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1)
然后,他自然而然地就把此事给忘了。
他挠头:“灾情刚起,李锦秋递折子上京的时候,我也递了份折子上去。”
“什么折子?”
段弘璟朝着他促狭一笑,似笑非笑含情目带着些小得意:“我仿照古人写了份陈情表!”
“给百姓陈情请命?”牛大山不以为意。
这两日就要准备回京了,他开始收拾行李。
段弘璟摇摇手指:“给你请命。”
“给我?”牛大山诧异,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收拾矮几上的书籍。这些都是小璟闲暇时翻阅的,看他挺喜欢的,要收起来,留着路上慢慢看。“给我请什么命?”
“咳咳。”说到这份上,段弘璟反而有些赧,“趁着这次地龙翻身,我把我俩的事情捅上去了。”
哗啦!
砰!
牛大山手忙脚乱试图接住散落的书籍,却不小心撞到矮几,往日的好身手仿佛是假的。
第038章
那声音, 听着就疼。
段弘璟急忙走过去:“没事儿吧?撞哪了?”
牛大山没管撞到的膝盖, 径自傻愣愣看着他。
“怎么了?撞疼了?”段弘璟急了, 就准备蹲下看看他的脚。
牛大山一把搂住他:“没事。”他迟疑又希冀地看着他,“小璟,你刚才说什么?”
段弘璟恍悟,顿时失笑:“你没听错。我把我们的事儿, 写在折子上,跟着李锦秋的灾情奏折一层层递上去,估摸着应该是直接被摆在了父皇的案头上了。”
看他依然怔愣不敢置信, 他垫脚凑上去, 在他薄唇上亲了一口。
“现在,估计朝堂上下都传遍了!恭喜你, 你百年后必定会成为野史上第一个靠爬床爬上朝堂的官员了。”
牛大山瞪大眼睛,见他言笑晏晏,丝毫不像在开玩笑, 狂喜漫上心头。
这、这是说, 小璟以后都会跟他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名正言顺在一起?
他抖着手狠狠锢住他的细腰:“小璟!”
“嗯?”
牛大山没有再说话,细碎的吻落在他眉上、眼睑上、鼻尖, 一路到那殷红的唇,吸吮舔吻, 用力啃咬直至他难耐地启口,唇舌立马伺机侵入,勾着那柔软的舌一起共舞。
段弘璟放松身体倚在他身上,柔顺地承受着他的狂喜。
牛大山犹自不满足, 猿臂一伸,直接把他横抱起来,转身就进了内室。
片刻后,轻喘吟哦溢出,满室春光无限好。
……
这一回,就算有牛大山的内力舒缓,段弘璟依然在床上趴了一天才缓过来。
知道牛大山这是激动大发了没忍住。
但他依然横挑鼻子竖挑眼,狠狠把他使唤了两天才罢休。
好吧,看牛大山那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乐在其中的。
既然他家小璟都公诸于世了,原本在外人面前还有几分收敛的他,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哪个敢靠近他家小璟三步内,都要先挨住他那冻人的冷眼。
原本到了西宁就没能近身伺候的听涛听风,更是被赶得远远的,连沐浴用餐也不让他们近身伺候。
整日里就跟着段弘璟片刻不离,那股子黏腻劲儿看得章朝旭直喊倒牙。
如此这般,两天过去,众人将手上的事务交割清楚就启程回京。
因不是急召,加上没有急事儿,这次回京自然不会匆匆忙忙赶路。
大家一路悠哉,经城过镇必停,好山好水必赏。
段弘璟逢遇上住客栈的夜晚,必定拉着牛大山颠鸾倒凤。
想到他白日里能窝在马车休息,牛大山自然是配合万分。
尤其愈近京城,他心中愈是不安。
毕竟段弘璟是皇子,回到京城,必定面临皇帝贵妃等人的怒意。他虽然不惧生死,却怕段弘璟妥协。
如此一想,俩人欢好之时他就愈发凶狠,每次都把段弘璟弄得,咳咳。
当然,段弘璟也是乐在其中的。
如此,足足走了一个多月,才抵达进京前的最后一个小镇。
本来应该更早几天到的。
不过这几日段弘璟似乎有些恹恹,胃口也不开。
