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沙发上多余的东西全被左言扫到了地上。
司寂直勾勾看着他凹陷的锁骨,被这架势镇住了。
“怕了?”额头的卷毛被扯住,司寂头皮紧绷。左言另一只手直接插到臀缝中,大力揉搓着他肛边的嫩肉:“怕得屁眼都湿透了。”
司寂摇头。他冤啊。为了耍流氓他早就润滑好了,屁股粘糊了一上午;生怕被发现,都后悔一万遍了。
扯头发的手更加用力。司寂扭动着屁股,想挤开里头那几根手指,反而让它们在深软的股缝里陷得更紧。过了一会儿,手终于抽出来。左言将食指和中指缓缓分开,拉出一道晶莹的丝悬到司寂眼前:“淫水都流成这样了,是急着让人操?”
黏糊糊的手指在唇上来回擦拭,鼻息里全是骚味。司寂想抗议,刚张开嘴,手指便粗鲁地撬开牙齿,从舌尖按压到上颚和舌根。他嗯嗯啊啊地呻吟,眼角被口水呛得发红。“太骚了。”左言说,接着褪下内裤,扶住阴茎猛地向前一顶。
司寂简直毫无防备。热烫的性器在臀瓣间戳刺,带出滑腻腻的水声。龟头好几次擦过肛门,明明顶开一小道缝,却又迅速滑到一边。难耐地分开腿,司寂说:“快、快进来……”
左言松手,将他翻趴在沙发上:“屁股翘起来。”
头埋在一只奔跑的小斑马里,它身上有烟味,还喷了香水。很快,背上一沉,左言暗哑的嗓音在他脑后响起:“记住,现在是强奸。”
司寂艰难地偏头:“……不玩了,我就想你干我。”
“要是表现好,下次你再耍流氓,我也好好配合你。”左言的声线如小虫般噬咬他的神经,麻痒却不见血:“我保证。”
“真、真的?”
“嗯。”
司寂红扑扑的脸上漾出笑意。暗中点点头,他十指抓住毛毯开始吼:“救命啊——强奸啦——”
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敷衍地表现了自己的恐惧。喊叫结束,连空调吹出的灰尘都停在了半空。
左流氓似乎惊呆了。
屁股被狠狠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司寂瘪着嘴回头,鼻尖发红,委屈得喉头一抽一抽的。瞥他一眼,左言扯扯领口,走到书桌边捞过司寂的衣服,用脚踩住袖子向上提,说了句弹性不错;而后大步跨到沙发边,反剪住他的双手,熟稔地绑了起来。
“我操,你来真的?”
试了试,根本挣不开。司寂底气不足地再喊:“来人啊……”
左言咬着下唇笑得很坏。俯身,他又从地上拾起一团黑色的东西,扣住司寂下巴塞到他嘴里。
是他的内裤。
“终于安静了……马上我都要被你气软了。”跪在司寂身后,左言五指伸开,大掌在他圆润的臀上打圈:“男人屁股翘,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语气撩人且讨打,瞬间进入状态。
司寂点头又摇头,拼命用舌头把内裤往外顶。
“意味着天生就该挨操。”
左言扬手,又打下一巴掌。臀肉氤出一片红晕,颤着,带起一股青涩粉嫩的浪劲。左言垂眼,狠狠咬了上去。司寂被压着,全身就只要腰和屁股在不停地挣;可那挣更像是迎合。臀尖的软肉被吸得变形,唾液裹着齿痕在臀瓣上开花。司寂哀哀地哼,被绑着的双手绽出一条条青筋。鼻尖拱到他臀缝间,左言烫人的呼吸拂过肛口:“真想让人看看你的骚样。”直起身,他抓住司寂的握成拳的手,对准那道细而嫩的肉缝一插到底。穴肉从中间被直直撕开又迅速聚拢,贪婪地吸吮着粗长的柱体。司寂哽咽着,十指扭曲,胡乱反抓住左言一根手指,再不肯放开。左言顺势压住他的腰,在层层叠叠的穴肉中猛力冲撞起来。
屁股被干得啪啪直响。几分钟后,左言歇了口气,拖着司寂让他侧躺在沙发上,抱起一条腿又扯开臀瓣插了进去。“你水好多,骚味都要飘到操场上了。”左言顿住,在他肛口擦了一把,湿淋淋的手背扫过他殷红的乳尖:“爽吗?”
