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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娇的姑姑李明丽来自苏北一个贫瘠的小县城,李明丽长得漂亮,学习优秀,是县城二十年来唯一考上北大的,是家族的骄傲,李娇的父亲是李明丽的大哥,年长李明丽十七岁,沉默憨厚,为了供这个优秀的妹妹上大学,李大哥一直从事着风险性极大的工作——矿工。李明丽成了市长夫人后,回到老家后成了所有人艳羡的女人,李娇从小就被人灌输要向姑姑学习,做个优秀的人,眼见姑姑衣锦还乡,万分羡慕,她年纪小,人也虚荣,被李明丽奢华的穿着打扮诱惑,不顾父亲的反对,非要来帝京投奔姑姑。

结果这成了她噩梦的开始,她来帝京后,李明丽对她的确不错,供她吃喝,给她买新潮的衣服,带她到处去玩,见识很多新奇的东西,还安排她上夜大,让她安心读书,李娇以为自己一步登天了,姑姑和姑父没有孩子,拿自己当孩子看待呢终于,这一切在一个夜晚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楚骏将她□□了。

她向李明丽哭诉,却被李明丽威胁利诱了一蕃,只好咬牙隐忍下来。她以为自己忍了,以后离的远一些就好了,谁知一切只是一个开始,楚骏不仅仅糟蹋她,还拿她当待客的工具,供腾华涛和何是非亵玩李娇终于明白,自己的姑姑和姑父就是一对无耻狠毒的狼狈,自己落入他们的是手中彻底被毁了。

她决定杀了他们。

“那你说说吧,你是怎么杀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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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喜欢玩那种游戏,捆绑游戏,我就把他们绑上了,然后用刀捅死,很简单,第一刀下去的时候,他的眼睛瞪的好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我就使劲的捅,记不清捅了多少刀了,反正都是人渣,都该死,我一开始还很还害怕,后来就不怕了,还特别开心,特别痛快”李娇似乎很兴奋,有些语无伦次,眼睛瞪的大大的,像一支受了惊的羚羊。

“那个腾华涛就是个废物,是个外强中干的废物,我一拿刀,他就哭了,就求我,求我别杀他,还有那个道貌岸然的作家,什么文采风流,狗屁,饿了三天就跟狗似的给我跪下,求我给他一口吃的,哈哈,我就不给,还吃东西让他看着,他难受的要命,毒瘾还犯了,满地打滚,像一条死狗一样,真过瘾,真过瘾啊”李娇似乎兴奋过头了,眼睛都泛着红丝,笑的疯魔一般,十分渗人。

岳沉婉安静的看着她,纵容着她发泄自己的情绪,等李娇笑的声嘶力竭了,才淡淡的问:“哦,你杀死何是非的药是从哪里弄到的?”

李娇一愣,垂下眼睑,有些慌乱:“我,我从药店买的!”

“什么药?”

“我,我不记得了!”

岳沉婉笑笑:“不记得了?我告诉你,是蓖麻子毒素,这种药药店不会有销售的!你从哪里搞到的?”

“网上,我从网上买的!”李娇咬着嘴唇支支吾吾。

“你想清楚了?是在网上买的?”

“对,网上卖什么的都有!”

“好,我想你不会记得你是在哪家买的,不过没关系,我能查到你的消费记录,会帮助我们找到卖家的!”

李娇恼羞成怒:“我说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抓住杀人的凶手就行了呗,还问这些有什么意义?”

岳沉婉抱着肩膀笑着摇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说是你杀的就是你杀的?那还要我们这些警察干吗?定罪是需要证据的,没有充足的证据我们怎么落案起诉你啊?你不用这么激动,没听过一句话吗?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放心,我们不会冤枉谁,也绝对不会放走真正的凶手的!”

常欢和其他人看了审讯录像,都摇摇头道:“这小姑娘显然是在顶罪呢,凶手还有其他人,至少那些蓖麻子毒素她是弄不到手的,看来咱们应该替身迟菲菲和米娆了!”

