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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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月转盯向北堂墨,用眼神警告北堂墨,你别胡来。

可是北堂墨回应秦时月的,却是勾唇一笑,那笑太魅惑,迷得女席这边的闺阁小姐们都看呆了。

秦时月看着这魅惑的笑,却直想骂有病。

北堂墨走近,一把不由分说,就把秦时月给拉了出来。

秦时月被拉出来一瞬,直想骂娘,不知道身边这混蛋又想干什么?

“老三,你胡闹什么?”大殿上方的皇上,怒眉沉喝向自己儿子。

北堂墨紧拉着秦时月的手,眯笑道,“父皇莫气,这丫头身上穿的这身衣裳,是儿臣命人做了送给她的。”说到这里,突然侧首眼神很是宠腻的看向秦时月一眼,直把秦时月腻歪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你送给秦府这丫头的?”皇上此时的声音,明显有些粗沉,似随时都可能爆怒。

“嗯,是的,父皇。而且也是儿臣让这丫头,今日参加宫宴时穿上它来的!”北堂墨很是自然地点头承认,后伸手指向秦时月身上的衣裳,突然眯笑起眸子的,望向大殿上方的皇上和皇后,道,“父皇和母后难道不觉得这丫头穿这身衣裳很好看吗?”

“你,你给朕住嘴!”终于,皇上的怒意瞬间爆发,怒瞪着一双虎眸,嗤喝向大殿下的儿子,“墨儿,你难道不知道这身衣裳是当年你母妃——”。

说到这里,皇上突然伸手捂向心口处,如针扎一样感觉刺痛着他的心,令他震怒地说不出话来。

“皇上!”大殿里的众臣,齐齐担心呼声。

一旁的皇后忙起身搀扶向皇上,同时嗤喝向底下的北堂墨,“墨儿,你简直就是胡闹,快带着时月去将那套衣裳换下来,快!”

秦时月一看,知道这是真惹出大事来了,把皇上都要气倒了,这个罪责她可担不起。

立即,秦时月就要拽着北堂墨赶紧退下去,将衣裳换下。

“母后,请恕儿臣不能答应!”突然,令秦时月想要发疯的是,未等自己拽着北堂墨正要离开,就听到北堂墨坑死人不偿命的拒绝向皇后。

秦时月气得使劲用手指甲狠狠掐向北堂墨的手心,低垂着首,压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气骂道,“北堂墨,你疯了是不是,想惹祸,别拉着我一起垫背,我身后可是整个秦府,你这混蛋!”

北堂墨自然能听到见秦时月正在骂自己什么,可是嘴角只是微勾了勾,只当作听不见一样,一双眸子视线直望向大殿上方的父皇和母后。

“墨儿,你胡闹!”皇后一边担心身边的皇上被气病,一边又担心底下的儿子耍混的脾气上来,不肯罢休。

她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什么,这么些年来,她也知道儿子一直这般耍混的原因是为了什么?

可是不论如何,她都不能任着儿子胡来。

于是就要嗤声一旁的宫人,强行带离两人离开,却在这时听到皇上沉哑出声,“墨儿,告诉朕,你为何非要这丫头穿上与你母妃一模一样的衣裳,你——”。说到这里,皇上激动地伸手颤指向大殿下方的北堂墨,眼里有着所有人都看不懂的无奈。

☆、第三百六十八章 雪梅裙引风波

“因为儿臣想要替母妃送这丫头一份礼物,而这份礼物,就是这丫头穿在身上的这件雪梅裙!”北堂墨侧脸微笑地看秦时月一眼,扭头望向大殿上方,说的异常认真。

“你,你替你母妃送这丫头礼物?”皇上闻声震颤疑惑出声,一旁的皇后却是一直听得很是紧张。

北堂墨突然牵起秦时月的手,大步迈向前几步,在满殿众臣以及闺阁小姐的疑惑中,望向皇上缓缓出声道,“父皇有所不知,儿臣小的时候,见过母妃穿着一模一样的雪梅裙,当时觉得母妃犹如不染尘世的仙女一般,便夸赞母妃穿着衣裳好美。母妃听后很是开心,并答应儿臣,待儿臣长大以后寻到自己所喜爱的女人娶其为妻后,母妃就会命人做一件一模一样的送给她做礼物!”。

秦时月听到这里,瞬间惊醒。

猛地抬眸看向北堂墨,心里一阵打鼓!

开玩笑的,这么老套的情节,一定是北堂墨为了气当今皇上故意编出来。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此时北堂墨异常认真的表情,完全又跟平常的吊儿郎当不同,秦时月一时间有些迷糊不清起来。

而大殿上方的皇上和皇后听完北堂墨的一番话,一时间愣在当场。

皇上一双虎眸盯向儿子,不停地闪动着,直到好久后,才低哑出声,“墨儿,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你母妃当年真的跟你这么说过?”

