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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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恶心,但是只能靠自己。

庄良珍没想到良骏是这么变态的一个人。

“你想怎样?”她知道他想怎样,但能多说一句便说一句,也许就能拖延一会儿。

明知故问。良骏检查了下她的伤处,见没有出血,重新按住她肩膀,这回开始亲她耳垂。

庄良珍深深吸了口气,目光一寸一寸的冷下去。

她并不是懵懂的小姑娘,知道这样代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坐下吧,我帮你解决,用手可以吗?”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虽然很恶心,但是跟这差不多恶心的她也经历过,那么还有什么不能做。

这事换成及笄之前的她,定然宁愿一头撞死,可是及笄之后,经历过那么多的苦难,她的心境也早就变得。

如果避无可避,不如换种妥协的方式。

良骏大概是没见过她这样大胆的女人,脸色不由铁青,瞪大眼望着她。

“你不就想这样吗?我建议的方式你们男人不是挺喜欢的?装什么装?”庄良珍鄙夷道。

她扶着伤腿调整了下姿势,让伤口不那么疼,又挽了挽袖子。

良骏竟莫名的心虚与伤感,不停推开她伸来的手。

别碰我!他怒火中烧。

怎么变成他不要她碰他了?

可是不这样的话,她还能怎么办?庄良珍死死抓住他腰带:“我不这样,你会放过我吗?”

良骏不肯回答,却也不肯让她碰自己,因为怒意,连耳廓也烧的通红。

“说啊,说你放过我。”庄良珍近乎哀求道。

他还是不肯,甚至要去扯她的衣襟,庄良珍则一面闪躲,一面去扯他腰带,他死死捂住如何也不松手。

但那些抵抗在她的面前都变得那么无力、笨拙,他很伤心,无言描述的伤心。

这种方式确实很有诱惑力,充满新奇的刺激,可他竟感觉不到半分喜悦。

他的灵魂被她狠狠的唾弃与掌掴。

却更担心她受伤的腿。良骏虚弱道:“我认输,你别别闹了,腿不疼吗……”

真的吗?她乌黑的眼睛因为获得了不被侵犯的保证终于溢出泪光。

直到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深深的激出二人一身冷汗。

“你们在干嘛?”良骁一步一步走过来,认真的问。

良骁!

庄良珍像是被施了什么定身咒,僵木木的,两只手还维持着撕扯良骏腰带的动作,脑子一片空白!

她哆嗦了一下,惶惶看向良骁。

☆、第096章

现在的情况委实诡异。

庄良珍看见自己两手除了攥住良骏的腰带,为了发力半边身子几乎都挨着他,而始作俑者良骏的动作明显就是在抗拒她的“骚扰”。

想必在良骁眼里也是如此。

她呆呆看向良骁,心中百转千回,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其实也就是几息的功夫。

啊啊啊啊啊!

她尖叫着松开手,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疼的她面无血色,看上去倒像是因为心虚和害怕而面无血色。

良骏笑了笑,垂下眼睫闪过一丝冷意。

他慢条斯理的整理腰带:“二哥,我们还能干什么,你不是看见了嘛,二嫂嫂意图非礼。”

什么?

我非礼你?

庄良珍难以置信的瞪着无耻之极的良骏。

是呀,就是你非礼我。良骏抬眸看向她。

原来这就是良骏的报复。

总算让他抓住把柄,而且也终于报复到了点上。

只要良骁与她闹掰了,或者和离……庄良珍不寒而栗,惊慌的再次看向良骁,良骁已经站在了她对面。

难得她也有慌张的时候,扶着树干狼狈的站起来,厉声喊道:“我没有,良骁,我没有!”

良骏不紧不慢道:“二嫂嫂,你没有什么?是没有扯我腰带还是没有说要用手帮我解决?”

每一个字都像把锤子,重重的敲在庄良珍太阳穴。

“胡说,你胡说!”她眼底还有方才未消失的泪光,似有无边恨意的瞪着他,“是你要强辱我,你逼我的!”

“说话要讲证据,二嫂嫂。”良骏笑道。

事实上,庄良珍的惊慌与在意无不刺痛了他。

在她心里,良骁就是一切呢。

她是怕失去心爱的人,还是怕失去荣华富贵。良骏心口冉冉升起一团火,也一步一步将她逼进死胡同。

他就是要她与良骁离心离德。

作为这场误会中至关重要的人物良骁,却一直沉默的看着庄良珍,当庄良珍还要与良骏分辨时,他终于出声:“老五,你滚远一点。珍珍,你跟他吵不赢的,我只问你,你刚才在做什么?”