胡冕叹气道:“这傻姑娘可真倒霉,摊上这么个极品姑姑,换了我,我也想宰了那两口子,什么东西,完全是人渣,败类,无下限的人格啊!”

“还有一个人,我们一直忽略了他!”岳沉婉捏捏手指,笑的意味深长。

☆、第353章 婉心第六十六章

彭伟文的表情十分精彩,似乎是难以置信,有些愤怒又有些失望,可即使是这样,他表现的还是那样彬彬有礼温和儒雅,一双白皙的手端正的放在膝盖上,声音平静的问:“你们提出的问题我都已经回答了,还有什么问题需要我配合?你们把我从工作中带走,会给我的工作造成一定的困扰,希望你们能向我的上级解释一下!”

岳沉婉微笑,声音也很温柔:“哦,是这样的,对彭秘书的工作造成困扰,我很抱歉,我们的问题也很简单,请问彭秘书,你和李娇交往多久了?什么时候决定杀死楚骏和李明丽的?”

彭伟文眼睛瞪大,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他就表现出很愤慨的样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杀死楚市长和夫人?”

“或者,我该说,你只是和李娇动手杀死了腾华涛和何是非,楚骏和李明丽是死在迟菲菲米娆之手,你们这出交换杀人,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的戏码演的的确不错,构思也算得上巧妙,在一些经典电影中,这样的桥段的确常见,但敢于实施,确实需要勇气和手段。”

彭伟文的脸色瞬间惨白起来,他的嘴巴张开又合上,反复几次,像一条被摔到岸上的鱼,透着濒临死亡的尴尬和绝望。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杀人,你们不能诬陷我!”似乎是感到了危险,但心里仍然有一丝侥幸,彭伟文倔强的抿着嘴 ,双手攥成拳头。

岳沉婉不紧不慢的从桌上拿起一张纸:“这是你的网络消费记录,上面有你从去年到今年的消费账单,收东西的地址都是李娇的宿舍,你们交往了有一段时间了吧?你在大学学的专业是化学工业,曾经在国企的实验室做过毒品检验师,有机会接触一些化学毒素,蓖麻子毒素就是那个时候接触到的吧?那间实验室我们调查了一下,在两个月前,丢失过少量的蓖麻子毒素,实验室负责人曾经报警,但并没有引起重视,我们调出了被盗那晚的录像,盗窃人的身材跟你很像,虽然蒙着脸,但显然很熟悉实验室的环境和地理位置,那套衣服我们也在你家里找到了,上面还发现了细微的粉尘,经过分析,是实验室里的磷粉,我们可以确定,你就是去实验室盗窃的人,我们还有李娇迟菲菲等人被淫辱的录像,看来你们在杀人后删除了电脑中的文件,但是,硬盘被我们恢复了,彭伟文,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彭伟文浑身瘫软,像撒了气的气球,完全瘪了下去。

岳沉婉也不催他,安静的看着他,半晌,彭伟文终于从被揭穿的绝望中恢复了过来,他的手用力的揉揉脸,长叹了一声,苦笑:“看来我是百密一疏啊,你们说对了,腾华涛、何是非的确是我们杀的,楚骏夫妻也是我们一起策划谋杀的,我认罪,但我认为,他们都该死,杀死他们,我一点也不后悔,岳警官,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讲了!”