“父皇,您认为儿臣会拿母妃随意的开玩笑吗?”北堂墨挑眉,望向皇上低沉反问。

“不,你不会,父皇相信你,相信你!”皇上望着殿下的儿子,突然眼前闪现自己爱妃的影子,一瞬间心头闷的慌,随及摆手道,“好了,朕知道了,你们俩人暂先退回去坐下吧!”

皇上有些微有苍老地摆摆手,看着大殿下方那丫头穿在身上的衣裳,眼神微有恍惚中,随及转开视线,命令向一旁的内侍总管高公公,“宴席开始吧!”

“是,皇上!”高公公连忙躬身上前,一甩手里的拂尘,尖着嗓子扬声念道,“今夜皇上体恤百官辛劳,特设宫宴一起同庆大年三下除夕之夜,宴席开始!”

高公公的话落,立即从大殿一侧的门里面,一群穿着彩衣的宫女,端着美味佳肴鱼贯而出。很快整个大殿里所有的案几上,全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

鼓乐声随之奏起,原本大殿里的沉闷之气,很快被这欢快的乐曲所带动起来。

随后,众人举杯,恭敬地向皇上和皇后说着过年的祝福之词,大殿里一时欢悦起来。

秦时月坐于案几前前,终于轻松一口气,一双凤眸视线开始盯向摆于自己眼前的糕点上。

话说,宫里的糕点真的很好吃,而且是随便拿起一块,就入口即化,好吃的不得了的感觉。之前一次参加宫宴,她喜欢的甚至很想偷拿几块,塞到袖子里带走。

宴席开始,自然歌舞表演是必不可少的。这时候,就临到了她们尚春阁这些女学生们露脸的机会到了。

很快皇后就依照往年惯例,许下好多赏赐,对尚春阁的女学生们进行现场才艺比试,夺得头筹的自然会有机会赢得赏赐的同时,也赢得了闺名。

于是,秦时月她们这些女学生们,很快有好多都下去准备去了。

宫里每年举办这种大型宫宴时,都会设有专门供女眷更衣补妆的后殿。

好多临将上场的女学生们纷纷起身,去后殿精心准备,而独只有秦时月和几个很少的闺阁小姐坐在原座上并未有动。

秦时月忽然感觉女席这边少了好多人,一时间自己更有突显的意味,就想着自己是不是也退到后殿去等一下,虽然自己不需要换装打扮。

“喂,时月,我过来和你坐一起吧!”

忽然,远远地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秦时月欣喜转眸,就看见陆亚男低首起身,绕过几个人后,来到秦时月的身边,紧挨着秦时月坐了下来。

“我刚才怎么都没有看到你?”秦时月忽然才想起,自己好像一直没有注意到陆亚男这丫头,还以为她没来呢。

“切,你还有时间去顾及我,刚才你自己的小命差点就不保了!”陆亚男低切一声,瞅着秦时月这一身精巧做工非常美的衣裳,忍不住赞叹一声,“乖乖地,近着看这身衣裳,果然是美的不得了唉!”

秦时月闻声,突然眯笑着瞅向陆亚男引诱道,“你喜欢,我们现在就去后殿换一下如何?”

陆亚男一听,刚要念声“好”,后很快醒神地瞬间拉开与秦时月的距离,“坏丫头,你是想害死我不成!”

说着,跟秦时月挑眉示意向大殿上方,不时瞅向这边来的皇上和皇后,以及众嫔妃视线,再转向对面中间北堂墨的方向,后瞪一眼秦时月,“我要是一会跟你换了衣裳的话,小命准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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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秦时月听着陆亚男夸张的话,忍不住低垂头憋笑出声。

两人低声嘻闹间,一时将刚才的紧张气氛活跃了不少。

“喂,时月,一会我跟伍红英和其她几个闺阁小姐比作画,你说我有几分胜算?”陆亚男看向秦时月,正经神色道。

秦时月想了想,分析道,“嗯,按你那日给我看的那幅画的成品来说,你有负分胜算!”

“啊,什么是负分?”陆亚男一听就急了,虽然不明白这负分是什么意思,可是她一瞅眼前好友那坏坏的小眼神,就知道铁定不是在夸自己。

“负分的意思就是一分成绩都没有,还要倒数好几分!”秦时月无奈地眨一下眼皮,在陆亚男要尖吼时,很是好心地拽着她的衣袖提醒她这是在宫里,不宜大声喧哗。

当然,若是不怕被皇上皇后训怒的话,只当她没说

看着秦时月一脸腹黑无极限的表情,陆亚男被欺负的彻底没了脾气,“时月,拜托,别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赢了呆会的作画比试吧!”

其实陆亚男自己也知道,她根本作画就不行。

她和秦时月能成为好朋友,真的有好多东西都特别像。比如身为千金闺阁大小姐的她们,却对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不但不通,还完全越学越是一塌糊涂。

☆、第三百六十九章 你竟然鄙视我

“时月,你之前跟我说的,你跟着那个什么震国寺的慧,慧什么方丈学会了下棋,是真的假的啊?”

