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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干娘。”

“谢谢干妈。”

“都是一家人,不客气了啊,赶紧吃饭吧。”

李队长的媳妇儿这才刚坐下,闫宝书便站了起来,到了桌前从挎包里取了他这段时间刚刚勾好的柜帘,还有一条红色的围巾,“干妈,这是我们送给您的,您瞅瞅喜欢不。”

“哟,咋还给我买这个了。”李队长媳妇儿从闫宝书手里接过了柜帘和围巾瞅了个仔细,“哟,这是跟哪儿买的啊,得不老少的钱吧?你说你们这几个孩子,有这心就行了,还真拿钱不当钱啊。”说完,她站起身从裤兜里掏出了手绢,“多少钱啊,干娘给你们报销了。”

闫宝书和顾军相视一眼笑了,闫宝书说:“干妈,您可别给我们钱啊,孝敬您是应该的,再说了,这可不是花钱买来的,是我亲手勾的。”

“真的假的?”李队长两口子均是一脸的惊讶,凑在一起对着柜帘和围巾研究了好半天,随即便听到李队长媳妇儿连绵不绝的褒奖声,“宝书啊,你这孩子可真是太让干娘意外了,这姑娘家的手都未必有你巧啊。”

这话虽然说是李队长他们出于真心的夸奖,可闫宝书就是觉着怪怪的,不过他也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反而拿出了和他们做了分享,“干妈,你说我一个半大小伙子勾这玩应,是不是胭脂气太重了?”

“哎,这话咋说的。”李队长媳妇儿笑道:“不瞒你们说,我和你干爹搞对象那会儿吧,家里穷的叮当烂响,你干爹那会儿看别人家的姑娘都有手套可以带,我家穷买不起,后来有一天呢,你干爹突然把一副手套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当时欣喜的不得了,结果拿过来一看……”李队长媳妇儿追忆当年往事,几乎是笑的合不拢嘴。

闫宝书和顾军听的津津有味,迫切的想要知道后续,“看到什么了啊?干娘你快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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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过手套一看啊,差点没把我笑的背过气儿去。”她双手合拢端在胸前,美滋滋的说:“针脚都乱了,还有拼接的线头都冒在外头,更严重的是有的地方还出现了好多的小窟窿眼,又丑又破的。”

李队长的过去被媳妇儿拿出来分享,憨厚的本性又露了出来,宛然就是当年追求她时的那个毛头小子,“你说你啊,提这些干啥呢。”

闫宝书看着他们两口子,不止是羡慕,更多的是感慨,“干妈,我干爹送你的手套虽然又丑又破,但你却非常的喜欢,我想,直到现在你都留着那副手套吧?”

李队长媳妇儿被闫宝书这话说的一愣,惊讶道:“你咋知道的呢?”

闫宝书微笑道:“我猜的,因为这些都是你和我干爹最美好的回忆。”

李队长媳妇儿红了眼眶,“那时候虽然穷,但我却很开心的,不过现在也证明了我当时的眼光,嫁给你干爹啊,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可是……”她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真的哭了。

闫宝书知道她为什么哭,李队长更是了解情况,他连忙安慰自己的媳妇儿说:“行了啊,孩子们都在这儿呢,你哭个啥劲儿啊,再说了,这么年都过来了,你看我啥时候怪过你,说不定是我自己的问题呢,赶明儿啊,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闫宝书大为吃惊,李队长这番话让他浑身期满了鸡皮疙瘩,这是个什么年代,重男轻女的年代,若李队长两口子的情况放在别人家,这往后的日子指不定变成个什么样呢。另外,这种情况若是发生在别的人家,大部分男人都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问题,多半怀疑女人的肚子出了毛病。

“就是因为你没怪过我,我才埋怨我自己,是我不争气。”

李队长彻底慌了,他自打娶了媳妇儿进门,最怕的就是媳妇儿哭鼻子,“你个婆娘别哭了,再哭我这心都慌了。”

“你慌啥慌啊,我是埋怨我自个儿,关你啥事儿啊。”

