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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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骆辰逸再次见到两人时,已然亲密地跟什么似的,女儿家的友谊就是这么地莫名其妙,明明盏茶之前还是两个陌生人来着。

不过二人相处的好,骆辰逸自也是欢喜的。

黛玉已经打定了个心思,她要将小姑子接回家去住,那样的话她们不是能天天在一起说话了?

一起读书做针线,聊聊女儿家的小话题,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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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总要和爹爹,和丈夫商量好了才行,实在无法随性而为呢。

三人的这顿午饭吃的极为舒服,也撇开了食不言的规矩,谈天说地,总之这般偶尔放肆一回,实在是好极了。

好在林如海的午饭是在官衙解决的,方让小辈们得了这样可以肆意的机会。

午饭过后,黛玉夫妻身边的丫鬟小厮们尽皆给打发了出去,让他们也上街逛逛,尤其是紫鹃,不日就要随着国公府的琏二爷北上回府了,在扬州买点子土仪特产,将来回去了自己用或者交际送人都是极好的。

黛玉自来就不是小气的性子,甚是大方给了雪雁十两银子,让她上街花销用,至于其他丫头,一人二两,婆子们一两,欢喜的众人磕头不迭。

至于几位主子,既是二人都无心午休,骆辰逸也不勉强他们,带上几位精壮却面孔平凡的护院,小厮,婆子,仆妇之类的,自己也一起上街逛逛。

黛玉家常时也去过外面,都是爹爹、妈妈带着,可惜到了京中,却是一次也没有出去过了,如今她已经是妇人身份了,又有丈夫一旁伴着,所以黛玉带着几分迫不及待地就拉着小姑子的手上了马车。

骆辰逸也不扫兴,放弃了骑马,陪着她们一同乘坐青布马车,向外面的热闹街市驶去。

扬州浮华之地,自是热闹非凡,不时地便有叫卖声,吆喝声传入耳朵。透过车帘子,就能看到外面形形色色的生意人等等。

妇孺,姑娘家能逛的也不过是那几处罢了,骆辰逸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之处来,银楼,布店,书肆,最后一站自然是茶楼酒庄了。

骆辰逸在想一个问题,到底这两个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哪里来这么好的体力,成功地将自己这个大男人给逛的累的快要走不动路了?

且二人买的东西着实不算少,马车上装不下了,大件儿,诸如书籍,字画的吩咐了店家直接送货上门,这才勉强地令二人稍微地收敛了一二。

她二人喝着白水,复又叽叽喳喳地点评着二人今日的收获,骆辰逸只觉得自己喝着浓茶都快要睡着了!看来陪老婆逛街,这不仅仅是现代男人的烦恼呢。

想想日后自己还有无数次这样惨痛的经历,忍不住地想为自己点一排蜡!

饭菜上桌了之后,两人尝一口这个,品一口那个的,复又点评一二,彼此之间印证一二,发现二人不仅喜好无二,胃口亦然,彼此更觉亲近。

最后,满桌子的饭菜差不多让骆辰逸给包圆了,她二人胃口并不多大,每道菜尝上两口,不多久肚子便饱了。

好在他的饭量问题黛玉已经不惊讶了,至于骆婉慧么,她更不惊讶,哥哥比这能吃的她也不是没见过。

二人尽兴而归,且约好了下次见面。

看着两人眼巴巴地盯着自己,骆辰逸还能如何?

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

迎难而上,自己果然是大丈夫呢!

回到了府中,黛玉便带着自己为林如海买的东西去献宝去了,骆辰逸和京中的琏二表哥两人待在一起闲聊,也没有个固定的话题,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透过贾琏之口,他也算是了解了不少关于京中的事体,贾琏自然也是越发地了解这位表妹夫了,果然不容小觑。

两人之间的气氛融洽的很,彼此之间没有利益冲突,依着贾琏的机变,彼此之间拉拢奉承,气氛自然好。

最后,林骆辰逸带着几分疑惑地问道,

“二表哥为何不谋一份儿差事,依着府上的能耐,想要出仕,并不是难事儿呢!”

他这带着疑惑,又是一本正经地样子,贾琏也没想着他这是在为自己挖坑,然后将府中的情形解释了一边。

“所以,我如今跟着老爷料理庶务,将来……”

言下之意么,自己将来接掌了国公府的,实在没有必要出去谋差事呢。

“二哥哥,此言我却不大同意呢,府上难道都是慈善人?老太太若果真……为何不让琏二哥出仕?别人我并不认识,可听了二哥哥所言,总为二哥哥遗憾呢!国公府那位口衔宝玉,聪慧无双的二表哥我都听说了,难道不该是他继承了国公府?二哥哥如今不早作打算,难道将来有朝一日要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吗?”

看着贾琏的面色大变,骆辰逸悠悠地叹了口气,继续道,“若不是二哥哥与我一般,皆是无母之人,这般得罪人之言,我又不是傻子,如何能说?都说没娘的孩子似根草,二哥哥可要警惕,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啊!”

听了骆辰逸的这番肺腑之言,贾琏就算是面上仍旧坚持,可心底呢?

若说这番言辞没有留下痕迹,只怕贾琏自己也不会相信……

种雷成功,骆辰逸心情美好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只要回京的贾琏能膈应到那府上的老太太,,自己其实就成功了呢!

