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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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了,你们再想得到也已经晚了!

唐唐这会儿都忘了要继续碎碎念地怂恿自家主人动手了,因为它已经被这个二王女的厚颜无耻和颠倒黑白的举动惊呆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真是,长见识了!

尽管周围出现的十个人仍然给人带来不少压迫感,可秦枭依旧神色冷淡,可以说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也可以说是对黑炎的信任,就这么十个人,他不认为会对黑炎造成威胁。

“莫非阿蚩部落的人就喜欢随便给人乱安罪名不成?进入部落地域之时,你们的人主动挑衅,我为求自保而反击,也被冠上一个要与整个部落作对的罪名,如今……二王女又打算给我母亲也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秦枭直勾勾地看着二王女,锐利的眼神仿佛要一下子看透了二王女表现在外的,又隐藏在内的所有险恶用心,“据我所知,镯子是我母亲的父亲,已故巴赫王赐给她的,并非从什么人手中抢得,二王女既然已经身为族长,应该知道,话,不可以乱说。”免得……祸从口出。

二王女道:“我父王早已过世,你母亲,我亲爱的王姐也失去多年,既然当初赐予的,和得到的人都不在了,我族的重要信物,自然应该奉还。”

秦枭道:“所以,不是抢的,东西本就属于我母亲。”

二王女一滞,不快道:“那也是从前!如今应该奉还却不还,便是将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强行占有!”当初父王把信物特意从神殿祭坛拿出来赐给凤回雪,她就一直无法理解,就算再宠爱凤回雪也不能赐信物吧!那可是他们部落最重要的东西,凤回雪怎么配拥有!她又无法传承到能力!谁都无法传承到!就算父王中意她做下一任族长,也不该在事情还没定下来之前擅作主张!

而且,她更不知道的当初父王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说服将信物看的比什么都重的祭祀把信物拿出来。

越想越觉得当年的那股不忿,不平再次涌现出来,二王女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对秦枭的态度也更加严厉,“闲话不必多说,你只需要说东西究竟在不在你手里!”

“在。”

二王女和其他几个长老们眼睛都不由地一亮。

秦枭冷冷道:“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你!”几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秦枭噎死,二王女一脸怒容道:“你这是不打算交出来了!?”

“不交——”秦枭目光同样透着冷冽,“你能乃我何,像刺杀我母亲一样连我一块儿杀吗?”

“!”气氛再次凝滞,长老们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怎么也没想到那位印象中善良温和的大王女生出来的孩子竟如此言辞犀利,面对二王女的其实竟也不遑多让,反而显得更加沉着冷静!论气度,比二王女更有大将之风!

布吉长老虽然对秦枭这般锋芒毕露的态度有些不认同,可到底心里却更加欣慰于其各方面的出色比起二王女更适合做一族之长,小小年纪就有这般风采,再过些年,岂不是会更出挑?若是由这样的人选成为族长,阿蚩部落必然还能比现在更加繁荣!

“你若不交……”随着二王女开口,那原本还只是警惕地看着秦枭的十人手里却忽然出现了几枚寒光凛凛的暗器。

“那可就别怪我这个做姨母的不顾念情分了。”二王女的口气里充满了警告之意。

“你要强抢?”秦枭毫不在意地将她套在自己身上的说辞仍会给她,又扫视了一圈默不作声的所谓长老们,目光在布吉身上微微停顿,然后道:“现在,知道究竟是谁想抢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吧。”

这年头,贼喊捉贼的事可多了,唐云瑾暗想。

布吉长老刚张口想说些什么,就听二王女怒极反笑,厉声道:“我还真不妨告诉你,我是阿蚩部落的族长,在部落内,我的话,便是我族的王法!”

嚣张蛮横的态度只让沉默的安贡大长老眼中都掠过不易察觉的一抹不喜。

唐云瑾敏锐地发现了这一变化,暗暗记在心头。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要打起来,无法再继续沟通之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一声恭敬地禀报声,“族长,几位王子公主们前来求见。”

一句话让帐内原本紧绷得仿佛随时会崩溃的僵硬局面打破,二王女已经提起的杀气也微微消散,眉头微皱,对秦枭冷哼一声,却不再加以逼迫,对外面说道:“让他们进来。”说着对周围的十人一挥手,那些人又重新退了下去,没了踪影。

☆、393 你动不了我

“先坐下吧。”待二王女重新做回位置上,布吉长老对秦枭温和地说道,语气和面对胡葛长老事全然不同。

秦枭自然也不会客气,直接前者唐云瑾在布吉长老这边的空位上坐下,黑炎也收敛起气息继续沉默地跟在其身后,这也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为了不让人过早发现唐云瑾的不同之处,不论是黑炎还是黑焰,都当做是跟着秦枭的。

之前通报的人说几位,显然来的不只是唐云瑾和秦枭都有了准备的萨里一人,可是……当这几个人一同走进帐子里,并且恭敬地向二王女和四位长老问候时,还是微微惊了一下。

呦,没想到居然全都到齐了!?

