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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痛心疾首
郑友邦听说镇抚司的人来了,吓得脸色都发白,谁都知道这镇抚司的机构是由皇帝亲自负责,无需经过司法部门,但凡惹上了这镇抚司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了,郑友邦急急忙忙的带着人赶紧往前院走去,此时的郑府前院早已被大批的锦衣卫围了个大半圈,带头的是镇抚司的首领孔深。
郑友邦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快步迎了过去说道:“孔大人突然前来有失远迎,不知孔大人这般前来所为何事?”
孔深摆着一张脸在人群中看见了穆高炽,于是朝穆高炽拱手一拜,这才开口说道:“有人举报郑老爷私自收钱举荐官职,这事惊动了皇上,我等也不过是奉命前来搜查,虽然今晚是郑老爷的寿辰,但也恐怕多有得罪了。”
郑友邦听闻顿时睁着一双震惊的眸子看向眼前的孔深,慌慌张张的急忙说着:“此事怎么可能呢,老夫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还望大人明察。”
“郑老爷若是冤枉的,我一定会向皇上告知给郑老爷一个清白,至于究竟是不是冤枉搜查后便知晓。”说着转身看向身后的锦衣卫命令道:“还等着什么,给我进府搜,每一个角落都给我仔仔细细的搜!”
大批的锦衣卫瞬间冲向了郑府的每一个屋里,郑友邦站在原地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原地,过了一会那批锦衣卫匆匆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黄皮信封交给了孔深,孔深打开来看了看嘴角一扯看着郑友邦说道:“郑老爷,你可看仔细了。”
郑友邦颤抖着一双手接了过去,打开来一看整个人瞬间踉跄了一步,好在韦氏急忙扶住,韦氏凑过来一看顿时也是吓得没了血色,郑友邦拿着信封突然扑通一跪喊冤道:“孔大人,老夫冤枉啊,这封信是有人故意放在府邸的,对了,刚刚府邸里出现了刺客,一定是那刺客放的,一定是有人存心要陷害老夫啊!”
这孔大人依然冷着一张脸,嘴角扯了扯说道:“至于是否有刺客我会另查清楚,不过现在郑老爷先跟我走一趟吧。”
郑友邦吓得瘫坐在地上,韦氏瞧见也是忽然一跪,身后的郑氏一族也紧跟着跪了下来,韦氏的开口说:“我家老爷一把年纪身体也不好,此事定是有人陷害,不如等汉王来了再说?”
孔深听她把汉王穆高煦搬了出来,鼻子里却是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说着:“我知道你是汉王的乳娘,汉王对你也算是恩重如山,只是涉及此事就算是汉王在此,恐怕也是无能为力,来人啊,将郑老爷押走。”
郑友邦被两个锦衣卫强押着给带走了,那几个妾室一看顿时哭天喊地起来,孔深临走的时候朝着穆高煦拜了拜这才带着人马大步离开,此时的郑府被刚刚一番搜查的遍地狼藉,那高高的寿宴灯笼也是掉落了好几个,好好一场寿宴还未开席便已结束。
韦氏哭了一番,遂然想到了人群中太子穆高炽来,于是她跪着爬到穆高炽的身前开口说道:“太子,请你救救我家老爷。”说着那身后郑氏一族也是连忙磕着头。
穆高炽拉起跪在地上的韦氏急忙说着:“郑夫人快请起,此事郑老爷若真是冤枉的,我想镇抚司的人肯定会给郑老爷一个清白,皇上也会替你们郑家做主的。”说完带着曹吏一群人抬步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沈宝音,于是走过去对着沈亦禅说道:“今晚的事情沈姑娘是受惊了,沈大人回去后好生照应着。”
沈亦禅哪想到这太子竟然会走来和自己说出这些话,他心里既是震惊又是惊喜,急忙开口回答说:“是是是,臣谨遵太子之言,臣带小女谢过太子,刚刚若不是······”
“行了,刚刚的事情就不必再说了。”
沈亦禅后面未说出口的奉承话被穆高炽打断,他心里有些讶异,一时间也摸不清这太子的想法是什么,只能两眼尴尬的看着穆高炽一群人转身离开了郑府。
这太子一走,郑府里的宾客也是纷纷散了,这郑友邦突然摊上了这等大事,谁还敢继续呆着啊,恨不得立马离开撇清关系,也算是应了那句得一时败一时,沈宝音看向失了魂魄的韦氏,此时早已没了先前的风光无限,沉默了半响韦氏突然看向她身后的家人开口吩咐着:“快,快去找汉王。”也许在韦氏看来,眼前也只能是找汉王穆高煦来帮忙了。
走到门口的沈亦禅回头瞧见还站在原地的沈宝音,大声喊了句:“沈宝音,你还愣着干什么!”