“这话说的,你是我媳妇儿,我能不慌吗。”李队长把面前的酒杯推了过去,“咱别想那些,顺其自然就行了,老天爷不作美咱也没办法不是,咱还得照常过日子。我刚不就说了吗,没准是我的问题呢?咱等开春找个时间,我去医院瞅瞅,如果医生都说咱怀不上了也没事儿,这不是有三个干儿子吗,还怕没人养老送终啊,你们两个臭小子说是不是。”

闫宝书大为感动,说起话来都带了豪言壮语的味道:“是的,干妈您放心,我和向北还有顾军,一辈子都会孝顺您二老的,虽然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们爱我们疼我们关心我们的心情,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顾军连忙附和,“就是就是,干娘你就放心吧,有我们呢。”

李队长媳妇儿擦了擦眼泪,笑道:“都挺高兴的,瞅我多煞风景啊,哎……你们说的对,我和你干爹还有你们呢。”

有了这一小段插曲之后,一家人又恢复了刚才热闹温馨的场面,直到夜里十点多,闫宝书和顾军才醉醺醺的从李队长家出来。他们没有让李队长两口子送出门,顶着月色,两个人一东一西的回了家。

闫宝书归家,一身的酒气外加里倒歪斜的模样把金桂琴吓了魂飞魄散,因为闫宝书一进门就把她给抱住了,傻笑道:“妈,我回来了。”

金桂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宝书啊,你喝酒了?跟哪儿喝的啊。”

“嗯,喝了,在干爸家喝的。”

“干爸?”金桂琴不知道李队长认了闫宝书当干儿子的事情,稀里糊涂的只当他撒酒疯,“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闫宝书坐在炕头上笑道:“宝书长大了,也有应酬了。”

闫宝书呵呵傻笑,“哥……”闫宝书甩了脚上的棉鞋爬上了炕,靠着闫宝福坐在后说道:“哥,你结婚我准备送给未来嫂子一件礼物,咱妈有份儿,咱姐也有份儿。”

“啥啊?”

被点名提到的两个女人都十分好奇,闫玉芬凑过来摸了摸闫宝书的脸蛋子,笑道:“还真是上班挣钱的人了,都知道送我们礼物了。”

“哥,有我们的份儿吗?”玉香最近和宝龙走的比较近,由于闫永贵离世,闫宝龙的性格温吞了不少,平日里就算有金桂琴护着,也没少被闫玉香这小丫头打压,可见是农民翻身把歌唱,彻底打垮了土地主。

“你们几个小的就别凑热闹了,等你们长大了再送你们。”

“哥,这可是你说的,我们等着呢。”

闫玉芬一旁笑问道:“宝书,你到底要送啥给我们啊?”

“秘密。”

金桂琴笑不可支,“这孩子向来心事重,咱们是问不出什么的,这酒喝了不少,赶紧铺被让他歇着吧。”

闫宝书撒了好半天的酒疯,终于被人哄着进了被窝里,这一觉他睡的非常的香,直到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中他做了个梦,梦里是陆向北张牙舞爪毫无形象的指责他……闫宝书完全是被梦里的陆向北给骂醒的,他扑楞一下坐了起来,吓坏了旁边正穿衣服的闫宝龙。

“哥,你咋了?做噩梦了?”

闫宝书看了看闫宝龙,笑道:“没有做噩梦。”

“哦,那你也起来吧,二婶刚才来过了,送了炸丸子给咱家。”

“嗯,你先去吃吧。”

闫宝书坐在炕上,回想着梦里的陆向北笑了,“不就是昨晚没去看你吗,干嘛要跑到梦里来骂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李队长和他媳妇儿这种夫妻关系是最融洽的,知道互相理解互相找原因,我相信,他们的感情还能走的更长。

相比一个只顾着在外面挣钱的男人来说,我个人更偏向会理解媳妇儿的辛苦,懂得如何持家的男人。

当然,现在很多妹子更喜欢总裁酷帅狂霸拽,可毕竟现实里真的少之又少,更有人觉着,嫁给了一个懂得过日子的男人,就等于嫁了个窝囊废,毫无男子气概!!!!

