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节(1 / 1)
秦时月冷冷地盯着秋荷,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变化。
就在秦时月逼问秋荷的时候,突然秋嬷嬷似是想起什么地,立即出声反驳秋荷刚才的话道,“不对,秋荷,你在撒谎!”
秋嬷嬷眸子一眯,盯着跪在地上的秋荷一眼,随后忙转看向秦时月,“大小姐,秋荷在撒谎,一年前的宫宴她去过!”
“嗯,秋嬷嬷仔细地说下去!”秦时月眸子一紧,示意秋嬷嬷继续说下去。
秋嬷嬷得了大小姐的应允,立即来了劲地,瞪向秋荷回忆起一年前的宫宴,缓缓仔细地讲道,“原本府里大小姐,二小姐和表小姐一起进宫参加宫宴,确实没有让秋荷跟去!必竟秋荷又不属于三位小姐的贴身侍婢,自然不能跟着去。”
说到这里一顿,眉头一皱盯向秋荷继续道,“可是后来二夫人跑来福寿堂跟老夫人说,二小姐参加宫宴表演所换的衣服忘了带,便急着奏请老夫人命秋荷拿了她的腰牌,去给二小姐送参加宫宴表演时的衣服。而当时奴婢就在,所以清楚秋荷那日是乘了马车,拿着二夫人的腰牌后进的宫!”
秋荷原本装作震定低垂跪于地上的神色,此时听到秋嬷嬷的话后,一双眸子急闪了闪,抿着唇不敢出声。
秦时月冷冷地盯着秋荷,突然嗤喝一声,“秋荷,把你的头抬起来!”
秋荷闻声一颤,低垂着头缓缓抬起的动作,异常的缓慢。
一旁看着的秋嬷嬷,立即一步上前,伸手大力一把将秋荷的头给抬起来,强制其抬起头看向秦时月的方向。
秋嬷嬷的力气很大,任秋荷如何想要将头甩开,却是动弹不得,只能仰着头看向秦时月,却是很快视线一闪,急急瞥向一旁。
“怎么,秋荷,你很怕本郡主吗?”
秦时月冷冷地盯着秋荷,一个步子及近,淡笑地盯视着秋荷一双眸子,缓缓出声,“纵使你的化妆技术再了得,可是你的这双眼睛却还是出卖了你。”
秋荷眸子一颤,身下一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明显地因为紧张,手上的表筋都有些突起。
“一年前宫宴上,给我下毒的应该就是你吧!”
突然,秦时月一声幽幽地声音,缓缓念出,带着侵寒的冷意,如寒夜冷冬里那肆意刮过的冷风,夹着冰冷地幽寒,在这间屋厅里幽寒地响起。
轰!
所有人如雷惊醒,都吃惊地瞪大一双双眸子,震惊地齐看向秦时月,冷地一转,一双双目光如冷剑一般地直射向眸子颤栗不止的秋荷。
秋荷心头一颤,急反应过来的,忙急摇首,“不,不,大小姐,您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明白,奴婢怎么会给您下毒,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还想狡辩吗?”
秦时月盯着秋荷极力想要震定,却是眼底眼神开始越发慌乱闪烁的样子,冷冷一笑,“秋荷,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婢子,却是聪明一招,却也错一招。若是本郡主不回来也就罢了,不会有人知道你对本郡主做下的狠毒之事。可是在本郡主回来一刻,你就应该聪明地想到,本郡主会找到你。你错的一招就是没有跟着你的主子赶紧逃离开秦府。不然,也就不会被本郡主认出你来!”。
幽地一个步子退后,秦时月幽冷地紧盯着秋荷,幽幽一声,“秋嬷嬷,你退闪开一旁!”
