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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杜祈轩现在怎么样了?”杜夫人担心的问道,到底只是个小孩子,经历这样命悬一线的事想想都让人觉得心疼。
“他已经没事了,我让人及时请了赛阎王来,及时
王来,及时给他解了毒,估计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她没有告诉母亲解毒丸的事,要是母亲问她出处她也还真不好解释,倒不如直接都推给赛阎王。
“没事就好,不管怎么样孩子都是无辜的,杜明玉这一次做的真是太过了,想必余氏也是不会放过她,今日见她母亲那样,我还差点动了恻隐之心,现在想想她这样的人也就活该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杜夫人叹息道,她也还记得以前每次到扬州看女儿的时候,杜明玉都会嘴甜的围着她叫伯母,虽然不喜欢冯氏,但也从来没排斥过杜明玉,谁知道以前那个聪明嘴甜的小姑娘如今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可以丧心病狂的毒害自己弟弟的人?
杜明玉今日做的事情总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虽然杜青峰说事情到此为止,但在杜子衿他们走后依然狠狠地打了她两巴掌,几乎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杜明玉的脸片刻便红肿的像发面馒头似得,嘴里的牙都觉得有好几颗松动了,一口血水吐了出来,头晕眼花的半天都没缓过来。
“你这个畜生!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忍心下给他下鹤顶红!要不是看在你已经是言王的人了,为父今日就直接打死你!”杜青峰怒气冲冲的斥责道,觉得不解气上前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在杜明玉的身上,把杜明玉一脚踢出了老远,这次是彻底的爬不起来,直接昏了过去。
“来人,把这个畜生给我关到后院柴房里,把她母亲也给我扔进去!”杜青峰怒喝道。
片刻便又几个粗使婆子进来架起杜明玉拖了出去,而余晴则一直的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她知道杜青峰在她面前这样对待杜明玉除了是他自己确实生气外,也是为了做给她看的,想让她就此罢手放过杜明玉,留她一条贱命。
可是她心里的这口气还一直的都没咽下去,只要一想到儿子差点就再也救不回来,她就恨杜明玉恨的想一刀一刀的捅死她的,怎么会就因为杜青峰打了这几下关进柴房就放了她?这一次她定是要让她生不如死才解恨!
“这次的事情是明玉不对,你看我这也已经罚过她了,而且祈轩这不也已经没事了,明玉她毕竟是言王已经定下的人,真的有个什么事,我们也不好向言王交代不是?”杜青峰好言劝道。
余晴闻言不禁冷笑道:“她是你的女儿,怎么处置自然是你说了算,可祈轩是我的儿子,他这一次受得罪我这个做母亲也不能让他白受了,我可以留她一条命,让她完好的进言王府的门,但是,你也要让我把这口恶气给出了吧?”
杜青峰皱眉看了看还在昏迷不醒的儿子,余晴心疼他也心疼,思虑了片刻点头道:“好,只要你留她一条命,在入言王是身上没有外伤,其他的就由你处置!但是,只要的明玉进了言王府,你们之间的恩怨就要一笔购销,你不能再对她做什么了!”
“好,我答应!”余晴冷笑道,折磨人的法子太多了,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这一夜,杜明玉醒来时便已经是半夜了,整个脸已经肿的张不开嘴了,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身下冰凉的触感让她知道她这是睡在地上,哑声叫了句秋儿,却没有一人回应她,努力的爬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却被一根尖利的树枝扎到了手,吓得她赶紧后退一步,不知道刚才她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便也不敢再乱动,就地坐在地上弯起膝盖,把头埋在膝盖里闭着眼等天亮,现在对于她来说只要是还没死就还会有翻身的机会,这一次是她杜子衿运气好,能请来赛阎王帮她,不然如今被关起来的就会是她!
为什么杜子衿每次的运气都会那么好?一次又一次的逃掉,为什么每一次都总是会有人帮着杜子衿?连赛阎王都听杜子衿的话!
而她呢?费尽心机却沦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她什么都没有了,清白没了!嫁妆没了!母亲没了!父亲也成了别人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一夜对于杜明玉来说格外的漫长,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破旧的窗户射进来时,杜明玉这才看清了自己是被关在了柴房里,这种只有下人犯了错才会被关进来的地方,而且就在她不远处,地上躺着的还有依旧昏迷的母亲,看来这一次杜青峰是真的已经放弃她们母女了,是打算要把她们饿死在这个地方吗?
