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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沈薇的拳头就到了,他慌忙侧身躲开。刚躲开拳头,沈薇的飞腿已经攻到眼前了,逼得沈谦很是手忙脚乱。一时间在西疆受虐的日子似乎又回来了。

沈谦好心塞啊,他觉得他已经长进许多了,没想到还是被小堂妹压着打,这种感觉,真的很想死一死啊!

沈谦沉下心来,镇静应对,不求取胜,只求能少挨一些。心一稳了,便比刚才好多了。两道身影从游廊打到院子里,你来我往,跳跃腾挪,煞是好看。

两刻钟后,沈薇一个飞身侧踢,脚尖直直顶住沈谦的脖子,眼底闪过笑意,“不错,大哥长进不少。”脚一手,结束了比试。

沈谦满头黑线,这话咋听着这么别扭呢。他早就被沈薇虐惯了,即便是输了也不在意,“为兄还得多谢四公子手下留情。”

“你知道就好。”沈薇傲娇的皱了皱鼻子,转身朝屋里蹦跶去了。沈谦跟在她身后,就听见她欢快地祖父说:“祖父,孙女已经替您试过啦,大哥虽还比不上您孙女我,但勉勉强强还可以啦!比京中那些纨绔的好多了,应该是没有偷懒。”

黑线又爬满沈谦的额头,以前就知道小堂妹脸皮厚,没想到会厚成这样。“祖父,孙儿回来了。”沈谦望着半靠在床头的祖父,一撩袍子跪了下来,满含感情地说,“祖父,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不跟孙儿传个消息呢?”

沈太傅望着嫡长孙亦是十分欣慰,慈祥地笑道:“回来就好,快起来吧,祖父这不是都快好了吗?莫做那娇儿态,让你妹妹看了笑话。”

沈薇眼睛一翻,“祖父,您这话有失公允啊,什么笑话?我是那样的人吗?成日说最疼我,现在大哥一回来您的心就偏过去了,合着平日都是哄着我玩呢?”沈薇跺着脚可不满了。

沈太傅笑骂,“你这刁蛮丫头,你哪只眼看见我偏你大哥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沈薇理直气壮地道。

沈太傅被他孙女噎得说不出话来,恨不得下床把这坏丫头打一顿才好呢。不过被沈薇这么一插科打诨,刚才那一点子感伤气氛立刻便消得无影无踪。

沈太傅和孙子便一问一答说起西疆的事儿来,沈薇坐在一旁边听边往嘴里塞鲜果子。大冬天的,本来鲜果就不多,可她祖父这里却是不断的,无他,全是雍宣帝赏赐的,贡品嘛,自然都是最好的。沈太傅身上有伤,赏下来的鲜果除了送进后院的小部分,剩下的全都便宜了沈薇的嘴。

沈太傅瞧着明显大变样的长孙,心中无比欣慰,大孙子可算是历练出来了,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比京中同龄人已经强上许多了。而且自己还能活上些年头,还能多看顾他一些,到时他也就能独当一面了。他也算是能放心地阖上眼了。

沈谦回来自然是要各处拜访的,所以作为准新郎官的他居然比任何人都要忙。各府瞧着这位在西疆打滚了一圈的年轻忠武候世子,嘴上满是夸赞,心中满是羡慕啊!瞧瞧人家,同样是弱冠之龄,人家沈世子多沉稳内敛谦逊,再对比一下自己家那糟心的儿子,不得不承认还是沈太傅会调教人啊!

