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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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眼皮狂跳,让商丘过去看看,商丘把门打开,结果就看到张枢正从他们门口跳过去。

谢一惊讶的看着张枢,说:“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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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枢说:“我准备去偷偷询问那个女佣人。”

谢一眼皮跳得更疯狂了,说:“偷偷?!”

商丘揉了揉额角,说:“十六呢?”

张枢说:“我让十六先过去探探路。”

谢一说:“那你的拐杖呢?这么跳过去楼都要砸塌了。”

张枢痛心疾首的说:“我的拐杖被踩坏了啊,没有准备备用的,这东西谁准备备用的?”

谢一一阵无奈,总觉得如果让张枢一个人过去,肯定会被警察当做可疑人物抓起来的。

谢一其实也有点好奇,打算和张枢一起去看看,商丘自然会陪着谢一,就把小毛毛托付给了黑乌鸦。

三个人从客房楼出来,往佣人们住宿的地方去,张枢已经让十六去先摸索了。

十六在楼下等着他们,说:“地方我找到了,那个人被张书义关起来了,门口没有保镖,但是门被锁了起来,一下午那个佣人都没能出门。”

谢一一听更加惊讶了,说:“关起来了?非法监禁吗?”

张枢摸着下巴,说:“肯定有猫腻儿!”

众人快速的往佣人住宿的地方去,虽然张枢不靠谱,谢一不会术法,但是好在商丘和十六靠谱。

他们很顺利的到达了佣人住宿的地方,三层小楼,商丘带他们直接从二层翻进去,进了二层的走廊,找到了那个锁住的房间。

房间被锁住了,他们没有钥匙,但是根本拦不住商丘,商丘托起门上的锁看了看,然后伸手一拽。

就听到“卡!!”一声脆响,谢一睁大了眼睛,就看那只大锁竟然拽坏了。

张枢一阵崇拜的说:“天呢,好厉害,能给我签名吗!我也想学这种徒手开锁的技能!”

谢一:“……”

“是谁?”

屋子里传出佣人惊慌的说声音,众人赶紧推门走进去,那女佣人吓了一跳,说:“你们是什么人!?”

张枢连忙摆手说:“不不,我们不是什么人。”

谢一:“……”

他这么一说,那女佣人更是害怕了,说:“不……不要杀我,我不会乱说了!别杀我!”

谢一连忙说:“您别害怕,我们不会对你不利,我们只是想来问问当年小少爷的情况。”

那女佣人惊讶的说:“小少爷?”

谢一点了点头,女佣人有些迟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而且看得出来她很害怕,毕竟这里是张家。

女佣人迟疑着,看到了张枢,顿时有些想哭,说:“小少爷要是活着……应该……应该就像你这么大了。”

她说着,突然哭出来,已经泣不成声。

大家都慌了,四个大男人,其中一个还是式神,也就是鬼,都没有哄女人的经验,最后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谢一身上。

谢一瞪眼小声说:“你们看我干什么!?”

张枢说:“因为老板看起来最温柔。”

谢一低声说:“别给我戴高帽子。”

张枢又说:“你看你看,我这年纪和她家小少爷这么像,一说话她肯定哭,适得其反是不是,难道让十六那张面瘫脸安慰人,别把人家吓得半身不遂了是吧?再说老板娘,老板娘也是一脸肌肉坏死的样子。”

老板娘……

因为现在需要谢一安慰人,所以商丘明智的没有说话。

谢一倒是对这句“老板娘”很受用,就勉为其难的咳嗽了一声,说:“您别哭,我们想要问问当年小少爷的情况,没准可以帮的上忙。”

那女佣人哭了一阵,也是怕把人吵过来,呜咽着说:“我……我不是张家的佣人,是跟着小姐嫁过来的。”

原来这佣人其实是张书义原配夫人的佣人,和她的小姐关系很好,小姐为人不刻薄,很大方,因此佣人十分感恩。

小姐生了小少爷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佣人哭着说:“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多半是有人搞鬼,我家小姐是中毒死的,慢性中毒,根本没得救……”

谢一有些吃惊,豪门世家竟然真的跟宫斗宅斗似的,这也太夸张了,还有中毒?

小少爷的母亲死了之后,张家没有女主人,张书义的情妇全都跑出来作妖,张甜的母亲就是张书义最得宠的情妇之一,当时势力很大,小少爷的日子根本不好过。

后来小少爷突然被绑架了,那些日子张书义正好在外地谈生意,这样一来,家里就剩下了张书义的情妇,绑匪开了条件,让他们送钱过去,但是没人敢送过去,大家都推搡着,反正小少爷死了正好,死了就没人跟他们争夺张家的钱财了。

当时佣人很着急,就提出自己拿钱去赎回小少爷的事情,那几个情妇不愿意,张甜的母亲,还有张甜也是百般阻挠,那时候张甜才十六岁,但是已经被她母亲教导的特别势力,恨不得让他的弟弟早点去死。

佣人最后拿着钱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时间太晚了,他们激怒了绑匪,佣人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地鲜血,绑匪撕票了。

谢一有些奇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和张甜的未婚夫有什么关系?

佣人还没说完,又说:“我……我看到了一个绑匪,那其中的一个绑匪……就是张甜的未婚夫!”

谢一惊讶的睁大眼睛,张甜的未婚夫竟然是当年的绑匪之一?

他突然想到张甜的前男友说过,张甜的未婚夫是个小混混,而且路子不是太正经,和张甜绝对不是门当户对的样子。

张甜突然和绑匪结婚,显然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谢一觉得,说不定是被绑匪威胁的,张甜可能是有小辫子被绑匪攥在手里,估计十几年前绑架撕票的事情,也有张甜的一份参与。

谢一说:“所以您觉得是那个小少爷被撕票,所以回来报仇了?”