沈亦禅进了沈府一脸怒气冲冲,陶氏从屋里出来瞧见急忙走来开口问道:“老爷,这是咋了?郑府的寿宴不好?”
要说这陶氏平日里也算是精明的一个人,可是此时却问了一句白痴的话,沈亦禅朝椅子上一座,一拍桌子骂咧句:“好,好他娘个屁!”
陶氏瞧着沈亦禅一张哭丧的脸吓得也没敢再继续追问,转而看向了她女儿沈秋莲,沈秋莲也是一脸阴沉着,可是她气的是今晚自己精心打扮的一场全是白忙活了,且不说中间突然杀出了一个柳欣欣,最后还被沈宝音这丫的给抢了风头,你说她能不气嘛。
何章站在一旁也是微微叹了口气,沈亦禅突然又是一拍桌子说道:“你说那郑友邦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赶在了今晚,我那颗夜明珠啊就这样白白的打了水漂!”沈亦禅说到此处更是痛心疾首,他确实是心疼那颗上等的夜明珠啊,虽然它在郑友邦眼里不算是什么宝贝,可是在他的心里那可是钱啊,那颗夜明珠是沈亦禅花了重金从一个西域商人手里买来的,平日里都是藏在府邸的压轴箱子里保存着,就等着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结果却毁在了今晚,他心里恨死了郑友邦,更是恨死了那该死的镇抚司孔深。
陶氏听着沈亦禅这么说,心里也算是大概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一句话这郑府今晚出事了,寿宴没办成礼白送了,她眸子在眼眶中来回转了转,于是走过去给沈亦禅切了一杯茶递过去说道:“老爷莫生气,这事啊也是来的突然,再说了这去郑府送礼的人也不在少数,比老爷这夜明珠贵着的也在其中,更生气的应该是这些人,老爷,你先喝口水。”
陶氏这么一说,沈亦禅倒是想起了柳亦山庄的柳永来,那人可是送了价值连城的金蝉银杯顶,怎么说也该是他痛心疾首的时候吧,沈亦禅这么一想心里反倒少许安慰了,今晚他本就对柳永抢了自己风头大为不满,现在他心里竟是有些幸灾乐祸。
陶氏瞧着沈亦禅脸上缓和的变化,没想到自己这番话竟起了作用,于是她笑着看向身后的蔡嬷嬷吩咐着:“快去把我给老爷炖的莲子羹端来,老爷和秋莲趁热吃。”说完看向一旁的沈宝音,眼角瞟了瞟一拍手说道:“哎呀,姐姐说今晚已经为二小姐准备了夜宵,我就让蔡嬷嬷少做了份,也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做,这样吧,蔡嬷嬷你去厨房给二小姐再做一份莲子羹来。”
沈宝音看着陶氏故作的表情,竟然还拉出她娘吕氏出来说谎,于是冷哼了一声说着:“三姨娘就不必麻烦了。”说着朝沈亦禅道了晚转身走了出去。
“二小姐等一等。”何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提着灯从远处走来,“夜路不好走,还是我送二小姐去旧宅吧。”
沈宝音摇了摇头接过何章手里的灯说道:“这条路我早已走了很多年,已经再熟悉不过,何管家也早些休息吧。”说完不放心的嘱咐着:“今晚我在郑府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告诉我娘了,我怕她老人家担心。”
何章听后点了点头:“二小姐放心,奴才自是不会告诉二姨娘的。”
听着何章这番回答沈宝音才微微放下心来,提着灯转身朝前走去。毓秀开了门见她家小姐回来了,于是接过沈宝音手里的灯扶着她进了屋,吕氏躺在床上还未睡下,见到沈宝音回来从床上坐起身开口问道:“今晚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郑府的寿宴这么快就结束了?”
