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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子!”黑衣人得令,立即躬身而退。

待黑衣属下离开,臃胖的男人,一双眯缝的眸子盯着眼前昏暗的烛火,狠狠一眯,眯起的视线里,透着阴狠的光,冷冷的像是毒蛇一样,令人看着心寒,幽幽念出声。

“北堂墨,你个混蛋,早晚有一天我会收拾了你。即便有父皇还有那个老女人的相护,迟早我会让你跪到我的脚前,岂求我的原凉。”

男人面目表情有些狰狞地盯着烛火狠狠一声,突然阴阴地一笑,幽幽念道,“四哥,别怪五弟心狠,这次把你设计进来,主要是为了收拾老三,谁让你管着火药库的呢,呵呵——”。

皇宫内,御书房,皇上一双虎眸威面有愠意。

“可有查到那批火药到底为何?”皇上沉威一声,坐于铺就明黄色锦锻的长案桌旁,一双眸子透着深沉,令人捉摸不透。

一身黑色锦衣的男人恭敬禀道,“回皇上,火药确属建王看管不严流出,是火药库里一个管事,被买通后,将那批火药流泄而出。后被栽脏于建王殿下的那处封地内。由于那处封地是片荒地,并无所用,所以建王殿下才会不知情!”

“哼,要不说,老四上阵带兵打仗倒是好手,对于自己的事却是半点心都用不上,不然,这次岂会被这般明目张胆的下套!”

皇上威沉一声,对于自己这个四子,微有些不满,后道,“那老五呢,可有查到什么,朕觉得,这件事,应该跟他脱不了关系!”

“皇上英明,任何事情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卑职查到,此事确实恐为五皇子设计所为!”锦衣男人恭敬回禀,紧接道,“卑职查到,此次五皇子针对的并不是建王殿下,应该是三皇子景王殿下!”

皇上闻声,微一沉气,沉声怒道,“哼,就知道是老五不安生,就他那点斤两,也就绕绕大理寺那帮老臣戏耍,想要瞒过朕,哼,老五还嫩着点!”

“皇上,可是要卑职暗中透露消息给大理寺?”锦衣男人,忙垂首请令。

“暂时不需要,这次也算给老四长长记性,让他知道做为一个皇子性格耿直可以,但也不能被人算计却一丁点防备都没有。这次明显老五虽然下手阴了些,可是也能看出老五还是有些斤量。”

皇上冷扫了扫眉,半晌突然冷冷声道,“不过,老五不该算计老三的,老三是朕的命根子,谁都不能碰,即便他也是朕的儿子,也不行!”

地上跪着的锦衣男人,明显感觉到皇上周身散发的无形的压力,不自觉的头垂了垂,直到头顶上方传来皇上的沉声命令,“该是敲打一下老五的时候了,让他知道有些事情可为,有些事情不可为,让他知道,老三不是他可以随意动的!”

“是,卑职遵命!”锦衣男人,垂声领命。

“行了,你下去吧,朕有些累了!”皇上脸色有些疲乏的挥了挥手,命令锦衣男人退下!

锦衣男人领命,随及退下。

皇上独自坐于若大的御书房内,盯着案桌上的一摞折子,却是无心批阅。

起身,走向身后一排排书架,立于书架前,开始翻找着什么,似是找一本书,又似是找一件物品,或是找寻一种记忆。

直到,一枝干枯的梅花从一本书里掉落出来一瞬,皇上稳稳显得有些紧张的将其给接住,捧于手里。

轻轻走回案桌前,把书放于案桌上,双手捧着那枝干枯好久的梅花枝,看着上面干枯几欲飘落而下的干梅花叶,一双眸子久久地凝望着,似是回到了曾前。

梅花林里,一片梅花盛开的景像,一个少女穿着彩衣,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咯咯”笑着,笑声如银铃一般动听,令人呯然心动。少女转眸地一瞬,那是怎样的一张倾国倾色容颜,那一双灵动闪着狡黠俏皮的眸子,是那样的令人着迷——

“梅儿,朕想你了,朕好想你——”皇上眸子有些痴迷地望着手心捧着的那一枝干梅花枝,一双眸子有些恍惚起来,眼前又浮现了他一直清晰记于脑海里的那名女子,那是他一生的挚爱,一生!

“梅儿,你放心,我们的儿子,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是任何人!”突然,皇上对着枯干地梅花枝,幽幽念一声,眸子里透着冷寒地坚定,以及幽幽的叹息。

☆、第二百六十七章 千年的冰湖

秦时月晚上回到府里时,整个身体都冻得不行不行的。

“冰煞,好冷,快快给我拿一件厚实的被子来,我要披上!”秦时月浑身冻地哆嗦地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后,立即招呼一声冰煞,赶紧给自己拿一床被子来披着。

而她此时双手,已经急急地探到火盆前,冷的恨不得把冻得红通的一双手直接插了火盆里去。

冰煞看着主子冻成这样,有心想要询问,却是来不及的忙先跑去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主子,后又跑到屋里去,抱了一床最厚的被子拿来急忙给主子披上。

做完这一切,看着主子端着热茶丝毫不觉烫的喝进去,想要说声烫都已来不及。

“主子,景王殿下今日一整天都把您带到什么地方了,主子怎会冻成这样?”冰煞看着喝过一盏热茶后,明显有些缓和的主子,立即接过主子喝空的杯子,走去又倒一盏,递回给主子,并关心询问一声。

从主子被景王殿下带走,听到展修的提醒后,冰煞便出了皇宫,回到府里,站于府门口静等主子。

直到晚上了,才见主子从景王骑的一匹黑色的骏马上下来,浑身冷的直打哆索,她连忙将主子搀扶回府里。

“冰湖边上,打球玩了!”

