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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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可以再打我一巴掌,打到我留下为止!”宫欧说道,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总之,我不允许你去给其他男人讲故事!”

讲故事这么暧昧的事情她也做。

“我……”

时小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是不是整个人都是空的,光装醋了?

洛烈靠着墙而站,看着这两个争执不休的人,在宫欧面前,时小念明显落了下风,嘴巴张了好几次都没有说上去话。

宫欧伸手直接拉开一旁的白色帘子,将时小念抱到诊断床上,盯着她道,“你喜欢讲故事,讲给我听!”

“……”

时小念默。

洛烈也知道这谈话不可能继续下去了,这两个人明明在争执,却又透着一股谁都无法插足进去的甜蜜。

不必谈了。

洛烈转过身往外走去,低着头,没了恼怒,只剩下空,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伸出手打开门,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他在自残。”

是宫欧说的。

闻言,洛烈震惊地转过身来,“宫先生在说什么?”

什么叫自残。

时小念也惊呆了,坐在诊断床上惊讶地看向宫欧,宫欧一脸冷漠,黑眸深邃,嗓音冷冽,“他就是空壳子,灵魂早死了,没人能唤得醒一根木头。”

“……”

洛烈呆呆地看着他。

“行了,你可以走了,滚蛋!别打扰我们!”

宫欧冷哼一声。

“……”

洛烈在宫欧戾气满满的眼神下走了出去,时小念不敢相信地问道,“宫欧,你在说哥吗?哥他自残吗?你怎么知道的?”

宫彧竟然比她看到的还活得痛苦,如果是这样,那这一生要怎么熬。

真是死会比活更好一些么?

“想知道还不容易。”宫欧冷冷地道,视线落在被关上的门上,道,“你还不如就让他气着,说清楚了未必是好事。”

“……”

时小念语塞,她的确不知道自己说这么多,挽救宫彧在洛烈心目中的形象是好是坏。

“好了,你躺下!”

宫欧脱下外套,开始卷袖套。

“做什么?”

时小念不解地看着他。

宫欧站在诊断床上,拿起听诊器挂到自己的脖子上,低眸盯着她,眼中掠过一抹邪意,“当然是解剖你,我要看看你肚子里藏了多少的故事!”

“……”

“让宫医生检查!”宫欧突然对医院这个地方来了兴致,伸手就去脱时小念的衣服,时小念窘迫地连忙抓住他的手,“别闹别闹别闹,我错了好么,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讲多少故事都行。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忽然发现医生和病人的游戏很好玩。”宫欧挑了挑眉,伸手就拉下了她的衣服拉链,兴致勃勃地开始研究起医生的新玩法。

时小念窘得满脸通红,宫欧按住她挣扎的手,低下头就吻住她的嘴唇,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握住听诊器往她胸前探去。

“等、等下,我有话要说。”

“不行!”

“作为病人,我有权利交待清楚自己的病情。”时小念急切地说道,脸已经红得跟只苹果一样。

闻言,宫欧还以为她也投入到这个游戏里来了,顿时兴致暴涨,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嗓音性感,“好,允许你交待一下自己的病情。”

说着,宫欧又俯下身在她的脸上亲了两下。

第794章 逼出他的真话

“我怀孕了。”

时小念病人道。

宫欧的脸黑了,僵在那里从喉咙里蹦出一个字,“靠!”

……

从诊断室出来,洛烈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宫彧的病房走去。

“砰!”

病房的门被重重地推开。

宫彧正靠在床上看书,手背上插着针接受输液,乍一眼看到洛烈进来,连装睡都来不及,只能愣在那里看着洛烈。

怎么又回来了。

什么洛烈变得这么喜欢纠缠不清。

宫彧的眉头拧起来,洛烈的呼吸有些重,大步朝着他冲过来,伸手就抓住他的手,将袖子往上捋去。

“你干什么?”

宫彧皱着眉问道,收回自己的手臂,却牵扯到各处伤口让他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袖子被捋了起来。

洛烈站在那里,然后他就看到了宫彧手臂上的一些长条形肉疤,做手术的时候,他只在意到伤口,没有管这些旧伤痕。

原来是自残伤出来的。

洛烈呆呆地看着,宫彧不满地看着他,忍着痛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道,“你这是干什么?”

“你就这么想念他么?”

洛烈直接地问了出来,声音沙哑,没有清冷,只有怅然。

“你在说什么?”宫彧蹙着眉,将自己的袖子放了下来。

“我知道你不是来救我的,你只是怕我和席钰一样,到死都无法释怀对一个人的感情。”洛烈说道,双眸看向宫彧贴着多处纱布的脸,依稀能看到俊逸,“我知道在你不顾一切冲向我的那一刻,我只是席钰的替身。”

宫彧靠在床上,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动不动地坐着,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消失,连嘴唇的颜色也失去了,“谁告诉你的?”

“你告诉我的。”

“……”

宫彧的心口狠狠一震,还在输液的手猛地握紧拳头,输液管里有回血的迹象。

好久,宫彧才道,“我说的,怎么可能,我怎么不记得。”

他知道,这并不重要。

他也知道,这很可能就是从他嘴里说出去的,这一点都不奇怪,毕竟他记得太深了。

“你不记得的事情太多了。”

洛烈说道。

宫彧抬起眼看向他,牙关咬得有些紧,洛烈低眸看向他的手臂,那里已经被袖子遮住了。

“你想说什么?”

顿了顿,宫彧问道。

“我到今天才发现,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你。”洛烈站在他的病床前说道,“就像你这一张脸,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真正的样子,你的性格,我也不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宫彧问道。

“刚刚,我知道了所有的故事,我这才发现原来你是那样的一个人,习惯懦弱、习惯逃避。”洛烈说道,眼中带上一抹深意,“然后,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一年,在角楼上,你是不是听到了我的话。”

闻言,宫彧的眸子猛地缩起,转过脸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

好,那就说到明白为止。

洛烈站在那里,一双眼凝视着宫彧的脸庞,沉默了半晌一字一字说道,“宫彧,我喜欢你,你呢?”

这是当年他的告白。

当年,宫彧就趴在桌子上,他就坐在旁边,凝视着,告白着,然后就听到宫彧的那一番话。

现在,他终于明白宫彧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说出那些醉话,原来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宫彧醉着,却比任何人都清醒。

“……”

宫彧的脸色煞白一片。

看着他这样的神色,洛烈近乎绝望地闭上眼,自嘲地笑了一声,“看来我猜对了,你这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逃避,对家族是如此,对席钰是如此,对我洛烈也是如此。如果不是时小念把我们之间的这层纸捅破了,你能装傻一辈子吧?”

这话里已然有了指责的意思。

宫彧咬了咬牙,直起身体,看向洛烈嘴角边的一抹自嘲,道,“就算我早知道了又怎么样?”

他想知道什么?他能知道什么?

“早知道了又怎么样?”洛烈看着他,不懂哪来一股气,整个人猛地俯下身,双手按在白色的被面上,一双眼紧迫地盯着宫彧,脸近距离地逼近他,“宫太太说我没有勇气,我想我真是和你一样懦弱,但我不会像你一样,一次又一次地逃避,我知道改正!”

他靠得太近,宫彧几乎能感觉他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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