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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教授和颜悦色的和林豪交待了一些事情,就起身准备告辞。

“小林啊,你辛苦一下,下午我让小语来换你。”

林豪对江教授还是很敬重的,忙把他送出病房。

等人都走后,林豪沉了脸色,坐到床边。

吃完面正喝汤的徐蓓不由背部紧了紧。

她放下碗:“阿豪……”

林豪没好气地说:“你都跟你表妹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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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蓓整个人瑟缩了一下,结结巴巴:“没……没说什么。”

林豪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上,逼视着妻子:“你说谎!”他面皮抽了抽,某种神经质的气质染上他平常的眉眼,平添了几分暴戾,“要不要我把你手机通话记录调出来?你还没来得及删吧!”

“我……我真的没说什么!”徐蓓吓得双手一紧,一次性餐碗被她捏得变了形,里面半碗温热的汤漾了漾,快要溢出来。

林豪紧紧盯着脸上新伤加旧伤,面目青紫的妻子,嫌弃地啐了一口:“晾你不敢!”就放开双手,却是坐在床沿。

被这么一吓唬,哪里还吃得下去?徐蓓抖着手收拾着,把剩汤盖起来,再把塑料袋重新扎好,却身形一僵。

林豪的一只手伸进薄薄的被单里,慢慢从膝盖处摸上来。

徐蓓低头,只觉得那块向上移动的突起像是只阴沟里的老鼠,正在随着管道向上移动。

她不由一抖腿,语带恳求:“阿豪……”

林豪漫不经心:“嗯?”

徐蓓放下打结打了一半的双手去推他:“你把手拿出去……”

林豪手一顿,突然抽出手来掐着她下巴:“昨天那个贼有没有碰你!嗯?他是不是也这样摸你了?嗯?说!”

徐蓓吓得眼泪流了出来,一边抽噎一边用力摇头:“没有……没有……阿豪你别这样……”

林豪猛地压了过去,嘴唇狠命在她唇上搓揉,好一会儿才松开:“他摸你了对吗?”

眼神很热,声音很冷,把徐蓓吓得连话都不敢说,只一味摇头哭。

林豪轻轻拍了拍她脸,忽然大力抽了个耳光,把徐蓓头都打偏,又用另一只手把她拽回来:“老婆,你说实话,我不怪你。但是你别骗我!他一个男人,你一个女人,他会不摸你?你骗鬼呢!”

徐蓓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只在喉咙深处小声说:“没有……没有……真没有……”

林豪好声好气地放了手,还帮她理了理乱发:“好。你说没有。这答案不改了?”

徐蓓又拼命点头。

林豪摸摸她脸,手心里有汗,潮湿的,黏腻的,像一只滑腻的蛇。

他站起身来,随手将桌上的垃圾甩到垃圾筒里,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林豪手里拿着一叠单据回来,身后跟着一个护士。

徐蓓脸上还有泪,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

却听林豪对护士和颜悦色地说:“麻烦你了。”

那护士点点头,上来就撕徐蓓手上的医用胶布,要拔针。

徐蓓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林豪。

林豪站在那儿翻看单据,从纸页与纸页中露出一只眼睛盯着她,瞳孔微缩,宛如一根无形的刺。

徐蓓惧怕地移开目光。

护士收拾完东西走了,徐蓓按着手背的针孔,嘶声说:“我还没好呢!”

林豪接过话:“所以要在家里静养。”

徐蓓惶恐地看着丈夫:“你……你说什么?”

林豪却不想再解释下去:“收拾东西。我们走。”

徐蓓见他神态自若,默了默,还是听话收起了东西。

她大学毕业就嫁给了林豪,找了个轻松的普通文职工作,一直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林豪说什么,她听什么,已经是深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了。

徐蓓这边跟着林豪回了家,却没有忘记早上江教授说的话。

他说下午会让江初语来和林豪换班。

坐在记程车上,徐蓓虚着一只手就要给江初语打电话,却被林豪按下。她诧异看他,丈夫表情自然:“在车上玩手机不好。到家再说。”

徐蓓心情忐忑地到了家,攥在手中的手机却被林豪一把夺走。他一边熟练地操作着手机关机,一边走向自己的妻子:“医生说,你这都是皮外伤。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姨夫那边,我来跟他解释。”

徐蓓惊恐地瞪大了眼……

“什么?出院了?”完全没有接到任何通知的江初语在护士站不由失声叫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表姐昨天才被入室偷窃发现有人便硬抢的贼打伤了,就算是皮外伤吧,哪有昨天半夜住进来,第二天上午就办出院的道理!

医院也不肯啊!

江初语眉头紧锁地走出住院部,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在表姐夫手上,还真有可能。

因为表姐夫曾经是本地有名的记者,一时风头无两。可是后来……

江初语终于想到了什么,豁然开朗。

她想起来了!前世的这段时间,正是表姐夫因为一次报道事故而丢了升职机会,被半惩罚式的从娱乐版贬出来,从而开始酗酒,然后就发展为打老婆!