就是之前心里还有些不放心的常家,见了登门拜访的沈谦之后,从上到下那是一个没口子夸赞。常大人还特意考校了他的学问,沈谦现在虽走了武将的路子,但之前都是文武兼修的,甚至还要偏重文修一些的,功底自然是有的。

对于岳父常大人的考校那是一个对答如流,欢喜得常大人摸着胡子直点头,看沈谦的目光比看亲儿子还亲,当晚还喝了一壶好酒,拉着妻子的唠叨了半宿。

常夫人看着白日里严肃端方的夫君化身话唠的模样,也知道他这是高兴的,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对于沈家这个女婿她也是极满意的,要模样有模样,要能耐有能耐,家世高出他们一大截,可为人却十分谦虚有礼。而且亲家母早就说了,等小夫妻一成亲就一起去西疆,不会留新媳妇在府里伺候。哎呦,还有比这更宽厚的人家吗?她家大姐儿真是撞了大运了,这可是一门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亲事啊!没瞧见她的妯娌们都羡慕得红了眼睛吗?她总算出了多年因病弱而被她们挤兑的郁气了。

就是常家小姐躲在屏风后头瞧了一眼沈谦,也脸红着低下了头,心中满是喜悦。之前她爹娘说得再好,她也是没报多少希望的。毕竟两家的门第差了一大截,人家侯府的世子爷凭啥看上她家?她爹虽是国子监祭酒,清贵是挺清贵的,然而是清而不贵呀!她娘说沈家瞧上的是她的能干能持家,她也是不大相信的,高门大户里头能持家的贵女小姐多着了,怎么偏她就有这个好运气了?肯定是这个世子爷哪儿有不妥,沈家不好往高门里头寻,于是就挑中了她。

可自打在屏风后偷看了未婚夫一面后,常家小姐才真的相信自己是真的走了大运了。如她娘所说,这样的夫婿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于是坐在闺房里她的心里甜甜的,觉得这阴冷的天气也没以前难捱了。

提起沈太傅就不得不想起他的伤势来,不管之前的流言怎么说,各府的当家老爷都是没放在心上的,流言而已,能当真吗?

可现在都已经过去个把月了,沈太傅那里还是闭院谢客,圣上派的两位太医依然蹲守在忠武候府,哦不,现在应该是勇国公府了。虽然勇国公府众人都说沈太傅大有起色了,但众人心里仍是犯起了嘀咕:沈太傅莫不是伤势太重好不了了吧?

就在朝臣犯嘀咕中迎来了沈谦的大喜之日,不过在这之前晋王府爆出了一桩大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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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南家三少南书锦有两个人格,一个霸道傲娇,一个呆萌抑郁,而这两个人格,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抑郁人格:“我有一种良药,她叫宋惜颜。”

霸道人格:“宋惜颜就是我南书锦的妻子!我没认错人!”

新婚前夜财产被未婚夫转移,宋惜颜一夜之间从豪门千金变成落魄孤女,靠拉小提琴卖艺为生。

偶然间救下受伤的南家三少,没想到这家伙有两个人格不说,一醒来还抱着她叫“老婆”!

从此宋惜颜身后多了一条背景强大的小尾巴,所到之处,黑白两道无不畏惧退让。

☆、第270章 丑事

这桩丑事在沈薇的意料之中,就是晋王爷养外室的事被晋王妃知道了呗,毕竟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强,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暴出来。

坑爹的是这事还是晋王爷的四儿子徐昶在他母妃跟前说漏了嘴。徐昶怎么知道他爹养外室的呢?这说起来也是巧合。

徐昶就是个眠花宿柳的浪荡货,结交了一大帮子狐朋狗友,他的朋友自然也都是跟他一样的货色。其中他跟戚蔚那货的关系最铁,别看戚蔚恨徐佑恨得牙痒痒,但一点都不影响他跟徐昶交好。

近来戚蔚瞧上了住在柳叶胡同的一位女子,说是一个外商养的外室,长得如何如何美貌,而且外商一年只呆两个月,现在年底,那外商早就回家过年去了,戚蔚便想趁机把人弄上手。

他在徐昶跟前把那女子的容貌吹嘘地天上有地上无,跟月宫的嫦娥似的,说得徐昶心也跟着痒痒,十分义气地陪着戚蔚一起爬墙头勾搭去了。

这俩货喝了点小酒,溜溜达达就到了柳叶胡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攀爬上那女子家的院墙,才刚露个头,徐昶就吓得一个激灵从上头摔了下来,酒立刻醒了大半。也顾不得疼痛拉着戚蔚撒腿就跑。

