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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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宋佳微才醒过来,感觉到怀里似乎抱着一个熊娃娃,没有多想,她挪动一下身子调整到最舒适的睡姿,继续抱着熊娃娃酣睡。

殊不知熊娃娃竟然说话了,用着嘲弄的语气说:“再用你的上半身蹭我,我不保证会不会把你就地正法。”

宋佳微一惊,猛然抬头,她怀中的熊娃娃竟是冷面总裁章竟泽。

章竟泽坐在床上让她搂着胳膊睡了一夜,而她十分不客气地从搂胳膊放肆到趴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腰并且把脚压在他的膝盖上,像个树袋熊一样把整个身子挂在了他身上。

“啊!”她慌忙撒手一推章竟泽,结果没能推动,正好她睡在床铺的边沿,这么一推受力,整个人往后倒,直接给摔地上去。

后脑勺撞到了床头柜,吃疼地发出“哎哟”一声。

章竟泽忙爬到床边瞧着她有没有伤到哪,接过某人坐在地上揉着撞到的地方,半点事也没。

章竟泽好笑道:“原来我们的副总经理,还有这么呆萌的一面。”

“滚!”

正文 第175章 暗褐色的花朵

宋佳微心满意足地擦拭嘴角,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家常菜了,如果说李女士做的饭菜是飘香四溢,那么章竟泽做的菜无疑是色香味俱全。

起身帮忙收拾碗筷,没想到被章竟泽打趣了一回。

“放下吧,让我来。”章竟泽接过她手中的筷子,让她到沙发上坐会。

“没事。”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昨晚他救了她,她不能再欠他些什么了。

“你没事我有事,都能把自己摔了,把我碟子摔了怎么办?”章竟泽难能可贵地开起了玩笑,宋佳微恍惚看见他曾经温柔宠溺章竟天的那一面。

如果说年会上的温柔是为了章竟天,那么……

现在的温柔是为了她吗?

甩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她和沈连华的事还没到头,她哪有时间考虑儿女情长?走进厨房拧开水龙头,帮忙着他洗碗筷。

“昨天的事,谢谢你。”

章竟泽似乎没有听见她的道谢,而是话锋一转:“下午有安排吗?”

宋佳微不明就里,老实回答:“没有。”

昨晚才和沈连华闹分手,怎么着也得晾他几天,男人都是犯贱的动物,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她如果马上就被沈连华“哄”回去,那么沈连华也就会觉得没意思了。

就跟打游戏一样,越是简单易过的游戏,玩两下就没意思了,反倒是那些越玩越难、久久都攻克不下的游戏,成为了时下火爆的潮流。

“那就把下午和晚上交给我。”

“啊?”

章竟泽擦擦手,回到卧室换下睡衣。

他是怕宋佳微一个人呆着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来,那种经历对于女人来说,不好好引导怕是会成为一辈子的阴影。

赵逸和萧芸则睡到下午三点多,萧芸是早就醒了的,只是一直躺在赵逸的怀中,近距离地欣赏她心爱的男人。

客房里满地都是昨晚乱扔的衣物,萧芸的文胸甚至都被扔到挂在了床头灯上,她的眼镜则胡乱地放在床头柜面。

赵逸先是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昨晚似乎喝得太多了,现在脑袋很疼。

动一动身子,他发现腰似乎也很是酸痛,张开眼,赫然发现萧芸顶着冬菇头躺在他的怀里。

“啊!”赵逸惊恐,慌忙起身,身体脱离了被褥,一丝不挂地再次呈现在萧芸面前,萧芸羞郝地别过脸去。

随后萧芸听见足以令她窒息的声音:“怎、怎么是你……”

尽管赵逸只是惊呼,声音已经被压得很低了,仍是被耳朵灵敏的萧芸听见。

所以,一整晚的云雨缠绵,他只是把她当成了宋佳微了吗?