男子气概是什么,其实这类妹子根本就不知道的!!!不是脚臭有肌肉就是有男人味有男子气概了。

个人觉着,一个懂得如何做到好丈夫好爸爸的男人,才是最有男子气概的,难道不是吗?

第92章

陆向北最近对闫宝书的怨气颇大,由于腿脚不便,他只能坐在家里跟炕头上和顾军嘟囔闫宝书,什么没良心,都不来看他之类的话那叫一个没完没了,最后烦的顾军忍无可忍直接骑着自行车出去溜达了,顺便勘察一下地形和最近的形势。

闫宝书用脚趾头也猜得到陆向北是用哪种方式想念他的,他在文工团工作了一天,累活重活几乎是跟他不沾边的,也不知道这是佟团长故意安排的,还是他的工作范畴里就没有累活重活这么一说。闫宝书来文工团这些日子,活像个混吃等死的人。不过闫宝书自身倒是不介意这么清闲,他原本就志不在此,有个工作打掩护再好不过了。

话虽这么说,可闫宝书也想过的充实一点,看着身边的工友们都积极忙碌着,自己却……闫宝书决定了,朝佟团长拿钱的那天,闫宝书得找个由头和他好好的聊上一聊。晚饭时分,闫宝书照旧是在厂矿大院的大灶上吃的,碰巧还遇上了陆向南。

陆向南和闫宝书也算熟识了,端着饭盔过来打了个寒暄,而后就和他喋喋不休的说起来陆向北近日来的表现。看来,陆向北已经不止是招顾军的厌烦了,就连他的家人,都没办法耐下心来听他唠叨了。闫宝书一边听陆向北掏心挖肺的诉苦,一边快速的解决了晚饭,随后便和陆向南告别去了老陆家。

要说这出门不看黄历是真不行,这不,闫宝书刚跨过国家铁路,迎面就撞上了陈宏兵等人,除此之外,完四宁和冯海棠也搅和在其中。陈宏兵在有了新的靠山之后,气焰越发的嚣张,不仅对闫宝书的态度恶劣,更不乏对陆向北蔑视。也对,陆向北是什么身份,竟然愿意和一个狗崽子混在一起,说出去是个人都得笑上一笑。

闫宝书看到他们那一刻起也没停下脚步,背着挎包脚步迈的飞快朝老陆家的方向前进着,谁料想走了几米远,身后便传来一阵阵自行车的响铃声。闫宝书厌烦的直皱眉,估摸着今晚是没办法平安抵达陆向北家了。

“哎,你走那快干啥?”完四宁骑车追了上来,在闫宝书的身边停下,嬉皮笑脸的说:“咋地,一看见我就加快脚步,怕我吃了你啊?”

闫宝书微笑道:“完四宁,你有吃人的习惯吗?”

完四宁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很显然的他没有把闫宝书讽刺他的话放在心上。完四宁朝闫宝书要去的方向瞥了一眼,笑问道:“看样子,这是要去找陆向北啊?”

“啊,你有意见?”

完四宁摇头,“意见倒是没有,我就是这好奇心作祟啊,不得不过来问问你。”

“啥?”

完四宁说:“你说这陆向北有啥啊?现在啥都没有了,瞅瞅……”完四宁伸手把陈宏兵拽过来了,哥两好似得称兄道弟,“他身边的兄弟可都跟了我了,这往后铁道东铁道西就没我完四宁说话不好使的地儿了,怎么着,你还跟着陆向北啊?小心哪天被人欺负了,都没人能够替你抗事儿。”

闫宝书笑了笑,“完四宁,你听说过一句话吗?这忠贞的狗儿不易二主,你说你有把握驯服一条包藏祸心的狼狗吗?”

