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节(1 / 1)
相比皛皛的兴奋和高兴,康熙的脸却是扭曲的。
双胞胎……
那要是儿子的话……
岂不是要添两个小混蛋了,这让他怎么高兴的起来。
皛皛出于兴奋,又问道:“能不能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嘛,我看过,应该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康熙制止了,他瞪着女医师的眼睛恐怖的有点吓人,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因为已经被骗过一次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他拉着皛皛就走,产检下来她很健康,孩子也很好,这就行了,其他的他一概不想知道。
“怎么了?你难道不想知道孩子的性别吗?”
上车后,他替皛皛系上安全带,臭着一张脸回道,“不想知道!”
“说不定是女儿呢?”
“呵呵,女儿?她说是女儿,就一定是女儿吗?”到时候出来又是个带把的,谁来赔偿他的精神创伤。
“小气鬼,小灥那次是意外!”
“意外一次就够了,第二次我谢谢了,我宁愿等你瓜熟蒂落的自己看。”
“好,随你!”这种事多说无益,说多了只会让他不高兴,就留个悬念到生产那天好了。
康熙驾着车回到檀宫,一到家就嘱咐陈妈多做点营养的食物,叨念着皛皛这次怀的是两个,营养也要加倍,看那神色已经小心谨慎到希望她在生产前能一直躺在床上不要动。
让她不要动怎么可能,孕妇不运动可不利于生产,她直接将康熙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她怀上双胞胎的事跟一阵风似的吹进了所有认识她的人耳里,各种祝贺随之而来,微信、电话、短信、一刻不停,她回都来不及,最后索性不回了,躺床上养胎去。
隔日,席明玥带着大包小包来看望她,她是代表席家来看望她的,手头的礼物也是各人送各人的,堆满了整个房间,估计拆的时候也会很费力。
姬岑飞死后,席明玥萎靡了一阵子,她始终不明白好友怎么就这么死了,心思细腻的她一直都觉得其中隐藏了什么秘密,但没有人告诉她。
皛皛也没有告诉她,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尤其像姬岑飞这样的事,最好还是和他的逝去一样,消失干净了才好。
面对皛皛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席明玥也泄气了,既然她也不肯说,那她就真的没人可以问了。
“表姐,你家有酒吗?”
“你要酒干什么?”
“喝啊,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畅快的喝一场。”
她气呼呼的模样惹笑了皛皛,“你是大明星,喝醉了被媒体拍到可不好。”
“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我们席家的儿女都是酒精免疫体质,怎么喝都不会醉的。”
“哎?”皛皛惊异的看着她。
“我可不骗你哦,是真的,酒精这东西对我们席家人一点用都没有,我喝不醉,我哥也喝不醉,我爷爷也一样,对了,你应该也喝不醉才对!”
她的确喝不醉,但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这是遗传自自己的父亲。
喝不醉……
“你杀席明诚的方法,我已经很清楚了,可是林楚童,你是怎么约她出来,换句话就是她怎么会答应你的邀约?”这是她曾问过姬岑飞的一个问题。
“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嗯……这让我有了扳回一局的感觉,不过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不如明天说。”
可惜,没有明天,姬岑飞没有给她答案。
她看向床头柜的抽屉,那里面躺着他给席明诩的一封信,她眼中的光芒在这一刻暗得什么也看不见了。
------题外话------
咕~(╯﹏╰)b,错误估计,结局要明天了。
还有个大虐在明天……
这个,这个……有点卡了呢。
明天一定结局,娘娘也会生娃。
终于写完了。
终于可以写新书了。
拍手!
☆、round 395 尾声(一)冷血的人
十二月初,离ok俱乐部剿灭行动已过去了一个月,一切都已尘埃落定,社会上的舆论也随着冬天的来临,渐渐降温,隆冬的大风骤起,将路边树木上残存的枯叶一股脑的扫落在地上,阳光仿佛躲了起来,走在路上只觉得冷得打颤,要说冬天最吸引人,最有代表性的非雪莫属,但s市地处南方,很少见雪,雪成了s市人在冬天最向往的东西,于是每到十二月这个圣诞月,市中心的商场,或是繁华地段,都会妆点上人工的假雪,烘托节日的气氛,洁白晶莹,玲珑剔透和奇妙无穷的雪总能让人精神一震,掰着手指倒数着圣诞节的到来。
下午的时候,垂头丧气的太阳放出了些许光芒照耀大地,让寒冷的冬天起了一点点暖洋洋的感觉,本应是穿羽绒服带手套的季节,皛皛却依然穿得比平常人少,羊绒大衣里只穿了一件衬衣,此时的她已怀孕三个月,因为是双生子的关系,她的肚子看上去就像是五个月的身孕。
虽然是第二胎,但陈妈和康熙比她怀康灥的时候还紧张,食补和药补一刻没停下,补得她整个人脸盘子都圆了。
她站在仙鹤墓园的大门,目光沉静,稍作停顿后,迈开了进去的步伐。
冬至还没到,这个时候去墓园,人影都看不到几个,除了整齐密布的墓碑,就只有终年长青的绿松,墓园的设计总是像个迷宫,要是不知道具体的区名和排号,晃一整天也未必能找到要找的人。
她来到写着福字的区域,打开手机,再次确认一下要去的地方。
福区36号,就是这里没错。
她仰头看向面前纵列有序的墓碑,一张张照片在眼前划过,在最远的地方,一徐青烟袅袅升起,她目光凛了凛——找到了!她再次迈开步伐,顺便耸了耸肩脖子上的围巾。
出门的时候,俨然成了鸡妈妈的康熙在她穿完鞋子后,用羊绒围巾里三层外三层的绕上她的脖子,还打了个相当漂亮的蝴蝶结,她脱去套在手上的羊皮手套,来的路上,这加了羊毛内胆的手套,让她手心热得发烫,出了一层薄薄的手汗。
她是孕妇,体温本来就比常人要高,康熙却总是忽略这点,硬是将她裹成了一个粽子,说什么s市是出了名的湿冷,别看温度没有零下,但绝对是物理攻击,进了屋里还能持续掉血,感冒了怎么办?