秋嬷嬷此时正用手掰着秋荷的头,令秋荷正视向秦时月,忽地听到秦时月幽冷地提醒声,抬眸再一看,立即感觉一股冷意侵来,慌地来不及应声,急急退后几个大步。
后眼疾手快地,一把拉起未有反应过来的老夫人,就急往后又退了好几大步。
她可是见识到大小姐甩鞭时的狠厉,那一鞭子先不说抽在身上如何,就大小姐手里握着的鞭子可不是普通的鞭子。而是当年老祖宗征战沙场战敌无数,沾着无数人血的虎骨鞭。
那一鞭子结实地抽在人身上,皮开肉绽自不必说,怕是一鞭子下去,半条小命就没了。
老夫人被秋嬷嬷急拉着退后时,才反应过来大孙女要做什么,也吓的脸色就是一白。
屋厅里其他人,都紧抿着唇看着周身散发着寒意的秦时月,没有一个人出声,只冷冷地盯向秋荷。一双双眸子似利箭一样,恨不得射穿她。
“啪!”地一声震耳欲聋,雷厉的鞭声,响彻在屋厅里,紧接听到秋荷一声惨厉地嘶喊声“啊——”,伴着身体的抽动。
“啪!”地又是一鞭子,狠狠地甩落声,夹着一阵甩刮起的狂骤冷风,侵的屋厅里的人都是一冷,一寒。
紧接便是秋荷“啊——”地一声声,尖锐地嘶疼声。
“啪!”
“啪!”
一连十几鞭子,如骤冷地狂风一样夹着冷凛地寒意,狠狠地抽打在秋荷地身上,没有一丝要停的迹像。
鞭子凌厉抽过的一瞬,秋荷的身上立刻见一道道皮开肉绽的血口子,翻着皮肉连着血水,很是恐怖惊悚。
“啊,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
终于,一直隐忍着死咬唇,任着鞭子抽打在身上却不肯求饶一声的秋荷,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地尖喊出声。
抬起头望向秦时月的眸子里,闪着惊恐的眼神。
☆、第五百七十五章 神秘人又是谁
秦时月听着秋荷喊“饶命!”地一瞬,手中的鞭子稍停,却是盯着秋荷的眸子里闪着毁天灭地的冷寒。
忽地手臂一抬,冷冷地一鞭子再一次狠甩向秋荷。
“啪,啪,啪——”
这一次,秦时月手中挥甩下的鞭子,如舞起的狂龙一般,带着狂风暴雨毁灭一切,取人性命地冷冷杀意。
鞭子狠狠地抽打在秋荷的身上,没有一丝要停手的迹像。
所有屋厅里的人都震惊,又有些生颤地看着此时的秦时月,看着那一抹浅蓝衣裙的倩丽背影下,却如来自地狱的女修罗一样,令人生颤地不敢靠近。
那是生生地带着取人性命的幽寒之气,那股噬血的狠厉,不是任何人所能阻的。
爆冷幽寒的少女,一双凤眸眼底没有一丝温度,生冷地气息带着侵寒的冷意,生生地刮向滚在地上,不停哀哭嚎叫的秋荷。
“大小姐,我说,我全说,我把所有的一切全告诉你,求大小姐最后给奴婢一个痛快吧!”
终于,秋荷在尖声嘶喊了“啊——”地声,尖锐刺耳的嚎叫后,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折磨,大声地喊向秦时月。浑身打着凛地抽动不止,身上血水已经模糊了她的整个身体,她已经承受到了极限。
所有之前对主子的忠诚,在这一刻,全部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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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最后的一鞭,狠狠凌厉地刮过秋荷的身上后,骤然在那一刻停下。
秦时月凤眸里的爆戾,却是没有一丝消失,眼底那抹噬血的疯狂,闪着吞噬一切的幽寒。
吓得一旁的老夫人和秋嬷嬷,以及所有的小婢子们,全都身体抖颤个不停。
直到此时,老夫人才知道,眼前这个大孙女身上的暴戾有多厉害,那不是普通人所能阻的。那种狠厉绝杀,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令人感觉恐怖的画面。
秦时月手握着滴血的鞭子,幽冷地盯着秋荷,没有出声,只手中的虎骨鞭握的生紧,仿似一个控制不住便会甩鞭而出。
秋荷浑身抽动地,颤颤地抬眸望向秦时月,眼底的惊恐带着生冷地颤意,嘴唇抽动地缓缓出声,“是二夫人,二夫人命奴婢所做下的这一切,大小姐身上的毒的确是奴婢下的——”。
身上的疼痛,令她抽了抽冷气,感觉到大小姐手中的鞭子在动,吓得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急着继续道,“奴婢到了宫里后,就混到了宫女中,将其中一个宫女杀死,化妆成那名宫女,给大小姐的酒里下了毒!”。
果然,秦时月认出的秋荷,就是给其下毒的那个宫女,是正确的。
