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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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经是改良过很多次之后的了好吗!!小姑子你太能伤人了!!

傅雅红着脸不语,被罗氏拍了拍手,笑道:“你嫂嫂是世家贵女,自小有的是针线上人,难免于女红上不甚精通。你哥哥既然愿意拿出来,自然是喜欢的,小孩子可别胡言。”

谢青岚一笑,没说话。罗氏又命人煮了一碗冰糖燕窝来,亲自给谢青岚端上:“侄儿媳妇也别与你妹妹见识,她年岁还小,还不甚明白这些。”

“二婶过虑了。”谢青岚一笑,接过喝了一口,又觉得有些甜了,“我也是喜欢小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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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罗氏笑得眼角尽是皱纹,看起来有些虚伪,“来日你两个妹妹还指望着你说人家呢。”

谢青岚顿时尴尬,还是应承道:“青岚会为妹妹们留心着的。”

罗氏笑道:“好好好,你们小辈之间的感情好,谁都是觉得欢喜的。”又起身,“我如今精神短,现在可有些犯困,先去躲懒一会儿,叫你们二叔和弟弟妹妹陪着你们。”

送了罗氏去不久,傅二叔也说自己有事,去了。待两人一去,谢青岚对笑意不减的傅渊道,“还不将东西还给我,我改改再给你。”

“给了别人,还有要回去的理儿?”傅渊笑道,“我不愿你待怎的?”

“无赖!”谢青岚闷闷的骂了一声,继续打起了络子,“我往日无暇做女红,难免做得难看,也亏得你哥哥睁眼说瞎话,告诉我说好看得很,哄了我给他。”

傅雅见谢青岚这样的随意,知道傅渊是真的疼她,换了旁人谁敢?连堂妹都不敢再傅渊跟前放肆,遑论别人。

倒是正高谈阔论的傅涵笑得大声:“我瞧着大哥如今有些惧内啊,来日小弟娶了媳妇,大嫂可千万别将这法子传给我家里那位,小弟还想有几日安生日子呢。”

“心中敬她爱她,就是这法子了,也无需旁人传授。”谢青岚对于这小叔子还是挺有好感的,况且傅渊的态度也能说明这小叔子并不是什么恶人——这大尾巴狼什么时候都是笑容满面,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怎会这样耍流氓?

傅渊含笑不语,看向谢青岚目光满是温存;傅涵若有所思,一脸似懂非懂;傅雅抿着嘴笑,脸上仿佛火烧一样,对于这样的关系也是歆羡的。

她没有姐姐那样的雄心壮志,她就想安安稳稳的嫁个夫君罢了,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傅家没有奇葩,就是个人的看法不一样

反正比起陆家,真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第139章

这几日倒是格外的安生,又有折子从冀州呈了上来,说是正月又有大雪落下,又压倒了不少房子,百姓冻死冻伤的不在少数。赈灾的固然是足够,但当地的世家们还端着架子不肯施救实在叫人心寒,被派去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又板着脸训了一顿,也就是微微松动了一些。

“哗啦——”刚呈上来的折子被皇帝猛地扔在了地上,虽是垫着厚厚的绒毯,但那一摔下来,在绒毯上还弹了起来,可见力气多大,或者说,可见愤怒多深。

傅渊立在御案前,根本就没半点劝皇帝的意思,倒是唐德海上前抚着皇帝的胸口:“主子爷息怒才是,龙体为重啊。”

“尸位素餐!难道朕养着这些世家就是让他们来端着架子的不成!”皇帝气得胸口不住起伏着,“身为一方望族,百姓受难不知伸手援助一二,反倒是要天使去劝说,真真是反了!”

傅渊老僧入定般垂着眼皮,一副“你不问我不说”的神态。刘寻发了一会子脾气,又问道,“阿渊,你意下如何?”

“若换了臣,直接杀。”傅渊沉声道,“三令五申不停,便杀了以儆效尤,莫非以为圣意都是玩笑不成?”

实则世家们的反应也不是不能理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损伤不到自己的利益,人家何必管?况且人家做了这事,这些被派去赈灾的该做什么?

傅渊面色如常的说完,刘寻脸色稍霁,也明白这京中唯有傅渊一人能有这样的魄力敢跟世家对上,心中不免开始后悔为何不让傅渊去。但转念,又想到傅渊这厮跟自己离心的事,还是打消了要派傅渊去支援的念头。

“牵一发而动全身,杀不得。”皇帝似叹非叹的说完,又起身,手搭在傅渊肩头,低声叹道,“待到天气放晴,变该是春闱了,只盼能选出不少人来为朕分忧。”

“他们都是天子门生,自然会为皇上分忧。”傅渊答得很漂亮,“皇上广开言路,乃是大燕之福。”

“不能善纳忠言,如何还能算是明君?”刘寻笑道,又低眉想了想,“朕记得,陆显那厮要回京了?”

