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节(1 / 1)
云雅郡主一愣,不明白为什么白如枫会问这个问题,不由疑惑望向湖边。
很快,云雅郡主就道,“我看到龙泽哥哥,一个人孤独地望着月亮湖面,一个人在想心爱的女人,想着一些曾经两人美好的回忆,却是触手眼前一片空空,完全都成了过去。现实却是他一个人孤独地站在这里,而心爱的女人,却已不在。”
这番话是云雅郡主最真实的想法,每一次和白如枫来此,悄悄看着站于月亮湖边直到深夜才离开的南龙泽,对于她这个堂妹来说,真的很心疼南龙泽。
“云雅,你只看到了一面,却忘记看另一面。”
白如枫轻拥着云雅郡主,示意云雅郡主再次看向不远处月亮湖边的南龙泽。
“云雅,我们都只看到了王为思念心爱的女人而痛苦,可是却忽略了,王在思念起心爱女人时的心中涌动的止不住的爱。”
话音一落,在云雅听得有些未明的时候,白如枫继续道,“时月对于王来说,就是生命中最珍贵的一切。若是我们当真让王失忆,将王视为最珍贵的回忆给抹去,云雅你认为这样对王真的好吗?或许说我们若是这样做的话,对王来说是不是更为残忍。”
“可是?”
云雅郡主听到这里,就想提出异议,却被白如枫伸手示意打断。
“云雅,我们举个例子来说吧!”
白如枫沉叹一口气,忽然侧转身与云雅郡主正面对视,脸上神色很是郑重地道,“如果,换成是我们俩人,有一天我忽然消失在你的身边,这会令你无法接受,或者说有可能会令你痛苦。你的家人很心疼你,所以希望能帮助你脱离这种痛苦,同样想到用失忆来帮你,也就是让我从你的记忆里消失掉——”。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突然,云雅郡主仿若受了刺激地一把甩开白如枫,一张小脸紧张地瞪大眼睛仰看向白如枫,嘴唇哆嗦出声,“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即便你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也绝不要忘记你,绝不要。”
随后猛地一把扑到白如枫的怀里,紧紧地抓紧白如枫的衣服,不肯松开丝毫的云雅郡主,因为过度的紧张害怕,身体已经颤抖不已,小脸上不停滑落下的紧张的泪水,浸湿了白如枫的衣襟一片。
“乖,云雅别哭,我只是打一个比喻。别害怕,我不会消失不见的,永远不会,我会永远守候在你的身边。”白如枫急忙伸手揽紧怀里的云雅郡主,轻声哄劝着。
他有些后悔举这个例子,把怀里的人儿给吓到。
直到好一会后,云雅郡主才从紧张中缓过劲来,缓缓仰起一张小脸,念道,“如枫,我明白了,若是让龙泽哥哥失忆的话,对他来说才是真的不公平,也是最惨忍的。”
“嗯,你明白就好。王的记忆,我们不可以随意地去给他抹掉,即便是为了他好,可是我们又怎么知道,那样做真的对王是好的呢?”
白如枫微笑地看着怀里的云雅郡主,后转看向月亮湖边那抹高大的身影,忍不住叹息一声,“也许,对于王来说,回忆是痛苦的,但回忆也是曾经最美好的一切。希望王能够慢慢的从这段感情中走出来吧,希望!”
云雅郡主听着白如枫的叹息声,再转看向月亮湖边的南龙泽,忍不住跟着也深深叹一口气。
心中同样想着,希望龙泽哥哥,可以从感情中走出来,可是真的能走出来吗?
一阵寒风吹过,站于月亮湖边的南龙泽,一双深邃的紫色瞳眸,依旧痴痴望着湖面,似是这般望着湖面,就能看到那抹心中最痴痴念着的倩丽身影。
若是爱可以重来,若是一切可以重现,若是,若是,若是——。
没有若是,一切的一切都不可以重来!