戚蔚那货还弄不清状况呢,“怎么了?怎么了?你跑个什么劲?”戚蔚气喘吁吁着,十分不满地说道。

徐昶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手扶墙,一手按胸,直喘粗气,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你也不查清楚了就拉着我过来,你差点害死我了知道不?”徐昶瞪了戚蔚一眼,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呢。

“我怎么害死你了?你刚才看到谁了?难道那不是外商养得外室?”戚蔚问道。他刚才什么都没看清就让徐昶给拽下来了。

“屁的外商,那是我老子。”徐昶爆了一句粗口,刚才他看见他父王正抱着个小丫头片子站在院子里,那小丫头双手搂着他父王的脖子,嘴里还欢快地喊着爹爹,爹爹。

“什么?晋王伯父?”戚蔚惊讶地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居然是你父王养得外室!”戚蔚觉得震惊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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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跑什么呀?”徐昶没好气地道,要是被他父王逮着他还能落着好?至于他父王养外室,那都不是事儿,男人嘛,尤其像他父王这样的宗室,养个把外室怎么了?

戚蔚震惊过后就是哈哈大笑,“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嘿,没想到晋王伯父也是同道中人呀!”他冲着徐昶挤眉弄眼,“既然那宅子是晋王伯父的,那我还是另寻美色吧。啧啧啧!”脸上居然还很失望。

徐昶倒也没想着到他母妃跟前告密,他是真的觉得男人喝个花酒养个外室是正常的,也就是因为徐昶发现了他父王的这个秘密,他才觉得他跟父王是一国的,瞧他父王觉得可亲切了。

是晋王妃瞧着徐昶成了婚还往外跑实在不像话,训斥了他几句。徐昶一时嘴快说漏了,“母妃,儿子不过爱玩了点,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男人身边有几个红颜知己怎么了?父王都在外头养外室,儿子喝喝花酒怎么了?”

晋王妃一听这话不得了了,立逼着儿子交代。徐昶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把他知道的事全说了,包括那外室叫什么,多大了,住在什么地方,连替他父王生了两个小闺女的事全都说了。

晋王妃一下子就瘫倒了,手颤抖着,满脸的不敢置信。晋王爷居然背着她养了外室,还连生了两个闺女,她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这说明什么呢?这么多年的信重独宠简直就是一场笑话。晋王妃心中无比悲凉,比悲凉更多的是愤怒。

“来人,赶紧给我来人,施嬷嬷你带几个人去柳叶胡同把那个下贱货给本王妃绑来,本王妃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天香国色迷得王爷五迷三道的。”晋王妃咬着牙吩咐着。

徐昶一瞧惹了大祸,顿时傻眼了,若是让父王知道是他泄了密,那他还能有好?趁着人不注意,徐昶一溜烟跑掉了,赶紧去寻他父王了。

也是巧了,平日常在府里的晋王爷今儿居然不在,徐昶带着小厮找了好半天才把他找到。等晋王爷赶到柳树胡同的外宅时,里头已经一片狼藉,外室曼儿跟两个小闺女全都不在,几个服侍的下人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晋王爷又惊又怒,不用问他都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他一跺脚转身就往晋王府冲。跟在后头的徐昶瞧着院子里的惨状,一颗心都凉了。母妃哎,您下手咋那么狠呢?您这下可是把父王给惹毛了呀!

晋王爷赶到王府的时候晋王妃正对着曼儿用刑呢,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被扇得跟猪头似的,小闺女吓得哇哇大哭,那个小的才两三个月大,被奶妈子牢牢抱在怀里。

“不就是长了一张狐媚子脸吗?本王妃今儿就毁了你这张脸,看你拿什么勾引王爷。”晋王妃脸上带着狰狞,一转头瞧见奶妈子怀里的小婴儿,眼底更是喷出怨毒的怒火,“倒是能耐,连孽种都生了两个,看着就心烦,给我摔死了。”

