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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停是指分为上停,中停,下停。上停是从发际到印堂,中停从印堂到鼻准,下停从人中到地阁。
从裴兆的六府,三才,三停来看,他的面相生得很好,充实饱满,搭配协调,相辅相成,但结合九州和八卦来细看面部的几个部分,却有了细微的变化。
师父说过,相术家常常用九州和八卦来指称面部的几个部分,并根据这几个部分的丰瘠,气色的不同,以推断人的吉凶体咎。
从裴兆的面部九州和八卦来看,额间,即徐—巽相呼应的部分,气色逐渐隐隐发黑,这就意味着他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着的疾病?
裴念念消耗了一些精力,看起来小脸更加苍白了。
她看着不远处站着的裴兆,很想让他检查一下身体状况,可是该用什么理由来说比较好呢?
现在裴兆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这种宠溺疼爱的感觉是她曾想所想要的父爱,所以她必须得保护他,希望他能一辈子身体健康,即便是老了,也要健健康康地在她的身边。
裴念念不由地闭上了眼睛,思索着该怎么说比较好?但她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估计是之前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一旦松懈下来,加上这疲惫的小身板,马上就沉浸在了无尽的梦中。
而此时的杜医生为了给心目中的女神留下更好的印象,卖力对着朱清瓷解释:“裴太太,你不用太担心,真的,不用太担心,令千金脑震荡是指头部遭受歪理打击后,即刻发生短暂的脑功能障碍,它是最轻的一种脑损伤,经治疗后大多可以治愈,另外就是后脑勺的伤口缝了十几针,。”(摘自百度对脑震荡的描述)
他这不解释还有,一解释朱清瓷脸色更加苍白了。
急得杜医生抓头绕脑,都怪他这个嘴笨的傻瓜,害得女神心情低落,他小时候就是看朱清瓷的电影长大地,暗戳戳地买了好多张女神的海报挂在了房间中。
现在难得看到女神出现在他眼前,虽然长得没有像小时候那么貌美如花了,但高雅的气质还是瞬间让杜医生变成了脑残粉。
要不是女神现在的全部心思放在了女儿的身上,杜医生铁定脱下白大褂跪求女神签名,可惜的是,这个时间点不对啊,嗷嗷嗷。
真羡慕可以娶到女神的男人。杜医生咬着手帕心酸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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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这位暗戳戳的脑残粉医生用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裴兆一眼,搞得裴兆转身询问:“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医生?”
青年医生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刚才麻烦医生了。”裴兆很有礼貌地道谢,神思恍惚了一下下,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战战兢兢地问道:“对了,医生,我女儿现在吃什么对她身体恢复比较快?”
“多吃一些含有记忆力的食物,对病人恢复记忆有帮助,最好还是要卧床休息,不要随意走动。”
“什么是含有记忆力的食物?”裴兆继续不耻下问,一旁的朱清瓷赶紧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最好了记录的准备。
“鱼类,豆类,还有胡萝卜,菠菜,都有助于提高记忆力。”杜医生为了让心目中的女神安心下来,幼稚地拍着胸脯保证,“裴太太,我以你一号脑残粉的身份发誓,病人的脑震荡是轻微地,逆行性遗忘也是暂时的,我保证不出一个月令千金就会康复,还是会像以前那样活蹦乱跳地。”
随后,杜医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拿着水笔,小心翼翼地说:“太太,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裴兆滴汗: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脑残粉!
朱清瓷哭笑不得地接过了杜医生手中的水笔,礼貌地回道:“谢谢你一直支持我,谢谢!”
“那是必须地!”杜医生赶紧脱下了白大褂,女神将名字签上了这件白大褂上面后,他一定要将它挂在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抽气声,裴兆和朱清瓷不由地转身,看到了两个儿子惨兮兮地蹲在了地上,吃惊地叫了起来:“小沉,小毓,你们怎么从大伯家跑出来了?”
裴沉和裴毓一听到爸爸妈妈的声音,抬起头,俊美的小脸蛋上满头大汗,还没有说话,就听到了他们呼吸的急促声,显然刚才是跑过来地。
“妈咪,”十岁不到的裴沉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断断续续地哽咽着,“小沉……好想妹妹……”
比裴沉小点的裴毓虽然一脸的懵懵懂懂,然而他却带着小奶音的声音嚷着:“哥哥想妹妹了……”
第十八章 捉虫
“爷爷……”
睡了一觉醒过来的容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中打盹的容老先生,身边的汪特助此时正低着头手指飞快地发着短信,一听到细微的声音,他立刻跑到了病床边,小声地询问:“小少爷,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你不要叫醒爷爷,让他睡吧,”容禀很懂事地说,抬头看了看病房四周,发现冷冷清清地,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虽然爷爷给予了他很多的爱,可是这个时候他莫名地想念妈妈和哥哥,唔,还有……
念念吧。
妈妈和哥哥肯定不知道他受伤了!容禀安慰着自已。
“哎呦,我的乖孙,”容老先生是一个浅眠的人,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睡不着,他一听到助理走路的声音,很快就苏醒了过来。
容老先生一醒来,整个病房总算是有了一些活气,只见他微拱着身子,走来走去,忙前忙去,他的生活助理汪先生几次三番的想要插手帮忙,但都被倔强的容老先生一一拒绝了。
“小禀啊,要吃苹果吗,爷爷给你削一个”。
“爷爷,我不想吃。”爷爷你眼睛都花了,削苹果太不安全了!
“那要吃香蕉吗?”
“不要。”最不喜欢吃的水果就是香蕉了。
……
找不出话题聊天的一老一少相对无语了,过了一会儿,容禀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他朝着容老先生,口气似乎有些犹豫,但又熬不住心里所念想的,于是他轻轻地问道:“爷爷,我妈妈和哥哥呢,他们是不是不知道我住院了?”
容老先生动着脑子努力地想要想出一个完美的借口以此隐瞒,恰恰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急冲冲的脚步声,容老先生一抬头就看到自家的儿媳妇和大孙子及时地刹住了脚步,静悄悄地站在了门口,眨着四只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容老先生。
容老先生从鼻子中直接哼了一声,傲娇地扭着头不去看儿媳妇和大孙子,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酸溜溜地质问:“怎么,终于舍得从金灿灿的国外回来了,小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给你们打了多少次电话!”其实,他内心真的很想他们,尤其是大孙子容霖,快3年没有见到他了,看样子长高了不少。
“爸爸,”风韵犹存的容太太轻轻地喊了他一声,自知有愧一声不吭地随容老先生责骂,她的眼神一直盯着躺躺在病床上的容禀,瞬间两眼蓄满了泪水。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远在国外,自然也记挂着国内的小儿子,但这一年刚好是小霖动手术的关键期,所以……她只能先抛下容禀飞到瑞士去照顾容霖。
“爷爷……”容霖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容老先生,然后就将整个视线转向了躺在病床上的弟弟,眼角顿时红了红,去看弟弟的前一刻钟,他事先拜访过了院长和主治医生,了解到了容禀的受伤程度,心里内疚得一看到容禀就觉得脚步会移不开来。
容老先生本想责骂他们为什么来得这么晚,连儿子/弟弟绑架,动手术这种事情都没有亲自赶过来,心中不免对他们埋怨了几分。
可是一想到容霖所身患的毛病,容老先生又释然了几分,他叹了一口气,妥协:“你们两个先过来看看小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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