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1)
现在经江誉这么一提醒,两人自然就想起那日在江家的时候,江誉说过的话。
冥冥坐牢,原来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存心设下的一场局,就等着冥冥往里面跳。她们还能算是人吗?冥冥已经很可怜了,她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冥冥。倪彩心绞着痛,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哭。她伤心难过得已经顾不得形象了,没有憋屈自己强忍着默默啜泣,而是放声哭了出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亲属呢。
焦中天也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印象中的阳阳,虽然骄纵有些小脾性,但是远远没有到坏的地步。他以前一直认为,那不过是娇气,是女儿家该有的,是他们夫妻给宠出来的。可是他现在才知道,原来阳阳背地里,竟然还做过这样的坏事?她为什么会做出这些事情来,谁教她的?
倪彩只自己痛哭流涕,她觉得根本解不了心中的恨,所以,她为了发泄,把此刻心中所有的恨都转移到了焦中天身上。她站起来,手脚并用,对焦中天又是打又是踢,嘴里还尖锐却又含糊不清地骂嚷道:“是不是都这样了,你还是不在乎?你还想让她过好日子?还想护着她?她算是人吗!小小年纪,怎么就生了这么歹毒的心思,你瞧,她在我们面前装得多乖啊。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就跟她那个妈一样,芯子都是烂的!焦中天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维护她一句,我跟你离婚!以后,你带着你的女儿过,我带着我的女儿过,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阿彩,我怎么会!”焦中天很痛苦,他完全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而且,他真的是怎么都想不到,阳阳为了能够跟江誉在一起,她竟然和黄雅娇一起设局害人,他以前还能够自欺欺人,但是现在,他也是骗不了自己了,如果江誉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的所作所为的确触犯了他的底线,她已经是为人原则上有问题,一个主观意识选择犯罪的人,他是再仁慈不得的,焦中天竭力安抚妻子说,“我不会的,阿彩,我现在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跟你的心情也一样。”
三年的牢狱之灾啊,三年!三年的光阴,是可以毁了一个人一辈子的!
倪彩竭力止住哭,她根本不搭理丈夫,一把推开他,然后望着江誉问:“阿誉,你告诉我,现在我要怎么做,才能够替我女儿洗刷掉当年的冤屈?才能够让真正有害人之心的人伏法?只要有方法,不管多难,我一定会去做。”
江誉叹息一声说:“现在唯一能够证明冥冥清白的人,也躺在这里,成了植物人。只要她醒了,什么真相就都可以大白。不过,她已经躺在这里睡了三年多了,医生说,能够醒过来的几率非常小,估计一辈子都只能躺在这里。”说到这里,他也觉得无力得很,是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力感。
他欠了冥冥太多太多,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误会了她,被人欺瞒,像是一个傻瓜一样,相信了别人精心编织的谎言,从而害得她不但身子受苦受累,心灵更是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疤。他当然还爱着她,一直都爱,深深地爱着。可是他知道,他已经没有资格去爱了,他做错了事情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他的代价就是,失去了她。
江誉知道她现在的心在哪儿,他也看得清楚,这三年江驰都为她做了多少。跟江驰比起来,他没有资格。
虽然在江驰面前,他嘴硬地说江驰是居心不良,但是其实他也明白,江驰不是。他也在江驰面前说过他不会放弃苏冥,他的确不会放弃,但是也不会无耻地去缠着她,让她困扰。他只会默默守护着,默默去做一切对她好的事情,只要看着她幸福快乐,他就很满足了,他别无它求。
倪彩说:“国外医术那么发达,把这何小姐送去国外医治呢?”
