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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胤俊颜淡淡,面上没什么情绪,“我已经知晓此事了,她是畏罪自杀。”

“你相信她是畏罪自杀?”卫芷岚秀眉微挑,眸光盯着赵胤。

赵胤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之前说过,她没有胆子敢毒害你,既然是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又如何会畏罪自杀?”

☆、306 (爆14)

闻言,卫芷岚心里这才安心了些,方才她说的话,也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赵胤,她怕从赵胤口里听到他说相信李贵人是畏罪自杀,如果真是这样,即便自己不愿意去怀疑他,怕也是在自欺欺人。

“如今死无对证,如何查起?”卫芷岚又问,不知为何,她其实已经不在乎这件事究竟还要不要继续彻查,毕竟卫芷岚心里明白,即便再查下去,怕也是没有结果;但她却总想要知道赵胤的反应,想到此,卫芷岚心里不由得感到苦涩,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也会对赵胤产生了疑心,言语间满是试探,若是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又该不该嫁给他?

“有关于你的事,又怎能不查?”赵胤轻叹了口气,抬手将卫芷岚搂在了怀里。

闻言,卫芷岚一怔,也不知心中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此生自己最不愿意怀疑的人便是赵胤,但她却是个理智的人,有自己的判断,自己的思维;这两个多月的相处,卫芷岚能感觉到赵胤心中仍是爱她的,但却不确定,他的这份爱,是不是还如当初般,那么简单纯粹,还是也会为大局考虑,而掺杂了利益。

卫芷岚低垂着眉眼,便也不愿意再去多想,便紧靠在了赵胤的怀里,他似乎很喜欢抚摸自己的头发,动作依然那么温柔,但不知为何,卫芷岚的心却渐渐有些乱了。

从李贵人“畏罪自杀”之后,后宫里的妃嫔倒安分了些,许是有了李贵人这个前车之鉴,凤雎宫里再没有搜出毒针毒粉以及各种危险物品;卫芷岚明白,因为李贵人的死,定是让这些妃嫔心中生了惧意,她虽不知如今的平静,会持续多久,但比起之前,这些想要害自己的人,倒也是收敛了许多。

……

兰贵妃今日特意出宫,回了一趟丞相府,许是从进宫以来,兰贵妃便很少回府,丞相夫人梁氏瞧着兰贵妃,脸上不由得乐开了花。

“亭儿,在宫中的生活可还好?”梁氏笑了笑,眸光看向兰贵妃时,眼里满是慈爱。

“挺好的。”兰贵妃淡淡一笑,语气平静。

梁氏笑了笑,又问:“那皇上待你可好?”

兰贵妃蹙了蹙眉,不想让梁氏担心,便说谎道:“皇上对我一直便挺好,母亲不用担心。”

闻言,梁氏面上似有些不相信,自己这个女儿,她向来便是了解的,这些年,一直便心仪皇上,无论这西京哪家名门贵族的公子上府求亲,都完全没有看在眼里,便一心一意的爱着皇上;大半年前,得知皇上要选秀纳妃,自己也在名单之列,心中欢喜到好几晚都睡不着觉,如今好不容易进了宫,但这眉眼间却含着些许愁绪,怎么看都不像是过得好。

思及此,梁氏不禁皱眉道:“亭儿,你老实与母亲说说,皇上是不是待你不好?不然母亲为何瞧着你这面色似乎不大好?”