“操你吗的,你骂谁狗呢?”陈宏兵不傻,听出来了。

“哎哎哎,干啥玩应呢。”完四宁拦住了陈宏兵,笑道:“这会咬人的狗都不叫,瞎咋呼啥。”完四宁推开陈宏兵,伸长了脖子凑到了闫宝书面前,小声的说:“依我看,别跟着陆向北了,到我这儿来保准儿你吃香喝辣的。”完四宁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话,“我都听说了,你小子现在跟文工团上班,也算一文化人了,我的队伍里就缺你这样的。”

“还真是承蒙完大少爷看得起,不过我可没想过拉帮结伙的,想干啥?打家劫舍还是杀人放火啊?”闫宝书抿了抿嘴,以玩笑的语气说:“就因为你和陆向北过去那点过节,你事事儿都想压他一头,现在连他的兄弟和地盘一锅端了,您啊,应该满足了。”闫宝书凑了过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调说道:“歪嘴子我告诉你,别欺人太甚,陆向北让着你是因为他觉着那是个误会,如果你不想解开那就算了,可你别忘了,要真动起手来,他一个人能干你三。”说完,闫宝书退了回去,微笑着说:“我还有事儿,能让我先走吗?”

完四宁梗着脖子,脸色阴沉的从挎兜里摸了摸,他原本是想要找烟的,但没摸到,也幸亏陈宏兵非常有眼力价,连忙给他上了一根烟。烟衔在嘴角,完四宁语气不善的说:“就冲你刚才跟我说的那番话,你认为你走得了吗。”

闫宝书耸了耸,“走不了就走不了,以前我没少被陈宏兵他们揍,都习惯了。”

“哟呵”陈宏兵冲了上来,拽住了闫宝书的脖领子,“你再横一个我瞅瞅,看我不削的你满地找牙的。”

闫宝书脸色沉了下来,用力掰开了陈宏兵的手一甩,“陈宏兵,你都跟了完四宁还没有个记性,你老大都没发话要揍我,你一个跑腿的得瑟什么。”闫宝书转过头看向完四宁,“要杀要剐随便,快点就是了。”

陈宏兵好奇的打量着闫宝书,“哟,你以前可不这德行的,见到我们就跟见了阎王爷差不多,能躲多远躲多远,怎么着,跟着陆向北久了,这脾气和骨头也硬了?”

闫宝书笑道:“还真让你说对了,这背后有靠山我是真的啥都不怕,再说了,如果我是完四宁,就你这样的人我可不敢要,说不定什么时候背后就捅了我一刀。”闫宝书讽刺陈宏兵做人的根基不稳,完四宁一旁也听的非常明白。

完四宁这个人吧怎么说你,本性就不坏,这些年下来,打架斗殴的事儿没少干,但丧良心的事儿他却从来不沾边,在领导兄弟这方面来讲,他和陆向北有着不谋而合的想法,往深了里来说,完四宁和陆向北其实就是一种人罢了,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完四宁脾气火爆,但也犟的出奇,这一点要随他们老完家的那些爷们儿们。闫宝书的直言拒绝虽然让完四宁在兄弟跟前很没有面子,但总的来说他还是心情愉悦的,至少他比陈宏兵这些杂鱼看清楚了闫宝书的本质,一个可信可靠的兄弟。闫宝书刚刚说的都没有错,他就是要跟陆向北过不去,这个梁子从小时候就结下了,他见不了陆向北日子过的好,但凡能够让陆向北难受的事儿,他都得干。

完四宁从闫宝书的口稳中发现,陆向北对于自己抢了他的兄弟和地盘这件事似乎没怎么往心里去,难不成自己这段时间都白忙活了?不要紧,完四宁自我安慰着,他想到了一个可以给陆向北上眼药的新办法。

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是铁石心肠的,想要称兄道弟那就得交心,完四宁也看透了闫宝书是个重感情的人,既然如此,那他就……完四宁想通之后连声笑了起来,他从自行车上下来,攀住了闫宝书的肩膀说:“宝书啊,其实俺们兄弟几个今天拦住你去路没有啥恶意,我呢就是觉着你这个人不错,所以就上来问候一声,你们说是不是啊?”