因为前世的江初语和徐蓓并没有走得很近,所以完全不知道,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个印象:表姐夫不是个好老公。

就这,还是在她和齐涯确定关系时,老爸江教授含糊的提点几句里带出来的信息。

当时齐涯和现在一样,是个衣着朴素,人又很斯文的青年,虽然家境不好,老家远在乡下,却很是吃苦上进,学习很拼命。为人也不错,对老师尊敬,对同学友爱,也很能融入集体,最重要的是,他一心求个稳定的风险低的工作,对事业没有其他太大的野心。

所以……所以自己才会觉得,这是个草窝里飞出的金凤凰,是可以托付终身的。

然后呢?然后老爸也觉得与其找一个像林豪那样,聪明能干,却对名利看得太重,以至于一不如意就性格大变,迁怒家人的男人,还不如找一个像齐涯这样的,家境不佳,又性格敦厚的。

江初语想到这儿,眸色黯了黯。

就是这样一个勤奋上进,温柔敦厚的男人,将她亲手送上了黄泉啊!

☆、第7章 怒打bt

江初语走出电梯口就先给自家老爸打了个电话,把徐蓓出院的事告知后,江教授在电话那边沉吟了一会儿,叫她先回来。江初语嘴上应了,想了想,又挤公交到了徐蓓的家。

她必须去弄清楚一件事。

徐蓓和林豪的家像是许多年轻夫妇的家一样,因为怕人骚扰,没有装门铃。江初语敲了老半天,叫人的声音一次次的拔高,门内仍然毫无动静。

不在吗?

江初语想不出来,徐蓓伤的虽然不算重,却也不是能在这时间就活蹦乱跳的出去逛的。

那……找徐蓓的爸爸,小姨夫?

江初语掏出手机,正要按号,却见隔壁邻居门开了,有个中年女人探头出来问:“你找这家人啊?”

江初语忙点头:“是啊阿姨!他们是我姐姐姐夫,你有看到他们回来吗?”

那女人说:“哦好像中午的时候有听到开门声,不过有没有再出去就不知道了。”她示意江初语看了看防盗门,“现在都上了两三道门,刚才要不是你声音大,我也听不见。”

江初语忙向对方道歉,说不该吵着人家,那女人却不介意:“既然叫门没反应,你给他们打打电话吧!说不定出去了。”

江初语再三向女人说了抱歉,边一步三回头的走到电梯口,边拔通了徐蓓的号码。

对方已关机。

江初语想了想,又打了林豪的号码。

这回倒是很快接通了。

不过林豪表示他在警局处理事情,一时半刻回不来,如果江初语有事,可以另外再找时间过来。

可江初语又不是来找他的!

“……徐蓓?她不在家里吗?”

电话那端,林豪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她早上吵着要回家,说在医院人来人往的,每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都不对。你也知道,她昨天一个人在家遇到坏人,那人他!唉,跟你说说不明白。她可能一时半会儿不肯见人,你多谅解。说不定过几天就好了。”

江初语隐约察觉到林豪的言下之意,却不肯轻易往那边想。

就算是现在的华夏,女性的名节和名声也是个极为敏感的话题。

她唔了一声,向林豪道别,一步跨进了电梯。

询问完小姨夫也没得到徐蓓下落的江初语迷茫了。

徐蓓到底去哪儿了?

其实林豪说谎!徐蓓哪里也没去,她就在自已家里。但是此刻的她根本没办法回应江初语的叫门!

眼睁睁听到门外归于平静,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唔唔声的徐蓓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而江初语此时已经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正值十月,a市的气候依然宛如盛夏,公交车上却因为规定而关了空调,虽然每扇窗户都开着通风,还是因为人多而显得格外闷热。

车上很挤,江初语好不容易挤到公车后门立柱旁边的位置,半边身子靠在立柱下的横杆上,微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江初语只觉得腰背有什么碰了碰自己,她警觉地把背包往胸前挪了挪,那触感消失了。可没过一会儿,那种触碰感又来了!

江初语衣着单薄,那触碰感就格外明显,她努力往里挪了挪,面前座位上的老大爷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抱歉地朝他笑笑,随后身体一僵。

那触碰的感觉依然存在,而且换了位置,现在正有个东西,在她臀部上方戳来戳去。

不必回头,江初语也猜到那是什么!她感到怒火中烧,看了看自己脚上穿的是双小方跟的牛皮鞋,突然抬起往身后半步狠狠踩下!

“嗷——!”

伴着一声男人的哀嚎,江初语身后的“东西”突然离开了。

她趁此机会扭过半个身子,将整个后背靠在横杆上,双手放松,等待着接下来可能会有的战争。

果然,那男人一边抖着脚,一手抓着吊环,一手叉在腰间,整个手掌被垂在西裤外的衬衫下摆挡住,嘴里已经开始骂人:“你tm没长眼睛啊!我脚要碎了我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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