语罢,兰贵妃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也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淡淡笑道:“是女儿让母亲忧心了,母亲不必担心,女儿在宫中一切都好,皇上待女儿很是宠爱,母亲不用多想。”

梁氏没有说话,目光打量着兰贵妃脸上的神色,但见她容色平静,倒看不出些什么,也不知该不该相信兰贵妃说的话。

“亭儿,既然皇上待你好,母亲便放心了,你要记住,在这后宫里,唯有皇上对你的宠爱,你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才不会被人瞧不起,如今你已经是贵妃,位份仅次于皇后之下,但你若再努力些,将皇上的心给紧紧抓牢了,许是将来这母仪天下的皇后会是你也说不定。”梁氏笑了笑,语重心长的道。

兰贵妃叹了口气,心知皇上对卫芷岚的感情深得很,若自己想要抓住他的心,怕是都难,更何况是抓牢?但瞧着梁氏一脸期盼,便只得强笑道:“母亲放心,您说的这些话,女儿都记在心里了,定会好好侍候皇上,让皇上看到女儿的好。”

梁氏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于兰贵妃的回答颇为满意,又道:“亭儿,你如今进宫已是有大半年了吧?这肚子可是有动静?唯有你诞下皇嗣,方能母凭子贵,皇上也会因此而对你更加宠爱。”

兰贵妃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如今这两个多月以来,皇上夜夜留宿于凤雎宫,再不翻别的妃嫔牌子,也不召人侍寝,皇上不曾近过她的身,自己又如何会怀孕?

瞧着兰贵妃半天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强,梁氏心中不禁感到些许疑惑,总感觉自己这个女儿许是有事瞒着她,便轻轻唤了兰贵妃一声:“亭儿?”

闻言,兰贵妃这才缓过神来,蹙眉问道:“母亲,怎么了?”

梁氏没有言语,目光盯着兰贵妃,顿了顿,方才问道:“亭儿,母亲问你,你老实说,皇上待你究竟好不好?”

语罢,兰贵妃低下了头,尤其是在自己母亲这样盯着她时,不禁有些心虚,但面上仍是强笑道:“母亲,女儿之前不是说了么?皇上待女儿很好,您不用担心。”

“是么?”梁氏心中仍是有些不相信,又问:“既然皇上待你好,但母亲怎么觉得,亭儿似乎忧心忡忡?”

☆、307 (爆15)

“母亲,您想多了,女儿从进宫以来,皇上便待女儿一直很好。”兰贵妃浅笑。

梁氏闻言,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见兰贵妃似乎不愿意多说,便知依着自己女儿这个性子,即便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索性便不再多问,等会儿问一问胡嬷嬷,便知道她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倒底是不是有事瞒着自己。

待与兰贵妃说过话之后,梁氏便派下人传来了胡嬷嬷,问道:“你一直便在贵妃娘娘近前侍候,可是娘娘是否有什么心事?”

这胡嬷嬷原就是梁氏身边的人,当年沈妃进宫时,觉得这胡嬷嬷做事谨慎,便要在了自己身边,如今这胡嬷嬷在兰贵妃近前侍候,虽是个下人,但因与梁氏因着有几十年的交情,且之前便是她的人,两人关系倒还不错,便也没有隐瞒,如实道:“夫人,贵妃娘娘是因为皇上而有心事。”

闻言,梁氏挑眉挑眉,但也没感道诧异,自己这个女儿,她仍是了解的,怕是除了皇上,没有人能够牵动她的心,便问道:“皇上待贵妃娘娘可是如何?”

“娘娘初进宫之时,皇上极是宠爱贵妃娘娘,几乎连皇后娘娘都冷落了,但不知怎地,两个多月前,皇上便独宠皇后娘娘,从此便夜夜留宿在凤雎宫,再不召妃嫔侍寝,便连贵妃娘娘的清雪宫,也都不再踏足,眼里心里便只有皇后娘娘,老奴猜想,许是因着这件事,让贵妃娘娘伤心了。”胡嬷嬷道。

语罢,梁氏面色一讶,誓死感到不敢相信,待缓和了情绪,方才冷声道:“皇上之前如此宠爱贵妃娘娘,为何却在两个月前,突然独宠皇后?你可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缘由?”

