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是你就够了(H)珍珠满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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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间裂缝中跳出来的千霏霏还未站稳脚步,就被等候在此处的方玉山紧紧抱在了怀里,浓烈的烟草味随同他的体温一起传递着男人的情绪,穿越台的工作人员望着相拥的二人都不禁投来艳羡的目光。

“欢迎回来。”

方玉山的声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沙哑,熟悉他习惯的千霏霏一下子就能听出来,那是酗酒过度的后果,她站在原地任由男人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之间,乖巧的等待这磨人的温存结束。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把能量石给他们,我们回房间慢慢聊。”

喷在千霏霏耳畔的热气让她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方玉山伸手解开了她腕上的能量石递给了等在一旁的工作人员,随后转为十指相扣的手势,牵着她不紧不慢的离开了穿越台。

男人的脚步像是故意迁就身后的人,千霏霏被他拉着却丝毫不觉得步履匆忙,她望着方玉山的背影,心底冒出来得却是星辰的模样,想着离开时他绝望的神情,原本强压下的愧疚便彻底蔓延了开来。

如果没有那次重逢,也许星辰还是那个天真的少年,如果没有那夜荒唐,也许星辰也不会变成眼前的方玉山,终究是她害了他。

“在想什么?”回到房间的方玉山将愣神的千霏霏按在床上,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想问的现在都可以问出来。”

千霏霏注视着他邪魅的双眸,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心中的猜想,“星辰是你,朱棣也是你,所有和我发生过关系的人都是你,对吗?”

“对,我等你看穿这一切,已经等了很久了。”

方玉山轻笑着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片,由他舌尖传递过来的酒气让千霏霏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推搡着方玉山的肩膀,奋力从这个吻中挣脱了出来。

“那你到底是谁?星辰还是方玉山?”

“你想要我是谁,我就是谁。”

又是这种摸棱两可的回答,千霏霏盯着他满是玩味的双眸,心底不由得有些发毛,那种逗弄猎物的恶趣味是她从未在星辰身上体验过的,若不是方玉山刚才亲口承认,她肯定不愿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个单纯的少年。

“好奇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方玉山仿佛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如果你想知道,以后我可以慢慢说给你听。”

为什么要是以后,千霏霏凝着眉瞧他,却也不敢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那现在你能说什么?”

方玉山挑了挑眉,原本的笑意变得更浓,他翻身躺在千霏霏的身边,伸手将人揽入了自己的怀中,沉重而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胸膛传到千霏霏的耳朵里,心头没有来的安定感,抚平了所有的忧虑。

“那就说说我们从蓬莱回来后的事吧,”他习惯性的将贴着千霏霏脸颊的长发尽数挽到了耳后,“当年你信誓旦旦的保证会保护我们,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可刚把我们带到咸阳,你就跟着慕容曜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原来同样残忍的事情原女配也曾对他做过一次,怪不得她离开时星辰的反应会那么大,千霏霏低垂着眸子,老老实实的靠在他的胸膛上,继续听他说下去。

“我们这些被父母送进宫的童男童女,原本就不受宠,加上徐福东渡失踪,始皇震怒,我们这些偷偷回来的孩子更成了烫手山芋,你才把我送回去没多久,我父母就把我买给了一个拐子,从咸阳到崂山,我也不知道自己被转了多少手,直到遇上徐福,我才彻底结束了被人买来买去的日子。”

许是千百年的时间抹平了他最初的伤痛,此时方玉山的语气就像是在叙述一件极其平常的小事,但千霏霏依旧能从他扣着自己手指的掌心,感觉到那渐渐流失的体温,也许有些伤口会愈合,可疤痕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其实当年,徐福从假蓬莱带走的东西并不是全然无用的,其中有一卷记载着内丹的术法,和他最早进献给始皇的书简有关联,为了长生,为了有机会再见到你,我就拜在了他的门下,和当年一同被救回来几个孩子一起,返回咸阳偷走了长生卷。”

“那为什么你当时跟我说其他的孩子都死了?”千霏霏抬眸看向他,却意外的对上了他眼底的一抹悲凄。

“因为长生不老是有代价的,”方玉山抚摸着千霏霏的脑袋,“细胞分裂再生永不停止才能维持长生,可人的身体是无法承载这种永不停止的,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得让新的细胞啃食旧的细胞来维系体内的平衡,五脏六腑甚至每一寸肌肤,都要去承受这种撕裂蚕食的痛苦,他们不愿意拥有这样的长生。”

就为了见一个从未把他放在心里的人,值得吗?千霏霏望着他一时间有些哑然,随着方玉山收紧了胳膊,她整个都贴进了男人的怀里,从头顶传来的声线带着都属于她的柔情,“我经历那么多才站到你的身边,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千霏霏盯着窗外染上薄雾的夜色,心底也蒙上了一层阴郁,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她还要为了救慕容曜再伤害他一次,千霏霏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星辰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上她和原女配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有没有可能,在救慕容曜和不伤害方玉山之间做个折中呢?

千霏霏拧着眉,回忆起在地牢中,慕容曜所叮嘱的那句话,随而又否决了这个折中的可能性,他那么恨方玉山,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只要自己和慕容曜站在一边,必然就会和方玉山对立。

可为什么他和慕容曜之间有那么深的仇恨呢?如果只是为了留她在自己身边,方玉山大可不必安排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千霏霏咬着下唇,有些踌躇该不该提出这个问题。

“那为什么你对我师父……”

随着千霏霏的话出口,原本抱着她的身子就是一僵,方玉山低头对上她有些犹豫的双眸,脸上的表情也不再似方才那般轻松,他用手指点在千霏霏的唇上,制止了她后半截的问题。

“有些问题,永远都不能问。”

还没等千霏霏从他的话中觉出个所以然来,带着侵略性的吻就如同暴君般压上了她的唇片,不似最初般的温柔,此刻的方玉山仿佛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紧紧相贴的唇片压着贝齿,连带着纠缠的舌头一起,将千霏霏口中的气息一点点剥夺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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