傅渊眉头微微一扬:“皇上这般关心陆家之事?”

“不过随口问问罢了。”刘寻笑起来,牙齿洁白,笑容那样的好看,“算来如今,你还要唤陆显一声舅舅了。”

傅渊眸底阴冷,不动声色说:“若是内子认他,臣自然也认他。”

刘寻颔首表示明白,又一笑:“朕只记得,陆显那女儿委实生得貌美……”

“皇上,”帝王风流,傅渊又不是傻子,当下就打断了他的话,“二姐尚在守孝。”

这话被打断,刘寻虽是气苦,但也不愿让臣子觉得自己精虫上脑了,还是笑道:“不过是想到了,多说上一句。果真是娶了媳妇,如今倒是呛起朕来了。”

从宫中回到丞相府,在净房换了居家服,见谢青岚还在睡,也是心疼,上前捧着她的脸,额头相抵,发觉还有些烫,心中也是恼火起来,转头吩咐如心和檀心:“再煎碗药来。”

自从那日从傅府回来,谢青岚就一直低烧不退,缠绵了两日,整个人都没了活力,现在吃什么都发苦,若不是傅渊压着,只怕连一日三餐都不愿吃了。

待一碗药煎了来,傅渊喂了她喝罢,又取了一枚蜜饯来喂来吃了,这才哄了她睡下。

足足到了晚间申时左右,谢青岚才悠悠醒转,见傅渊坐在床边不曾离去,也是笑起来:“你是怎了?半日守在这里,不晓得的,还以为你坐月子呢。”

傅渊失笑:“我倒宁肯是你坐月子,也好过这样受折磨。”又笑道,“你睡得久了,起床吃些东西罢。”

“我想吃火腿炖肘子,要煨得烂烂的。”谢青岚刚说完,傅渊无可奈何的敲在她额上,“且不说你如今害病吃不得这些,就算吃得,你现在只怕连稻草和粳米你都分不清吧?”

谢青岚:……o(一︿一)o滚!

两人又这样说了半晌的话,谢青岚精神短,也就睡去了,傅渊只埋头亲一亲她的额。低烧还在持续,虽不像高烧一般来势汹汹,但苦也就苦在这地方,长时间的折磨,就算是一个大汉都经不起这折腾,更不说谢青岚这弱女子了。

转念想了想,傅渊撑起下巴,低声道:“舒忌。”话音刚落,舒忌快步走入,向傅渊行了个礼:“丞相大人。”

“你去太医院,请院正华神医来一趟。”傅渊微笑,“你就与华神医说,内子缠绵病榻,说不得只能请他走动一番了。”

舒忌倒是应得好好的,至于过程省略不计,结局是,华神医被舒忌打包扛了回来。

华神医九十多岁的人了,就算是太后都对人家恭敬有加,这么些日子,先被忠靖老侯爷绑去给他小外孙看病,然后又被傅渊的人给扛了回来。真是微醺!

但华神医是个很有气节的人,作为绵延了数百年的华家,那可是个鼎鼎有名的世家,既然是世家,正常情况下会给你傅渊看病么?

当然不会的!

华神医一头银丝,立在屋中那样的有精神,床上的帘子已经放了下来,避免看到不该看的。傅渊就那样端坐在床边,笑得慵懒而惬意:“华神医,傅某的人得罪了,只是傅某绝无恶意,盖因内子已经低烧两三日,药石无灵,还请神医救内子一番。”

华神医哼了哼,苍老的手不住的抚着山羊胡子,一脸“老夫才不与你个恶贼同流合污”的高士风范。傅渊则是看着他,脸上笑意未减:“华神医,即便傅某有诸多不是,但内子何辜?傅某总是不希望内子又半点不妥的。”

“你不愿你夫人怎么样,你害得别人家破人亡的时候,想什么了?”眼看着华神医激动得都快漏风了,傅渊轻咳了一声:“两者岂可相提并论?傅某从不折腾与自己无关的人。”

“老夫和安阳女侯也没关系,又何必施救?”华神医抬着头,一脸宁死不屈。

傅渊眸光顿时沉了下来:“医者仁心。”

“仁心不假,但也得分人。”华神医半点不为所动。傅渊反倒是笑出来:“呵……医者救死扶伤为天职,不说内子是病人,更是个女子。即便说开了,安阳侯谢家没有半点对不起世人,或者华神医是要端敏大长公主来请?”他又笑,“还是,要华神医的小曾孙来看着华神医为内子诊治?”