便有那粗使婆子上前来夺孩子,骨肉连心,那曼儿也顾不得自己被打得头晕目眩,挣扎着上前阻拦,“王妃,王妃,求您了,求您放过卑妾的孩子吧,她还小,还不满三个月啊!您有气都冲着卑妾来吧,您要打要杀都行,求您给孩子一条生路吧!卑妾求您了,卑妾给您磕头了。”她苦苦哀求着。

曼儿以头触地,嘭嘭嘭地磕起头来,不一会额头就满是血了,流到脸上,触目惊心。

晋王妃的心中闪过一丝快意,冷冷地道:“早干什么去了?晚了!给我把这个小贱种扔出去。”

单薄的奶妈子哪里是五大三粗的婆子的对手,最终孩子还是被那婆子抢到了手中,她高高举起孩子就要往地上摔。

“住手!”恰好晋王爷赶到了,他瞧着被那粗使婆子高高举起的襁褓,简直都要吓得魂飞魄散了,“赶紧给本王住手。”

晋王爷飞奔过去一把抢过婆子手中的孩子,紧紧搂在胸前,再瞧瞧地上满身血污的曼儿和哭得脸儿通红的闺女,又是心疼,又是怒火中烧。

那曼儿一瞧见晋王爷来了,跟见着救星似的,哀婉一声,“王爷,救救咱们的闺女。”身子一软就倒在了晋王爷的身上。而那个大些的闺女更是扑过来抱住晋王爷的腿,哭嚎着,“爹爹,爹爹,我怕,我害怕!”小小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晋王爷的怒火更盛了,“宋氏,你个毒妇!”晋王爷指着晋王妃骂道,全身都在颤抖。只差一点,他要是来晚一会,他的小闺女就没命了,就被这个该死的婆子摔死了。晋王爷对着那个婆子狠狠踹了一脚,“该死的狗奴才,以下犯上,拉出去乱棍打死。”

那婆子顿时傻了眼里,扑通一跪,磕头如捣蒜,“王爷饶命,王妃救命啊,奴婢都是听您的吩咐呀!”

“拉下去,拉下去,吵死了。”晋王妃却丝毫都不理会她,她直直地看着晋王爷,脸上带着哀伤和屈辱,“王爷说妾身是毒妇?王爷背着妾身偷养外室还有理了?不过是个下贱的女人,妾身怎么就教训不得了。”说到最后她的一口银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这话就如火上浇油,晋王爷更愤怒了,“本王堂堂一个王爷,养个外室怎么了?你教训佑哥儿媳妇的话都忘记了吗?不是你说男人就该三妻四妾的吗?曼儿是出身低贱不假,可这两个也是本王的骨肉,你居然对本王的骨肉下毒手,你不是毒妇是什么?”

“我是毒妇,我是毒妇,王爷居然说妾身是毒妇!哈哈哈!”晋王妃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王爷可别忘了就是妾身这个毒妇为您生了三个嫡子。”三个嫡子,外加二十年的操劳,居然抵不上一个瘦马出身的下贱狐媚子和两个丫头片子,她这个王妃,这个正室做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少说这有的没有的,本王不是也如意所愿让烨哥儿承了世子之位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曼儿已经替本王生养了两个闺女,你既然知道了,趁着这个机会就让她们母女三个进府吧。”晋王爷怒气冲冲着说道。

“休想!妾身不同意,就这么个玩意勾得王爷宠妾灭妻,若让她进了府还有妾身站得地儿?妾身绝不同意。”晋王妃迎上晋王爷愤怒的目光,斩钉截铁地道。

“你,你这是善妒,你这个不贤的。”晋王爷大声指责道,“本王不需要你同意,这个晋王府还是本王说得算。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曼儿早就是本王的女人,晋王府的门她进定了。”

“王爷您真的要宠妾灭妻吗?你就不怕御史的口笔吗?你就不怕圣上的训斥吗?”晋王妃扬声怒道。

晋王爷闻言眼神猛然凌厉起来,“宋氏,别忘了你是怎么进的晋王府大门。”哼,威胁他!他这是对她太好了,都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威胁起他来了,“作为王妃,打理后院,为本王纳妾开枝散叶,是你应尽的责任。宋氏你尽快收拾座院子出来,择日让曼儿进府,现在本王先带她们去外院安置。”

