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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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欧拧眉,担心手枪走火只能将枪让她拿走。

手枪很沉。

时小念用双手握才能握起来,宫欧瞪着她,“时小念,你还要心软是不是?你就敢对我铁石心肠是不是?”

时小念对上他眼中的阴戾,淡淡一笑,说道,“宫欧,就算要解决这件事,也不该是你来开枪。”

她不要他为她担上人命。

时小念转过身,面向时笛,然后将手中的枪慢慢举起,枪口对准时笛。

时笛顿时吓得身体瘫软,呆呆地看向时小念,“姐,姐,你放过我吧,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看在爸妈养你一场的份上,你放过我吧。”

连时小念都拿枪对着她。

“时笛,这不是第一次了。”

时小念冷冷地看着时笛,眼中有着一抹痛恨,“你根本没拿我当过姐姐,你一次一次都想让人把我的清白毁掉,而我也放过你两次了,结果你呢?你只会得寸进尺。”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时笛拼命地道歉,吓得眼泪都溢出眼眶。

“当你把那几个男人带进王殿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过你了!更不会原谅你!”时小念说道。

话落,外面一阵嚎哭声传来,“不要,小念,小念,她可是你妹妹啊……”

只见时忠和闽秋君从外面冲进来,闽秋君哭着嚷道。

几个保镖站在门口,没拦住他们,顿时战战兢兢地看向宫欧。

宫欧站在时小念的身旁,冷眼瞪向保镖,“没用的东西!给我滚!”

“是,宫先生。”

保镖们往门外退去。

宫欧一把将时小念拉到身后,冷眼瞪着时忠夫妇。

闽秋君哭着看向时小念,时小念一脸冷漠,无动于衷,时笛害怕地惨叫,“爸妈救我,爸妈救我!”

“砰!”

时忠突然跪到地上,看着时小念,“小念,她是你妹妹,你放过她,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教好女儿,是爸爸不好!是爸爸不好!你要杀杀我,别动你妹妹,你妹妹还有前途……”

说着,时忠忽然朝自己扇起巴掌,左一下,右一下。

闽秋君见状也跟着扇自己的耳光,不断地惩罚自己来为女儿赎罪。

“……”

时小念愕然地看向他。

怎么都不肯向她求饶的养父居然为了时笛跪下求饶,还打自己耳光。

精明无情如养父,也会为了自己的女儿做到这种地步。

原来亲生非亲生真差得这么大。

那为什么她的亲生父母可以把她随意地丢在弃婴岛。

时小念走神地想着,宫欧不悦地看向她,眼中阴霾,“你是不是心软了?把枪给我!”

“我不要你解决,我自己来。”时小念回过神来,看向他的双眼,然后重新将枪口瞄准时笛,双手紧握住枪。

“不要啊——”

时忠和闽秋君吓坏了,就要冲上前来,宫欧抬起腿便是一脚。

几个保镖冲进来,按住时忠和闽秋君。

“不要,姐,姐不要杀我……”时笛吓懵了,眼泪都忘了掉。

“时笛,你再三害我,我不可能放过你,但你放心,杀人偿命,你死了,我马上来给你抵命。所以,别再说我欠你们时家一场养育之恩!”

时小念握住手枪,目光冷漠,声音更冷,坚定无比。

“什么?”闽秋君一听这话直接吓得昏了过去。

第255章 给了她腿上一枪

时小念瞪着时笛,食指慢慢扣向板机,还没摸到,手枪就被人一把夺去。

宫欧抢过银色手枪,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她,“时小念!你这话就是说给我听的是吧?她一条下贱的命值几个钱,你要为她偿命?”

她脑壳坏掉了?

时笛算个什么东西,她为时笛偿命!问过他了么?

“……”

时小念被他拆穿,沉默地站在那里。

她这话的确是故意说给宫欧听的,她虽然恨时笛,但还没到要杀她的地步,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宫欧打消杀人的念头。

她不想让宫欧背上杀人的阴影。

可不做点什么,她又不甘心,她想了想朝宫欧道,“把时笛送到国外去吧,我不想再见她。”

在王殿的那个晚上,她真的太恨时笛。

“就这样?走!你真没出息!”宫欧恨恨地瞪她,一把拉过她的手往外走去。

时忠见状也瘫软在跪坐在地上,一张脸上满是呆滞。

没事了?没事了就好。

“砰!”

忽然一声枪响在屋子里响起。

时忠吓得浑身一抖,然后就听时笛的惨叫声传来,声嘶力竭。

“……”时小念错愕地转过头,就见时笛被人按在沙发上,一条纤细的腿上多了一个枪口,鲜血溅出,造成一个血窟窿。

触目惊心。

时小念震惊,手臂一阵发麻。

“这是我给她最轻的惩罚了!”宫欧一手握着枪,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嗓音阴戾,眼中蒙上一层再阴鸷不过的光,“你不会还有异议吧?再有异议我真打死她!”

他对时笛的忍耐限度已经到极限。

不给时笛一枪,他的怒意难消。

时小念收回视线,不敢再去看那血腥的一幕,贝齿咬唇,她这还是第一看到现实中真枪打出子弹……

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事情。

她咽了咽口水,脸色有些发白。

“喂!”宫欧瞪她,“你是不是又觉得我下手重了?”

下手重。

时笛三次想让男人强她,何尝不是下手重。

时小念摇了摇头,有些受惊地看向宫欧的眼睛,小声地道,“我第一次看到开枪。”

“第一次?”

宫欧怔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她从小生活得普通,连真枪都没见过,更别说开枪了。

早知道就不让她看。

呆会留下阴影。

“嗯。”时小念白着脸点点头,不敢再看时笛腿上的那个血洞。

时忠已经哭嚎着扑过去,搂住痛到昏死过去的时笛,闽秋君也昏倒在地上。

“把时家一家人给我送到国外,这辈子都不准他们三个人再回到国内。”宫欧朝一旁站着的封德说道。

封德恭敬地低了低头,“是,少爷,我会办妥的。”

“……”

时小念的脸色泛白,人被宫欧拥着出去。

时忠的哭嚎声在她身后响起,“小笛,小笛你醒醒,别吓爸爸……”

“……”

时小念垂眸。

这一回,她是真的和时家再无瓜葛。

宫欧见她一直不说话不由得瞪她,“要不要给你找个心理医生?”

很多人第一次见到开枪都留下心理阴影。

闻言,时小念抬起脸来摇摇头,露出一抹微笑,“我没事。宫欧,以后是不是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时家被送出国,宫夫人也走了。

不会再有时家,不会再有宫家。

他们只剩下两个人了,对么?

“嗯!”宫欧凝视着她,用力地应了一声,修长的手握住她的,十指紧扣,“以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不会再有人来打扰!”

“那我们每一天都会开心的,是吗?”

时小念问道。

“当然!”

“那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开枪了好不好,很吓人。”时小念又说道,声音清柔。

“……”

这句才是重点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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