之前从胡图嘴里,她可是把阿蚩部落里的所有王子公主都问出来了,自然也知道一共有多少人,看面前这些人,明显是除了萨奇以外一个不差。

看样子是都听说秦枭来了,也不知道是从部落外面那些守卫那里得知的,还是萨里报的信?

唐云瑾大略将这几个人扫视了一下,发现想猜出他们的身份还真不太困难。

首先有三个显然是同一阵营的王子,旁边站着一个看起来比唐云瑾大一两岁的女子,而这四个人,眼角眉梢间都带着几分傲然,不无意外,应当就是二王女和她的正夫生的那三男一女了,三个王子也很好认,不只是因为他们各自间都有两岁之差,更因为看上去他们根本就是从大到小排列而站,这给唐云瑾提供了很大程度的便利,几乎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哪一个是萨里王子——那个差点让凌战的人损失数万的玩意儿!

而萨里对秦枭的兴趣或忌惮同样很深厚,一进帐子里,除了给二王女等人问候请安,眼神便立刻往他们这边扫视,最后落在了秦枭身上,眼里寒光乍现,让人想不发现都难。

这四人当中唯一的一个公主,也就是萨佳大公主旁边还有个看起来比她稍小一些,和唐云瑾差不多大的的姑娘,如无意外,恐怕就是和萨奇双生的另一个公主,萨琪。

最后两个,就是大侍君和三侍君所出的王子了,从年纪上也比较好辨认,大侍君的孩子是二王子,只比大王子萨安小一岁,三侍君所生为萨多四王子。而二王女最小的孩子就是和正夫所生的六王子萨吉,今天只有十五岁,萨安则已经二十一岁,从年龄差来看,二王女可以说真的是一年一生,有一年还直接抱俩……

也因此,除了萨奇兄妹(姐弟)俩以外,其他孩子之间并没有一个是一般年纪。

不得不说,这二王女是真能生!她这辈子一定是投错了胎,她其实该投生成母猪的!不只是因为生得多,更因为生的频繁,又多!

除了萨里,其他王子公主们对秦枭三人的兴趣也不少,只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秦枭得到了他们部落内最最神秘无上的能力,才不像萨里那般看似隐晦的目光中却带着明显的深深忌惮和警惕。

几个王子们彼此之间也是互相竞争的关系,暗地里也会互相较劲,但如今来了个大王女之子,这竞争的性质可就要有所变动了。

不过,在他们看来,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认为他们在部落内的身份尊贵无比,也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个族长的人选,除了他们,没有人更合适!哪怕秦枭也算得上是他们部落的王族,可毕竟从来没见过,部落里的人也根本不认识这么个人物,也许他母亲的地位比他们的母亲更高,可那也是过去了,现在的阿蚩部落是他们的母亲当家做主,因此,本质上,他们还是不认为秦枭此时出现就真能威胁到他们在部落里的地位,以及未来部落新的族长的继承权。

哪怕为了不让那么一丁点的意外发生,实际上他们各自都派过人去调查秦枭的身份,然后派人暗杀。

至少,就目前而言,在场的也只有萨里一个人知道,秦枭是他们所有人当中,最有威胁性的一个!

关于萨里在战场上见到过的能力,回到部落以后他还没和任何人提过,包括二王女,他的父亲和两个兄弟,事关重大,他总要考虑万全之后再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不是吗?

可是,还没等他想出完全之策,秦枭就来了!她没想到秦枭会来的这么快,丝毫没给自己准备的机会!