佣人摇了摇头,说:“不,不不,小少爷虽然被撕票,但是后来他回来了。”

“什么意思?”

谢一感觉自有点蒙了,没明白,明明小少爷被撕票了?

商丘皱眉说:“那个小少爷没有死?”

佣人说:“对,小少爷没有死,他回来了,完好无损的回来,我明明看到了一地鲜血,但是他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当时大家都吓坏了,尤其是张甜和她的母亲,张书义从外地回来,看到唯一的嫡子没事,也松了口气,但是这时候张甜和他的母亲开始撺掇起张书义。

说哪里有人能从绑匪手上逃脱的?而且还安然无恙,受伤都没有,简直太奇怪了,说不定就是小少爷自己搞的鬼,联合了绑匪来演一出戏,为了博得张书义的怜悯和注意。

张书义特别宠张甜的母亲,张甜的母亲一说,张书义就信了八分。

佣人说:“小少爷……小少爷就疯了!”

谢一没听明白,说:“疯了?”

“对,疯了!真的疯了……”

张甜和她的母亲诬陷小少爷,说小少爷太不懂事儿了,为了博得张书义的眼球,竟然闹这么一出,害得老爷担心。

张书义信以为真,狠狠的骂了小少爷一顿,还打他,当时小少爷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刚上小学,十分无助,就大声的喊着,自己其实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

谢一心想,难道是鬼?!

佣人却说,小少爷喊着其实自己已经被撕票了,那些绑匪,因为愤恨没人给他们送钱,所以先剁掉了小少爷的手指,一根一根全都剁下来,就把小少爷按在车子的机器盖子上,砍掉了手指之后,又割下了小少爷的耳朵,最后还是没有看到送钱的人,干脆直接杀了小少爷。

谢一听的毛骨悚然的,后背一阵阵发愣,张枢打了一个抖,似乎有些害怕,十六走过来拉住张枢,说:“大人?”

张枢说:“没事,我的腿站太久,有点酸了。”

十六就让张枢靠着自己,自己当做张枢的拐棍。

女佣人说:“少爷说着自己的死法,大家都吓傻了少爷说自己其实已经死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死了之后,又活过来了,而且完好如初。”

谢一惊讶的说:“死了?又活了?”

他说着,看向商丘,似乎在询问商丘有没有这样奇怪的事情,商丘点了点头,低声说:“确实有这样的案例,这种人拥有特殊的异能。”

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人,那张家的小少爷看起来就是拥有异能的人。

但是张家的人没人信张家的小少爷,异能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张书义在张甜和她母亲的撺掇下,将小少爷送进了医院,而且还是私人医院。

那个医院是隶属于张甜母亲名下的私人医院,张甜的母亲给主治医生打了招呼,还有护士护工之类的,统统打了招呼,好好招待这个小少爷,让他快点好起来。

可想而知……

女佣人哭泣着说:“呜呜呜……我去看过小少爷,天呢……呜呜呜太可怕了……小少爷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体无完肤,他们说是让小少爷恢复健康的治疗,其实那都是酷刑!什么样的酷刑都有,鞭挞、水刑,还有各种窒息,我听到小少爷大喊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那声音太凄厉了。”

后来女佣人去见了小少爷,好像探监一样,小少爷伤痕累累,躺在病床上,体无完肤,满身都是绽开的伤口,就好像一朵朵鲜花一样……

女佣人哭着说:“小少爷请我杀了他……他竟然请我杀了他,我做不到,我告诉少爷会好起来的,我回去告发张甜和老爷的情妇,我确实这么做了,但是……但是老爷不相信,根本不信我的说法,我还被禁足在山庄里不让出门,过了半个月,我终于找到机会出门去医院,去看小少爷,可是……”

女佣人说到这里,喃喃的说:“小少爷……自杀了。”

谢一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谢一已经想到了,小少爷会用这种方式解脱自己。

女佣人哭泣着说:“天呢!!小少爷他自杀了!真的自杀了,用一根钢丝!!”

“钢丝……”

谢一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不是和张甜的未婚夫一个死状吗?

女佣人找到小少爷的时候,小少爷已经死了,他用一根钢丝,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很钝,拴在了床头上,另外一头拴在医疗器械的柜子上,削掉了自己的脑袋……

那个时候,小少爷才七岁,在医院里整整呆了一年,按照平常人看来,还是个小学一年级的孩子。

谢一听到这里,觉得毛骨悚然,是多大的痛苦,才能让小少爷对自己下狠手。

女佣人已经变成了嚎啕大哭,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想让别人听到。

商丘却皱了皱眉,说:“不对。”

女佣人说:“怎么?什么不对?”

商丘说:“小少爷拥有异能,他没有死。”

谢一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想起来了,小少爷拥有异能,怪不得之前他求女佣人杀了他,杀了他其实是一种真正的解脱,说不定现在小少爷还活着。

商丘说:“没有鬼怪的气息,因为他可能根本不是鬼怪,但是他懂得术法,而且懂得不少,是个高手。”

让商丘承认的高手,说明很厉害。

谢一说:“这样下去,张甜,还有她的母亲,张书义这些人可能都危险了,很可能是小少爷回来报仇了。”

商丘点了点头。

张枢说:“这样的败类算了吧,还是别救了,我真该把那两百块钱扔在张甜脸上,算我接错了委托,怪不得这么紧张,原来是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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