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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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次一下子记了太多,这地址早就忘了。

平安为难的开了口,“大爷”

“在南二马路第五家,快走吧。”车厢里飘来低沉磁性的男声。

柳嬷嬷的药有奇效,才包了一晚上加一个白天就好的差不多了,细小的伤口已经没有了,就只有几道明显的还需要时间去掉疤痕。

柳嬷嬷拍拍她白嫩的小脚丫,“好的倒是快!年轻就是好啊。先不用包起来了,再养两天就全好了。”

眼看着天快黑了,心心念念的人就快回来了,怎么能不包呢?

她撒着娇拉着嬷嬷的衣袖,“好嬷嬷,再包包吧,还没好利索呢。”

柳嬷嬷不悦了,“还不相信嬷嬷的医术?”

范香儿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嬷嬷的医术最好了,只是我不想让大爷知道我好的差不多了。”

柳嬷嬷心里明白了,这是人家小两口之间的晴趣,重新给她包了起来,再次感叹,“年轻真是好啊!”

弄的范香儿怪不好意思的。

一般方时君是不进她卧房的,但她此次受伤实在可怜,方时君就没多想,一回来就直奔范香儿住处去了。

一看正主回来了,柳嬷嬷起身告退了。

范香儿睁着一双迷离的大眼含情脉脉的凝视着越走越近他。

此时她一头乌发柔顺的长发披散着,只有额前一点细小的绒毛俏皮的支着,脸色微红,杏眼檀口,眼神中的热度似要把方时君这冷面郎君给融化。

被她看的越靠近便越局促。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她仍是笑盈盈的注视着他,“大爷身上有股味道。”

他走到床边,“什么味道?”世人皆说他身上有绝世出尘翩翩若仙的味道。

范香儿一下子笑开了,跪坐起身来,双手扒在他身上,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有鲜肉馅饼的味道,还有红糖味道的大爷快点掏出来!”

“是长了狗鼻子吗?”方时君说不出的郁闷,“在厨房给你热着呢,一会儿就端上来了。”

方时君离了她,坐在床边,翻起小桌子上的功课,“今天做了什么?”

“今天一整天我都在认真做功课,上午的时候二夫人三夫人还有那个秦表姑娘都来看过我了,还带了一堆东西。三夫人还说老夫人寿辰快到了,我最好也准备份儿礼物。”

方时君检查的仔细,“她说的对,是我忙忘了,应该早告诉你的。不过你不知道准备什么的话我帮你准备就行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准备就好了,要是让老夫人知道我好容易送个礼还是你给准备,准更不喜欢我了。还是我自己准备吧,就算东西再不好,也是我自己的一份心。”范香儿赶紧拒绝了他这份好心。

“甚好。脚怎么样了?还疼的厉害吗?”

功课的确都写完了,他把目光转向她包子一样的双脚。

范香儿马上做出一副委屈脸,扬起了一只脚到他手里,“可疼可疼了,你看,肿的这么大呢!不过我一想到昨天是你亲自救的我就不觉得疼了。”

一只本来小巧的脚因为包了层层的纱布大了好几圈,搁在方时君的手里还是显的小。

他轻轻的握了一下,有些心情复杂的放下了,“好好养着,就在床上呆着,别乱走动了。

范香儿脸色一暗。

说起了别的,“大爷,就算你以后还是会听老夫人的话娶新夫人,能不能答应我不娶那个秦雨柔?”

“嗯?”

“她实在是太讨厌了,香儿很不喜欢她,她如果是大夫人的话,我想我没办法敬重她,到时候我肚子里这个生出来是儿子的话,我就更不怕她了,她要是惹到我,我肯定不会乖乖就范的,到时候大爷的院子可就鸡飞狗跳了!”

为了黑秦雨柔,她不顾把自己也给黑的够呛。

“呵呵,那你是鸡还是狗啊?”

“我!反正我不希望她当大夫人,如果非要有的话,我喜欢像梦雅姐姐那样的。”

“胡说八道。”真要是靳梦雅那个女人,夫君手下的妾氏连带夫君本人估计一个也别想活,全部砍死或者毒死,这事儿她绝对干的出来。

“香儿,你希望我娶一个新夫人吗?说实话。”方时君微笑着直视她的眼睛,莫名的他就觉得她的回答很重要,反而这个问题不是很重要。

范香儿踌躇了一下,也认真的看向他,摇了摇头,“我谁都不希望你娶,就我一个人就好。但是老太爷老夫人那里肯定是不行的,这个我懂的。”

方时君笑意直达眼底,“还记得刚进府时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永远只有你一个。”

突然,一个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在自己的唇上如蜻蜓点水般掠过。

然后那主动的肇事者就像个鸵鸟一样快速的钻进了大被里,连个头顶都没露出来。

徒留方时君一个人心灵剧烈的悸动着并且凌乱着。

☆、第25章 不可描述的喊叫声

沉默,房间里异常的沉默。

感谢金玉打破了这沉默,“大爷,姑娘,饼热好了,现在端进来吗?”