寒风再一次刮过,冰冷浸着冷意的寒风刮过的一瞬,南龙泽心中的声音响起,“月儿,若是可以,我情愿自私一次,只为把你留在身边。”
☆、第七百一十章 北漠来的书信
一个月后,秦时月收到了来自北漠的书信。
独自坐于景王府内的荷花池旁,秦时月定定地望着覆着冰的荷花池,看着荷池内一片深绿清冷,漂亮的凤眸出神好一会。
“主子,外面太冷了,您出来有一会了,回去吧!”
冰煞手里拿着一件厚重的狐毛领的大氅,担心看着自从收到信以后就站于这里出神好久的主子,轻轻地给主子披上大氅。
秦时月定定地望着荷池,没有出声,只一双凤眸微闪,低眸瞬间再一次视线滑落到手中折起的信笺。
“冰煞,云雅那丫头半月后即要成亲了,你说我该送云雅什么礼物合适?”
突然的出声,令冰煞有些微愣,后忙抬眼看向主子,微一思忖后道,“属下不了解云雅郡主,所以还需主子自行拿主意。”
“嗯,也对,那一年多在北漠,你并不跟在我的身边。”
秦时月忽地想到冰煞并不多认识云雅,侧转眸笑了笑,随后目光再一次转向冰冷的荷池。
冰煞看着眼前的主子,有些欲言又止,她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该不该说。
总觉得今日的主子自从收到这封信后,其实并不是在纠结北漠王室郡主的婚事应该送什么礼物,而是在想着其它什么?
想着什么,或许确切的说,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人。
“主子,您是不是想起了北漠的皇太子,也就是现在的北漠新王,您——”
冰煞看着主子有些幽沉的神情,最终还是迟缓的出声点破。
她害怕主子这般一个人独自闷着,会闷出病来,总归有些事情,不是说能过去就能过去的,就像是主子那一年多失忆在北漠发生的一切。
虽然她当时不在主子身边,却也能从主子以及北漠王,还有现在自家王爷之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大概猜到些什么。
怕是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主子和北漠王之间的感情,没有看起来那般的简单。
冰煞出声的一瞬,忽地看到主子身子冷地一颤,立即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不该提的,恐是真的搅乱了主子的心思。
“主子,属下多嘴了,请主子责罚!”冰煞立即请罪跪下,担心地看向主子,后悔刚才询问。
“冰煞,起来吧,你有何罪?”秦时月淡笑地侧转身,命令冰煞起身。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冷的她打了一个凛,抬眸道,“走吧,回屋去吧,外面确实有些冷。”
伸手不自觉地抚上隆起的小腹,眼底滑过一片母性的温柔,却是往回走的路上,心在抽冷的疼。
冰煞刚才说的没错,她并不是真的在纠结要送什么礼物给云雅,而是因为云雅的信里提到了南龙泽,心有愧疚的难受不已。
一回到房间,秦时月脱去披在身上的大氅后,便走到了内室,来到一若大的箱子前,看着箱子上的锁扣,伸手触动的一瞬,心有些沉闷起来。
犹豫地伸缩了手几回,最终,将箱子缓缓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精致的红色小木盒。
秦时月将红色的小木盒子抱出来,拿到了内室的桌子上,感觉身体有些累地便拉开一张椅子,缓缓坐下。
清亮的凤眸,有些幽幽地盯着特别显眼的红色木盒子,眼底的神色有些迟疑是要不要将盒子打开。
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轻拉盒子至自己的眼前,秦时月缓缓将盒子打开。
打开盒子的一瞬,里面赫然是两把精致的折扇。
轻轻地拿起其中的一把折扇,当手触及着折扇时,眸子一瞬间的轻颤,若长的眼睫毛眨动好几下后,伴随着手指的轻动,“啪”,折扇打开,漂亮的扇面赫然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熟悉的扇画,熟悉的非常漂亮的几片羽毛,秦时月眼前有些迷蒙,不自觉的眼前回忆起了曾前。
犹记得她第一次去寻求南龙泽的帮忙,就是因为这把折扇,当时的场景再一次出现,这段场景不及秦时月多回想时,突然思绪一下子全涌上来,瞬间就将她带回到了北漠的月亮湖畔。
北漠,令人迷醉的月亮湖,以及令人眷恋的月亮湖旁的小庭院,还有到了晚上那最动听悦耳的凤凰鹊的鸣叫声,以及日日夜夜陪伴在她的身边,全心全意付出自己所有的爱来宠腻她的男人,南龙泽。