结果是杜明玉发现是她想的太过简单了,也许此时饿死对她来说倒是一种解脱。
本就不大的柴房里,里面的柴火都已经被余晴令人清理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让人看着就头皮发麻的刑具,还有各种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瓶瓶罐罐,这些都是余晴花钱专门为杜明玉买回来的,不仅是有刑具,还有各种要不了命却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既然杜明玉这么喜欢玩毒药,她就让她这次玩个够!
“你…你想做什么?你敢对我怎么样,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杜明玉被眼前的架势吓得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依旧往后退。
“只不过是想陪你玩玩,而且也是经过老爷同意的,老爷说了,只要留你一条贱命给言王做妾,其他的就有我处置,我会让你觉得原来死都是一种奢侈!”余晴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弯刀诡异的冷笑道。
杜明玉这下时彻底的感觉到了绝望,看着那些骇人又变态的刑具,只觉得若是全都在她身上
都在她身上用一遍,就算她不死,也已经是个废人了。
“二夫人,我知道错了,您就放过我吧,只要您放过我,我马上就离开侍郎府,再也不会回来,求您放过我吧!”杜明玉跪着匍匐到余晴面前哭求道,余光却一直都在注意这余晴手里的那把弯刀,那可能是她唯一逃出去的机会。
一连磕了几个头,再起身时便突然的站起身去抢余晴手里的弯刀,余晴亦是被吓了一条,用力一脚踢开了几乎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的杜明玉,站起身指着杜明玉怒喝道:“既然你还是不知悔改,那就被怪我不客气,鹊儿,让她们把这些一个个的全在她身上玩一遍,让她给我一直醒着,不许昏过去!”
“余晴,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侍郎府的大小姐,嫡长女,你只不过是个不要脸的外室,凭什么敢这样对我!”被几个婆子架起来绑在木桩上的杜明玉厉声大叫着,越发的恼怒了余晴。
“先把她的嘴给我堵上!”余晴指着杜明玉厉声道,若不是不想和杜青峰撕破脸,她真想直接割了杜明玉的舌头,她最恨的就是听别人说她是个外室,这是她近乎半生的屈辱!
被堵上了嘴的杜明玉说不出话,也只能瞪着眼睛发出呜呜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痛的昏了过去,一次又一次的被盐水泼醒,身上的伤口犹如万蚁啃咬,抓心挠肺的疼,什么都已经忘记,就只剩下了疼,无穷无尽的疼!
这一天对于杜明玉来说是漫长而痛苦的,但对于杜子衿来说也是漫长而枯燥的,从一大早便被母亲叫了起来,穿上复杂而厚重的礼服,和顶着头上复杂繁重的发髻和首饰,还没出门她就觉得累的抬不起头了。
☆、第九十章 中意的王妃人选
“母亲,我能把头上的发钗拿掉几个吗?实在是太重了,这样带着一天我脖子都要断了!”杜子衿揉着脖子苦声道,这还真是她第一次这样隆重的打扮,虽说在铜镜里看着确实不错,可也太受罪了,光站着就觉得累,更不要说等下又是走路又是行礼的了,估计她跪下都爬不起来了!
“别呀,小姐这样多好看,一会到了宫里定是艳压群芳!”春晓自豪的夸赞道。
“就是,这头钗都是一套的,哪能拿掉?你就再忍忍,也不过就是几个时辰时辰。”杜夫人劝道,上次百花宫宴女儿为了躲掉林嫔的选妃,迫不得已把自己毁掉自己的形象,好多人都在传杜府的嫡长女是个丑陋的病秧子,所以这一次的宫宴她是鼓足了劲好好的给杜子衿打扮一番,让杜子衿在这次宫宴上一雪前耻。
“那我一会要是实在撑不住了怎么办?”杜子衿哀怨道。
“撑不住也要撑,不然你以后怎么办?要知道王妃的宫装要比你这复杂繁重的多了,你不习惯怎么办?”杜夫人苦口婆心道,看着女儿这样他啊也是心疼,可是这些也都是女儿以后要习惯的东西,她现在心疼了随着她,那以后吃亏的还是子衿自己。
杜子衿闻言面上微红,讪笑道:“母亲说什么呢,这都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也不怕别人听了笑话!”
杜夫人无奈的瞥了一眼杜子衿,叹息道:“他要是再这样拖下去,我就把你嫁出去,让他后悔一辈子去!”