喘不出来,司寂连头皮都憋得通红。卷毛湿哒哒地贴在鬓角,眼神恶狠狠的,终于有了点被强的模样。左言加速挺动,粗长的阴茎蹂躏着肉穴,不时顶撞着前列腺。很快,司寂熬不住,精液一股一股喷了出来。
“这都能被操射?”抱住司寂的腿弯亲了亲,左言放软语气,俯身,把司寂嘴里的内裤抽了出来。司寂却一声都喊不出来,只能大张着嘴玩命地喘。
拔出阴茎,左言握住靠近龟头的茎身撸动,在司寂的注视下射了。
精液散落在司寂腰侧,烫得他直抖。
“还干吗?”
哼哼着,司寂问。
沉默间,手机适时地响了起来。
左言轻舒口气,解开他手上的t恤。司寂活动活动手腕,抱着腿蜷在沙发上,身上全是汗水:“操,不接。”
从地上扒拉出手机看看,左言说:“洛婶儿的。”
“……开免提。”
沈洛深是为了工作的事儿:“宝贝儿,那个消防总队的文案要改,他们领导让你下午两点去队里。”
司寂把粘在脸上的卷毛往后拢:“知道了。”
“你怎么没精打采的,又被老左虐了?我跟你说——”
左言笑了一声。
“我操,老左?挂了挂了,宝贝儿你别忘了啊!”
抢过手机摔在沙发上,司寂说:“跟想的不一样。不好玩。”
“我也没强过人。没经验。”
从边上矮柜里翻出件衣服扔给司寂,左言自己很快穿得整整齐齐:“不早了。要我扶你去洗澡吗?”
司寂昂头看他,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完,语气闷闷的:“骗谁呢。”
左言整理好衬衫角,用下巴点点大敞的窗口:“这里是幼儿园,玩过头了不好。”
“你是舍不得吧,怕把我弄伤?”
刚刚看起来粗鲁,但除了手腕有些红,司寂并不觉得哪里不舒服。左言指着屋子东边一扇褐色的门:“那里是洗手间,赶紧洗洗去。”
“腿软。”司寂抿嘴,无赖地看着他。
“那就歇歇。”
“本来想把你榨干,让你晚上约不了的。”
“差不多了吧,我憋笑都快憋岔气了。”
司寂原本不甘心的表情瞬间没了。对于左言来说这已经是一退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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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起来跳到地板上,他抖着腿问:“那你刚刚说的还算话吗?我耍流氓的时候你配合我?”
左言扶着桌子,遗憾地摇头。
“我这么萌,你舍得骗我吗?”
“不舍得。”
司寂眼睛猛地一亮。
“所以我真没骗你。你明明就把强奸演成通奸了。”犹豫一下,他又道:“如果不塞着你的嘴,根本干不下去。”
“可我面对的是你啊。”
司寂辛酸地吐了个槽,飞着媚眼想要感动左言。左言拿过衣服盖在他脸上,一把抱起他:“再恶心我我就扔了你。”
隔着衣服司寂哈哈哈哈笑了出来。
只是声音有点低。
第48章
早上十点多的太阳已经很毒了。汗珠顺着睫毛往下滴,司寂眨巴着眼,继续推着自行车往小区那边挪。
女式自行车,大红色,车篮子里放着番茄黄瓜豆角和他最烦的苦瓜,下边压着新鲜鸡翅和猪小排。车座矮,司寂嫌骑得费劲,一路都是推着走。
小区门口有棵十来米高的合欢。半个月前还开着粉扇似的一树花,现在已经落得七七八八。好在树叶仍旧葱翠,下面聚着几个打牌的小老头,一股子旱烟味顺着南风往司寂鼻子里钻,又香又呛人。路过时王大爷特地给他打了个招呼:“小司啊,帮你妈买菜呢?”
王大爷屁股底下的马扎瘸了半条腿,整个人都歪着,滑稽得很。司寂笑说是呀,我好不容易休息两天,当然得让她给我做顿好吃的。
旁边吹横笛的刘大爷顿住,拿笛子敲敲干瘦的腿:“你找着媳妇了就不用再劳累你妈了,抓紧啊!”