泪,不自觉的滑落,心跟着深深地抽疼一下。
原来,她对南龙泽的记忆还是那么深。
怎么能不深,那一年多的记忆里,她的眼里只有他,只有他,只有他无限的疼宠,无限的包容,以及无限的爱。
她不是没有心的人,清楚地知道南龙泽为自己付出了多少,他是用自己一生的爱在疼宠着自己,包括他最后的包容和放手。
放手——。
秦时月的心在此刻越发的揪地一颤,呼吸跟着有些粗重起来,无法抑制的痛在心口,像一朵罂粟花在蔓延绽放。
泪在一瞬间滑落,回忆里的画面,一片连着一片,全是南龙泽无限宠腻她,所做的细心的所有一切。
包括他轻轻地在她的耳边,低呢着永远爱她,轻轻地拥着她,告诉她,这一生一世,他只会爱她一个女人。
包括——。
她的心颤地越发厉害,她想起南龙泽曾说过,若是有一天,她离他而去,他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宁愿静静地守护着他们曾经的记忆,直到到老。
呼!
忽然喘不上气来的感觉,令秦时月重重地抬眸深呼吸一下。
突然抬起的眸子却撞上了一双邪冷的眸子,攸地身体一退,后仰到了椅靠背上,吃惊出声,“你回来了?”
对面,一身邪魅紫色大氅,周身散发着寒气,一双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如狼一般凶冷的男人,脸色黑俊地冷冷盯向秦时月一张滑落下泪痕的小脸。
突然,“砰!”
重重的一掌,爆怒地将桌子,狠狠地推开,砸向屋内的墙壁,瞬间激碎一地的木屑溅在屋内各个角落。
其中有一块尖锐的木屑正中飞向秦时月的手臂,而秦时月由于吃惊吓到,并没有看到,见那带着尖的木屑眼前就要插到她的肩头,很可能会伤到她。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冷地出现在秦时月的眼前。
秦时月吓得止住呼吸地惊抬眸,担心地看着黑冷着一张脸,突然伸手甩向自己的男人,吓得慌地伸手就想要去推挡,却在下一刻。
☆、第七百一十一章 羊与狼的谈话
她紧张闭上眸子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像是木剑击到肉骨的声音。
惊地睁开眸子,就看到眼前有血水滴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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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墨,你受伤了!”
秦时月凤眸紧张一颤,看到北堂墨的一只手挡于自己的手臂一旁,而北堂墨的手背上却冷冷地被一块尖锐的木屑直插进去,鲜血涌流出,流得很多。
着急慌的她,立即伸手忙去轻拉北堂墨,却被北堂墨猛地甩开。
身体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显些闪倒,支撑起身体,瞪大凤眸看向北堂墨,正对上北堂墨一脸的爆冷,似是随时能杀人一样的爆戾眼神。
“北堂墨,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你的手受伤了!”
秦时月缓一下神,有些生气地瞪向北堂墨,随后就要走出去喊冰煞去找大夫来。
却是没走出几步,忽地手腕上一紧,就被北堂墨给拉至到怀里,死死的固定住,固定的她呼吸都有困难。
“北堂墨,你在做什么,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秦时月有些担心,北堂墨犯神经,真把自己给勒晕,她晕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宝宝,“北堂墨,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知道疼了吗?是身体的疼吗?身体的疼比不过你刚才的心疼吧?”
北堂墨幽冷带着嘲讽的语气,透过她的发丝传至她的耳边,令秦时月身体一颤。
“你,你在胡说什么,快放开我,我真的快喘不上气来了!”
秦时月低眸看着落到地上的信笺,知道刚才自己的情绪,应该是让北堂墨给看到了。
依着平时北堂墨的性格,怕是今晚不会好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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