秦时月一边接过冰煞递过来的热茶,一边就着唇边就要猛喝下去,被冰煞给伸手拦住,“主子,这水烫,您吹一下再喝!”

冰煞看着急急接过水去,就要猛灌的主子,忙伸手一拦,出声提醒,同时听到主子说去冰湖,立即一双眸子震惊地盯向明显还一脸兴奋的主子,“主子,您刚才说去了冰湖?”|

“嗯,冰湖!”秦时月听从冰煞的劝阻,这次端着茶盏吹了吹后,才猛喝一大口,身体一阵暖和起来,说话也利索了好多,“我还在冰湖上玩球了呢,嗯,还挺好玩的!”

冰煞看着主子讲到冰湖一张小脸兴奋的样子,不禁有些吃惊意外地看着主子,“主子,您可知道,那冰湖上面有多冷,每年冰湖上结的冰都有十尺厚,您竟然跑去了冰湖,还竟然在湖上面玩球,主子,您——”

冰煞说到最后,很想问一句,主子,您没事吧?

“放心吧,我没事!”秦时月一抬眸,就看到冰煞一脸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感觉身子暖和一些的,拢了拢披在自己身上厚重的被子,才挑眉眯笑一声道,“打球时,其实不冷的,只打完了才感觉身上冰冷的快要成冰棍了!”

说完,扯了一抹尴尬的笑,瞅一眼冰煞。

“主子,那可是冰湖,您别告诉我,您一整天都呆在那冰湖上!”冰煞有些担心后怕地,直盯着主子冻得通红有些发紫的脸,急急出声。

秦时月一听,立即摆了摆手,“没有,上午被北堂墨拉去了听音阁听小曲,下午时才被他带去冰湖的。”

冰煞一旁看着主子乐呵呵的表情,不禁有些像不认识主子一样的盯瞅着主子半晌,一直没有出声,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原本以为主子被景王殿下带出去一天,被冻成冰棍一样的回来后,一定会大骂特骂景王没完没了才是,可是令其惊讶到不行的是,主子今晚回来后,非胆没有骂景王殿下,竟然一直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这种情况,实在令冰煞感觉有些诡异的不可相信。

实在是想不通,平日一提到景王殿下就恨不得一脚把景王给踹飞的主子,今日这是怎么了。

挨了冷受了冻不说,竟然还乐呵呵的,冰煞瞅着主子甚至于有些担心的想,主子是不是给冻坏了。

“主子,您确定没有事?”终于,冰煞实在不放心地凑上前,仔细盯着主子半晌,出声询问。

她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主子,那冰湖可是上千年的深湖,每年一到了冬天,那湖水就会迅速结冰,比任何地方的水结的冰都要快。而且一到深冬腊月,那冰都会结十尺厚还有深。普通人站在上面没有一小会,就会被冻到不行的。

秦时月正双手放于火盆上烤着火,感觉到一旁凑近自己的冰煞,盯着自己异样像看病人一样的眼神,立即恼一声,“冰煞,本郡主好的很,你那是什么眼神,莫不是以为本郡主冻傻了?”

冰煞听着主子顺溜的话,知道主子没事,但却很想点头,告诉主子她刚才就是这么想的!

“嗯,冰煞,你要是敢点头试试!”秦时月立即警告一声,随及乐呵呵一笑,伸手拍一下冰煞的肩膀,道,“行了,我没事,就是好不容易出去野玩了一天,感觉很轻松而已!”

听主子这么说,冰煞真的放心下来。看着眼前主子难得放松的笑容,冰煞跟着也是轻松一笑。

她从跟主子的一刻,从未见主子像今晚笑得这般开怀过,可见这一天,景王殿下让主子确确实实玩的很开心。

“主子,那冰湖下次您要再去玩的话,一定要穿厚底带皮毛的靴子才行,还有一定要穿厚厚的大氅,像您今天穿这般少,没冻发烧已经是万幸了!”冰煞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提醒主子一声。

“啊嚏!”

冰煞的话才一落,就像是应验一样,秦时月紧接就打了一个喷嚏。

立即,两人对眼一怔,后秦时月扯嘴角一笑,“冰煞,你这话太灵验了!”

“主子,您坐着别动,我去给您熬碗姜汤去!”