她接过毓秀端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开口回答着说:“宴席还未开始镇抚司的人就闯了进来,说是那郑友邦受贿钱财举荐官职,镇抚司的人就把他给带走了,大家见状纷纷也就散了,明泽自保还来不及呢。”她只对吕氏说了这部分,至于自己被刺客抓走的事情她一字未提,也是怕吕氏担心。
吕氏听着松了口气随后又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只要是和这皇家扯上的哪还是干净的。”
沈宝音听着她娘突然说出这句话来,心头微微感到震惊,于是又说着:“我看那郑友邦估计也是被冤枉的,只是瞧着那些宾客人情冷暖的变化也实在是让人心凉。”
说话间吕氏又微微咳嗽了起来,毓秀和沈宝音走过去赶忙给她拍着背,沈宝音开口问:“今晚的药吃了吗?”
“已经服下了。”
吕氏喘着气说:“我也累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沈宝音点了点头扶着吕氏躺下,收拾了一番这才带着毓秀出了屋子去休息。
翌日毓秀从前院回来,一进屋子就开口说道:“我听说刚刚柳亦山庄派人送礼来了,送来好多黄金,府邸的下人们看见后眼睛都发亮了。”
沈宝音震惊,心想着那柳亦山庄的庄主柳永好端端的送来这么多黄金是为何,她觉得事有蹊跷就开口问着:“知道是为什么吗?”
毓秀摇了摇头:“这倒没听说,就知道有人看见送来了一个箱子,箱子里都是黄金,现在还放在前院的厅堂里呢,老爷和三姨娘都在。”
沈宝音想了想不放心,于是站起身说着:“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她带着毓秀去了前院,还未进厅堂就看见院子中不少下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估计都冲着那一箱子黄金了,她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何章,走过去开口问道:“我听说柳亦山庄的庄主派人送来了一箱子黄金,这是怎么回事?”
“确实是的,柳亦山庄的人说因为昨晚撞了我们的马车,所以特来上门道歉的。”
沈宝音走进厅堂看见站在屋里大为欣喜的沈亦禅,陶氏站在箱子前看着里面黄灿灿货真价实的一排黄金,一双眼睛都发亮发光了,沈秋莲也是心奋不已,陶氏看见走进屋的沈宝音,一张笑脸顿时拉下,开口讥讽着说道:“二小姐这风声得到的也真是够快的啊,这前脚黄金刚送来,二小姐这后脚便进了屋!”
她听着陶氏这番讥讽的言语,估计是怕自己过来是和她抢黄金的吧,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她看着陶氏嘴角微微一翘的说着:“三姨娘这是什么话啊,整个沈府的下人都知道了,难道我一个沈府的二小姐身份还不能得知了?”
陶氏听着沈宝音突然这么说,面色尴尬堵得一时没话说,沈亦禅抿着茶水,手指扣着桌面高兴的说道:“没想到这柳永为人出手还是挺阔绰的嘛,本以为他昨晚也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还真派人送礼来了,这一送可是送了一箱黄金,看来他柳亦山庄还真是有钱。”
沈宝音走到那箱子前看了看,斟酌了一番看向沈亦禅开口说着:“爹,这钱咱不能收!”
沈亦禅喝着的一口水差点没被震惊的喷出来,陶氏一听顿时不高兴了,她看着沈宝音叫嚣着:“我说你什么意思啊,见不得别人给你爹送礼了,这哪有送上门的礼给送回去的道理。”
她也不理陶氏贪钱的这幅嘴脸,只是看着沈亦禅继续说着:“爹难道忘了昨晚郑老爷的事情了吗?他柳永撞到咱们的马车确实是有过失,虽想着要登门道歉但也不至于要出手这么大方,这世上哪有人说句道歉就要奉上一箱子黄金的,爹与柳庄主也不过是一面之缘,毫无交情可言,难道爹不觉得奇怪吗?”