在萨里内心忐忑和焦躁时,二王女看了眼秦枭,然后对他们说道:“你们来的正好,今日王姐的孩子来到部落,论身份,和你们也算是表兄弟,都认一认吧。”

男女相加一共八位王子公主齐齐看向秦枭,心中的不屑和恶意都隐藏起来,目光里只带着几分好奇,有几个脸上还露出淡淡的笑意,仿佛真的对他们又多了个‘兄弟’感到喜悦一般。

如果他们知道在他们来之前他们的母亲和秦枭三人差点就直接闹翻了,说不定已经打起来,大概他们就不会摆出这种虚伪的嘴脸了吧。

特别是,秦枭和唐云瑾先不说,二王女和四位长老们难道不清楚这些王子公主是什么性子吗?还会不知道他们是在做戏还是真心诚意?不,不对,真心诚意这个词就压根用不到这些满脑子只有争权夺利的王族身上,从知道他们的身份代表什么,能争取什么开始,在他们眼里就只有利益,真心是什么东西?早被他们拿去喂狗了!根本不值一提!就连一母同胞的兄弟,也就是面对其他兄弟时还会合作一下,实则背地里也互相算计,没半点亲情可言,除了萨奇和萨琪这两个双胞兄妹。

所以说,萨奇被扣留在凌国无法回归,唯一有几分真心担心的,也只有萨琪了,其他人,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态度,如果萨奇永远都不回来,他们只会拍手叫好,暗中欣喜于自己少了一个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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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阿蚩部落王族之间的关系。

“你叫什么?”年纪最小的萨吉六王子好奇地问秦枭,看上去颇有些天真烂漫的感觉,不过,不管是秦枭还是唐云瑾,都不会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耐。

他们可不会以为阿蚩部落里最喜欢争权夺利的王子们当中,哪怕是年纪最小的,会有什么天真留存,虽说这萨吉六王子的演技还算不错,别人都没发现,但这么点小伎俩可瞒不过他们。

“秦枭。”言简意赅。

萨安大王子微微打量了秦枭片刻,微笑道:“既然回来了,以后我们就要好好相处了。”

秦枭冷冷扫他一眼,只道:“我没有和想对我不利之人好好相处的习惯。”

众王子公主们微微一愣,其他长老们却有那么点意料之中的表情,从秦枭对二王女那毫不相让的态度他们就该知道,别指望她对待这些王子们能有多好的态度!他能知道二王女曾经派人暗杀大王女,难道会不知道这些王子们暗地里做的小动作?

只是,他们习惯了部落内部那暗藏在阴暗面不会轻易暴露出来的阴谋手段,一时间很难适应秦枭这般直接把什么都摆到明面上来的做法,再阴险卑鄙的人也不喜欢被人当中戳穿了自己的面目,人,总是要脸皮的。

可秦枭,似乎根本没打算给他们留任何余地,目光扫过这些看着他的神色各有不同的王子们,问道:“我来此除了了解关于我母亲的事情,也是为了弄清楚,这几年来派人暗杀,毒害我的,到底是哪一个。你们,是自己说,还是让我一个个查?”说是查,其实只要唐云瑾来提问,他们根本没得藏。

不过,这么犀利的话说出口,王子们也没了继续装作和颜悦色的打算了,纷纷沉下脸面色不善地看着秦枭。

二王女和胡葛长老的脸色也异常难看,之前因为王子们的到来稍微缓和一点的气氛也瞬间被秦枭挑得再次火药味十足。

“哼!”二王女怒道:“看样子你此行前来根本就是为了找我们的麻烦,是吗!”先顶撞她,又胆敢质问她的孩子们,这秦枭好大的胆子!

“你莫不是以为我真不敢动你!?”她连自己的亲姐都下得了手,秦枭又算得了什么?

秦枭只道:“你动不了我。”不是敢不敢的问题,纯粹从实力上说,二王女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别想碰到。

并不会太嚣张的语气,只是陈述事实,可这种态度反而激起了二王女勉强压下的怒火,一只手猛地拍在软椅的手柄处,只听‘啪’的一声响,椅把生生被二王女徒手掰断,惊得其他深知他们母亲脾性的王子公主们赶紧低下头。

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的母亲真的被秦枭激怒了,他们也没想到秦枭居然有胆如此挑衅,他们暗地里互相较劲也只是私底下,在他们的母亲面前根本不敢有任何小动作,也因此,对秦枭的胆大也格外地惊讶,同时暗暗摇头,幸灾乐祸地想着,得罪了他们的母亲,秦枭别想有好日子过!以后大概他们也不需要耗费人力物力再想办法弄死这个本就对他们威胁不大的家伙了。

只有萨里和他们反映不同,看自己的母亲发怒,额头不停地冒冷汗,就怕秦枭真打算硬碰硬,那到时候……绝对不可能会是他的母亲让人把秦枭怎么样,而是秦枭为了自保会做出什么,一个不小心他们说不定也要被牵连进去!之前在战场上那范围极广的暴风圈他至今记忆犹新,每每回想都浑身战栗,要是秦枭在这里动用‘神降’之力,恐怕整个帐子里的人都要没命!