她是一个字也反驳不了,若不是景飒帮忙,她今天也没法用闺蜜聚会的借口溜出来,当然了,就算是闺蜜聚会不能带老公出场,也不会让康熙打消送她去聚会场所的决定,她是到了地点,等他走了再搭地铁来到这里的。
时间不多,只有三个小时,她要在康熙来接她前回去,省得穿帮了。
她走向那升起袅袅青烟的地方,墓园里到处是树,又远在郊区,附近没什么工业污染,能见度远比市区里好,此刻阳光彻底展露了笑容,整个天空都亮得格外湛蓝,那抹青烟也就看得格外清楚,像条冉冉升空的白色绸带,婀娜摇曳着。
走近后,皛皛闻到了檀香的味道。
芳香馥郁,温暖细腻,醇厚圆润,是上好的檀香,略带了一丝奶香。
眼前是一块仿古的艺术墓碑墓碑,雕刻以浮雕为主,雕刻精湛、技艺高超、设计新颖,算是墓碑中的极品,但绝不庸俗,内敛中自有一股清华之气。
墓碑用的汉白玉,配以青砂石,由全手工雕刻,纹身用条石砌成,前后涵接牢固,线条流畅,呈塔型,最中央的地方贴着墓碑主人的照片,那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除了林允儿,还能有谁?
而笔直的站在墓前的身影,正一动不动的看着照片中的女孩,即便皛皛已经近在咫尺了,他也仿若未觉。
皛皛走上前去与他并排,对着墓碑双手合十的鞠了一躬。
静默了片刻后,席明诩开口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是明玥告诉你的?”
“你从来都没告诉她林允儿的存在,她怎么可能知道你在这里,只是今天我电话给她聊家常的时候,她提起你穿着一身黑衣,捧着一束百合,表情严肃的出门了。”她蹲下身体,拈了一根檀香点燃插在墓碑前的香炉里,“这种装束我只能联想到你是要去扫墓!”
至于林允儿葬在哪里,问金朵心就行了。
她的表现看上去就像是偶尔路过一般,席明诩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来找我,是有话要说?”
这世上恐怕没有人会没事到墓园走一圈散步的,何况她还是个孕妇。
“那你可猜到,我想说什么了吗?”
他轻笑,“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你只是来祭奠允儿,那我代表她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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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不是呢?”
“不是?”他眉头又蹙紧了几分,看皛皛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冷。
皛皛挥了挥随着风升起的青烟,站起身后,回望向他,“林允儿有个堂姐叫林楚童,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她是谁吧?”
席明诩平静无波的脸皮突然抽搐了一记,很细微,但逃不过善于微表情的皛皛的眼睛。
“我知道她,允儿有向我提起过!”
“只是这样?”
“还能怎样?”他的语调明显变得不善起来。
“比如……在她死前,你曾约过她见面!”
话落时,一阵大风迎面刮来过,吹得两人的衣衫啪啪作响。
等它远去时,响起了席明诩的笑声。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转身,似乎准备离开了。
皛皛背对着他离去的身影,缓缓道,“席明诩,你不愧是席家的人,你的伪装浑然天成,即便是我也在最初时认为你是个白玉无瑕的,心底足够纯洁的人,就像林允儿那样,如雪一般通透,然而你不是,你藏得太深,深到或许连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今天来扫墓的你,面对林允儿时,面对这块墓碑时,你是否有还记得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愿意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做尽一切事,难道你不该给他一个交代吗?”
席明诩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僵直的背脊说明他听到了皛皛说的话。
“你可有像对林允儿这样对着他的墓碑也烧一炷香,和他聊聊曾经的过往?”
