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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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怀抱,他宁愿不要。

秦翩翩不由得噘了噘嘴,非常无辜地道:“臣妾是看皇上在掏心掏肺说一些话,男人与帝王这几句话,真的是把我给感动到了嘛。那你跟我说实话,我也想跟你坦诚相待一回啊。哪里想到皇上这么不喜欢听我说的实话哦。”

萧尧被她气得脸色都白了,伸手去掐她的脸:“什么实话,你的实话就是有时候看朕很烦!朕什么时候烦了,你不知道这天下除了你之外,其他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很想看到朕,朕还不让他们看呢?不说远的,就说这后宫里得多少人想看见朕,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呢!”

“当初萧闹闹刚生下来那会儿,皇上天天围着他转。他干什么你都说超级厉害,还问我是不是奶太烫了,他才哭。您说说,是不是烦到想打人?”

秦翩翩一提起这事儿,脑海里又想起了皇上的黑历史,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那真是完全不愿意回想了。

萧尧被她这么一说之后,顿时觉得反驳不了了。

那时候的自己,的确有点烦人,他都没敢跟秦翩翩说,他还找过左丞相咨询怎么哄孩子呢,结果被左丞相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了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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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逐渐从爱子如命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说什么善财童子,他生的这货是个磨人精,哪来的童子,清醒一点吧!

然后他就彻底清醒了。

“第一次当父皇,这心理成长过程,你得理解嘛。但是也没到了要打人的地步吧?你想打朕,知不知道攻击皇上的罪责有多大?”

萧尧轻咳了一声,替自己据理力争起来。

秦翩翩先憋不出,轻笑出声。

萧尧的脸色倒是越发难看起来,似乎被她笑得更加尴尬起来,他眯起眼睛来,凑近了她,两个人脑门贴着脑门,他还微微用力顶自己。

“倒是你帮着舒贵妃隐瞒书信一事,是不是想借鉴她的成功经验,然后给朕戴绿帽子?”

男人恶声恶气地问了一句,绕来绕去,最后又回到了原点,简直是让人想要暴打他狗头。

秦翩翩丢了个白眼给他,“怎么可能?臣妾这辈子除了您啊,没有哪个男人能入眼的呀。去找谁给您戴绿帽子去?”

萧尧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由阴转晴了。

他立刻抱起她,在她的脸上用力啄吻了一下。

“以后要烦朕的时候,就多想想朕的好,就不烦了。”

萧尧放下她之后,心底仍然有些不甘,思考了片刻之后,非常郑重地给她提建议。

秦翩翩被他逗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低声道:“好。那皇上得对我更好一点,万一那时候我脑子里冒出来全是你烦的时候,你对我的事儿,我一件都想不起来,那臣妾可就只有更烦了。”

萧尧见她面上笑得厉害,嘴上嘚吧嘚地倒是说得让他不高兴了。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直接塞进自己的嘴里,开始咬她。

“成吧,那你下次就都想起朕在咬你,咬你!”他边说边稍微加了力气。

把秦翩翩咬的立刻叫出了声,两个人立刻嬉闹起来。

到了晚上,秦翩翩又做梦了,她梦到自己穿着白锦纱的薄衫,纱裙上用金线绣着漂亮的花纹,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闪光,让人想要移开目光都困难。

她就躺在贵妃椅上,椅子上铺着白虎的皮毛,莹莹玉足都发着白光。

两个小宫女替她剥好了葡萄送到嘴边,悠闲地含进嘴里,是一阵阵酸甜的汁水,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不远处跪着一排年轻力壮的俊朗青年,她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去,暗自想着待会儿要挑谁给她捶腿。

“主子,今儿是先皇的忌日,您要去替他上柱香吗?”柳荫悄悄地走过来,轻声问了一句。

秦翩翩有些莫名其妙,低声道:“给先皇上香,往年不都是皇上和母后的事儿吗?也没叫我啊,我名不正言不顺的去做什么?”

“您这话可不要在皇上面前说了。”柳荫叹了一口气便走了。

片刻之后,就在她要选中间那个长的最英挺的男人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走了进来。

“母后,跟儿臣去给父皇上柱香吧。”他板着一张脸,一副正经小大人的模样。

秦翩翩当下就愣在了那里,这孩子是萧闹闹她知道,他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戴金冠,看起来富贵异常。

但是往常这套行头都是在萧尧的身上,成熟的男人才能勾勒出帝王的强大气场,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穿上,就像是硬套上了大人的行装,怎么看怎么别扭。

“什么父皇,今天不是先皇、你皇祖父的忌日吗?”秦翩翩猛然从躺椅上坐起。

小男孩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听她这么说,眼眶一下子红了,却强忍着只是颤着声音道:“不是,母后,您已经是太后了。”

当这句话传来的时候,秦翩翩只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怎么会呢?

原本专心享受的状态,忽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戳破了一般,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崩坏。

她浑身开始冒汗,没了皇上,她如愿以偿地当了太后,但是却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没有二狗子在,她能掌握无数的权力又如何,那些美男都是陌生人啊,不是她的男人。

她要权力就是想指挥萧尧听她的话,帮她做事儿,比如替她剥葡萄,给她洗脚,抱着她上床,甚至还替她穿鞋。

把他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行,哪怕是长得再好看的男人,也不是她的二狗子。

“翩翩,翩翩——”有人在耳边呼唤急声地呼唤她,声音显得无比急促。

这声音非常的耳熟,还带着几分磁性,是她现在最想听到的。

秦翩翩猛地睁开眼,一下子就对上了男人担忧的目光。

“你这是做什么梦了?一开始笑得比谁都开心,后来哼哼唧唧要哭,还呼哧带喘的。”他边说边拿了块锦帕给她细细擦汗。

秦翩翩现在仍然后怕地在急喘,梦中的她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因为丢失了自己最为宝贵的人,遍寻不到。

一想起整个世界都不再有眼前这个人了,她的心里就完全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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