江誉轻轻摇头说:“早在三年前,江驰就已经试过很多方法,但是都没有用。现在何文洁能够保留着一口气,也是依靠昂贵的药物支撑着的,如果没有这些药,她早就离开人世了。何文洁是冥冥最后的希望,只要她还活着,就有希望会醒来。只要她能够醒来,我们就有办法替冥冥翻案。”
“这要等到何年马月,我的女儿受了那么多苦。”想到这里,倪彩忍不住又是一阵失声痛哭。
刚好病房里走出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来,那医生对着焦中天夫妻喊道:“病人家属呢?你们的女儿醒了。”其实焦中天夫妻并没有自称是焦阳的爸爸妈妈,不过是医生揣测的。但是倪彩听了这句话,瞬间就像是爆炸了的气球,转身大步就往病房里走去,二话没说,上去就先甩了焦阳两个耳刮子。
焦阳还有些虚弱,本来以为自己来了这么一场苦肉计后,爸爸妈妈多少会疼自己一点呢,可是……
她觉得很委屈很难受,疼了自己二十五年的爸爸妈妈,他们说不要自己就不要自己了。自己都这样了,不但不再要自己,妈妈还打人!焦阳委屈,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她目光阴狠凶悍,狠狠瞪着倪彩,像是瞪着仇人一样。可当突然瞧见站在倪彩身后的江誉的时候,她目光迅速变得温柔,眼泪更是一串接着一串。
医生不清楚怎么回事,也不想清楚,只严肃着对倪彩说:“这位女士,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再医院里打人。”她又看了焦中天一眼,以为焦阳是小三,倪彩是正室,妻子发现了丈夫的婚外情,丈夫要跟情人分手,小三知道了,闹自杀,所以就进了医院。多么狗血的剧情啊,医院里这样的戏码,实在见得多。
倪彩再懒得跟焦阳说一句话,只转身往外走,经过丈夫身边的时候,她抬眸狠狠望向丈夫道:“你现在不回家,这往后就别想再回家了。”说罢,便大步离去。
焦中天没有再看焦阳一眼,转身便跟着妻子走了。
焦阳见状,自然只委屈得默默啜泣,眼角余光瞥见江誉还在,她不由得抬起脸来,颇为楚楚可怜地望着江誉。
江誉以前就不喜欢她,现在更是讨厌她,见她这样望着自己,他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来,只淡声提醒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再敢做出一点对不起冥冥的事情来,我要你好看?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看。”说罢,江誉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那如翠竹般挺秀的身影,焦阳一颗心跌入谷底,摔碎了。
似乎只是一夜之间,没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曾经自鸣得意的那些精心算计,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眨眼睛,她什么都没有了。
亲情,爱情……
~
倪彩回家之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敲门进了女儿的房间。见她还没有睡,此刻正坐在窗前榻榻米上看书,她忍不住,跑着过去就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苏冥有些吓到了,连忙问:“妈妈,怎么了?”
倪彩依旧紧紧抱着女儿,只搭着哭腔说:“冥冥,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没有对不起我,以前的事情,妈妈都是不知道的。”苏冥说,“可是现在好了,现在妈妈什么都知道,肯定会对我好的。”
倪彩稍稍松开女儿一些,挨着她坐在她身边,泪眼婆娑望着她,轻轻抬手抚摸她白皙柔嫩的脸盘,点头道:“冥冥放心,以后有爸爸妈妈在身边守护着你,一定不会再有任何人欺负你。”她抓起女儿的手,紧紧攥在掌心,温声说,“冥冥,妈妈真的是想时时刻刻都能够看得到你,你愿不愿意来妈妈的工作室上班?”
“妈妈,我很坚强的,很多事情,我都可以应付得来。”苏冥严肃又认真地说,“我知道妈妈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也给自己制定了工作目标,有自己的计划。而且,我想靠自己的实力,想让客户因为我真正做得好而认可我,而不是靠自己的妈妈。我长大了,总要学会独立,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冥冥,你真的太懂事了,叫人心疼。”倪彩轻轻拥女儿入怀,让她脑袋靠在自己胸前,嘴角噙着笑意说,“好,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妈妈支持你。只不过,将来妈妈的公司,肯定是要你来帮忙的。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来了,一定要跟妈妈说,妈妈会很高兴。”她拍了拍女儿小脸,见她笑得开心,她轻轻捏她脸问,“告诉妈妈,愿意继续呆在华盛,是不是为了江驰?”
苏冥脸刷的就红了,然后低了脑袋。
“想他了?”见女儿害羞了,像个正常的小媳妇一样害羞了,倪彩就知道她跟江驰在一起肯定过得还是比较幸福的,她心里稍稍好受了些,勉强退了一步说,“妈妈知道,你们小夫妻新婚燕尔的,肯定最是黏糊的时候。妈妈也不是无情之人,只要你真心喜欢,妈妈也不会棒打鸳鸯。这样吧,以后你一天来家住,一天去跟江驰住,好不好?”
