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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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有这技术,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然后?”

韩朔腆着脸贼笑:“能不能黑了英雄联盟的游戏后台?妈的!老子从昨晚杀到现在死了n次还没干掉那个有回血功能的boss,这不科学!肯定是后台故意不让人过关,太阴险了……”

“呵呵……你怎么不让我去攻破fbi的防御系统?”

韩朔面色一正:“如果你可以,我举双脚支持,必须让美国佬知道俺们华夏人民有多牛逼!”

谈熙:“……”

殷焕一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骑上摩托往西郊方向,不到十公里就熄了三次火。

先开到加油站,蓄满油,而后直奔目的地。

途中,他竭力遏制那些不好的想法。

比如,媳妇儿上了谁的车?

到西郊这种来干什么?

何至于夜不归宿?

越不让自己想,就越无法克制。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殷焕知道,他的然然看上去温婉娴静,但骨子里极其倔强。

昨晚,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难保不会在大街上随便找个男人来气他。

“媳妇儿,你千万不能做傻事……”

西郊能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待一夜?

对了!

黄陂地那头有个废弃的仓库,之前他带着兄弟们和另一条街上的混子约在那里打过一架。

当他推开半掩的铁门,看见那一地碎布的时候,殷焕如遭雷击。

……

岑蔚然将近中午的时候才离开医院。

从病房出来,江豫带她到门诊部上药。

大白天光映照下,岑蔚然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究竟有多狼狈。

上衣在仓库的时候就被撕成杂碎,牛仔裤的裤链也坏了,好在有件西装外套披着,长度刚好遮住屁股。

“咳咳……”

“你冷吗?”听见男人的咳嗽声,岑蔚然转眼看他,一夜未眠,下颌添了青色的胡桩,面容有些憔悴,却依旧俊朗。

江豫摆摆手,“烟瘾犯了。”

“哦。”她垂下眼睑,不再开口。

……

“膝盖上的伤要注意,尽量别沾水,记得定时换药,如果有发烧、伤口化脓等症状必须及时就医。”

护士小姐细心交代,临了,劝她到楼下买几包消炎药,以防万一。

“不用了。”下意识拒绝。

她和殷焕都很少生病,也尽量让自己不生病,因为京都的医院他们进不起!

就算有点头疼脑热,洗个热水澡,再捂一身汗,第二天起来就全好了。

即便到了非进医院不可的地步,她也尽量削减一些不必要的开支,比如“仅为以防万一”的消炎药。

“走,我带你去拿药。”江豫带着她往楼下走。

“昨天麻烦你了……我不用……”

“然然,身体是你自己的,就算万分之一的可能,你也不能马虎。”

“真不用!大医院就喜欢让人买些没必要的东西。”

“买个安心。”

“……我不想乱花钱。”

江豫微愣,真是直白得可爱……

“那我请你。”

一个“请”字令岑蔚然发笑,微抿了唇,眼中闪过一抹黠色。

倒让她不好意思拒绝了。

“那……谢谢。”

“不客气。”反正总有机会回请,他默默补充。

拿了药,江豫送她到医院门口,“你先等一下,我去取车。”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爸……爸他好像找你有事,赶紧回去吧。”

她离开的时候,岑振东叫江豫进去,但很快他又出来了,非要带她去包扎伤口。

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擦伤而已……

“那好,你注意安全。岑朵儿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你别太紧张。”

岑蔚然摇头,“我不紧张……”该紧张的人是她!

敛眸间掩下其中汹涌的暗潮。

男人眼底掠过一抹沉思,带着苛刻的研判,乍又状似欣慰,当真百般复杂。

“方不方便留个手机号,岑叔他……也就这几天了。”

“我还可以过来……看看他吗?”

“当然,作为女儿来看父亲天经地义。”

“那秦蓉和……”

“不用担心,她们并不常来医院。就算来,也只是游说岑叔修改遗嘱。”

他没有说的是,今天下午还有场硬仗要打。

不过,岑朵儿计划失败,少了最为重要的倚仗,就算带着律师过来,顶多闹一场,想动遗嘱——根本不可能!

岑蔚然把电话号码给他,再次道谢,而后转身离开。

她不敢叫出租,昨晚的事已经成为她心里一道阴影,估计要很长时间才能缓和过来。

好在,医院离青铜巷不远,穿过两条街再拐个弯就到了。

路上,她觉得有点热,口干舌燥。

伸手抹掉额际的冷汗,加快脚步。

往常这个时候,殷焕已经到赌场开工,所以她不怕撞上。

先睡一觉再做打算吧……

可惜,她到底失策了。

开门的瞬间,男人猩红着眼直挺挺出现在眼前,双拳紧握,目光含愤。

岑蔚然被吓了一跳,手里钥匙落地,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进来。”生硬死板的语调令她不自觉皱眉。

“你……”

“我他妈让你进来!别站在门口丢人现眼——”

女人脸上的错愕显而易见,殷焕却不管不顾,直接将她扯进屋里,狠狠把门踹上。

过猛的力道,发出一声巨响,震得外面老旧的走廊也开始发颤。

“疯子!”

岑蔚然甩开他的手,径直走进卧室。

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全身都痛,心口像有团火在烧。

殷焕却不依不饶,“说清楚,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很累,不想说话……”

“不想说?我看你是心虚了,不敢说!”

岑蔚然由他掐着肩膀,前后摇晃,无力争吵,也无力反抗。

只是,盛怒中的男人并未发现她面色不对,全身无力。

“你身上这件衣服是谁的?!”

“为什么整晚不回来?!”

“你他妈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殷焕怒红了双眼,伸手扯掉她身上的西装外套,蛮横又霸道,手劲大得骇人。

岑蔚然咬牙忍痛,“你疯够了没有!殷焕,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啊?”

当看到外套之下,仅余一件内衣的时候,所剩无多的理智全线崩溃——

“你他妈被哪个野男人干了?!”

“岑蔚然,老子不眠不休找了你一夜,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贱人!”

“够了——”岑蔚然捂住耳朵,不停摇头,脸上是一种称之为“崩溃”的表情,“殷焕,我受够你了——”

泪流满面的岑蔚然令男人心头一悸,殷焕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印象中,他的然然坚强、隐忍,当初最苦的时候也没见她掉过一滴泪。

如今却哭成这样……

“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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