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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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丫头婆子们看着主子这样,也是急忙地避了下去。

黛玉在丫头婆子略略打趣的视线中俏脸涨红,略显娇羞地道,“快放开,成什么样子?也不怕人笑话的!”

骆辰逸却是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反倒是一脸的理所当然,“我抱着我老婆,搂着我儿子,谁会笑话?”

对于丈夫的无赖模样,黛玉忍不住莞尔,不过心中的甜蜜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一时之间,偌大的房间,陷入了寂静……

第二日,林家便陆陆续续地有人上门了。亲近的几家诸如顾家,骆家,宋家的一大早地便来了。

大长公主带着孙子,孙媳妇儿一起地上了林家,看着略略有些浮肿的妹妹,骆辰逸只觉得那叫一个心疼,然而骆婉慧自己倒是没有多少的感觉。

因为今日要上林家,能见着哥哥嫂子,能看到侄子,侄女儿,她激动地几乎一夜都没有睡好,所以今日早上起来,便成了这样。

骆老太太带着媳妇儿,孙子一起地上门了,当然,少不了二房四口子人,长房和二房自然也是各自准备了不少的礼物。

毕竟不管别的如何,反正孩子总还是惹人疼的,骆文远抱着前些日子才出了水痘的小佑安,面容慈和至极。

骆辰逸看着这一幕,心中一时之间倒是缄默了。

抓周的吉时倒了,众人便将两个孩子放在了长长的案几上,随他们的性子,这一刻,饶是黛玉夫妇新款,此刻二人的心也是提的高高的。

不过最后的结果么,倒是以兄妹俩抢了一本书,最后两人嚎啕大哭为结束。

这次的争夺算是开启了兄妹俩长达十来年的争夺生涯。

后来的佑宁每每想起自己的幼年,满是心酸和苦楚,有个彪悍的妹子,对于自己来说,真心是个苦逼事儿。

不过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反倒是有个偏心眼偏心到咯吱窝的爹,这才是最为可怕的事情。

毕竟别人家都是看重儿子,可偏生到了林家,反倒女儿家成了掌中宝,儿子成为了墙边草,自己就彻底地懵逼了。

当然,父母对于他也是疼爱的,不过疼爱的方式并不同罢了,这一点,佑宁自己其实是明白的,所以对着自己妹子,也从来没有生出过讨厌之心,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单说这次的抓周,尽管两个孩子都哭了,可是抓了书本这一点,骆辰逸和黛玉俩是满意的。

不过是个寓意罢了,只要不闹出什么笑话,让孩子的名声受损即可。

本来还扯着嗓子干嚎的佑安,落入了爹爹的怀抱之后,一下子就停止了哭声,对着骆辰逸来了个灿烂的笑容,看的众人也是一脸的无语,这样机灵的孩子,也怪道这做父母的宠爱了。

抓周宴之后,骆文远和小宋氏俩人终于地将自己夫妻俩面临的困境禀告给了大嫂。

骆老太太虽然也有耳闻,知道弟妹这些日子忙着给侄儿相看,可到底进展如何,却是不大清楚的。

如今却是头一次地听到了忠顺王妃的保媒之事,她对于霍家的玲珑却是比小宋氏更加地了解,也知道她在家中的受宠程度。

不过尽管受宠,可霍玲珑的教养,气度等等,配自己的侄子,却是绰绰有余的。

“如果你们不情愿,那就直言拒绝便是了,如今忠顺王府在守孝,肯定是不会管这样那样的闲事儿的,可你们夫妻到底想给辰逾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儿,也要做到心中有数,毕竟拒绝了忠顺王妃,只怕是小门小户的姑娘不好进骆氏,即便是门当户对,只怕别人也要考虑一二的,趋利避害,人之常情,所以你们自己好生考虑吧!”

“大嫂,依着您之间,霍家的女儿果然好?能配的上辰逾?”

小宋氏刚想说些什么,不过却被丈夫捷足先登,尽管不知道丈夫这是什么意思,可没有助力的岳家,总是能让人感受到许多的不足之意的。

“虽然小女儿家在娘家时骄纵一二,这是可以理解的,可不管是教养,还是气度,别说是配咱们家了,便是皇子皇孙,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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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老太太对着小叔子肯定地点点头。

至于女儿家的骄纵,如今家中发生了这样的剧变,虽然不敢百分百保证,可骆老太太将心比心,又有这样那样的传闻,也知道如今这位往日里的跋扈郡主,已经改了许多,沉稳了许多。

“如果不考虑家世和出身,霍家的姑娘确实能配得上骆氏子!”

老太太生怕小叔子,弟媳们不相信,又再次地强调了一遍。

“唔,既然是这样,我再考虑考虑,毕竟这不是小事儿!”