“谢谢妈妈!”苏冥很开心,一把抱住倪彩纤细的腰肢,小脸上满是笑意。
倪彩轻轻刮她鼻子,叮嘱说:“如果现在不打算要孩子的话,你们的安全措施一定要做好,万一意外怀孕了,打胎对身子伤害太厉害。现在超市里卖的那些tt都不是百分百管用的,最好让江驰去做结扎手术,等你们考虑要孩子了,再去做接触手术。这种手术男人做了好,安全,没有什么问题。”
苏冥脸越发羞红,她把脸埋在倪彩腰间,声音闷闷的:“我们不做那些,都是安安分分的。”
倪彩笑道:“扯这些谎话骗谁呢?妈妈是经过事的,过来人,男人是什么德行,妈妈心里清楚得很。我看那个江驰,生得高大威猛……不行,我得亲自提点他。”又说,“这样吧,你给江驰打个电话,让他把明天所有的事情都推了,让他来咱家吃饭。刚好,晚上也可以顺便接你回去。”
苏冥点头,心中有些小期待小窃喜,但见妈妈不走,她又有些紧张。
江驰饿了一天了,估计现在心情不怎么好,她害怕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被妈妈听到。可是不当着妈妈的面打,又怕妈妈起疑。所以,苏冥只能硬着头皮拨通江驰的号。
电话才拨出去,倪彩就从女儿手上把手机拿了过来,放在耳边。
此刻的江驰,已经冲完一个凉水澡了,可他还是燥热得不行,正独自一个人站在外面的露天阳台上抽闷烟。他只穿着身黑色的真丝睡衣,寒凉的风扑面吹来,钻入他睡衣内,肆意搅动着,把本来就松松垮垮的睡衣更是吹得散开来,露出他麦色紧实的胸膛。江驰一点都不觉得冷,他需要这样的风吹散他体内那股子莫名的火气,不然的话,他无法入睡。
正迎风沉思着,攥在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忙垂头看。
见是妻子打来的电话,不知道为何,他喉头一紧,眸色瞬间又阴郁了许多。知道妻子不喜欢他抽烟,随手就把烟暗灭掉,烟蒂扔在地上,还踩了一脚。做完这些后,他连忙按下接听键,江驰等不及那边的人先开口说话,只暗哑嗓子沉声道:“宝贝,我想你了,我想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干你!我想听你哭着跟我求饶的声音,宝贝,你可怜可怜我,现在就叫一声给我听。”
江驰急吼吼说完一通,本来以为会听到小丫头娇滴滴对他撒娇的声音呢,结果那头一直一片安静。
秋风呼呼吹着,楼下树叶唰唰作响,衬得气氛有些诡异。
☆、第80章 chapter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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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女婿急吼吼对女儿说的一番yin话,倪彩脸都绿了,她想到了女儿刚刚对她说的话。女儿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规矩得很,不做那些事情,这叫规矩吗?倪彩是既尴尬,又觉得好笑,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不过,她是过来人,清楚知道处于新婚蜜月期的男人是一副什么德行,她家老焦年轻的时候,也不比江驰好到哪儿去。
就算现在人到中年了,有时候耍起无赖来,也还是一副不要脸的模样。
倪彩明白这些,再加上今天听了江誉说的话,知道江驰对女儿付出了很多,所以现在对他印象不错,也就没有再为难他们。倪彩没有说话,直接把手机递给了女儿,然后嘱咐说:“冥冥打完电话也早点休息,你跟江驰说,让他明天一定要来家里吃饭。有些事情,我得当面叮嘱他。”
“我知道了。”苏冥见妈妈神色不对劲,心里猜测着,应该是江驰说了什么,她脸瞬间就红透了,应一声,见妈妈最后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出去后,她抱着电话压低声音说,“你刚刚说了什么?”
那边江驰依旧站在露天阳台上吹着冷风,一直安静等着妻子的回话,安静一会儿后,见她语气不对劲,蹙眉问:“宝贝,刚刚是谁接的电话?”他心中也有些猜到答案了,捏住手机的修长手指倏地收紧,英俊的脸抽了抽,然后轻轻阖上那墨黑色的眸子,还没有等妻子答话,他就低低致歉道,“宝贝,很抱歉。”
听他这样说,苏冥气得都要哭出来了,使劲跺脚,她想借此机会好好叮嘱教训他一番,让他以后在电话里不要说这些了。刚准备叮嘱,又怕妈妈躲在门外听,她小声轻步跑到门口,悄悄开门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这才把门重新关上,然后反锁了。做好这些,她上床缩进被窝里,生气道:“江驰!都怪你!我现在脸都没有了。”
见她是真的生气,那边江驰也没有心情热了,从阳台上回到暖和的客厅,然后歪身坐在沙发上,严肃地说:“宝贝,我知道刚刚是我的错,不过,我真的是太想你了。我高估了自己,以为让你在家住几天,我能够忍受得了。但是现在想想,完全不行,昨天已经彻夜未眠,你还想让我今天也睡不着觉吗?”他的确是痛苦得很,不由得撑起手来按了按眉心,声音越发低沉浑厚,“我现在得了一种病,你是我的药,没有你,我命不久矣。”
“这么惨……”苏冥本来还觉得自己十分占理的,想好好说他一顿呢,可是见他这么惨后,她就心疼了,然后想到妈妈刚刚说的话,眼睛亮了亮,高兴地说,“我妈刚刚说,让你明天来我家吃饭,吃完饭后,叫我跟你一起回家。以后,我隔天在家住一日,隔天跟你一起住。对了,你明天有空吗?”