司寂打了个哈哈,爬上车骑着就跑。一群老头子大笑起来,对他的背影嘘了好几声。
周日是司妈妈的法定大扫除日。她一忙,买菜的差事自然就落到了司寂身上。提着菜呼哧呼哧爬到六楼,门大敞着,整个楼道里都是滴露消毒水的味儿。踮着脚进屋,瘫在沙发上,正好看见桌子上有一碗冰镇绿豆汤。
能一直贴心二十多年的,估计也只有自己的妈了。
司妈妈正在主卧里整理衣服。除了衣柜,她还有个宽大的樟木箱,是当年的陪嫁。箱子里放的都是她年轻时喜欢的衣裳,没事儿就拿出来过过太阳;如果司寂恰巧在,她就会一边看着被晒得透明的衣服一边对他讲讲过去的故事。当年老司初中毕业报了师范,十六岁就开始教书,有的学生年纪比他还大,好些都对他不甚服气。老司年轻气盛,没少跟学生犯脾气。有次他在雪地里跟一个小年轻干架,被路过的司妈妈报了警,两人在派出所里说了几句,就这样认识了。每次讲到这,司妈妈都会叹口气:“我怎么就那么没觉悟呢。”
最近两周,她的话题又多了一个:左言。
“你到底答应人家的追求没啊,要是拿不定主意带回家给我看看,跟你说我看人可准了。”
这话一点不假。能看上如同小痞子一般和人在雪地里打滚的国字脸老司,果真眼力非凡。
为了不让司妈妈担心,司寂和老司共同在她面前扭曲事实,把追与被追掉了个。老司常念叨那句“若无夭折患,则有婚嫁牵”,孩子长大成人了父母也还有操不完的心。听着她并不指望得到回答的一连串问话,司寂干脆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阳台上发起呆来。一排散着洗衣粉香味的衣服就挂在他头顶飘啊飘,其中很突兀的,多了一条小毯子。
就是左言办公室那条。
因为在肉搏战中被不能描写的东西弄脏了,司寂就自告奋勇把它拿回家给洗了。给司妈妈的说辞是自己在课堂上不小心把饮料泼在了小朋友的午睡毯上。
司妈妈顺着他的目光看:“没洗干净?我看上头没什么印子啊?”
司寂捧着脸嘿嘿直笑,又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梦。梦里头左言光着身子被埋在一堆萌死人的毛绒玩具里,只露出眼睛鼻子嘴,表情痛苦,眼神慌张。司寂胯下骑着斑马飞驰而来想要英雄救美,临扑倒在他身上时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什么小东西。左言从一堆五颜六色的毛毛里伸出手,接住他,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这时一面镜子从天而降,司寂一看,原来自己变成了三岁时候的模样,露着超级小的鸡鸡,一头呆毛双眼无神,好脑残的样子。
然后就笑醒了。
想到这里他急不可耐地给左言发微信。左言隔了几分钟回过来,是一张图片。司寂嗖地点开。
“这不是你小时候在江边照的吗?”司妈妈的声音突然在他脑后响起,“你非要下江里去,我和你爸没反应过来你就把裤子给脱了。你看你后面那小姑娘吓的,脸皮真厚。”
司寂的脸开始烧。抱着手机跑到卧室,又灌了一碗绿豆汤冷静一下:“你怎么会有这个?沈洛深!叛徒!”
“他给我发了好多,还有你踩在池塘里摘莲藕的那张。”
司寂记得那个。当时他好像五岁,把自己脸上用泥巴涂得乌黑,一手举着一节胖乎乎的莲藕,跟小游击队员似的。
最重要的是沈洛深当年来他家看相册,翻拍的全是黑历史。最萌最好看的全都被他忽略了。
“不行,作为交换你也得给我看看你小时候。”司寂给左言发语音说。
“等等。”
司妈妈好奇的目光顺着走道一路飘过来。司寂干脆躲到了卧室里。过了得有十几分钟,左言的图片终于传过来了。司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兴奋,总之是抖着手点开的:照片里的左言有十几岁了,穿着冒傻气的白底红字球衣抱着篮球站在双杠边。那双杠大概很有年头,中间一段油亮亮的,两头却锈出了褐色的斑。镜头离得有些远,司寂把图放大,看到了他脚下嫩而乱的野草,紧扣住篮球的手指,以及侧脸上紧皱的眉和倒映着夕阳的眼。
果然和司寂想象中差不多。蓬勃不散的生气压住了发自心底的阴郁,像所有有心事的少年一样,矛盾却永远迷人。
“好嫩。”盯着看了许久,司寂才回复,“可是不够小啊。”
“小时候的找不着了。”左言说,“最小的就是这张。”
“抓拍得不错。谁给你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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