杜子衿这下算是彻底的无语了,想到韩辰皓在苏州时曾提过回京后就回道杜府提亲的事,张口想和母亲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8马车慢慢悠悠的到了宫门外,便被前面长长的马车堵在了外面,速度越发缓慢的前进着,杜子衿无聊的撩起车帘向外看去,便看到她马车旁边便是袁府的马车,就想起了上次百花宴是认识的袁秋圆,上次好像也忘记了问她父亲是谁?不知道今日她有没有俩参加宫宴?
不知道袁府的马车里有没有袁秋圆,杜子衿便也只能等到了宫里后再找找袁秋圆了,毕竟在这京城里她也只和袁秋圆有点交情,等下在宴会上也不会太过无聊了。
“小姐,那边好像是莫公子的马车,不知道他带王姑娘来了没?”春晓透过车帘指着前面不远处挂着莫字牌子的马车小声道。
杜子衿随着看去,果然是莫思聪的马车,不过今日莫思聪应该是不会带王楚心来宫宴的,毕竟莫思聪现在也只是四品,而且王楚心与他也并没有成亲,不过若是今日王楚心也在的话,一定会有趣不少。
“莫公子不会带她来的,他们毕竟也没有成亲。”杜子衿放下车帘对春晓道。
“什么王姑娘?莫公子定亲了?”杜夫人惊讶的问道,毕竟以前莫思聪也是她比较看好的女婿,只可惜女儿对他没那个心思。
“是他在苏州遇到的姑娘,反正他已经带回府里了,应该也好事将近了吧!”杜子衿掩唇笑道,不知道莫夫人看到莫思聪带着王楚心回去是惊喜还是惊吓?
“那感情好,莫公子这年纪也是该成家了,这下莫夫人可要高兴坏了!”杜夫人高兴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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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衿笑了笑没有说话,她们想的都是乐观的一面,还不知道莫夫人能不能接受王楚心呢?
毕竟聘为妻,奔为妾,若是莫夫人认着这个死理,只怕莫思聪想要娶王楚心还真是要费一番周折。
说话间马车便已经到了宫门口,经过御林军的检查才放行进到了宫内,入了宫杜夫人便也不再说笑,一直叮嘱这杜子衿有关宫宴的规矩,杜子衿虽然已经早已烂熟于心但也一直耐心的听着,一直到了宣武门,马车不能再往里进了,杜子衿便和杜夫人被春晓和春喜扶着下了马车。
宣武门前有等候的轿撵,上了轿撵,便一路往后宫走去。
这一次的宫宴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让禁足的言王和林嫔出席?不过就算是出席,林嫔如今也只是一个嫔位,自是不可能在和皇后一起坐在主宾席位上了,不知道她坐在角落里的滋味如何?
因是要接待外国使臣和公主,宴会便定在皇上的勤政殿举行,大殿内依旧和上次百花宴是一样,男宾女宾相对而坐,只是场面要比上次百花宴隆重庄严的多,没有哄哄乱乱的议论交谈,即使皇上皇后都还没有到,众人也依旧的安静肃穆,只有不时响起的太监报幕来宾的声音。
“首辅大人携夫人,嫡长女到!”太监尖细的嗓音再一次的在大殿内响起,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毕竟这一次参加宫宴的人有很多都是上一次在百花宴上见过杜子衿的人,就是没见过的这些日子也听说了不少关于首辅大人家有一个忧愁又是病秧子的嫡长女,自是让他们很是好奇。
然而当看到跟在杜青林和杜夫人身边走进大殿内的女子时,那些对杜子衿在百花宴上形象深刻的人,几乎全都是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可置信,而只是听说过的人,便也都知道了传言是真的不能信的。
那女子一点也没有传说中的衣着艳俗,面色苍白而蜡黄,一步三喘,这明明就是一个端庄美丽,柔美娴静的大美人,一身大红色织锦广袖立领束腰罗莎长裙,衣领袖口处用金银先相间的绣着活灵活现的蝴蝶,这是杜夫人自己亲手绣上去的,光是这绣功在京城就找不到第二人。
不到第二人。
乌黑长发一半挽起一个百花鬓,由五支素银雕花簪排列固定住,小巧精致,灼灼生辉,一半如瀑布一般的落在身后,配上略施粉黛白皙红润的瓜子脸,谁还能把她和上次百花宴上出现的杜子衿想到一起?