“只要有机会可以见你,就算再忙,也得飞扑过去。”江驰逮着机会就浓情告白,表达自己对她浓烈的思念,“隔天回来住?这样得持续多久?”
苏冥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其实我也很想你,想一直跟你在一起。不过,我觉得现在应该不可能。妈妈对我太热情,她现在能够这样退让一步,已经是做出了让步了,我要是强烈表达想跟你回去的话,她肯定会很伤心很自责。或者,我们应该找个合适的时间跟合适的理由来说这件事。江驰……”她喊了他一声,声音又甜又黏糯,像是在跟他撒娇,又像是在害羞一般。
用这样的声音喊了自己,却又不说完,完全是吊胃口,江驰身体忽然又有了反应。
“宝贝,你想说什么?”江驰无奈,只得又起身出去,站在阳台上继续吹冷风。
苏冥忽然从电话里听到了萧瑟秋风吹打着树叶的扑朔朔声音,她以为江驰又去阳台上抽烟呢,秀眉轻轻蹙起来,生气地说:“你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答应我戒烟也不晓得答应了多少次了,可每次都是敷衍我的。江驰,你要是在偷偷抽烟的话,我不想跟你生小宝宝了。本来还想,现在就开始准备要个孩子呢。”
“你说什么?”江驰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墨黑的眸子蓦地睁大了些,声音中带着轻轻的质疑,但更多的是喜悦。
苏冥还在生气,仰躺在床上,噘嘴道:“我好话只说一遍,不说第二遍。”
江驰显然十分激动,他换了个手捏手机,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像是怕听漏了她的话一样,他说:“宝贝,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很久了,我想要一个宝宝,跟你一样可爱迷人。宝贝,你上一下微信,我跟你视频。”说罢,江驰急不可耐地挂了电话,然后走进客厅来,打开微信,他要跟妻子视频聊天。
那边苏冥动作慢一拍,等她打开微信然后接受视频聊天的时候,江驰已经把家里所有的烟都找了出来,全部堆放在沙发前的矮几上。江驰把手机拿得远了些,尽量让妻子看得到那些烟,他对着手机窗口说:“宝贝,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把这些全部销毁掉,我们一起励志要一个健康宝宝。”
说罢,他把手机靠放在沙发上,然后半蹲在矮几边,亲自用手把那些烟全部拧碎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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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冥惊讶于他简单粗暴的做法,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心里还是甜丝丝的。至少,江驰对事情重视的这个态度,她还是很满意的。其实她本来是坚决不想现在要的,打算先忙事业,再过个两三年,等事业稳定了,再要宝宝不迟。之前江驰问她的时候,她的确是这样想的,要先拼事业。
当然,也不排除是想找一个借口,因为之前,她并不能够确定她跟江驰能走多远。
当初两人领证的时候就说过,婚姻关系只维持一年,一年之后,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完全确定自己的心,也没有确定江驰对自己的心,可是现在,经历过这些事情后,她明白了,她爱江驰。而江驰,他肯定也是爱自己的。既然两个人相爱,又是合法夫妻,又都到了年纪,自然可以考虑下一步。
之前她对江驰说,她想到三十岁再要孩子,那个时候也是因为极度自卑,说这样的话,她有些逃避的意思。但是现在,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后,再去想这个问题,自然而然就会站在江驰的立场上去想。江驰今年三十一了,等到自己三十岁的时候,他都三十七了。等他三十七岁计划要孩子,怎么着也得三十八孩子才能够生下来,等孩子上小学的时候,他都四十开外了。
这样一想,好像的确对他不太公平。
其实最直接的让她下定决定计划要宝宝的,还是刚才妈妈说的一番话,妈妈说超市里那些tt不保险,她又舍不得真让江驰去做结扎手术,与其意外怀了孩子,不如早早准备得好。见江驰把烟全部销毁了,苏冥趴在床上,捂着脸说:“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明天在家等你。”