“老奴不知,但依着老奴来看,皇上之前虽是对皇后娘娘冷淡了,但心中却依然有皇后娘娘,但至于皇上为何在两个多月前独宠皇后娘娘,再不召别的妃嫔侍寝,老奴便不知了。”胡嬷嬷心中也有些疑惑,但帝王之心不可揣测,即便不解,但也不敢去多想。

闻言,梁氏皱了皱眉,顿了好一会儿,方才冷哼道:“既然皇上是独宠皇后,也没有翻别的妃嫔牌子,便知不会是因为贵妃娘娘的原因;既然如此,问题便出在了皇上这里,连续两个多月夜夜留宿于凤雎宫,这等荣宠,皇后也真是厉害,想必是使了些勾引男人的法子,将皇上的心给夺去了,这才让皇上不再宠幸别的妃嫔!”

胡嬷嬷在后宫中生活了好几十年,素来冷静,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听闻梁氏竟然如此对皇后娘娘出言不敬,心头跳了跳,但却没有说话。

说罢,梁氏目光又看向胡嬷嬷,冷声道:“皇上如今独宠皇后娘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皇后娘娘一直霸占着皇上的宠爱,这贵妃娘娘何时才能有身孕,唯有早日诞下皇嗣,方才能母凭子贵,贵妃娘娘有皇子傍身,以后在后宫里便会越发尊贵,但皇上如今不再宠幸别的妃嫔,也不近贵妃娘娘的身,这想要诞下皇嗣,怕没这么容易。”

“夫人说得是,为今之计,便只有让贵妃娘娘宠幸夺回皇上的宠爱,唯有如此,娘娘才能早日诞下皇子,皇上也会因此对贵妃娘娘越发宠爱。”胡嬷嬷道。

“问题是如何才能让贵妃娘娘夺回皇上的宠爱?如今皇上眼里心里便只有皇后,想要让皇上再宠幸贵妃娘娘,还得想些法子。”

梁氏皱了皱眉,心中不禁感到烦闷,原以为兰贵妃在宫中,即便不会多得宠,但至少皇上看在丞相府的面上,也会顾虑着些,却没想到竟然连续两个多月都留宿在凤雎宫,怕是要不了多久,皇后便会怀有身孕,为皇上诞下嫡皇嗣,若真到了那个时候,贵妃娘娘想要取代皇后的地位,怕是难上加难。

☆、308 (爆16)

胡嬷嬷心中沉思了片刻,目光便看向周围,继而走至梁氏近前,在她耳畔低语,声音极小,但梁氏却听得清清楚楚。

闻言,梁氏不由得心中大惊,忙道:“这可如何要得?若是让皇上发现了,可是欺君之罪!”

胡嬷嬷道:“夫人,如今想要贵妃娘娘重新夺回皇上的宠爱,依着老奴来看,便只有这个法子可行,皇后娘娘三千宠爱在一身,唯有离间皇上与皇后娘娘两人之间的感情,贵妃娘娘方才能有机会;据老奴所知,之前皇上也不是要故意冷落皇后娘娘,而是因为皇上选秀纳妃。皇后娘娘心中介意,便对皇上极是疏离冷淡,但皇上是一国之君,骨子里便极是骄傲,皇后娘娘不愿与他亲近,皇上心中也很是不痛快,便因此而冷落了皇后娘娘;如今只要贵妃娘娘用老奴方才说的法子,想必定能让皇上与皇后娘娘离心,只有如此,贵妃娘娘方才能重新夺回皇上的宠爱。”

梁氏虽然因着刚刚胡嬷嬷所说的法子,受了惊吓,但也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细细思索了一番,便皱眉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看来如今便只有这个法子可行了,唯有让皇上与皇后娘娘离心,贵妃娘娘方才能挽回皇上的心。”

“夫人,既是要用这个法子,定要极其保密,除了贵妃娘娘身边极是信任的人,便不能再让别人知晓,不然若是让皇上知道了,这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被杀头的。”胡嬷嬷目光精明,提醒道。