在众人的目光中,杜子衿落落的大方的跟在母亲身边落坐在安排好的席位上,跟着母亲一起对旁边的官员夫人一一点头问好,余光却已经在大殿内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斜对面第二排的肖奇诺身上,正对上肖奇诺也同样对上来的目光,又很快像是没看到一样的错开。
肖奇诺刚刚勾起的嘴角便立刻僵在了脸上,低头端起桌上的茶盏放到嘴边掩饰他的失落与尴尬。
“那个是你父亲好友兵部尚书肖伯父的小儿子肖奇诺,上次你生病也还和他母亲一起来看望你了。”杜夫人也是看到了肖奇诺看向这边,便偏头低声和杜子衿介绍道。
“哦,知道了!”杜子衿漫不经心道,她既然说了会和肖奇诺做永远的陌生人,那她就不会再认识肖奇诺,若是杜夫人知道了肖奇诺曾经差一点就掐死杜子衿的话,想必现在也不会如此热络的和肖奇诺笑着点头打招呼。
见杜子衿的反应很是敷衍,杜夫人疑惑的转头看向杜子衿问道:“怎么无精打采的?累了?”
“我说累了就可以把头上和身上的东西取下来一些吗?”杜子衿狡黠的笑问道,那五支银钗虽然看着小巧精致却都是十足的银,每个都至少有二两多,这一斤多的重量再加上其他的首饰真的是快要把她的脖子都要压断了。
“想都不要想,等宴会结束回府后就让元嬷嬷给你好好按摩一下,但是现在还是要给我继续撑着。”杜夫人无奈道,虽说嘴上说的坚决,可眼底却满是心疼。
“好吧,我认命!”杜子衿颓然无力道,现在的她还真想直接趴在桌子上用手撑着重重的脑袋,而不是像她现在这样脊背挺直的正坐着。
“新课状元莫大人到!”伴随这又一声尖细的嗓音莫思聪独自一人走进了大殿内,视线直接便落在了杜子衿的身上,微微颔首勾唇一笑,便又很快的错开目光往对面的男宾席位走去。
没多会便陆陆续续大殿内的席位几乎都快要坐满了,袁秋圆也跟着父亲母亲到了大殿内,看到杜子衿也在欣喜的刚要叫出口,便被她身边的母亲先一步给制止住了,袁秋圆这只能瞪着眼睛一直看着就坐在她不远处的杜子衿。
“那是京城御林军都统袁忠勇袁将军,他父亲曾是跟着先帝爷打天下的先锋将军,他也是几乎半生都在战场上度过的,后来受了一次重伤,皇上便让他留在京城里颐养天年,收了他手里的三十万兵权,让他在京城里做御林军的都统,别看他是个鲁莽的人,但对她的夫人却是十分疼爱,旁边的就是他的掌上明珠袁秋圆,至今也是未有婚配。”杜夫人介绍道,她想把她这些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全部都交给杜子衿,她知道自己一个人慢慢摸索是要吃很多亏才能慢慢的摸索出一点门道的,她不想杜子衿再像她一样走那么多的弯路。
“嗯,上次百花宴时我见过袁小姐,确实是个被保护的很好,一个单纯可爱的姑娘。”杜子衿微笑道。
“可毕竟是个女儿,在自己家里在如何的单纯都好,一旦嫁到了别人家,深宅大院里依旧的单纯便就是致命的弱点,听说袁夫人一直都想招个家世一般的上门女婿,可见袁夫人也是真的心疼女儿!”杜夫人道。
杜夫人的话刚落,袁秋圆就趁着母亲不注意对杜子衿吐了吐舌头,笑的依旧还如上一次见她时的灿烂,让杜子衿也不由的被感染跟着勾起了嘴角,只希望袁秋圆能遇到一个能像她父母一样把她当做掌上明珠对待的男子,让她一直保持着如今这样的单纯。
然而,被杜子衿忽略是袁秋圆的视线总是漫不经心的落在莫思聪的身上,早在这时便注定了袁秋圆日后的改变。
“皇上,皇后,言王,林嫔到!”
