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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庆公主教得热情,雍若也学得十分认真。

这不光是为了讨好公主,也的确是想增加一点新技能。

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能够留下影像的,就只有绘画了。学一学画画,也挺好的。

或许将来,她可以给凤寥画几张肖像画?

有事情做的时候,时间就过得很快。

宫女来报:前面的仪典已经结束,宫宴即将开始。

隆庆公主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你去禀告母后,就说我留下雍夫人在屋里吃饭了!”

她是待嫁之女。这满宫里的贵妇贵女们,只有她不必参加今日的宫宴。

被隆庆公主留下吃饭,雍若还是很开心的。

虽然她原本的计划是:趁着宫宴可以四处走动、敬酒,吸收绝育药以增加积分。但此事不用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天中午,雍若就留在隆庆公主屋里,陪公主吃小灶,吃得自在又舒心。

等宫宴结束,外面的贵妇贵女们纷纷告辞出宫时,雍若才告别了恋恋不舍的隆庆公主,带着公主赠送的绘画用品,在一众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出宫回府。

凤寥一直忙到晚上才回来。

一回来就问雍若:“我听说:公主今日对你格外另眼相看,留了你在屋里吃饭,还亲自教你画画?”

雍若笑:“那还不是托了王爷的福?王爷送的那两幅古画,公主极是喜欢。”

“我那两幅画是投其所好,蜜儿自然会喜欢。”

他叹了口气,将雍若揽进怀里,用手指捋着她已经散开的秀发:“你和蜜儿相处得好,我就放心了!这样,你以后就能有个伴儿,日子不至于太孤单;倘若有事时我不在,你也可以有个真心的帮手,不至于求助无门……”

雍若靠在他怀里,语气无比轻柔地说:“公主今日还特意叮嘱我,叫我一定要好好待你,才不枉了你那样喜欢我。”

“喔?”凤寥低头看着她的侧脸,“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好好待王爷的……”

她微微垂着眸子,侧头在他唇上深深一吻。那温暖而温柔的触感,有一种直透灵魂的亲昵与迷醉……

第64章 离别

对于雍若这个小妾来说, 隆庆公主大婚当日的一切繁复仪式, 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只负责进入宫中参加喜宴,大吃一顿, 顺便给沉寂已久的皇宫增加一点微薄的热闹和喜气。

在上次的添妆礼上,公主曾对她刮目相看。

这次的宫宴上,许多贵妇人也对她刮目相看, 与她相互敬酒, 手拉着手说话,仿佛多年的闺蜜一般。

因此, 雍若借宫宴“发财”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她把自己能够接触到的女人体内的绝育药, 全都吸收了过来, 积分增加了两万多点。

可以预期的是:在未来一段时间内, 那些被下过绝育药的女人,枯木逢春一般怀了孕的事, 会接连在京城上演。

那些出售绝育药的地下商家,会不会接连被顾客打差评、要求退货退款呢?

如果这样的事情多了,他们会不会跳出来调查原由,以维护自己的商业信誉?

这些人做的都是非法生意。

如果被投诉得太多, 他们被人暗中举报的可能性就会增加。倘若他们自己再四处蹦哒, 暴露的机会将大大增加。

如果引起了官府的注意,或许可以趁着当今皇上还在位, 清扫一些恶势力。

据说:当今皇帝登基之前, 就狠狠地干过一票这样的事, 打掉了许多制售绝育药的非法窝点。

隆庆公主的婚礼之后, 凤寥又休息了两日。

这两天,他就集中精力教雍若骑马。

花园里的跑马道还没有整理出来。

雍若仍然只能在骑在马上,散步似的走一走。但对于她这个初学者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两天后,凤寥进宫回来后告诉雍若:他领到了皇帝交给他的第三件差事——祭祖陵。

据说:皇帝近日梦到了太`祖、太`宗,猜想是祖宗们思念后辈子孙,特派凤寥去祖陵祭祀一番,以表孝心。

“你别担心!我就是去祭个陵,跟列祖列宗说说话。虽然奔波劳碌些,倒也没什么凶险……”凤寥这样安慰着雍若。

雍若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觉得凤寥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她觉得,凤寥去祭陵或许是真的,但他未必对自己说了全部的实话。

“我知道了!”她对凤寥笑了笑,“你在外面千万当心些!尤其要注意食物和饮水的安全。我以前对你说过的那些防病知识,你都还记得吧?”

既然他想瞒着她,她又何必太聪明?

“自然记得!若若跟我说过的话,我全都记得!”

“记得就一定要照做!水一定要烧开了再喝,食物一定要煮熟了再吃……”她把基本卫生常识又唠叨一遍之后,语气有些低沉地说,“其实不管你是什么差事,我在家里都免不了会担心。你若知道我担心,就要好好保重自己……”

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后,雍若又指挥丫头们给凤寥收拾行李。

除了换洗衣物和日用品之外,各种应急的成药也是必须带的。

雍若很想从漉漉那里兑换一点高档药品出来,给凤寥带在身边防身。

可漉漉告诉她:“从我这里兑换的‘药’,保质期只有一天喔!”