岳沉婉没吭声,只做了个请的手势。

当人面临绝境时,抱着必死的信念,往往愿意把一些不为人知的生平故事讲出来,这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我上初中时,我父亲下岗了,母亲身体不好,为了供唯一的儿子读书,我父亲白天在菜市场卖菜,晚上还要给人打更,就这么辛苦的供着我读书,我还算争气,读了大学,毕业后却发现,专业太冷僻,工作不好找,好容易进了国企工作,一个月的工资就一千出头,我知道这样下去,我熬不出什么前程,我就选择了考公务员,我们那时考公务员的人还很少,我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进了市政府。我只是个小小的职员,说穿了就是个打杂的,可楚骏上任后,却一眼相中我,要我当了他的秘书,多少人羡慕我啊,说我是一步登天了,我多感激他你知道吗?我觉得他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给了我一个崭新的生活,我在他身边兢兢业业,鞍前马后的伺候他,我还真是蠢,蠢到家了,他不过是拿我当条狗使唤而已”彭伟文咬着牙,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他掌权后跟李明丽混在一起,后来还离婚娶了她,李明丽把自己的侄女李娇接来,我跟李娇的接触多了起来,娇娇是个很单纯的女孩,有些小虚荣,但人很善良,我们接触多了,彼此产生了好感,就私下里谈起了恋爱,我当时不确定李明丽对李娇未来的安排,没敢公开,谁知道,楚骏居然是那样一个卑鄙的人,他□了娇娇,那天,下着大雨,娇娇浑身精湿来找我,抱着我哭的死去活来,我当时都要疯了,我们交往了半年多,我从来都没碰过她,可楚骏,楚骏是她亲姑父啊,这是*啊”彭伟文抽泣着,脸涨的通红,显然,情绪十分激动。

岳沉婉蹙眉,递了一杯水给他,让他稍稍平复一下情绪。

“我当时就想杀了他,娇娇拼命的拦着我,哭着让我想想我的父母,他们为辛苦了那么多年,我若出事了他们怎么办?我让娇娇报警,可娇娇说,她们乡下最重要的是女孩的名声,报了警,楚骏是市长啊,上面有人,不一定能怎么样,可她就被毁了,她这辈子都毁了,她的父母也会跟着抬不起头来,李明丽还威胁她说如果她敢报警,她就作证是李娇主动勾引的楚骏,我们没办法,只好咬牙忍了。谁知道这两个禽兽根本就不肯放过她,居然,居然”

彭伟文的声音黯哑,几乎是在嘶吼:“他们拿娇娇当玩弄的工具,不止自己玩,还带着腾华涛、何是非一起糟蹋她,李明丽还在娇娇身上纹了个心型的纹身,说这是性奴的标志。我实在受不了了,找到了楚骏,告诉他我和娇娇正在交往,希望他看在我这么多年追随他鞍前马后的情分上,放过娇娇,谁知道,这个畜生,居然,居然给我下了药,让我神智不清,和米娆发生了关系,然后强逼着我跟他们一起”

岳沉婉蹙眉,看来那个一直抽泣着举着摄像机的人是彭伟文。被人强迫着看自己喜欢的女孩被别的男人□,这种极致的羞辱终于逼疯了彭伟文。

他额上的青筋直跳,眼睛布满了红丝,咬牙切齿:“我恨毒了这群人渣,我决定杀死他们,我知道迟菲菲、米娆跟我们一样恨他们,可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在他们手上,她们一直被威胁着,所以,我给他们出了个好主意。我和娇娇去杀腾华涛和何是非,她们俩负责杀李明丽和楚骏,我对她们俩还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在李明丽身上刻一个心型,一定要在她活着的时候刻,我要让那个无耻的女人体会一下被人在身上刻下标志的疼痛。哈哈”

“我让娇娇去腾华涛家里勾引他,还骗他把何是非带来,要跟他们一起玩,娇娇事先把他们家的下水管道弄坏,我就扮成修理工人进了他家,我让娇娇在他们俩的酒里下了药,他们昏过去后,我就把他们都捆起来,呵呵,死?我想要他们死,可不能让他们死的那么便宜,我捆着他们,不给他们饭吃,不给水喝,何是非犯了毒瘾,像狗一样哭着喊着求我,哈哈,我和娇娇在他们面前吃吃喝喝,看他们饿的渴的不行的样子,真过瘾啊,我亲自用刀捅死了腾华涛,给何是非注射了蓖麻子毒素,看着他们咽气,我太开心了”彭伟文深藏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出来了,他疯狂的大笑,状若疯癫。