第19章 第19章 算计生,风波起

林骆辰逸脚步轻快,然贾琏却是忧心忡忡,夜不成寐,翻来覆去,听着外间值夜的旺儿呼噜声震天响,贾琏心情越发地烦躁起来了。

第二天,看着自己恁大两只黑眼圈,贾琏忍不住地苦笑连天。

好在这个时代,男人上妆,涂脂抹粉也是平常之事,于是贾琏用白粉遮盖了自己的黑眼圈儿之后,这才出去找林姑父告别,他要回京了……

林如海也不多做挽留,毕竟贾琏在扬州待的时日不短了。

他忙着要去衙门,嘱托了女婿和管家好生地将琏儿送去码头,骆辰逸和管家自然是点头不迭,应了下来。

林如海自然是知道二人都是老成可靠之人,很是放心地去当差去了。

他最近在谋划着一件大事儿,算是为自己的闺女争取最后的资本,以后人生的路不管酸甜苦辣,就只能靠着她自己走下去了!

贾琏可不知道自己未来不久又要往江南赶了,累的跟狗似的,似乎也没有人疼。

不管如何,这个国公府,未来当家做主的定然是自己,可不是什么有出息的宝玉,有大造化的堂弟的!

黑化了的贾琏战斗力爆表,也是让人看了不少国公府的笑话,不过大家喜闻乐见,反正有免费的戏看,谁不欢喜?

当今最欢喜便是了。

也让上皇看看,这就是他护着的勋贵啊,内里污糟成什么样子了?

这样啪啪打脸的行径也成功地令贾琏进入了今上的眼,总算是有条路可走了!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再回头说说江南的林如海。

前面说了林如海最近在谋划一件大事儿,要为自己的女儿争取最后的余荫。

所以深知自己已经活不下去的林如海做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孩子们的。黛玉听说之后,直接地晕了过去,即便是林骆辰逸,也是极度震惊,目瞪口呆,他再是没想到,这江南还有此等丧心病狂之人!

林管家一脸的紧张急切,请示道。

“姑爷,现在可要如何是好?”

“快去请了大夫来,扬州府所有的大夫都请来,令人去扬州府报案,让巡演御史衙门的赵大人写折子,八百里加急进京!”

林骆辰逸毕竟不是一般人,回神过来之后,对着大管家道,一脸冷肃。

他是赘婿身份,所以有许多的事情没法子做,只能让大管家出面,自己坐镇后方,防止有人浑水摸鱼。

林如海扬州受刺,生死不知的消息顿时令整个扬州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接到了林府和巡盐御史衙门报案的扬州府简直满脸苦涩,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可如何是好啊!

林如海是何等样人?他遇刺,生死不知,而且还是青天白日,又在自己的治下发生的,这位知府大人欲哭无泪。

也只能责令衙役们紧急追凶,不管是替罪羊还是什么,总要有个出来顶缸的吧?否则的话,他的顶戴只怕就要不保啦。

扬州府所有的大夫接到了巡盐御史衙门的紧急征调,齐齐地前往林府,可惜的是,不管往日里多么受人吹捧,妙手回春,再世华佗,诸如此类,可是面对林如海的伤势,这些人竟然束手无策!

林黛玉此刻也顾不上这些那些的,也不哭天抹泪,一脸冷肃,寸步不离地守在林如海的床榻前。

自己已经没娘了,难道这就要没爹了吗?

不让她守着,她如何能安心的了?

黛玉心中将那贼人给恨了个半死,恼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可惜的是,到目前为止,那贼人竟然是遥无影踪,可自己的爹爹又再一次地陷入了危机之中。

大夫们谁也不想担待这责任,所以开的方子四平八稳,别说是林骆辰逸了,就是黛玉都能看出来这方子到底有多么地敷衍!

可惜的是,她如今方寸大乱,也只能吩咐人去煎药给老爷服用。

“玉儿,你去休息片刻,我来守着老爷吧。”

骆辰逸看着小狼一样的黛玉,忍不住地叹气道。

“不,我不,我不离开,谁也不能让我离开!”

黛玉满脸的倔强,看着骆辰逸脸上明显的心疼之色,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酸酸涩涩,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自从昏倒醒来,到现在,她是一滴眼泪都没掉,她怕自己一掉眼泪,老爷再醒不过来了,所以勒令谁也不许掉眼泪,丧气!

骆辰逸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道,

“别怕,别怕,老爷吉人自有天相,所以老天爷定然会保佑他安然无恙的!”

果不然,这话说完了之后,就听见了床榻上微弱的咳嗽声!

黛玉和骆辰逸二人大喜过望!

只要人能醒来那就好,之前林如海已是水米不进了,药都是直接撬开了牙口灌进去的!

“爹爹,你吓死玉儿了!”

黛玉推开了丈夫,扑到了林如海的床榻前,笑中带泪,喜极而泣!

“玉儿,咳咳,别怕,你去帮我准备点儿吃的,我饿了!”

黛玉闻言,急忙地出去了。

骆辰逸半跪在林如海的床榻前,冷静地讲事发之后的一切说给了他听,包括这扬州城各方的反应也都一一地告知了他。

“老爷,现在可要如何是好?明天只怕您遇刺的消息就要到达天听了。”

八百里加急,从扬州到京城两日时间绝对够了。

“我这伤却是治不好了的,圣人和老圣人都不必为难的,遗折我已经写好了,待日后天使降临,一起上京,日后,玉儿可要蒙你照顾了!”

“老爷放心,小子绝不辜负!”

骆辰逸一脸凝重地点头应了下来,这果然是林如海的谋划,虽然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可骆辰逸丁点高兴不起来。

等到黛玉端着粥点进来时,林如海交代完毕,再次地昏迷了过去。

果然,第二天傍晚,扬州的急报到了朝廷。

内阁也不敢有丁点儿的耽搁,江南可是税赋重地,又是读书人凝聚之地,又是林如海遇刺,生死不知这样的消息,谁敢隐瞒。

不过皇帝和上皇对于这个消息并不惊讶,甚至他们二人比谁都清楚其中的隐私,不过是林如海挡了某些人的道儿,所以被两方人算计,可惜,力道没有控制好,所以竟然成这副样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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