幻境中的发生的一切,秦时月在北漠时,曾经反复仔细回忆过,最终知道一定是当时那个给自己倒酒的小宫女,暗下的黑手。
可是一个小宫女,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呢?后来秦时月分析得出那个小宫女,一定是有人装扮而成的。
所以,秦时月那段时间仔细地回想那名小宫女身上的特怔,便清楚地记住了那名小宫女的一双眼睛,以及清楚地记住了小宫女肩膀上的异样。
所以,当秋荷被冰煞和秦弘杰带到颐和堂里的一瞬,秦时月就突然发现秋荷的一双眼睛,有些莫名的熟悉。
直到忽地想起自己曾不止一遍遍地,仔细从幻境中回忆的那个宫女的眼睛,一下子瞬间清醒起来。
一个人的样貌可以改变,但是一双眼睛,特别是一个人的眼神,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
所以,秦时月认出了秋荷,就是那天给自己下毒的小宫女。
“继续说下去,弘杰那次受伤,差点丢了性命,也是你做的对不对?”突然,一直紧紧绷着脸色的秦时月,此时幽冷出声,凤眸里透着暴戾的杀意。
秦时月的话一落,立即震惊了一屋子的人,特别是作为父亲的秦致远。
此时的秦致远一双虎眸幽沉幽沉的,一双大手用力地攥紧,似是在极力压抑自己此时内心的爆怒。
而韩氏一双眸子抖颤又气恨地盯向秋荷,同时心疼地看向自己的一双儿女,心中对燕平公主的恨意,此时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燕平公主竟然会如此狠毒,对她的一双儿女下得这般狠毒之手。一颗心凛恨的同时,对一双儿女的心疼越发揪得她心疼。
“大,大小姐,您说什么,奴婢,奴婢听不——”
秋荷眸子一颤,就要摇头,却是在看到大小姐手中的鞭子要重新扬起的一瞬,立即大喊一声,“是奴婢,是奴婢做的!”
秦时月手握着鞭子,冷冷地睨看着秋荷,抿着唇不出声,静等着秋荷自己说。
秋荷此时清楚地知道,大小姐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虽然很难相信大小姐竟然能推断出,一年前小世子爷那次暗杀是自己所为,但她知道自己此时已无力狡辩。
于是,秋荷,缓缓讲出实情,“一年前,主子决定斩草除根,杀掉小世子爷——”说到这里时,秋荷看一眼秦弘杰的方向,眼神一闪。
秦弘杰亲耳听着秋荷话落的一瞬,一双黑亮的大眼幽地一颤,站于原地,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秋荷,你说——是二娘命你杀我!”
身体抖颤地紧紧盯着秋荷,此时的秦弘杰大脑一片慌乱。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曾小就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疼护的二娘,竟然会命人杀掉自己。
他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韩氏看到儿子惊慌被吓到的眼神,急忙走上前,一把将儿子紧紧揽护于怀里,轻声念着,“弘杰,别怕,别怕啊!”
秋荷不敢看向秦弘杰逼视的大眼,低垂下眸子后,缓缓将一年前自己和主子密谋杀害弘杰的一切计划,全部仔细地说了出来。
“这么说,弘杰身上所中的蚀心盅,当真不是你投出的?”秦时月冷冷一声。
秋荷忙道,“不是,不是奴婢投出的。是突然出现的另一个黑衣人,那个神秘人!”
“神秘人?”
秦时月凤眸一转,冷地盯向秋荷,一双眸子里闪着冷凛地寒意,声音幽地一提,冷凛出声,“什么神秘人,神秘人又是谁?”
凤眸冷地一睨,忽地想起什么的,神色一沉。
此时屋厅里的所有人,也都吃惊变色,不明白秋荷忽然说出的这个神秘人又是谁?
☆、第五百七十六章 神秘人的笔迹
荣王府。
“珏儿,你为何要把我们母女二人绑来这里?”
燕平公主紧紧握着女儿秦紫依的手,一脸防备地紧盯向温润笑站于那里的北堂珏,一双眸子盛着怒意。
“皇姑,您误会了,皇侄怎会绑您和表妹来这里呢,本王是请皇姑和表妹在此避难而已!”
北堂珏笑得温润,脸上是温润玉和的表情,闪着笑意的眸子,甚是亲和。
秦紫依看着笑得温润俊朗的荣王,一双眸子早已看痴,急忙伸手拽向公主娘亲,“娘,您别这么说,荣王殿下哪有绑我们来的,明明是让人请我们来的!”说着,看向一旁的一个年轻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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