迟菲菲是从电影宣传的会场直接被带来的,身上穿着今年最流行的裸色银丝缎礼服,外面披了一条雪白的丝绒披肩,发髻高高盘起,看上去明艳不失优雅,她表现的镇定自若,仿佛自己不是坐在审讯室,而是坐在演播室里一样。

美丽的女人如同上好的红酒,经历岁月和风雨的窖藏后,不显沧桑,反而多了一份历久弥新的韵味,她的仍然保持着淡然安静的笑容,只是眼神中带出一些哀凉,那笑容反而显得有了一丝凄艳。

“没什么好怕的,我决定参与杀人的时候就知道,我会有今天,这三个男人是畜生,不,根本畜生不如,李明丽那个女人无耻下贱,杀死他们我一点都不后悔,只是很遗憾,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了明星,如果我当年听了父母的话,不考什么电影学院,去师范学院,做个简单的老师,相夫教子,今天的日子也许完全不同了,现在的生活,看似繁花似锦,其实不过是人前显贵,背后的苦和痛只有我自己明白。”

“我认罪,是我杀了楚骏,亲自动手的,他被我绑住后以为我会帮他做kj,我拿出刀来的时候他当即就傻了,我忘了自己捅勒他多少刀了,反正,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血流了一地,他向死于一样大张着嘴,我心里从来没有过的,那么痛快,那么平静。至于李明丽那个女人,是个外厉内荏的货色,米娆拿刀逼着她,她不敢吭声,后来看见楚骏死了,就吓晕了,我和米娆把她绑起来,按照答应过彭伟文的,在她身上刻了个心形,可我们第一次在人肉上刻字,刻的不太好,她拼命的嚎叫,我们就狠狠的捅她几刀,把她杀了”

“什么市长,市长夫人,不过如此,死了也不过是烂肉一堆罢了!”她笑了笑,好像忍受了很久的噩梦终于醒来了,即使结局是自己也要结束生命,可毕竟等了太久,等的太累,此刻,一切都结束了,反而觉得平静释然了。

岳沉婉叹了口气,合上卷宗,让文员拿录好的供词让迟菲菲签字。楚骏夫妻被杀案历时半个多月终于告破,可她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有了更加沉重的感觉。

☆、第354章 婉心第六十七章

下班时,常欢告诉大家都从后门走吧,因为前门已经被闻风而来的记者包围了。

刚出大门就接到了王暖暖的电话,说是演出昨天就结束了,今天要约岳沉婉吃饭。

“昨天说好了帮我们家三少爷的哥们接风,定了酒店,正好带着你一起吧,要不我还得赶场”王暖暖活泼的声音总是让人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岳沉婉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打开车门:“你在哪儿呢?我去接你!”

“好啊,蹭饭什么的是我的大爱啊,我在新东方广场呢,你过来接我吧!”

“欧了!”

车子刚发动,姜向晚的电话就进来了:“阿婉,我们都到了,你什么时候能到?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去接上暖暖就过去,你们先点菜吧!嗯我要吃八宝填鸭!”

“知道,已经告诉厨师给你做上了,你开车别太猛了,小心些”那边就传来一阵哄笑“三少爷,你行不行了?你媳妇一警察,还用你嘱咐,别在这演二十四孝老公了”

聚会的地方在大银杏胡同里的一处院子里,上面没有牌子,只有一块黑色的紫檀木上面刻着一个“隐”字,这是帝京最出名的一处私人会所,原本是清末一位王爷的府邸,后来归还给了王爷的后人,这位后人在国外流浪了几年,回来开了一家餐馆,本来是为了招待朋友方便,后来因为一传十十传百,来的人多了,逐渐成为了私人会所,不过来吃饭必须提前半个月预约,而且每次只招待一群人。

王暖暖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有些好奇,四处打量个不停:“哇,好雅致啊,这里哪里像个餐厅,亭台楼阁的,分明是个花园啊!”