梁氏点了点头,继而便朝着胡嬷嬷笑了笑道:“今日得多亏了你,不然怕是没有别的法子,以后在贵妃娘娘近前尽心侍候,她定然会少不了你的好处。”

“老奴明白。”胡嬷嬷笑了笑,复又道:“夫人,这法子极是凶险,您可要告诉贵妃娘娘,定要万事小心。”

梁氏微微颔首,便不再多言,让胡嬷嬷退下之后,便直接去了兰贵妃以前还未出阁时的房间。

……

梁氏走进房间之时,兰贵妃正端坐在梨木椅上闭目养神,整个人比起初进宫的食盒,越发沉稳了许多,即便是闭着双眼,但听闻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也知晓是谁走了进来,淡淡问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梁氏笑了笑,嗔道:“你进宫不能经常回府,母亲心中对你甚是想念,便不能来看看你么?”

闻言,兰贵妃淡淡一笑,便睁开了一双美眸,指着身旁的椅子,轻声道:“母亲请坐。”

梁氏在兰贵妃一侧坐下,但见她神色悠然,想起之前胡嬷嬷说的法子,一时竟有不知该如何开口,张了张嘴,但却几次都欲言又止。

兰贵妃盯着梁氏,浅笑道:“母亲可是有话要与女儿说?”

梁氏点头应道:“的确是有事要与你商量商量。”

“母亲,您有话直说便是,女儿定当仔细听着。”兰贵妃柔柔一笑,抚摸着青葱玉指上的蔻丹。

梁氏心中沉思了片刻,便叹了口气道:“亭儿,之前母亲问你在宫里过得如何,你却不肯与母亲说实话,母亲便去问了胡嬷嬷。”

语罢,兰贵妃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冷声道:“这胡嬷嬷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不经过本宫的同意,便将这事情告诉母亲,让母亲为女儿感到忧心,看来本宫是该给她点教训了。”

闻言,梁氏见到兰贵妃陡然变了的脸色,心中也是有些发冷,但仍是强笑道:“亭儿,这不关胡嬷嬷的事,是母亲非要问她的,她不敢不说,你便也不要再为难她了。”

听闻梁氏在为胡嬷嬷说好话,兰贵妃的脸色渐渐有所缓和,淡淡笑道:“既然是母亲在为胡嬷嬷说话,女儿便不处罚她了。”

☆、309 (爆17)

说罢,梁氏这才安心了些,笑了笑道:“亭儿,母亲突然来找你,是方才想到了个好法子,能让你重新夺回皇上的宠爱。”

兰贵妃面色一讶,重新夺回皇上的宠爱?她不是没想过,为了此事,也是用了好些法子,但皇上却无动于衷,似是变了个人,对自己极是冷淡;不但没有再召自己侍寝,反倒连清雪宫都不在踏足一步,每日下了朝,或是在御书房处理完了政务,便直接去了凤雎宫。

思及此,兰贵妃心中不禁对卫芷岚满是怨恨,也不知这个贱人,究竟使了些什么狐媚子手段,竟然能将皇上的心紧紧抓牢,在这后宫中受尽宠爱。

微微敛了敛情绪,兰贵妃对梁氏口中所说的法子倒也不抱希望,毕竟自己之前已是用尽了心思手段,但皇上却独宠卫芷岚,也是让她没有办法,但瞧着梁氏满面笑容,也不想扰了她的兴致,便浅笑道:“不知母亲可有何法子?女儿愿意听一听。”

闻言,梁氏正色道:“亭儿,如今皇上对皇后娘娘极是宠爱,你若想要挽回他的心,便只有离间皇上与皇后娘娘,你老实告诉母亲,皇上已有多久没有近过你的身了?”