还没等他自己反应过来,目光从不离他片刻的牛大山就发现了。
他顿时急了。就想去找随行的荆芥给他探探脉,却被段弘璟断然拒绝。
不同牛大山的着急上火,段弘璟反而松了口气。
这回应当有几分把握了。只是尚需要找人验证一番。
但是还没确定,他暂且不想告诉这家伙,按照他对大牛的了解,他必定……
唔,必须支开他再让荆芥看看。
牛大山熬不过他。见他除了精神不太好,确实也不像有啥问题。
这是走了一个多月给累着了?牛大山想着。
既然他不肯就医,牛大山无奈,只得把行程一慢再慢。
每天日上三更才出行,太阳不下山就找地方安歇,生生把最后两天的行程拖着走了五天还没走完。
而且,还死活不肯离开他身边,让段弘璟既无奈又开心。
如今到了这比较熟悉的地方,加上明天就要到京,再不确定,他的计划就得重新规划,不能再拖了。
看今儿天色还早,他干脆提出想吃当地一个小村子的特色腊肉。
牛大山本来还想打发下人去买,被他一顿撒泼打滚,才说得他亲自打马过去。
若不是看在陈二及护卫队都在的份上,估计他还不肯走。
临走他还不放心,特地让听风听涛过来伺候着。
段弘璟无奈至极。
只是些微的不适他都这样紧张。
要是他真的……那他得担惊受怕成什么样子?
隔着窗户看着一人一马走远,段弘璟立马吩咐听风去把荆芥请来。
荆芥进门先行礼。
“得了,在我这儿就不用讲究那些虚礼。之前你不客气的时候多了去了。”段弘璟好笑。
荆芥有些尴尬地笑笑:“那会儿是真的忙晕头了,多有不敬,万望殿下见谅。”
段弘璟摆摆手:“那等景况下,还讲究什么礼节上下的。好了,废话不多说,快来给我把把脉。”
荆芥点点头,丝毫不见诧异。他一个大夫被叫过来当然是为了看病,没看他连随身药箱也背过来了吗?
“殿下可是有哪里不适?”
段弘璟迟疑片刻:“你把过脉再说吧。”
荆芥也不多话,点点头,从药箱子里掏出脉枕放到桌子上:“殿下,请。”
段弘璟抬手放上去。
荆芥伸手轻轻搭在他手腕处,凝神号脉。
片刻后,他皱起眉头想了想:“殿下,可否让鄙下号一号另一手?”
段弘璟自然是无不可。
荆芥号过另一只手之后,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如何?”段弘璟眼底带着希冀。
荆芥低头沉思,嘴里念念有词,半晌,他迟疑地开口:“殿下,可否让鄙下再号一次脉?”
段弘璟摇头:“不必了,你号出什么结果直接说就是。”
荆芥抿唇,站起来躬身行了一礼:“愧对殿下信任,鄙下……看不出来。”
看他如此,段弘璟反而更确定了。他微笑着开口:“无妨,给爷说说你号出了什么。”
荆芥抬眼偷觑他脸色,见他确实心情颇为愉快,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鄙下、鄙下观殿下脉相,似是……又不甚明显。但是殿下不可能会有此等脉象的。”他顿了顿,急忙请罪,“鄙下惭愧,学艺未精,完全看不出殿下这是什么病症导致。”
听得此言,段弘璟放下一颗吊着的心。
不甚明显,应当是月份太小了,或者是荆芥本就不擅此科,等回京了,找张太医看看应该能确诊。
毕竟他跟大牛行周公之礼至今也快有两个月了,比之上辈子的欢爱频率,这辈子俩人可是黏糊了不少。就这样,上辈子还不是短短时间就……
他摆摆手:“无妨,估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荆芥一脸惭愧地劝道:“殿下,虽然看不出来,但是既然脉象显现了,必定是有异常,还是需找名医确诊一番,好及时治疗。”
见他完全是一副医者父母心的样子,直言让病人去找别的更好的大夫,段弘璟倒是欣赏。
“荆大夫有心了。明天到京,我自会进宫找御医看看。”
如此,荆芥这才作罢,皱着眉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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