晋王爷看着晋王妃的目光可复杂了,就如他的内心一样。宋氏在他心里一直是娇俏的,善良的,柔弱的,许多人,包括他的父皇皇兄都给他说宋氏是个有手段不简单的,可他从来就不相信,不然他也不能宠她那么多年呀!即便是现在她昭华不再,他也觉得她是个心肠软的,从而给她足够的信任和敬重。

可事实上呢?今儿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可能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对着个稚子婴孩都能下得去手,那心得有多硬?哈哈哈,原来他才是那个眼瞎的呀!

晋王妃怒极攻心,“王爷,您,您——”一声凄厉的喊声自晋王妃口中喊出,她整个人朝后仰去。

“王妃,王妃。”

“王妃您怎么了?”

“不好了,王妃晕过去了。”

“王妃您醒醒呀!”

丫鬟婆子们惊慌失措地喊着,可晋王爷的脚步顿都没顿一下,好似没听见一般朝外走去。

缩着脑袋躲在外面的徐昶听着他父王母妃的争吵声,头皮一阵发麻。心里一个劲的嘀咕:母妃哎,您就低低头得了,不就是个外室吗?进门就进门呗,不过是多了个逗父王开心的玩意儿,多大点子事?又威胁不到您的地位,您跟父王顶什么呀!这整个晋王府还是父王说了算。您都是做祖母的人了,还跟个玩意儿争风吃醋,不是自降身价吗?

您要是实在看这母女仨碍眼,先让她们进了府,您再慢慢收拾不就行了?用得着现在就喊打喊杀跟父王对着干吗?这不是硬生生把父王往外撵吗?徐昶在外头替他母妃可焦心了,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暗自嘀咕,要他当着他母妃的面说他也是不敢的。当然他也不敢去劝他父王,没瞧见他父王都气成那样了吗?更不敢凑上前去,毕竟说起来这事还是他惹出来的,他怕父王收拾他呀!

待听到他母妃晕倒了,徐昶再也顾不得其他,两步就窜进了屋子,“母妃,母妃您没事吧?您快醒醒!可别吓唬儿子呀!大夫,快去三嫂院子里请太医来。”

徐昶一使劲把晋王妃抱了起来,走进内室放在床上,整个人跪在床前,满脸焦急地盯着双目紧闭的晋王妃,心里一个劲的打鼓,母妃您可千万别有事啊!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到?去,去,快去瞧瞧!”不过才过去半刻钟,徐昶便觉得好似有一个时辰那么久,不由不耐烦起来。

“昶哥儿!”一个虚弱的声音响在耳边。

“母妃您醒了!”徐昶惊喜地又扑到床前,瞧着睁开眼睛的晋王妃,脸上全是高兴,“母妃您都快吓死儿子了。”

晋王妃看到只有小儿子守在她床前,而那个承诺会对她好一辈子的男人却不在,心里不由浮上委屈,“昶哥儿,你父王,你父王——”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徐昶见状忙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泪,安慰道:“没事,没事,过两天父王消了气就好啦!母妃您也是的,父王喜欢那个外室,您就让她进门得了,她生得又是丫头片子,碍得着您什么?您不是总说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吗?怎么您自个倒犯起糊涂来了?父王现在正在气头上,您感觉收拾个院子出来,把那外室往里一迎,父王的气也就消啦!”他给自个母妃出起主意来。

徐昶还不如不安慰呢,晋王妃听了他的安慰恨不得能再晕过去,她只觉得连小儿子都不站在她这一边,不由悲从心来,呜呜哭了起来。

“母妃,您,您怎么了?”徐昶见状更加手足无措了。

沈薇听着荷花惟妙惟肖地转述,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了。

“咳,奴婢这也是听枝儿说的,奴婢要是当时在场就好了。”荷花无比遗憾地道。

这个枝儿是晋王妃院子里的一个三等丫鬟,因受过荷花的恩惠,倒也偶尔寻荷花说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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