“母亲请息怒!”想到那可怕的后果,身体已经率先动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地开口阻拦想招人进来的母亲。

其他王子们都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萨里这个时候站出来打算做什么!同样的,知道萨里不是会在这种节骨眼强出头,还是为了个不相干的,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外人出头的长老们也奇怪地看着他。

反而是秦枭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目光从二王女身上移开落在了萨里身上,然后道:“你就是萨里。”

萨里无意识地浑身一抖。

“别急,你的好日子也不久了。”秦枭淡淡道:“战王爷会来替他的铁骑和将士讨账的。”

众人大惊!安贡大长老也微微皱眉看向秦枭,又看看面色惨白一片的萨里。

胡葛长老急道:“你说战王爷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指——”

秦枭道:“凌国战神王爷,凌战。”

“嗬——”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瞪大了眼珠子。

二王女也变了脸色,想起萨里前段时间出了趟门,最近两天才刚刚回来,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狠狠瞪向萨里:“你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

萨里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瞒不住了,被二王女严厉的语气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母亲,我,我……”

“插手凌国与外族联盟军之间的战事,和胡图联手算计凌国,给凌国军营内的重要将士催眠,在水源内下毒意图毒害战王爷的私人铁骑和众将士,险些造成数万伤亡,这些罪状,二王女还满意吗。”秦枭不紧不慢地扔下一个炸雷。

“什么!?”二王女面色大变,众长老们更是同样青白了脸,其他王子公主们也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没想到萨里这段时间居然去做了这些事情!

“萨里王子!你,你怎么敢!”布吉长老怒起,“那凌国的战神王爷是能随便招惹的吗!你居然敢帮着胡图算计到战神王爷头上!你是想害死我们部落的人吗!”

连赫尼和胡葛都气得浑身发抖,怎么也想不到萨里居然给部落带来了如此大的麻烦!不久前刚刚结束的战事结果他们可还记得清清楚楚,联盟军大败,死伤无数,几个部落族长虽然带人迁移,可他们都知道,那几个部落完了!战神王爷凌战不会放过他们的!

本以为这些事情和他们扯不上关系,可如今却发现萨里居然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整个部落都直接脱下了水!如今本就因为萨奇王子的事情和凌国的关系僵持,再发生萨里毒害凌国将士的事情……他们根本不敢想象凌国会才去怎样的措施!

震惊之中的众人一时间都没想到,为什么秦枭会知道这些连他们都不知情的事情,萨里不可能和他说,那么,能是从哪一方人马嘴里知道的?

秦枭似嫌刺激地还不够,很有点再接再厉的意思,对被震得面色铁青的二王女道:“之前你不是向我索要我母亲的玉镯吗?我还没告诉你我的答案。”

过于跳跃的话题让所有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玉镯?对了,在王子们到来之前二王女正逼迫着秦枭叫出他们族内的重要信物……

“玉镯,我无法给你。”秦枭道。

这个答案也不算出乎他们意料,但本来脑袋发蒙的长老们却也有人注意到他用词的怪异。

为什么不是说‘不会’‘不想’而是用‘无法’这个词?是说东西不在他手上,还是另有原因?

“你以为你说不给就可以了吗。”二王女没有发现秦枭话中的怪异,一直以来巴赫王对她和凤回雪的区别待遇都让她难以忍受,只要一涉及到和凤回雪有关的事情,她总难以保持理智。

秦枭道:“其实,在京城时萨奇就曾出手想从我这里抢走玉镯,不过很可惜,不但赔上了他的亲信,还赔进了他的一只手。”他可还记得萨奇的一只手筋被他挑断了,日后就算萨奇不会被凌帝治罪,那只手也彻底废了。

这个消息凌国来的使者没提过,阿蚩部落内的人是完全不知情的,此时也费仓惊讶,不只是惊讶于萨奇废了之手,更惊讶于他们居然已经交手过了!?而且萨奇居然败了!?

按道理,萨奇去凌国的时候身边也算待了不少人,对上秦枭怎么可能输?秦枭在凌国的身份背景他们也是知道的,不过只是个钱多却没有实际权力的商家出身,也因此他们才觉得秦枭在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王子身份时,定然会来争得自己的地位,可如今看来,这里面也许还另有些他们没弄清楚的地方?

“很奇怪萨奇会败给我吗?”秦枭挑眉,“因为他动了不该动的人,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对于想对我不利的人,我可以废掉一个,就能废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不论对方是谁。”

二王女气笑了,只觉得荒谬之极,“如果我没听错,你这是在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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