庄良珍浑身发抖,仰脸怔怔看着良骁。

直到他又大声问了一遍。

庄良珍才哭道:“扯……扯他腰带。”

“扯他腰带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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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羞又恼,捏着两只无措的小手,就像个孩子,仿佛又变成从前那个闯了祸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庄良珍,呐呐无言,也或者是自知理亏才无言。

但是良骁并非只是一味纵容她的大人,他更是一个男人,她的男人。

良骏下意识的攥紧拳头,庄良珍滚落的泪很烫,烫的他眼睛和胸口微微的疼,但是他根本就无法插足那两个人之间。

良骁只看着她,要她解释。

而她眼里也只有良骁。

这样的认知就像火苗,再一次引燃了良骏藏在心底压抑多时的嫉恨与愤怒,当一个男人再也无法隐藏对一个女人的独占欲时,极有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放在平时,良骏是想都不会想的,但这一刻,这一瞬,却自然而然的浮现心头,浮现眼底。

谁也没注意到良骏眼底几欲喷涌的杀意。

却说悔恨交加的庄良珍,小小的身子倚着树干,巴掌大的小脸上布满泪水,因为抽泣胸/口不断的起伏。

“我假意拂去谢兰蓉鬓边一朵落花,你便不依不饶,屁大一点的东西,让你与邬清月平分,你也能闹个半天,”良骁平静看着她,并没有因为她哭而有所松动,声音又冷又低,“那么庄良珍,我呢,我就活该忍受你为别的男人解决生理需求吗?你不是特别恶心那个玩意儿吗,怎么别人的就宝贝?”

“他要强迫我……我害怕,可是又等不到你,只想拖延一点时间……”她的泪似断了线的珠子。

“我可没看出你哪里害怕,倒是别人被你压着差点没反抗过来。”良骁捏着她下巴道。

所以她还解释什么呀?

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的,事实确实如他所说呢,关键是看怎么理解。

庄良珍双唇颤抖,容色间既落寞又木然。

当她知道自己父亲是个怎样的人时便失去了与他对峙的力量。

所以他对她的那些伤害都理所当然了,而身为妻子的她当着他的面……做这种事,好像……真的都是她的错呢。

她出生是错,活着是错,为他暖床却是对的。

庄良珍扯了扯嘴角,任由良骁牵着她离开。

她步伐有些踉跄,失魂落魄。

良骏不愿意,上前去拽她,却被良骁反手一记耳光抽偏了脸。

良骁怒吼道:“我让你滚,听不见吗?”

这就是他的血亲,是他的兄弟,此后他再不会手软。

“我要她。”良骏无动于衷道。

良骁却笑了:“你要她?你敢吗?你敢去老太爷面前这么说……”他冷眼看向木然的庄良珍,“我就把她送给你。”

良骏乌黑的瞳仁狠狠一缩,不停晃动,却无比惊恐的望向庄良珍。

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望着他的眼睛仿佛再说“恭喜你报复成功”。

庄良珍确实是这么想的,她打了人家一巴掌,人家也不是好惹的,自然要还她一巴掌,但如果是对方先打了她,在她还击后又同样还击回来,那么她定然要以十倍的力气再还回去的。

就像现在,良骏害得她这样狼狈,将来她亦会让他生不如死。庄良珍漠然的移开视线,一瘸一拐跟着良骁离去。

良骏却又不怕死的追过来,死死攥住良骁手腕:“我错了,刚才我撒谎了,是我欺负她,逼得她那样做的。”

庄良珍诧异的抬起眼睫,转眸看向他。良骏知道她在看自己,无端的紧张,也知道这很可能是真的惹毛良骁了:“你别打她,是男人就打我。”

我当然不会打女人,但这还轮不到你来教,你这个目无尊长违背人伦的畜生。“今日我先替你娘教训你,回到府中再与你仔细分说。”良骁手腕一翻,挣开良骏的手。

打起来了。

但在打之前,良骁将外衫劈头盖脸扔到庄良珍头上:“要脸的话就自己捂住,别让人认出来。”

她默默缩在那宽大的衣袍中,尽量找个安静的空地,目无表情的望着两个打架的男人,真丑。

但是这里到处都是良骏的人,这样的动静很快引起其他官兵的注意,众人渐渐朝这面靠拢,若非良骁穿着官靴,中衣领子是三大营特别的正红色,他们就要当是突厥奸细对待。

是呀,如果把良骁当成突厥奸细杀了,再推到那个死的不能再死的忽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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