江驰说:“你亲我一下。”
说罢,他轻轻凑过去,把英俊的侧脸贴在手机屏幕上。苏冥没有不好意思,凑唇到自己手机屏幕前,吧唧亲了一口。
江驰笑了,浓黑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幸福的笑意,薄唇轻扯,英俊的脸此刻柔和得像是三月春风一样。他还从来没有笑得这样开心过,只要一想到以后可以天天跟老婆孩子在一起,他就觉得幸福。结束了视频通话,江驰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好久,直到有了困意,他才起身进卧室。
第二天早上,苏冥才起床没有多久,就听保姆阿芬说,江家驰少过来了。
苏冥正跟爸爸妈妈一起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见到阿芬的话,她眼睛连忙朝外面瞟去,远远就看见了江驰的车。她想立即飞扑到他怀里去,于是转头看爸爸妈妈,见爸爸妈妈都朝自己笑着点头,她搁下书,就跑了出去。江驰昨天晚上睡得好,今天一早就起来了,然后亲自大商场给岳父岳母买礼物。
才下车,就见妻子一路跑着到自己跟前来,他展开双手稳稳接住她。
苏冥把脸埋进他衣服里,凑着鼻子使劲嗅,想闻闻看他身上有没有烟味儿。
江驰紧紧抱着她说:“闻到烟味儿了吗?要不然把嘴里也检查一下?”说罢,他双手捧起她脸来,把她脑袋箍住,迫使她仰起头来,然后稍稍俯身,就狠狠吻了下去。
牙齿灵活撬开她贝齿,舌头搅在一起,相互喂唾液。
抱着拥吻一会儿,苏冥开始红着脸推他,仰头笑着说:“看来我的话你是听进去了,这次要表扬。”
江驰抬手轻轻刮了刮她鼻子,然后一手拿了礼物,一手紧紧攥着她微热的小手,两人一道往焦家客厅去。
这是江驰第一次正式以女婿的身份登岳家的门,说实话,他还是稍微有些紧张的。他心里明白,岳母不喜欢他,觉得他是商人重利,怕他以后会对冥冥不好。刻意刁难肯定是会的,但是他想,既然能够让他上门来,应该是多少接受了他这个女婿的了,所以,一会儿只要他表现良好,他们应该也不会为难。
两人手牵着手进家门,进了客厅,江驰主动开口喊爸妈。
江驰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爸爸,后来黄雅娇嫁给江秉城,他不但从来没有喊过江秉城一声爸爸,而且从那以后连妈妈都很少喊过。所以,刚刚虽然只是普通的两个称呼,但是从江驰口里喊出来,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这件事情,焦家夫妻不知道,但是苏冥却是知道的。她心疼江驰,所以靠得他更紧了些。
焦中天放下手里的报纸,抬眸笑望着江驰说:“阿驰,喊你来是吃饭的,怎么还带礼物过来。”扬声喊阿芬过来,抬手指了指江驰手上拎着的东西说,“把姑爷带来的东西先收起来,再去泡壶好茶来,动作利索些。”见阿芬应着去忙了,焦中天指着一边说,“你们两个也别站着了,一起坐下来吧。”
江驰点头,往旁边独立的沙发上坐下,苏冥则又坐回妈妈身边。
倪彩看着江驰,忽然想到昨天晚上他对女儿说的那些混账话来,她搁下书本,摘下眼镜,望着江驰严肃地问:“江驰,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既然跟冥冥领了证,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什么时候要孩子?如果近期太忙,不打算要孩子的话,安全措施都采取了吗?万一意外怀孕了,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
苏冥知道妈妈想说什么了,连忙点头说:“我们已经在计划要孩子了,为了这个,江驰把烟都戒了。现在开始调理身子,也会定期去医院做检查,我们励志要生一个健康的宝宝。”
“是吗?”倪彩望了女儿一眼,又看向江驰,她想听江驰亲口说出来。
江驰道:“孩子的事情,我们的确已经商量好,冥冥也打算先要孩子再忙事业。至于婚礼,我随时都可以着手准备,但是还是得听一听爸妈的意思。”
对江驰的这个回答,倪彩还算是比较满意的,她女儿的婚礼,她肯定要亲自参与策划。
“现在是十月底,眼瞧着天都冷了下来,天太冷冥冥穿婚纱会冻着。再说,我就这一个女儿,早年也欠了她太多,所以,婚礼一定要隆重。酒店最好选在英豪,到时候,我跟老焦都会请很多朋友来,所以面子上一定要过得去。至于其它一些细节,到时候一起商量一下,总之,不能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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