岳沉婉懒洋洋的拽着她走,辛苦了半个月才破案,她这会更想回家睡觉去,可是韩弋走了两年多才从国外回来,朋友们都来给他接风洗尘,她总不好不来,加上王暖暖来了,自己如果不接待这丫头,估计耳朵就要不得清净了。

吃饭的地方是建在水上的一处回廊上,周围树影摇动,花开如锦,月色合着水光,睡面上还有许多睡莲,散发着幽幽清香。隔着水的远处还有一处回廊,轻纱流连,下面是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孩在安静的弹着古筝。

刚走过过来,姜向晚就迎了过来,拉着她的手低声问:“堵车了吗?累不累?”后面几个男的一起翻白眼,岳明歌取笑道:“又来了,老三,你能不能出息点?你们家阿婉是一女警,又不是林黛玉,你至于吗?”

姜向晚只当没听见,搂着岳沉婉的腰给他们介绍王暖暖:“这是我媳妇的好朋友王暖暖,暖暖,这是我的朋友,岳明歌、那个是韩弋,考后边的是潘致远,你该认识,是潘锦的哥哥,这位是岳明歌的媳妇梅纯语,这是纯语的表弟骆均衡,左边的这位是潘致远的女朋友梁安妮,我们也是第一次见。”

他声音轻柔,如夏季的风轻轻挽起湖面的莲香,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众人都在含笑打招呼,只有韩弋高大的身形顿在那里,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死死的呆呆的看着王暖暖,来的朋友也都是聪明人,立即发现了韩弋的失态,也都愣住了,岳沉婉看看王暖暖,本来明亮的笑颜僵住了,眼睛里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惊喜、怀念、激动、怨恨混杂成一个深深的漩涡,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掉下去本来欢快的气氛突然凝滞了,众人都带着疑惑的神色看着两人,岳明歌困惑的问:“老韩,你们认识?”

王暖暖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表情回暖,有些自嘲的笑笑,吐了吐舌头,笑道:“哦,韩学长中学时跟我是一个学校的,多年不见,有些意外!”她笑容甜蜜天真,仿佛真的是个学妹意外重逢了一个老同学的样子,瞬间化解了尴尬。

韩弋没吭声,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那么死死的看着她,还是潘致远拉他一把,把他扯到远一些的沙发上坐下。

岳沉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没吭声,她与王暖暖认识多年,从来没听她提及有韩弋这样的学长,就算两人是旧识,可韩弋的个性沉稳冷静,果断凌厉,绝不会因为一个学妹这样失态,两人之间一定是有故事的。

其实在座的人都是在精明人,这点东西都能看出来,不过这是韩弋的私事,大家都默契的当做不知。

岳沉婉比较感兴趣的是潘致远带来的女朋友,身材娇小笑容甜蜜,长的有七八分像潘锦,潘致远看她的眼神有明显的宠溺,虽然明知道他是把梁安妮当成了潘锦的替代品,可总好过他违背人伦,占有自己的妹妹呀。

梅纯语热络的过来跟岳沉婉说话,拉着她简直不知该怎么感激好了:“你不知道,我姐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就紧张的跟眼珠子似的,这次出事了,我姐都快疯了,打电话回家哭的死去活来的,我们家老爷子也极了,都已经要了专机准备去了,我姐就来电话说被你给救了,哎呀,阿婉啊,这次我们家老爷子可说了,让你一定要去家里吃顿饭,要好好谢谢你呢”

岳沉婉笑道:“可别,我是警察,救人是我的职责,就不是你外甥女我也得救啊,不过我倒真想问问你,你外甥女不在帝京上学,怎么跑到h市去了?”这事她还真挺好奇的。

“嗨,这事说来就好笑了,我们家弯弯喜欢她高中的一个学长,那男孩家就是h市的,人家回家乡上大学,我们家弯弯就一往情深的追过去了,可巧,我姐夫也被调到那里做省委书记,这不,一家子就都过去了,可我姐觉得那那男孩家里是经商的,不太喜欢,那男孩对弯弯也一直是拒绝的,说齐大非偶,可我们家弯弯认死理,就跟那个男生耗上了”梅纯语愁眉苦脸的叹气。