“你开什么玩笑?哪有保质期只有一天的药?”

漉漉理直气壮地说:“我那些‘药’,只是有个丹药的样子而已,本来就不是真正的药丸啊!你见过入口即化、当事人一点服药感觉都没有的药丸吗?”

雍若无言以对。

出发前一夜,凤寥将雍若拉到梳妆台前,就像新婚那夜一样,亲手为她解开了发髻,拿梳子为她梳头。

等雍若的头发梳好了,又换了他坐在梳妆台前,让雍若给他解发、梳头。

等两人的头发都梳顺了,凤寥抄起一把剪刀,将两人的头发分别剪下一小缕,缠在一起打了个结,塞进了雍若去温泉庄子时送给他的那个荷包里,系好了荷包口子。

他将荷包暂时搁在梳妆台上,再次操起剪刀,又绞下一缕他们各自的头发,仍旧缠在一起打了个结,递给了雍若。

“若若,我实在很舍不得你……”他有些酸楚地说,“既然我不能日日陪在你的身边,就将我们的头发结在一起,我们各自带在身边,以解相思之意吧!”

雍若慢慢伸出了手,接过了那一缕缠结在一起的发丝,脑海里突然闪过了“结发夫妻”这四个字。

作为一个经常剪头发的现代人,雍若原本没有那样细腻典雅的心思,将缠在一起的头发与爱情联系在一起。

可此时此刻,她心里却突然异常的柔软,觉得手中这一缕再也难分彼此的发丝,竟有种说不出的缠绵温柔之意。

她用帕子,将那缕头发小心地包起来,捏在手中,笑着对凤寥说:“回头我也做个荷包,将它装起来,天天带在身上。”

“那你一定要做个跟我这个是一对儿的荷包!”凤寥的眼眶,微微有一点红。

他将那个搁在梳妆台上、装有两人头发的荷包拿过来,举到鼻端,闭目嗅了嗅。

那是一个藕色的圆形荷包,上面绣着折枝红梅花的图案。

雍若看着他的举动,心里有一种闷闷的、涨涨的感觉。

“好!就做一对儿的!”她笑着说。

当天晚上跟雍若滚床单时,凤寥极度的温柔体贴,极度的耐心细腻。

他将“来去无牵挂”的雍若摆在床上,用指尖描摹她的每一点轮廓、抚慰她的每一寸肌肤……

雍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酣畅感觉。

这种酣畅,源于澎湃的激情,源于神经递质制造的快感,更源于那种身心交融、仿佛双方灵魂都曾有过短暂会晤的亲近之感。

第二天,雍若一大早起来,送凤寥出门。

凤寥将她抱在怀中,抱了好一会儿。然后他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微笑着说:“好好在家里等我回来!如果有什么事,就去找公主帮忙。”

雍若点点头:“放心吧!我在家里能有什么事?你在外面倒是时时处处要当心!”

凤寥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为了你,我也会加倍小心!”

再次亲了亲雍若之后,他不再迟疑,转身大步出门。

雍若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里紧紧捏着包着那一缕发丝的帕子,心中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很想哭。

我真不喜欢送别的感觉!

她心里恨恨地想着,踩着重重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自己的房间。

“拿针线来!”她硬邦邦地对丫头们说。

凤寥走后第一天,雍若就在专心致志做荷包这件事中度过。

午饭只是随意吃了一点。晚上肚子比较饿,就吃得多了些,吃得有些撑。吃完以后继续做荷包。

丫头们几次催她去睡,她只当没听见。

一直忙到了三更时分,那只荷包才终于做好了。同样是藕色绣折枝红梅花的圆形荷包,只有花的方向与凤寥那个不同。

她将那一缕头发从帕子里取出来,塞进了荷包里,系紧了荷包的口子,将荷包紧紧捏在了手中。

过了好久,她长长地叹息一声,打着呵欠让丫头们收好了针线盒,洗漱上床。

摸着身边空出来的床位和枕头,她心里有些惆怅地想:也不知凤寥此时到了哪里,可睡着了?

凤寥走后第二天,雍若早上照样骑着马在花园里散步,下午看书,又抽了一个时辰练习画画。

晚上,她进行了一次高强度的健身,沿着花园跑了大约三公里的样子,又做了五十个卷腹运动、20组平板支撑、20个俯卧撑,累到筋疲力尽。

花柔、玉净等人看得心惊胆战,连连劝说:“夫人,您别再这样折腾自己了!王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雍若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毯上,很不屑地嗤笑一声:“谁说我是在折腾自己?我分明是在强身健体!”严令丫头们不许胡说,更不许拿出去嚼舌!

第三天,她花了20点积分,让漉漉帮她消除了身体的酸痛,继续重复第二天的活动。

第四天,她到英亲王府去给沈太妃请安。听到兴安郡主的酸言酸语时,她都懒得搭理。

第五天,隆庆公主请她过府做客,顺便检查了一下她学习绘画的进度,对于雍若的认真和天分,都给予了高度肯定。

她给雍若讲了下一阶段的课程,又布置了功课,让雍若回去多加练习。

第六天和第七天,雍若继续重复第二天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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