冯海棠是完四宁的老跟班了,一句话就能够被点通的人,在完四宁发言之后,他连声附和道:“是啊宝书,我们就是过来打个招呼,虽然四宁和陆向北不对盘,但你不同啊,他一直跟兄弟们经常说你,说你是个文化人,重感情,比那些忘恩负义的杂鱼强多了。”

闫宝书噗嗤就笑了,再看陈宏兵的脸色,宛然就是气血上头憋的发紫发红。这都是很显然的事情了,知人用人,这当领导和交朋友是存在异曲同工之妙的,除非完四宁是个傻逼,才看不清陈宏兵这种人的本质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完四宁没找茬的意思,或许是他临时改变了主意,这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闫宝书有机会脱身了,“嗯,你们已经问候过了,那我能走了吗?”

完四宁一挥手,拦住闫宝书去路的人们自觉的散开了一条路,“这路又不是我家的,随便你走。”

闫宝书笑道:“谢谢。”

闫宝书越过人群时看到了杜新国,这个曾经跟着陆向北风里来雨里去玩的不亦乐乎的兄弟,或许这是随着时间而改变的,因为有了闫宝书的出现,陆向北和杜新国渐渐背道而驰,最终形同陌路。杜新国和陈宏兵还不一样,陈宏兵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杜新国则是一个不堪寂寞的人,或许这里也有“吃醋”的因素,因为陆向北和闫宝书走的太近而忽略了他,最终导致他跟着陈宏兵跟了完四宁。

人无完人,更没有谁是可以一尘不变的,心境的改变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以及生活方式,种种因素表明,杜新国是回不到过去了,就算有朝一日他再次和陆向北称兄道弟了,那也不再是以前的情形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

闫宝书总算在半个小时候抵达了老陆家,还没等推门进屋,他就听见陆向北跟屋里和顾军嘟嘟囔囔的说着,“这闫宝书最近嘎哈呢,今天下班又没过来,咋地,不处了?还是说他打算和陈宏兵还有杜新国那两孙子一样,打算另找人了。”

闫宝书门口偷笑,心想这陆向北也是可爱的人,明明知道他不会这样做,可为了一解他相思之苦,他也得快活一下他那张嘴。还有就是,陆向北说什么“不处了”其实是不处朋友了的意思,但就是因为他的简短,闫宝书总会故意朝着“不搞对象”的方向去想。还有就是,“打算另找人了”,闫宝书越听越觉着自己像个搞了破鞋被抓了奸的流氓。

“陆向北……”闫宝书猛的推开了门,假装生气似的看着屋里的陆向北和顾军,“你说谁打算另找人了,别拿我和陈宏兵还有杜新国比行吗?你养条狗还知道讲感情呢,更何况我是个大活人呢。”

陆向北怔了怔,随即就笑了起来,那笑的叫一个灿烂,张牙舞爪的冲闫宝书比划着,“你可来了,妈呀,我还以为你忘了有我这么一个人呢。”陆向北扶着受伤的腿从凳子起来,跛着脚到了闫宝书身边,“外头冷吧,工作一天累不?你吃晚饭没?你要是没吃我让我妈给你开个小灶咋样?还有啊,你这段时间都没来,我爸给我弄了不老少的好玩应,吃的玩的都有,等你吃完了晚饭拿出来给你瞧瞧。”

陆向北喋喋不休可劲儿的说,那头顾军哭笑不得往桌子上一趴,笑不可支道:“宝书大兄弟啊,你可是开恩了,兄弟我得放挂鞭炮去,感谢你救我出苦海啊。”

闫宝书忍笑忍的辛苦,故意忽略了陆向北话中的“甜蜜”,“陆向北,你别打岔,你刚才骂我来着你忘了,赶紧解释一下。”

陆向北装起了糊涂,呵呵傻笑道:“有吗?我咋不知道呢?顾军我有骂过宝书吗?”

顾军猛地站了起来,“我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我的老天爷,我还是去隔壁找向东大哥玩去吧。”

顾军找了个借口窜了,屋子里留下了闫宝书和陆向北,见到了多日想念的人,陆向北甭提多高兴了,他拽着人坐下,挠了挠头憨笑道:“文工团咋样?累不累?要是累等我褪好了,我过去帮你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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