冰煞听到主子打喷嚏一瞬,立即紧张的赶紧起身,可没时间跟主子开玩笑。那冰湖到底有多冷,主子初次去不知道,可她却是清楚的很。那可是会冷死人的地方,那里温度比周围的温度都要低好几度的。

看着冰煞急急跑去要给自己熬姜汤,秦时月招手冰煞一声,想说不用,却抬头一瞬,见冰煞已经急跑了出去。

笑摇摇头,心里却是一暖,冰煞于自己身边,说是属下,其实倒不如说是像一个姐姐一样。

自从冰煞得知自己是她的小师妹后,就真心实意的跟于自己身边,更多时候,其实冰煞是把自己当亲人一样对待。

不多一会,就见冰煞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急步走进屋子,并顺手将屋门给带上,“主子,刚熬好的,快趁热喝了它,万一晚上发起烧来可要麻烦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一大早挨冻

秦时月看着冰煞端近眼前的姜汤,闻着浓烈的辣味,抬起小脸想说能不能不喝,可是瞅着冰煞一脸的关切,秦时月声音噎了噎,直接伸手接过。

伸手扇了扇扑鼻的**气,屏住呼吸喝了下去。

将满满的一碗姜汤喝尽后,立即一股热流蹿于自己的胃中,不稍片刻,原本身上的寒意开始消散。

点点头,满意地轻嗯一声,“嗯,这姜汤还挺管用的,谢谢你,冰煞!”

“主子,没事就好,以后可万不能跟着景王殿下这般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才好!”冰煞笑摇头,顺手接过主子喝空的碗,放心的走去将碗给放下。

喝过姜汤的秦时月感觉一阵暖意袭来,不觉开始有些困意,一旁冰煞瞧着,忙道,“主子,您出去了一天,定是累了,属下去帮您铺床,今夜您早些睡吧!”

“嗯,不用,我自己铺床就好!”秦时月已经起身,出声唤住冰煞,她不喜欢像这种铺床穿衣洗漱的事情,让人帮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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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好床后,秦时月早早简单洗漱一番后,就上榻早些睡了。

冰煞不放心的进来看过一眼,见主子已经睡下后,便才放心的离开,也准备洗洗睡觉。

一夜醒来,秦时月感觉两条腿有些酸疼,看来是昨日玩球时,追着球跑给累的。

不过,这一觉,她睡的很踏实,最起码连日来关于建王殿下和北堂墨因为火药牵扯进去的事情,一直扰得她这几日睡不好。

直到昨日被北堂墨带去了听音阁的雅间,一边听楼下传来的小曲,一边从北堂墨那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才让她稍有放心。

看来,自己猜的果然没错,那日北堂墨就是故意大摇大摆的从建王府里出来,让街上的百姓以及暗中监视于建王府的人看到,好禀报到宫里,引起皇上的震怒。

在听音阁里,秦时月看着北堂墨大方的承认他是故意那般做的以后,秦时月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而更气人的是,当她问北堂墨为什么故意引着所有人往他那边查时,竟然得来北堂墨一句,“本王乐意,谁管得着!”这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直到后来,见她冷下脸来,不搭理她,才跟其说了实话。

原来,北堂墨那么做,其实是想把建王北堂浩从里面摘出来,故意的让人把视线绕到他的身上,而且火药藏匿的地点,他一早就知道,那块封地之前是他送给四弟的,没想到却被人给利用上。

由此,秦时月才得知,北堂墨原本一直在暗暗关注此事,并且,似是一早就猜到那背后的黑手,主要的目标其实是他,所以他故意的在那幕后黑手未有动作之前,提前把事情引到自己身上。

而紧接下来,当事情牵扯到他的时候,皇上必然会十分上心,会暗中调令暗卫清查,到时所有事情自然会水落石出,而建王自然也便会清白无罪。

当秦时月听完北堂墨的一番叙述时,先是一瞬间的怔愣,后像看异类一样的盯看着北堂墨,想把北堂墨给看个透彻。

原来以为的那个嚣张跋扈无恶不作的混人,原来心思竟然这般深沉,而她好像真的小看他了。

只是紧接下来,北堂墨的一番话,却是瞬间把她对于他的另眼高看,倾刻间全毁掉,“丫头,怎么样,以后跟在本王的身边,绝对没有人敢动你,因为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身后有父皇和母后,所以没有人敢动本王,自然也就没人敢动你这丫头!”

秦时月听到的一瞬,直想翻白眼,她很想提醒这傲慢的男人,若是哪天失了皇上和皇后的疼宠怎么办?

但是她没有说出口,因为紧接下来,男人已经嚣张的喊来弹曲的女艺师上来弹奏琵琶一曲。

而她也懒得跟他多废话,因为你说再多,到他耳朵里,也绝对听不进去分毫。

“主子,主子您在想什么呢,小世子过来喊您一起去夫人那里吃早饭了!”冰煞走过来,看着主子坐于妆台前发呆,不由轻声唤了一声。

“哦,走吧!”秦时月醒神一笑,起身忽然一问道,“冰煞,你刚才说什么,弘杰过来喊我一起去我娘那里吃早饭?”秦时月一愣,有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的看向冰煞。

冰煞一笑,就知道主子刚才发愣没有听到自己说什么,于是笑点头道,“是呢,主子,小世子一早过来,说是喊您一起去夫人的落梅苑一起吃早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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