骆文远对着自家大嫂道。

骆府·二房

“老爷,万不可如此,我就辰逾这么一个心肝,再说他将来要顶门立户的,这若是没了岳家支撑,儿子未来独木难支,日子只怕是艰难呢!”

小宋氏和丈夫刚刚从大嫂的院子里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这茶还没喝上一口呢,便对着丈夫道。

不是她沉不住气,可到底,霍家如今那样的情形,能否给自家姑娘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都无法保证,所以万不可定下这样的儿媳,自己只怕是要几辈子抬不起头的。

再者说了,高门大户出来的姑娘,即便是再如何成长,可骨子里的骄纵之气,只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尽数消弭,小宋氏还想娶个儿媳妇,自己做老封君呢,可不想娶个祖宗回来,再让儿子受气的。

“着急什么,也没人说今日就定下来了,毕竟这结亲,可是要经过了各方面考察的,咱们家不愿意,难道霍家还能将闺女送上门了?毕竟也是曾经风光过的,如何能做出那样没脸没皮的事情来?”

骆文远对于妻子的过度反应略略地有些烦躁,一脸不悦地对着她道。

“可是听着大嫂之言,心中只怕是赞同的,大嫂生怕咱们娶的媳妇儿比林家的好,总是偏着那两个,看看大嫂前些日子给林家的两个的周岁礼,那样的老物件儿,二房可是找不出来几件儿,可是大嫂呢,出手大方的很,竟然是一人一套,不过是丁点儿大的孩子,又哪里配用那样的好东西!我倒是要瞧瞧,等辰逾成亲有了孩子,大嫂会给咱们的孙子什么东西。”

骆文远听着这话却是不像的很,什么林家的,什么哪两个!

不管是辰逸还是婉慧,那可都是自己的儿子、闺女,妻子这么说,到底是几个意思?

骆文远心中更是不悦,脸子直接地就拉了下来,

“怎么说话呢?辰逸的孩子,便是咱们的孙子,孙女儿,纵然是林家的,可与咱们家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总是要唤你我一声祖父祖母,你这样如何……”

尽管接下来的话因着骆辰逾的到来,骆文远并未说出口,可其中的意思却是一目了然。

小宋氏一脸的羞愤难忍,可又不愿意在儿子面前表露出来,急忙地避去了内室。

骆辰逾进门之后自然是发现了室内的气氛不对,不过也并未多想,毕竟长辈之间的事情,并不是自己这个做儿子,当晚辈的能管的。

骆文远在儿子面前,却绝对是和蔼可亲的慈父,自小到大便是如此,骆辰逾习惯了,骆文远也习惯了。

父子俩一问一答,将自己这些日子读书的困惑一一地告知了父亲,得到了某些解答,至于自己拿不准的,骆文远自然是不会糊弄儿子,只说自己找到了答案了再告诉他,当然,骆辰逾也可以去请教老翰林的。

之前他给儿子找的那位穷翰林,学问可正经不错,然而为人太过清高了些,所以日子穷困潦倒,孙子病了,无钱求医问药,骆文远使人请了太医,治好了他的孙子,所以老翰林承情,答应了指点骆辰逾的功课。

当然也是骆辰逾的学问和性子都还算是中上之姿,所以颇有风骨的老翰林这才答应了下来,否则的话……

骆辰逾闻言,略略蹙眉,尽管学问是挺不错,可是这位老先生的脾气,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从来都是板着脸,跟谁欠着他银子似的,哪里说的不对了,直接地板着脸一顿训斥。

毕竟年纪大了,又算是个半个先生,骆辰逸总不能顶嘴吧?

所以只能是自己受委屈了,自小到大,不管是是在族学还是别的地方,他可从来都是接受别人夸赞的哪一个,何时竟然会遭受别人的批评了?

这样一来,除非是万不得已,骆辰逾对着这位老先生,总是能避便避,总归没有谁真的愿意去讨骂吧!

现在听闻父亲提起了这位老先生,骆辰逾便蹙眉了。

知子莫若父,对于儿子心中的傲气,骆文远自然是清楚的,为了打磨儿子,他才费了心思,花了功夫请了这么位各方面都很合适的老先生,如今哪里会容得儿子退却?

当下对着儿子道,

“你只当这是一场历练吧,毕竟将来入了官场,是需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的,纵然不需要你长袖善舞,可毕竟万一你遇上这么个上司呢?届时你该如何?所以你要琢磨他的性子,不说投其所好,也要知道如何去应付他,让他心甘情愿地将自己满腹的知识都交给你,这样不是很好嘛?”

骆文远这话说的倒是有道理,可这毕竟是低声下气的事情,骆辰逾的心中便是有些不大乐意,不过想着,自己总是有法子搞定这老头儿的。

虽然不一定要对着他使劲儿啊,老头儿纵然便是傲骨一片,不愿意为五斗米折腰,可是他的家人呢?儿孙呢?也是甘愿守着清贫吗?