赵逸身上被空调吹得冰凉,他跳下床二话不说收拾着地面的衣服,拿错萧芸的内裤后他惊得一颤,急忙丢下拿回自己的内裤。

萧芸再次将视线放在赵逸身上的时候,赵逸已经穿戴整齐,正拿起自己的东西抱歉地说:“萧芸,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你自己打车回去没问题吧?”

没问题,怎么会有问题?

她没有说话,而他也没有等她回答,而是急急忙忙打开门跑了出去。

萧芸坐起身来,下身的胀痛令她倒吸一口凉气,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尽管他把她当成了宋佳微,可她还是生不起他的气,恨不起他来。

她还是好爱他……

拖着被撕裂般疼痛的身体离开洁白的床铺,走进浴室打开热水器,仰着头站在花洒下,纯净的水将她从头淋到脚。

洁白的床铺中间,有着一朵暗褐色凋零的花朵。

章竟泽带着宋佳微回到章家,早上章竟天来过短信,说是老爷子七十大寿他很开心,寿宴派对连办三天,而章泽天一早就坐飞机到英国出差了,让他回家陪陪老爷子。

今天下午的宴会是在花园内举办交响乐音乐会,演出团在大榕树下深情演奏,参加宴会的人则在草坪上或坐下,或共舞,细腻的乐曲充斥着整个花园,颇有欧洲后世纪皇家花园的气息。

能够参加章老爷子生日宴会的都不是一般人,光看举止就能看得出来,除了有钱以外,还十分有品位。

可惜她现在不是组员了,不需要再负责客户,而是直接吃所有组员的提成,不然她得增加多少有素质的客户啊!

章老爷子虽然是三大五粗,但实际上也是颇有品味的人,大抵是被身旁好友耳濡目染得多,对交响乐也有着自己的一番见解,此刻正坐在轮椅上,闭目享受着这听觉盛宴。

章竟天是年轻一辈,很少年轻人还会喜欢这种沉闷枯燥的演奏,他站在章老爷子身旁直打哈欠,眼角余光瞥见正从镂花式铁门进来的两人是章竟泽和宋佳微,喜出望外地惊呼道:“佳微姐!”

然后撒腿跑到宋佳微身旁围着她团团转:“佳微姐,你怎么来了?我好久没见你了,都怪哥哥,把你发配到美国还不让我请假去看你!”

说着他也不忘努嘴瞪了眼章竟泽。

“总裁是为了增强我的实力。”宋佳微小声问道:“怎么这么多人?开派对?”

“对啊,老爷子七十大寿派对,可热闹了。”章竟天喜滋滋地说道,这两天可多好吃的了。

“章竟泽你怎么不说?我都准备礼物!”宋佳微悄悄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

参加生日派对没有礼物,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尤其对方还是长辈,那就涉及到尊不尊重的问题了。

老爷子在听见章竟天喊宋佳微的时候就睁开了眼,正转动着轮椅朝他们过来,老爷子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军人,宋佳微的话没能躲过他灵敏的耳朵,他转到她的面前,咧嘴笑道:“大……佳微你人来了就好,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本想喊大孙媳妇,但上次被宋佳微很是严厉地指责了一次,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参加派对的人又很多,他不敢再次挑战宋佳微的底线。

这么好的媳妇要是跑了,那可真是章家发一大损失。

“这可不行,礼节还是得有的。”宋佳微从小就被宋立民教育得尊老爱幼,尊重老人是她的基本准则。

章竟泽开口:“老爷子说不要,就不用了。”

他冷漠的语气换来老爷子一记冷眼:“小泽,瞧你这语气,怎么说话的,爷爷从小教你的礼仪呢?”

万一怕他的孙媳妇吓跑,看他怎么算账!

章竟泽低头望着满脸警告意味的老爷子,唇瓣扬起,邪魅笑道:“礼仪么?爷爷你说我现在应该扛起她往地上摔,还是应该拿枪指着她交出礼物来?”