☆、第12章 打探消息
沈亦禅听着沈宝音这些话,仔细琢磨着才恍然有些觉悟,这么一想他确实与那柳永不过是一面之缘,这一面之缘还发生的不愉快,如今赶着郑友邦这事估计朝廷里早就炸开了锅,此时若是自己收下这箱黄金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他叹了口气走到那箱子前看了看,犹豫了下开口喊道:“何章,你进来下。”
何章闻声快步走了进来:“老爷,你有何吩咐?”
“把这箱黄金退回柳亦山庄。”
何章一听不由的啊了一声,心想着这白白送来的钱就不要了?
“还杵着干什么,让你送回去就送回去,这柳永此时送来这东西还指不定是想要陷害我不成,皇上能让镇抚司的人带走郑友邦,看来他是想着彻查贪污受贿的风气了。”
何章点了点头朝屋外喊了两个家丁便将那箱子抬了出去,沈宝音看着何章吩咐着:“一会送到柳亦山庄的时候,你就说柳庄主的心意沈老爷已经收到,但所谓无功不受禄,区区撞了马车也不过是一场误会,改日若有空还请柳庄主前来沈府一坐。”
何章听着沈宝音交代的这些话心里也就明白了,他朝着沈宝音点了点头这才带着人抬着箱子前往了柳亦山庄。
陶氏看着这一切眼光闪烁了下,一摆手竟笑说着:“二小姐这话说的也是,我刚刚其实也是这意思,好在老爷你英明!”
沈亦禅听着陶氏这奉承的话嘴角得意起来,只是他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放着金灿灿的黄金就没了,可是他又怕此时收下这钱耽误了仕途可就不划算了,一想到那损失的夜明珠,心里又不由的叹了口气。
沈宝音瞧着站在一旁不说话的沈秋莲,一双眸子藏在眼底转个不停,也不知道在心底盘算着什么,她带着毓秀走出屋子,毓秀跟在身后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三姨娘真会见势说话,刚刚明明就是一副贪钱的嘴脸,瞧着老爷站在了小姐这边立马见风使舵,好人都让她一个人做足了!”
她听着毓秀这番酸溜溜的话,忍不住笑着伸手弹着她的脑门:“你这丫头跟她计较这些做什么,难怪我娘说得对,你就毁在了自己这张嘴上,免不了要吃苦头。”
毓秀不服气:“现在连小姐都不识好人了,我虽说话酸楚难听,但我说的都是事实,何况也不知道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谁。”
瞧着眼前这丫头歪着嘴脸,一脸愤愤不平的倔强,活脱脱就是一犟驴子,沈宝音插着腰笑说着:“呦,现在不仅说话酸楚难听,还学会了顶嘴,今晚就罚你不许吃饭。”
毓秀一听急忙大呼:“小姐,你怎么这样呀!”
“继续犟嘴,明早也不许吃饭了。”
毓秀追上去见沈宝音突然停了下来,一头撞上她的后背,抚着脑门问道:“小姐,你这又是咋了?”
“呆在府里可什么都不会知道,咱们得出去才行,走,咱们现在就去玄医馆。”
两人进了玄医馆,玄恒正在给人看诊,他见沈宝音突然而来便故意说了句:“两位姑娘请里面等候。”
医馆的小厮走来带着沈宝音和毓秀穿过后院进了一间屋子,放下布帘才说道:“沈姑娘先在此等候,我这就将沈少爷带过来。”
那沈大宝被带进屋,手里还拿着一个鸡大腿,一脸傻笑着走来,也不像之前那般吵闹着要回家,看来他在这里的小日子过得还算自在,他屁颠屁颠的朝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开口埋怨的说着:“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沈宝音看过去故意说道:“是迟了几天,我这不是要带你回家嘛。”
沈大宝一听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我不回去!”说着又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撒泼起来,“谁也别想带我回去,那里都是坏人。”
玄恒掀开布帘走了进来,看见坐下地上哭闹的沈大宝遂问道:“这是怎么了?”