华神医的小曾孙现在才刚出声半岁,长得玉雪可爱,全家人都爱不释手。现在傅渊居然拿小孩子来威胁,华神医苍老的容颜上顿时漫上了愤怒,怒道:“你不怕老夫给谢氏下毒吗?”

“傅某敢寻神医来,自然是不怕的。”傅渊笑得温柔,“华家满门四十六口,傅某有的是法子慢慢折腾。”

华神医额上滑下一滴冷汗来,冷笑道:“你还真是天生的恶贼!”还是搭上了谢青岚的手腕。

而谢青岚醒来之时,只觉得谁搭在自己手腕上,再一看,帘子外面坐着一个苍老的男子,因为伤了年岁,脸上的皮肤松弛,又看不真切,隐隐觉得就是个千年老妖,唬得谢青岚差点没一爪子挠上去。被傅渊握了手,宽慰了几句,这才松了口气,哑着声音道:“妾身多有得罪,神医莫怪才是。”

华神医现在的表情就跟别人欠了他好几万两银子似的,连一点笑容都吝啬得不肯给。这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多半都有些怪脾气,谢青岚明白这点,也懒得和他计较,又因为低烧而昏昏沉沉的,也不去管这边。

华神医阖着眼给谢青岚把脉,眉梢雪白,忽然突地一跳,收回手道:“中毒了,让人体虚多病,现在只是刚发作,来日更严重。”

谢青岚当场懵逼了,隔着帘子看华神医,只觉得心胆俱裂。傅渊微微敛眉,道:“可有法子救?”

“中毒怕已有一两月了。”华神医理都不理傅渊,用锦帕擦着手,“说得疼人,连别人中了毒都不曾知道,看来阳奉阴违还真是没冤枉你。”又看着谢青岚道,“这毒一两日之中见不到什么成效,只是叫人体虚易病,根本被侵蚀久了,只怕来日于子嗣之事有心无力。”又抚着雪白的胡子,“不过你这发热,倒像是有些怪异。”

“又是毒?”傅渊抿紧了唇,心里怒火滔天,脸上还勉强能掌住,只是声音黯哑了许多,“华神医可能辨别出来是什么毒?”

华神医当场翻了个白眼,还怪萌的:“老夫是大夫,又不是神仙。药材之中有同种功效的那么多,你这厮叫老夫凭空说不成?”

傅渊脸色顿时僵了僵,但也知道华神医这话非虚,也不再发问,握了握谢青岚的手:“可有施救的法子?”

“就是没有也得给你找出来。”华神医冷哼道,“我华家上下四十余口的性命,若是救不回来,岂不要给这女子陪葬?”

谢青岚见华神医大有些傲娇的意思,掌不住笑起来,寻思着人怎么这样可爱。但转念,也明白傅渊必然是威胁过华神医了,心中一暖,还是说:“傅渊,你不必为我如此……”

“你好好休息就是了,别担心这些。”说着,将她的手纳回被子中,命舒忌领华神医去耳房开药方。

再次将谢青岚哄睡了,傅渊也从房中抽身而去。一路到了书房,撑起双手,他一脸的阴沉,并不复平日的温润笑容,沉声唤道:“慕珏。”

话音刚落,便有人立在了他面前,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恭恭敬敬的行大礼道:“丞相大人。”

“去查,究竟是谁做的,以什么方式做的。”傅渊淡淡的吩咐,“查到了,格杀勿论。”

作者有话要说:  咩~人家又向着武侠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第140章

足足熬到了正月初八,谢青岚低热总算是退了下去,只是精神还恹恹的,又因为说是中毒的事,府上厨房遭到了清洗,尽数发卖了,全都换了一轮,而云舒也是听到这话,从现在闲置的安阳侯府亲自来看顾谢青岚。

这日,强打了精神送了傅渊去上朝,谢青岚坐在床边怔怔出神。依华神医的意思,就是她先被某种毒给蚕食了身体一两个月,然后又被下了另一种毒,引起低热不退。这古代有让人发热药性的中药并不少,连谢青岚都知道如同草乌这种中药,的确是有让人发热的药性。但连华神医都不确定的东西,谢青岚也没那个心情去班门弄斧。

正想着,云舒提了食盒进来:“姑娘如今多补补元气才是,低热才退不久,嗓子难免不舒。这粥是如心亲自煮的,一点烟火味也不曾进,姑娘趁热进些。”

她一边说一边从食盒中端出一碗碧澄澄的粳米粥来,还有几碟小菜,都淋了一层香油,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吃了半碗,谢青岚还是觉得撑了,也就不吃了。一众丫鬟收拾了狼藉,留了谢青岚和云舒二人在屋中。见云舒站着,谢青岚也有些不安,笑道:“姑姑坐就是了,何必讲这些礼?”