兰贵妃蹙了蹙眉,倒不知梁氏为何会有此一问,但仍是如实道:“估摸着已有了两个月零八天。”

说罢,梁氏面色一喜,便立刻凑近了兰贵妃身边,小声道:“亭儿,这个时间刚刚好,既然皇上如今宠爱皇后,你便谎称自己怀了孕,想必皇上定然会因为你怀有皇嗣而龙颜大悦,只有这样,你才能重新夺回皇上对你的宠爱。”

兰贵妃闻言,不禁心中一惊,似是感到不敢相信般,忙用手捂住了梁氏的嘴,压低声音道:“母亲,您怎能如此糊涂,这可是欺君之罪,假怀孕一旦没揭发,皇上定然会大怒,搞不好是会要砍头的。”

梁氏将兰贵妃捂在自己嘴边的手拿开,轻声道:“亭儿,不用担心母亲说的话会被人听到,方才母亲来之时,已是将一干丫鬟奴才全都遣到了院外,自不会有人听见。”

语罢,兰贵妃这才放下心,但仍是蹙眉道:“母亲,这种事情可不要被别人听见了,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皇上怕是会对丞相府生了嫌隙之心。”

梁氏点头应道:“母亲明白。”说罢,梁氏又盯着兰贵妃,继续道:“方才说的法子,亭儿不妨认真考虑一下?”

兰贵妃摇了摇头,皱眉道:“此事不可,一旦假怀孕,若是被人识破,皇上定然会龙颜震怒,恐还会连累到丞相府。”

梁氏劝道:“亭儿,如今皇上独宠皇后,若是你不用点心思手段,又如何能将皇上的心给夺回来?”

“母亲,话虽如此,但此事太过冒险,更何况,怀有皇嗣,这可是大事,皇上定然会让太医细心察看,极容易被发现;且随着月份,肚子也会渐渐增大,但女儿根本就没有怀孕,这又该如何应对?”兰贵妃不赞同的道。

梁氏皱了皱眉,心中思索了片刻,又道:“这还不好办?你父亲在朝中也是极有地位,你若真想用假怀孕这一招,重新让皇上宠爱你,你父亲定然会帮忙;想要瞒过皇上还不简单?太医院的太医,你父亲也是熟识,这当中打点一下就成,至于这肚子,前面几个月倒不容易被看出来,等到后面的月份时,你在肚子上缠些包布,便可以瞒过去。”

闻言,兰贵妃叹道:“母亲,你当真以为这事情容易瞒过皇上的眼睛么?女儿进宫这半年来,便从未摸透过皇上的心思,他城府深沉,你若想要再他眼皮子底下动些心思,怕是难上加难,更何况是假怀孕?一旦皇上被发现,这可是欺君大罪!”

☆、310 (爆18)

梁氏眉头紧锁,心知兰贵妃说的话也是有些道理,但心中顾及到她在宫中的地位,仍是有些不甘,便继续劝道:“即便如此,但皇上听闻你有了皇嗣,定然会对你多加宠爱,只要他再近你的身,你便要牢牢抓住机会,床笫之间便不能有丝毫害羞,定要缠着他,争取怀上真正的皇嗣。”

语罢,兰贵妃脸色微微红了红,娇羞道:“母亲,这怀有身孕,可不是努力便能有,还得看运气,若是女儿怀不上,难道等假怀孕到了足月,将要生产的时候,却抱一名婴儿来混淆皇室血统么?”

梁氏听闻兰贵妃说的话,面色似有些犹豫,但也不过片刻,便仍坚持道:“亭儿,你便听母亲的话,先假怀孕,谎称自己有了皇嗣,等到皇上信了,宠爱你之时,总会让你侍寝,这中间可是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母亲定会想法子,让你尽快怀孕。”

“母亲能有什么法子?”兰贵妃面色有些疑惑,低声叹道:“怀孕这事,还得讲究缘分。”

梁氏笑了笑,神秘道:“母亲听闻这西京城南三公里地,有一名江湖术士极是有名,有许多几年不孕的妇人都经常去找他调理身子,但凡经过他的手,不出两个月便能怀有身孕,可是灵验着呢。”

“此事当真?”兰贵妃蹙了蹙眉,似有些不大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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