“进来吧。”方时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

金玉进来把饼送到床边,一看姑娘不见了,大爷独自坐在床边发愣,诧异不已。

再一细看,姑娘的里衣一角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看来床上那隆起的一坨就是姑娘无疑了。

“你先出去吧。”

“是。”金玉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出去了,这是怎么了?二人吵架了?不论大爷这人是否会吵架,姑娘吵起架绝对不会是生气躲进被窝里的那个。

不是她胆大揣测主子,就算是大爷和姑娘睡在一起了,吵架的话,被气的钻被窝不出来的那个人绝对是大爷,不会是姑娘。

“饼热好了,不吃吗?”方时君轻轻拽了一下被子。

装死。

他又用了点儿力拽了一下,里面的人也在使力。

“不吃就凉了,再热就不好吃了。”

继续装死。

方时君已经缓过来了,看她那副明明是她做了坏事却又摆出胆小如鼠的样子觉得很好笑,特别想逗逗她。

这辈子除了小时候被大人亲过无法反抗之外,他还从来没亲过谁,也没被亲过。当然在麟州他和范香儿稀里糊涂的那一晚不算。

他不禁调侃道:“真不吃?那我就拿给秦雨柔去吃了,我想她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话音刚落,某人悄悄从被里探出了头,只把眼睛漏在外面,“谁说我不吃的?给我放在桌子上吧,你走了我就吃。”

“你不吃我不走。”方时君也很坚定,就想让她从被里出来。

范香儿的脸红的像一张布,全身都温度上升,又裹着大被,热的不得了。

她想反正她做都做了,屋里就他们两个人,肚子里都有一个了,她就亲了,能把她怎么着?

他生气大不了亲回来得了!

真是想的美。

她嚯的掀了被子坐起身来,因动作太大,连同实木小书桌一起掀翻了,正好砸在了她的脚上,有点疼,但是没什么。

她全不在意,红着脸理直气壮的对他说,“我出来了,饼给我吧,大爷可以走了。”

方时君听了眉头渐渐皱起,似是在揣摩着什么,他把饼放在了桌子上,但人却返回了床边,吓了范香儿一跳。

方时君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包子脚,范香儿下意识的把脚往里缩了缩。

只见他一手撑着床沿,一手却伸向床里,他想干什么!?

范香儿顿时紧张起来,难道是被她给勾起来兴致,不行啊,她肚子里还有宝宝呢,不过他要是非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试试,天呐!这是不是太快了?

方时君大手伸到她脚边,使劲一提,小桌子就拿了下来,“把它拿下来,怕你不小心踢到了,胡思乱想什么呢?”

他现在心情非常好,特别好,莫名其妙的好!甚至多了他一直认为自己根本不具备的风趣感。

范香儿明显的大松一口气,就在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的时候。

方时君趁她不备,一把捉住了她一只脚,牢牢的抓在手里。

“昨天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不亲眼看看我实难安心,想来想去还是拆开来看看吧。”说着就要动手去解纱布。

啊啊啊范香儿要疯了,他是怎么发现自己是装痛的,她只是想撒个娇而已啊,干嘛非要戳破她?

“不要不要人家不要真的还没有好!啊!不要啊!”她先是撒娇,发现这一招不管用就撕心裂肺的喊着。

某人压根不听,手上动作不停“我非要打开看看,挣扎是白费力气的”。

外面守着的金玉和金蝉两个听里面居然传出了不可描述的喊叫声,俱是面红耳赤加心惊肉跳!这两人怎么突然就进行到这一步了?

天还没大黑呢,就这也太孟浪了些。

不行的,姑娘肚里还有个小的呢,不能由的大爷胡闹!

金玉让金蝉看着,自己则快速去找柳嬷嬷过来,在她老人家耳边一说,柳嬷嬷就明白了。

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柳嬷嬷赶紧一路小跑到了范香儿门口,正好赶上方时君心满意足的出来,里面传来范香儿似哭非哭的声音。

柳嬷嬷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么短的时间最多也就是瞎胡闹一下,不能成什么事儿。

“方大人,为了老身有话必须要讲,香儿的肚里的孩子虽然坐的稳,但是这两天刚经历了不少事,她受了不少惊吓,状态还不稳定。方大人如果想行房事的话也不是不可,但至少也要等过了这几天,老身给她用几幅药好好准备一番。你这样冒然胡闹,既容易伤了她也容易伤了孩子。”

柳嬷嬷年纪大了,什么事儿都见过,因此这种话并不难说出口,相反她认为这是对男女来说最大的事儿。

方时君简直用尽了毕生的涵养才忍住没有打断柳嬷嬷的话。

他这一辈子被先生骂的时候脸没红过,和人辩的时候脸没红过,坑人的时候更没红过。

今天却被柳嬷嬷一席话给说的面如红炭。

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怎么解释?他能说他们在闹着玩,她就亲了自己一下,然后自己把她脚上的纱布解开了检查她伤口?

这虽然是真话,但听起来怎么都像是糊弄鬼的。

所以他只好无奈的说道,“嬷嬷教训的是,不用准备药了,我能忍。”

忍个皇帝老爷呀!他根本就不是那个心思好吗?他素了二十几年,头一回在别人心里成了色中饿鬼,这感觉真是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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