“你!”章老爷子被气得老脸一红,章竟泽说得没错,老爷子从小就是把他当军人调教,不是打就是揍的,哪里教过什么绅士风度?

老爷子鼻子一哼,顽劣地说道:“你个孙子。”

“噗……”宋佳微被章老爷子的话逗得忍俊不禁,这老头子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啊,哪有人像他这样骂自己孙子的?

还真是亲爷爷。

章竟泽早就习惯了老爷子的不按套路出牌,也就没有说什么,倒是一旁的章竟天被老爷子的话引得哈哈直笑,还指着章竟泽说:“你个孙子……哈哈,哥哥,你也有今天,我看这世上能治你的就只有爷爷了!”

谁知章老爷子秉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态度,又蹦出一句话来:“别笑,你也是孙子。”

“我……咳咳!”章竟天被老爷子的话呛到,方才得意洋洋的笑容顿时散去,扁着嘴娇嗔地挽上老爷子的胳膊:“爷爷,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孙子的!”

宋佳微瞧着这个活宝,心里的乌云也就消散开来,她似乎明白了章竟泽带她来这里的目的。

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许久,是死不甘心的沈连华,他还真是有着契而不舍的执着,都打了一早上了,现在还在打。

“我去接个电话。”没有等到其余三人的应允,宋佳微转身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瞧你们两个没用的,还易城章少爷呢,两兄弟都没一个人能拿下宋佳微,以后出去别说是我的孙子,丢人!”老爷子哼哼两声,转动轮椅回到草坪中央,又闭目开始享受起交响乐来,那专注的样子,好像一刻也没离开过草坪一般。

章竟天被老爷子的话逗笑,他勾过章竟泽的肩膀,将他往草坪上拖。

要死总不能一个人死,总得拉个垫背的!

宋佳微依然坚持着要和沈连华分手,态度坚决,把“以退为进”运用得得心应手。

最后是不欢而散地挂断电话的,她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后花园,正打算往回走,被不远处两个人的对话吸引了注意力。

她急忙躲到一旁的榕树树干后,悄悄偷听着两人的对话内容。

“哎,这章大少爷好像已经有八九年没有回来过了吧?”

“九年多了,好像快十年了,还是他十八岁那年和章泽天闹翻了搬出去的,就没有再回来过,要不是老爷子七十大寿,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和章泽天闹什么啊?至于净身出户这么严重?他是章家长孙,老爷子就不管管?章家大少爷成天漂泊在外,总归不好听,万一出个好歹,他们章家岂不是得哭死?”

“怎么说呢,章竟泽也是自作自受,要不是他任性害死章家大少奶奶,章泽天也不会和他冷战那么多年,最后终于爆发了把他赶出去。”

“看来你知道其中的细节,给我说说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来来来,过来一点。”

正文 第176章 心理阴影的背后

“没事,这里也没第三个人,你就说吧,我看着。”那人心也够大,在章家讨论章竟泽的八卦,还真是不怕死。

然而第三人,正躲在榕树后暗暗观察。

她不是八卦,只是刚好碰见了,耐不住好奇而已。

“你应该也听说过章竟泽以前有多顽皮狂傲,尤其是进了军营以后他的天赋被挖掘出来,更是恣意妄为,还真是把章家大少爷的身份演绎得淋漓尽致,但没办法啊,他是长子,人人都宠着他,尤其是他的母亲,更是顶着慈母多败儿的骂名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着。”

“这个我知道,我也听了些风言风语,后来呢?关于章竟泽母亲死亡的事,章家好像刻意隐瞒了起来,外面都没有人传,只知道是让车给撞了。”

这时那个男人又四下察看,附在另一个男人的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关键时刻还咬起耳朵来,宋佳微愣是一个字也没听见。

“如果你想知道那些细枝末节,可以来问我,我是当事人,比他们知道得要多。”身后响起了章竟泽淡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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