他转身,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要继续装无辜,装不知道吗?席明诩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能否大声的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姬岑飞为了你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说的斩钉截铁。
“不,你什么都知道,你知道他爱着你,是一开始知道,还是后来才知道,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你利用了他,你利用了他对你的痴爱,利用他将你憎恨的人一一铲除,你在他面前完美的扮演着一个为了心爱的女人逝去而伤心断肠的人,你颓废,你神伤,不过是激起他要守护你的决心。席家的人都是酒精免疫的体质,千杯不醉,你的酩酊大醉,你的那些醉话,你当时流的眼泪和愤恨,难道不就是为了要他帮你杀人才展露的吗?”皛皛向他走近了一步,继续道:“姬岑飞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不足以让林楚童主动上门见面,而你可以,你是席家大房的儿子,即便不像席明诚那样在官场已有一席之地,但你姓席,再无用,也是官家后代,在得不到席明诚青睐状况下,对于急于想给自己找一张长期饭票,又想挤进上流社会的林楚童而言,巴结你,讨好你,也是一条捷径,做一个官家后代的正妻,可比做一个小三要高贵的多,席夫人三个字便是富贵的代名词,她能想到,你当然也能想到,所以是你邀请的她,你的名字富贵到都不用亲自上门邀请他,只要一通电话就能解决,然而最后见她的人却不是你,是姬岑飞,只要你在他面前流露出有杀她的念头,说你不小心知道了她在哪里,姬岑飞就会帮你完成杀人的目的,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你邀约的地方也绝对不会让人对你起疑,也绝对隐秘,隐秘到姬岑飞可以顺利逮到她而不被人发现,只要逮到了林楚童,他就可以将她转移到最后的杀人地点,他虽然没有什么高贵的身份,但一栋别墅还是买得起的,他也就是在那里替你干净利落的杀了林楚童,哦,对了,我忘记说了,在表露出有杀林楚童念头的时候,你恐怕又是喝了酒吧,痛苦流涕,撕心裂肺的对着他述说着你的痛,你的恨,当你告诉他林楚童在哪里的时候,更会是一副想杀又良心过不去的纠结之态,到最后你或许还会反问他一句,‘这样的你是不是很可怕!?’,可在说完后,你又是一副与世无争白雪污垢的模样,你巧妙运用了姬岑飞对你的怜惜,你的唱作俱佳,真的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而你最可怕的地方时,即便姬岑飞为你杀人,你却仍担心着会被人怀疑,我问过明玥,林楚童死的那天,你在干什么,她记得非常清楚,说你那天莫名其妙的食物中毒,被送去了医院,呵呵,席明诩,有时候越是完美不在场证明,越是让人觉得可疑,你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像今天这样将所有憎恨的人杀尽,而不用担任何罪名吗?”
他的确做到了,甚至做得完美无缺,杀人的是姬岑飞,即便是他邀约的林楚童,可一通电话能证明什么,他完全可以用不是自己的电话打过去邀请,就算最出色的检控官,也不可能因为他给死者打了一通电话就证明他才是真正的主谋。
相当长的时间里,席明诩没有说过一句话,当皛皛说完时,他扯出一个淡漠的笑容,眼神不再清澈无辜,而是挑衅的看向皛皛,“席士毅说,你是席家儿女中最出色的一个,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洞悉能力无人能及,可那又如何,最终赢的人是我!”他不再伪装自己,放出了心中一直被锁住的野兽,猖狂大笑伴随着他脸上的狰狞彻底将他魔化,“是他自己蠢,是他自己要爱上我的,我可从来没有求过他,是他自己要为我做尽这一切的,我只是物尽其用!”他冷哼了一声,“这可是席家的人教我的,该狠的时候就得狠,懦弱只会被人欺负!”
他曾经以为只要不争就会相安无事,而事实是不争的结果,下场更凄惨,为善被人欺的日子,他过够了,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想办法站到最顶点。
席家总有一天会是他的囊中之物,到那时,谁还敢在欺负他。
“就算是你,也抓不了我不是吗,今天说的这一切,你就算全都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就算有人信,证据呢,我的手上没有沾过一滴血。”
“是,我的确没有证据,所有的一切都是姬岑飞做的,而他为了你也承认了一切,即便是死,他也没有说过一句你的不是。”
“哈哈,这不就结了吗,你又何苦来找我说这些,还是说你打算录音,想将我刚才说的话作为证据?你应该知道,现在的席家急需要一个能在官场杀出一席之地的人,席士毅他老了,他绝对不会希望我也没了,而你虽然有儿子,但是绝不会将儿子过继给席家的,就算你愿意,也要二十年的时间等你的儿子长大,现在的席家可等不到那天。”
就算席家现在光彩无限,但实际早已没了可以维持门庭的年轻一代,分家的人都是付不起的阿斗,席士毅也绝不可能让他们有机会出来崭露头角,他现在是硕果仅存的一个,若他有什么事,席士毅绝对会想尽办法的帮他,所以他不需要害怕皛皛有录音的企图。
现实从来都是这么的残酷和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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