糟的,隐约记得自己做的事情,又不像自己做的事情,乱作一团,意识有些承受不住,“嘭”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谢一……谢一……”
“谢一……”
“谢哥!”
谢一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慢慢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自然是商丘,商丘见他醒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是在家里,谢一分辨的出来,已经回到了商丘家里,他躺在卧室的床上。
谢一猛地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安旬!安旬呢?!”
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有些迟疑,回头看了一眼。
谢一顺着众人的目光回头一看,就看到桌上放着一根金色的羽翼,罗睺坐在一边,也看着那根金色的羽翼。
谢一惊讶的说:“安旬?”
商丘拍了拍他的后背,罗睺说:“不用担心,安旬本就是一个金羽翼。”
谢一知道金羽翼,但是不知道安旬为什么是一根金色的羽翼,震惊的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罗睺早就知道,安旬本就是一根金羽翼,他是东皇太一的一根羽毛,因为当年东皇太一神格陨落,金色的羽翼坠落了几根,安旬就是其中之一。
安旬身上有灵力,时间一长,自然而然的修成了人形,一直在世间漂泊着。
罗睺认识他,是因为安旬对罗睺有恩,阿修罗都是好勇善战的,也喜欢争斗和厮杀,罗睺身为阿修罗王,也不例外。
那次罗睺受了重伤,身上血粼粼的,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坠入地府轮回,不过他身上杀业这么重,最多也只能投入阿修罗道,甚至是恶鬼道。
但是罗睺没想到,那天他遇到了安旬……
安旬救了他的命,然后走了,告诉他,自己要找一个人,如果找不到,就不能停下来,不能休息,那个人自然是他的主人,已经陨落神格的东皇太一。
谢一听了觉得震惊不已,又觉得不可思议,安旬是一根金色的羽翼,而现在,因为重创,安旬已经无法维持人形的模样,变回了一根金羽翼。
谢一脑袋很疼,他中了毒,只要稍微受刺激就会失去意识,然后暴虐无比,无论是谁都不认识,无论是谁都会攻击,这让谢一很痛苦。
商丘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低声说:“没事了。”
他们从小岛离开,商丘已经处理好了,毕竟他是个驱魔人,那些宾客完全不记得当时的情景。郝家也因为郝玲杀人的时候,一度低迷不振,郝玲变得疯疯颠颠,不过那个冒充贺晨的人,一直没有找到。
商丘让谢一先休息,谢一也觉得很疲惫,但是一闭眼睛,就想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虽然当时没有意识,但是现在稳定下来,竟然历历在目。
商丘把众人全都送走,这才回了卧房,谢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神有些迷茫。
商丘走过来,摸了摸谢一的额头,说:“闭眼,休息一会儿。”
谢一摇头说:“安旬怎么办?为什么我会这样……”
商丘低声说:“这不是你的错。”
谢一翻身坐起来,低头去看商丘的小腿,商丘知道他记得之前伤了自己的事情,就说:“没事,我已经好了,至于安旬……”
商丘说:“安旬只是无法维持人形,等你休息好了,一会儿晚上我们去阴曹地府,问问毕北他们有什么办法,怎么样?”
谢一一听,似乎有些着急,说:“现在就去吧。”
商丘拗不过他,让谢一多穿了几件衣服,带着罗睺和那根金羽翼,开车往阴曹地府去。
毕北听说谢一中毒了,还想去探病,结果谢一自己找上门来了,让毕北有些惊讶。
其实商丘带谢一过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让毕北也给谢一看看,毕北好歹是阎王,见多识广,能看看谢一到底中了什么毒?
毕北听他们说了事情经过,先看了看金羽翼,说:“嗨,这个事儿,你得找孟婆啊。”
谢一惊讶的说:“找孟婆?”
孟婆小姐姐今天正好闲着,毕北找她,很快就过来了,还以为是自己工作时间打游戏开黑被发现了,才被叫到办公室来,一听这情况,顿时说:“我以为什么事儿呢!就这事儿,吓死我了!”
孟婆离开了一小会儿,随即就抱着一个小花盆走了进来,谢一惊讶不已,说:“花盆?!”
彭婆说:“这可不是普通的花盆!”
她说着,将花盆放在桌上,里面的土竟然是五种颜色的,就听孟婆说:“在大禹治水之前,他的父亲鲧也曾经治过水,但并不是采用的泄洪引流这种手法,而是用土堵水,鲧当年用了天帝的圣土,就叫做五色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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