沈大宝站起身躲在玄恒身后,露出一脸害怕的神色指着沈宝音说着:“她要带我走,她是坏人。”
玄恒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唤着医馆小厮将沈大宝带了出去,这才走过去开口说道:“这沈少爷的病情我倒是看了,其实也并非治不好,沈姑娘若是相信的话,我倒是愿意试试。”
沈宝音听玄恒说要诊治沈大宝的病情,心中惊喜着点了点头,玄恒伸手倒着茶水忙问着:“沈姑娘今日前来难不成是因为如玉出了什么事?”说出这句话似又觉得不妥,于是改口说着:“瞧我这嘴,应该称宁夫人。”
沈宝音浅入笑起开口说着:“我今日来其实不是为了姐姐,就是想听听郑老爷的事情。”
玄恒握着茶杯的手轻轻抖了抖,抬眼看向对面的女人:“沈姑娘好端端的为什么想要打听郑府的事情了?”
☆、第13章 撞上无赖
“不瞒你说,昨晚郑老爷的寿宴我跟着家父一同前往,我是看着郑老爷被镇抚司的人带走的,如今这事只怕会牵扯到昨晚去郑府的所有人,我就是想弄个明白,那郑老爷真的贪污受贿举荐官职了?”
玄恒微微皱起眉头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门口掀开布帘向外瞧了瞧,然后才重新走回来坐下说道:“这事今早上我也是听说了,那郑老爷昨晚确实是被镇抚司的人带走了,还在他家发现了举荐官职人员的名单,上面也记载了收了每个人多少钱,一旦这事落定,这郑家也算是毁了,进了镇抚司的刑狱大牢也就只有一条死路。”
“可是我看那郑老爷倒像是被人陷害的,若郑老爷真是做了这种事也应该不会傻的把受贿人员的名单,收的钱财写在纸上放在家里吧,这种事一旦被查了那就是大事,何况他一个做商贾的人也犯不着为了这些钱惹上这官场上的是非来。”
玄恒听着淡笑着摇了摇头说着:“沈姑娘这话说的是有道理,一个聪明的人自然是不会这么做,可是若是有人长期在你耳边吹枕边风,时间久了也就心动了,何况商贾之人哪有不贪财的,只是有的人没遇到机缘而已。”
“你这话指的是韦氏?”
玄恒点了点头:“韦氏之前是宫里的人,又有着徐皇后在背后撑腰,这朝廷上的人脉也是有的,韦氏嫁进了郑府并不受重视,郑老爷后来接连娶了几位如花似玉的妾室回来还生了子嗣,这韦氏进门多年就是生不出来,她的处境也就可想而知了,但是也不至于地位全无,毕竟背后还是有着徐皇后的,这韦氏也聪明,她知道既然生孩子无望那得从别的地方出发,于是她便利用自己的人脉处处给郑老爷牵线搭桥,生意是越做越大,找上门来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在韦氏的指引下郑老爷还不忘每年充盈国库,皇上自然是高兴,这不有了契机了嘛。”
沈宝音听着玄恒说出这些,其中部分也是与之前何章对自己说的大体相同,她看着玄恒问道:“你的意思是郑老爷确实做了受贿举荐官职的事了?”
“其实这事也不算是秘密,之前早就在京城坊间传了很久,只是郑老爷他没当回事,以为事态不严重,哪知就被人告到了皇上那里。”
毓秀站在旁边听得入神,听到此处开口说道:“我看举报郑老爷的人一定是官场上的人,只有他们才有资格上折子告诉皇上呀。”
玄恒笑出声,指着毓秀说着:“毓秀姑娘也是聪明人呀。”毓秀听玄恒赞赏,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来,“这举报的人肯定是朝廷官员,只是这背后又牵扯出了另一人来。”
“谁?”
“太子穆高炽!”
太子?沈宝音牟然震惊,怎么会牵扯到穆高炽呢,他昨晚也是在郑府呀,想起昨晚他和镇抚司的孔深见面后的场景,倒不像是互相预谋的,还是这穆高炽的演技太好?
接连说出这些话玄恒也是口干舌燥,押了口茶水继续说着:“还记得之前苦微草的事情吗,太子因为他母亲婉贵妃中毒的事情连夜赶回了京城,都说这事是徐皇后派人干的,可是最后也不过是拉出个宫里的其他妃子了结了此案,太子穆高炽自然是不会相信,他一心认为他母亲中毒的事情一定是徐皇后所为,郑老爷的事情传到了穆高炽的耳朵里,这机会就来了,太子府门下人士也多,上折子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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