陆亚男那日寻找秦时月帮忙,帮她一起赢了和祖父的赌约,拿到那把上好的宝剑想要送给建王时。令其意外又欣喜的竟然知道眼前的好友,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学会了下棋。

嘻,这对于陆亚男来说简直是太好的消息了。

可是此时,陆亚男想想为了赌约,拼上好几天聘了有名的作画大师教习自己作画,结果画的却被好友评为负分的作品,此时开始分外担忧好友的棋艺,怕是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去。

秦时月瞅一眼一旁陆亚男赤恍恍怀疑自己的眼神,抬手就拍了这丫头手背一下,看着眼前丫头吃痛的小表情,才开心地冲着陆亚男道,“你放心,虽然我不一定能保证拔得头筹,可是身为慧圆方丈的徒弟,自然也不会给师傅丢脸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比起你那日画的那幅,像驴不是驴,像马不是马的画,肯定要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时月,你竟然鄙视我!”陆亚男惊怒起一张小脸,瞅向秦时月。

“我不光鄙视你,还想把你拍一边去,你是想多大声,惹来这么些杂七乱八的视线,让我们两个成为焦点,嗯?”秦时月暗暗在案几下,伸手照着陆亚男光滑的小手背,就下手狠劲掐了一下。

“啊!”

陆亚男吃痛地惊呼,却忽然一抬头,发现好多人的视线真的都在看向她和秦时月这边。立即赶紧缩了脖子,变成乌龟一样的,急把脸瞥向秦时月这边。

秦时月无奈地翻了一记白眼,任着陆亚男拿自己作掩护,假装无视那些看过来的视线,心里快速运转着,如何帮身边的好友出奇制胜的赢下比赛。

就在秦时月仔细思考着如何帮陆亚男时,男席皇子那边有几瞬视线,不时地扫向秦时月这边来。

“三弟,你不该将时月姑娘推到风口浪尖上,她只是一个闺阁小姐,不应该任你胡为的。你可有想过今日惹恼父皇,会给她所带来的后果?”

一直默声不语的二皇子,突然手持银酒盅,侧转脸看向一旁的北堂墨。

北堂墨闻听二哥的话,微有一怔,却是很快唇角一勾,嗤笑一声,“二哥最近好似对我的王妃特别上心,我待她如何,好似都跟二哥没有任何关系,嗯?”

“三弟不要误会,二哥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今日这种场合,不应该让时月姑娘置于风口上,这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的!”二皇子并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与三弟对视,没有退让分毫。

左右两旁的太子和建王他们,立即发觉了这两人的不对劲。

立即向来好打圆场的六皇子探过头来,嘻哈一声,“两位哥哥,今天是大年三十,有父皇和母后在呢,别闹僵了,一会引得父皇母后生气就不好了!”

“老二,老三,都克制一下,有什么事情待宴席结束再说不迟!”太子北堂琛身为皇长兄,低声嗤责向两位皇弟,同时用眼神提醒北堂墨不可再胡闹

北堂墨听到大哥的话,狭长的眸子斜了眼二皇子后,随及转身不再说什么。

而二皇子也未有再多说,只是转过身体抬眸时,不经意间的再次扫向对面女席那边时,突然视线一紧。

此时女席这边,正有婢女端着盛有果子酒的酒壶,过来给众闺阁小姐们倒酒,来到秦时月这边时。弯身正要倒酒,突然不知怎么地似是脚下一崴,直接端着一壶酒,朝着秦时月身上撞过来。

“小心!”突然男席那边一声紧张提醒,秦时月和陆亚男闻声齐抬眸,忽然陆亚男急急一声,“时月,小心,快闪开!”

陆亚男一喊时,秦时月已经感觉到身侧的异常,不等回转身看是什么情况,第一反应就是迅速撤离当场。

可是此时显然已经晚了一步,因为那名小宫女已经托着酒壶直接撞向秦时月,秦时月要想抽身除非直接伸手推开那小宫女,到时小宫女很有可能会撞到案几上,定会撞伤头的。

秦时月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境况,没有多想的,便直接索性坐了原地未有动,任那小宫女倾身倒下,准备伸手接住她。

至于其手里的酒是否会撒了自己一身,此时根本顾不了那么多。毕竟人命重要不是吗?虽然自己不是有多心善的人!

就在秦时月为了不让小宫女倒地撞到桌子,直接做好了被撒一身酒的惨状时——。

突然就在这时,一白一紫两道人影,几乎同时从男席那边飞身出现,只听“啊!”地一声,小宫女惊叫的声音。

众人吃惊再一看,见那原本拿着酒壶要倒向秦府嫡女的小宫女,被景王殿下一把拽住手臂,给横扯了一边去,几个踉跄,险险站稳。

而一旁一袭月白色锦衣玉袍的二皇子荣王,却是挡于秦府嫡女的身前,一袭月白色锦袍袍角被艳红的果子酒染了一角,虽不难看,可毕竟有些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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