骆辰逾想到了对策之后,顿时轻松起来了,对着自家父亲认认真真地保证了。

骆文远对于儿子的懂事儿和开窍表示满意。

不过儿子的亲事儿,总是一件让人发愁的事情呢。

忠顺王府需要守孝二十七个月,所以肯定是不会再理会霍家的这桩闲事了,可儿子的亲事,如何这般的艰难呢?

不过想想还有半月的时间,儿子就参加春闱了,等春闱之后再说吧。

尽管这次的春闱是恩科,不过朝廷取才,自然不会因为恩科便放宽条件的,甚至会比往年更加严谨,骆辰逾也不敢有多少的耽搁,又略略地和父亲聊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父母的院子,回去自己的书房,刻苦攻读去了。

骆辰逾对于这些日子发生在家里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的,毕竟关系到自己的未来妻子人选,他哪里能不担心了?

要求出身,这是肯定的,可是相貌呢?总不能太差了吧?毕竟要和自己伴着度过一生的,万一是无盐女,岂不是要膈应人一辈子!

骆氏书香门第,规矩森严,有嫡妻年过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而且身份最高也不过是妾,不能是二房。

当然要纳妾,也只能是良家女,不能是婢女,婢生子是没有资格继承宗祧的。

所以若是真的娶个无盐女,他就只能面临绝后的危机了。

好在父母是疼爱自己的,所以肯定会慎重考虑,骆辰逾这才略略地放心了些。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动心过的,毕竟身边的美婢俏丫鬟不少,甚至是外面那些不正经的场合中,也是见过了不少容貌上乘的女人的,可不管是家教使然还是不想让人鄙夷,骆辰逾总归是没有做出了让人说闲话之事。

如今因为说亲这事儿,骆辰逾顿时觉得自己心中蠢蠢欲动起来。

默念了一段的《孟子》之后,他似乎才算是心静下来了,可是小宋氏打发了自己身边的婢女给儿子送了补品进来,闻着她身上的那股子处子的幽香,骆辰逾只觉得自己心中发热,滚烫滚烫的。

将东西搁下之后,骆辰逾对着她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可低着脑袋吃东西的骆辰逾却是没看到那丫头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和紧张。

吃完了这一碗燕窝之后,骆辰逾越发地觉得自己不对劲儿了,浑身热的慌,今日这是屋里的炭盆儿放的多了还是说自己穿的多了?

略略嘶哑地出声,唤了人进来,想让人将屋子里的炭盆儿撤下去个,可那婢女偏生是个尽心的,所以在看到主子面色有些潮红,有些不正常时,走了过去,一脸的关切,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打发人去请了太医?”

听着这话,骆辰逾再是控制不住了,一把地抱起婢女,往不远处的床榻上走去。

书房这里原本只有软榻,可是因着儿子读书辛苦,所以小宋氏便为儿子换了床,让他能在累了的时候有个歇息的的地方!

此刻,那婢女面色一脸的苍白,可又不敢高声喊,所以只能低泣求饶,然而她这样的表现,却更是让骆辰逾有些把持不住了。

往日里瞧着并不出众的婢女此刻却是美若天仙,胡乱地扯了两人的衣衫,骆辰逾压了上去……

时间似乎过的很快,又似乎过的很慢!

所以一声惊呼声打破了这种沉寂,小宋氏简直要气疯了!当然,骆文远的面色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便是了!

夫妻俩一脸的冷厉,看着那瑟瑟发抖的丫头如同死人一般,使得那丫头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一脸茫然的骆辰逾却是令人心疼的紧,刚刚太医已经查出来了,吃食中有问题。

小宋氏和骆文远夫妇俩闻言,心中打了个寒颤,这次不过是些脏药,可万一是迷药呢?是毒药呢?自己的儿子,岂不是就这样轻易地给……

当然,纵然小宋氏的丫鬟各种抵赖不忍,然而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思,夫妻俩这次是发狠了!

“打吧,直接打死喂狗,不说实话,那么就让她永远都别有说话的机会了!去将白家一家子都羁押过来,一个一个地打!总会有说话的!”

内宅的事情,骆文远并不插手,直接让妻子去处置,现在要紧的是,好生地安慰儿子,可别让他再有什么想不开的!

那丫头看着自己的一家子,老娘,哥哥,嫂子,弟弟妹妹,侄子,侄女儿,想想刚刚太太的话,还哪里能绷得住?

脑袋磕的头破血流地对着太太认错,只希望太太能放过自己一家子,这都是自己一时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只是没想到,哥儿是个正派的,压根儿就没有上钩!

确保了儿子身边的丫头确实是受了无妄之灾,可小宋氏还是高兴不起来。

毕竟这种事情,吃亏的是儿子,那丫头反倒是一脸的委屈,如何能让她咽的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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