众人闻言便立刻起身向正走进大殿内的皇上和皇后行礼道:“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都平身吧!”皇上慢步走到大殿之上的主位上坐下振声道,这是他这近十日来第一次下地走动,若不是前天杜首辅建议他让请幽兰国国师白萧进宫为他治病,现在他估计连下地都没力气,跟不要说来参加宫宴了,其实他的病也并不是已经无力回天了,只是他信不过归到闲王门下的赛阎王为他治病,便也就一直的由御医拖着,最后越拖越严重。
众人起身,言王和林嫔已经坐到了席位上,言王依旧还是男宾靠前的第二位,标志着他言王皇子的身份,在他前面空着的是闲王皇叔韩辰皓的位子,而林嫔却坐在了女宾第三排最里的角落里,今日若不是言王求情,皇上也根本不会给她解了禁足让她出席的。
杜子衿冷冷的扫了一眼坐在角落几乎看不到脸的林嫔,不禁露出一抹冷笑,上一次在百花宴上还在嚣张跋扈的林淑妃如今成了现在这个缩在角落里连头都不敢抬的小小嫔妃,还真是让她觉得痛快!
皇上看了眼依旧空着的闲王的位子,面色微沉,却依旧笑道:“闲王还真是不积极,今日也是他的庆功宴,他这个大功臣却道现在都还没来,真是好大的架子!”
皇上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一时间大殿
一时间大殿内无人敢应,低着头谁也不敢吭声。
杜子衿亦是低头紧紧的皱着眉头,这庆功宴和接风宴合办便已经够敷衍的了,这时候庆功宴还没开始便先给韩辰皓扣了个好大喜功,摆架子的帽子,让他愿意承认韩辰皓是这次江南赈灾的功臣也真是难为他了。
“都坐下吧!虽然闲王未到,但另一位功臣还是在的,莫大人这次没让朕失望!”皇上扫了眼大殿内的众人,目光落在莫思聪的身上,振声道。
众人闻言一一坐下,只有莫思聪依旧站着对皇上行礼道:“这本就是臣的职责,臣不敢居功,此次赈灾圆满的完成臣也只是协助闲王!”
“莫大人谦虚了!闲王确实有功,但莫大人亦是功不可没,今日朕便提你为正二品内阁学士!”皇上一语惊四座,让大殿内的人一片震惊。
毕竟莫思聪如今也只是四品,这样一连提升两品,自大锦朝开国以来是从未有过的,而且莫思聪也只是协助闲王完成了一次赈灾,虽说有功劳但也并达不到官升两品,皇上的这个决定让众人越发的摸不清皇上的打算。
杜子衿闻言亦是震惊,她想过这一次莫思聪定会被提升的,可是却没想到会被皇上直接提到了二品内阁学士,这是个位子是历届首辅在当上首辅之前都会坐上几年的位子,而现在皇上让莫思聪坐内阁学士的位置,是有打算让他以后接替父亲的位子?还是只是利用莫思聪放出的烟雾弹?
“臣惶恐!”莫思聪震惊之后立刻便跪在了地上低头道。
“这件事便就这样定了,朕相信莫大人这一次一定是不会让朕失望的!”皇上直接决定道。
莫思聪低头沉默片刻,心下一横道:“臣领旨谢恩!”
突然的连升两品并没有让他觉得有一点的开心,反而觉得不安,他自是知道内阁大学士的意义,可知道也只是让他越发的忐忑不安,不知道皇上突然的做这个决定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来是臣弟来迟了,不知这是错过了什么好事?”
莫思聪谢恩的话音刚落,大殿门口便响起了闲王韩辰皓的声音,大殿内众人的目光便齐齐的落在了正走进大殿内的韩辰皓身上,一身深紫色锦衣,身姿修长匀称,步步稳健,面带笑容,幽深如墨的眼眸中却没有一丝的笑意,走到大殿内对主位上的皇上和皇后附身行礼。
“朕还以为你连你自己的庆功宴都不会出席呢,来了就好,先落坐吧!”皇上看着韩辰皓道。
“谢皇兄!”谢恩之后韩辰皓便坐在了言王前面的空位上,完全无视韩卓言如刀子一般冰冷凌厉的目光,而是用余光不露痕迹的看向对面的杜子衿,眸低划过一抹惊艳,但却又微微皱眉。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杜子衿和她平时的素雅有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美,让他觉得惊艳,不禁想象着她若穿上大红的嫁衣一定比现在更美!
只是他也看出了杜子衿浑身的僵硬不自在,像是一个脖子和脑袋被定住的木偶,连对上他的目光都是只转动眼睛,头和脖子却纹丝不动,估计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隆重的打扮,才会如此的不习惯,不过别说杜子衿了,他光看着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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