云舒推辞不过,也就坐下,道:“姑娘,说句不好听的话,姑娘与二房的人来往,可要警醒些了。”

“你也觉得是二房?”谢青岚反问道,见云舒含笑看自己,还是一笑,“我左想右想,也觉得只有二房才会做出来这事。华神医说我中毒约莫有一两月了,一两月,也就是我刚嫁进来的时候。傅渊将这丞相府整治得跟铁桶似的,外人轻易不能进来。但若是二房,倒是合情合理。”

“再怎么像铁桶,也不是真正密不透风的。”云舒低声道,“如今姑娘低热已退,也就说明,那枚钉子已经被拔了出去,他没法再给姑娘下毒了,也或许,是收手了也不一定。近身伺候姑娘的,如心和檀心与姑娘情非泛泛,必然不可能。若是厨房做下的也就算了,就怕是姑娘房中伺候的人。若是房中的人,那不仅仅是吃食,连用具都很有可能。”

谢青岚点头,鼻尖萦绕着香料的芬芳:“我在寻思,究竟是谁这样害我。”

“二房的谁没有这个机会?”云舒道,“两个长辈,或者是两个姑娘,亦或是傅家二爷。姑娘别忘了,只要姑娘有个不妥,丞相方寸大乱是迟早的事。若是丞相没了,太后所能照拂的,也就只有二房。”

“只是不太可能是小叔,他于仕途上无心,闲云野鹤,素来是乐得自在的。”谢青岚刚说罢,脑中忽然闪过越王吊儿郎当的笑容,还有他那双冷冽肃杀的眼睛,打了个寒战,“错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说不准是伪装出来的。”

“傅家大姑娘性子尖刻张扬,有什么直接表示出来了,老是呛我,被傅渊吓了回去,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至于那二姑娘……”想到傅雅,谢青岚还是很喜欢的,“我只觉得她是个拎得清的,应当知道若是我有什么,傅渊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家。”

“姑娘只要记得,防人之心不可无。”云舒道,“另者,姑娘也得警醒些,我前几日差人打听,秋瑟说是陆家二爷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姑娘可万万别被他拿捏住才是。须得知晓一句话,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我省得,他那些龌龊事,我桩桩件件都记在心中的。”

她一壁说,一壁想到黄氏临去前,那双涣散的眼睛,再想到陆显,一股子莫名的气就被激了出来。那搅屎棍一回来,指不定要有什么破事要发生!

云舒见她紧紧握着拳,知道她心中有气,也是放了心。有气就还好,只要那一口气在,那么就说明谢青岚对陆显不能释怀,只要不能释怀,会给好脸色看?

当然是不会的。

正说着,檀心已经推门而入,笑道:“姑娘吃了大半碗米粥,倒也是难得了。”又快步走到谢青岚面前,“齐王世子从南疆捎了信回来呢,说是要亲自呈给夫人。”又从手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管状物,上面刻着花鸟虫鱼,刻工极其精湛,而上面很是光滑,一看就是摩挲过很久的心爱之物。

“这是什么?”谢青岚接了信,又看着那管状物,左右看了看,知道是一只口哨。玩心上来,她当场将它纳入口中,吹了几声,仿佛枝间雀儿的清鸣,欢快不已。谢青岚失笑:“肃哥哥还当我是小孩子呢。”又拆了信,见上面笔迹颇有些疏狂,心道是果然是行军打仗的人才。

上面倒是很简略的说了自己在南疆的见闻,不过大多是在军中的情况。南诏在大年三十儿又来犯边,被各种穷追猛打给揍了回去,慌得那边放蛊虫来咬,虽是凶险,但刘肃当机立断,命人将火盆打翻,叫这些叱咤风云的毒虫付之一炬,可把南诏王给心疼坏了。

谢青岚看得直笑,寻思着也不知道流苏什么时候能回来。直到看到了最后,才见他的笔迹忽然敛去了那股子疏狂之意,工整异常——“二姑娘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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