岳沉婉笑道:“什么样的男孩子连省委书记的千金都看不上,我倒想看看啊”

两人一边笑谈,一边默契的观察着王暖暖。

王暖暖跟梅纯语的表弟骆均衡聊上了,骆均衡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帅哥,不同于韩弋的高大威严、姜向晚的温润如玉、岳明歌的俊俏风流、潘致远的清冷俊美,骆均衡是时下最流行的韩式花美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皮肤白皙,嘴唇殷红,笑起来还有两个梨涡,干净甜美,让人一见就心生亲切感。

骆均衡是刚毕业的医大学生,进了帝京医院做实习医生。骆均衡跟梅纯语关系好,经常来参加他们的聚会,王暖暖是个自来熟,跟谁都能在短时间内打成一片,她跟骆均衡说起了各地美食,立时就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可这样的热络却让岳沉婉觉得不对劲,王暖暖明显在躲避韩弋的视线,故意跟骆均衡唠的热火朝天,而韩弋从王暖暖进门就不再说话,在远处的沙发上沉默的吸烟,视线一直盘旋在王暖暖身上,旁若无人。因为他的低气压,周围的氛围变得有些怪异。

岳沉婉睨了一眼远远坐着沉默成一座雕像的韩弋,小声问姜向晚:“怎么回事?韩老大跟暖暖有奸情?什么时候的事?”

姜向晚淡淡的道:“初中,韩弋初中时跟他爸在酒泉卫星基地那边读过两年的初中,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据说差点死了,他对这两年的经历讳莫如深,即使对我们也从来不提,似乎跟王暖暖有关。”

岳沉婉挑挑眉,跟梅纯语相视一笑:“旧爱啊,真爱啊,看来今晚有好戏可看”

岳明歌笑嘻嘻的道:“媳妇,你们无耻的样子让我好喜欢啊!”姜向晚只宠溺的看着岳沉婉不吭声。

梅纯语飞起一脚,作势要踢他,岳明歌侧身伸手一把将她搂到怀里,腻歪的小声道:“怎么样?要不,咱们推波助澜一下?”

岳沉婉一竖大拇指:“韩老大得做什么缺德的事情才能有你这样没人性的哥们啊!”

不多时,菜上来了,满桌子艳红翠绿,香气扑鼻,众人落座。

岳明歌起身端杯道:“来,今天,咱们兄弟给韩老大接风洗尘,欢迎为国戍边的上将大人归来,韩将军一去两年多,扔下我们这群兄弟,一心为国,咱们大家应该敬他一杯,来”众人响应,一起举杯。

“这第二杯呢,敬咱们新来的朋友暖暖,暖暖啊,你是韩老大的学妹,就是我们兄弟的学妹,以后就是咱们自家的妹妹了,那个,以后来帝京一定吱声啊,有事哥哥们一定帮忙!来,走一个”

“第三杯呢,敬咱们美丽的女警官,恭喜她又一次为民除害,惩奸除恶”

众人起哄,岳沉婉只好站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酒量好,一杯白酒下去脸不变色,笑嘻嘻的坐下。姜向晚微微蹙眉,动手盛了一碗南瓜小米粥送到她面前:“你胃不好,先吃点粥再喝!”岳明歌扶额叹道:“三少,你要不要这么挤兑我们啊?你疼你媳妇回家疼去行不行,别在这弄得我们牙疼!”

姜向晚眉目不动如玉,神色清浅:“你可以向我学习。”岳沉婉横了岳明歌一眼,洋洋得意:“羡慕嫉妒恨吧?切,赶紧的,给你媳妇盛一碗,否则晚上回去就得睡沙发”

梅纯语歪着脑袋笑:“沙发怎么行?姐已经布置好了满清十大酷刑!”

岳明歌立马装出一副奴才像,端了粥放在媳妇面前,还躬身打千:“媳妇大人,敬请喝粥”

众人哄堂大笑。

众人笑了一轮,又吃了一一轮,梅纯语突然说:“对了,暖暖,你是京剧演员?”

“对。”

“给咱们来一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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