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1 / 1)
在外院书房说话的几人也是其乐融融,气氛特好。开始大家顾忌了徐佑是郡王,还有些拘束,但慢慢地他们发现这位新姑爷虽话不多,但却很是谦逊有礼,一点都不摆皇室的架子。尤其是对着长辈,认真倾听他们讲话,可有耐心啦!
不仅沈弘轩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就是沈弘文和沈弘武哥俩也不住地点头称赞,觉得薇姐儿嫁了一个好夫婿。
许嵘,文韬和卫瑾瑜也渐渐放开,他们同时年轻人,自然更有共同话题。许嵘三人都是读书人,自然而然地便会谈起诗书文章来,然后他们惊喜地发现,这位传闻中身子骨不好的四妹夫在学问一道上并不比他们差,无论他们谈论什么,他都插得上嘴,还能提出自己的看法见解,而这见解还让大家耳目一新。
许嵘和文韬好似寻到了知交好友,谈性更浓了。学问最好的卫瑾瑜却是心情异样复杂啊!
今日回门的沈薇曾是他的未婚妻,小的时候不懂事,也只是知道自个有一个未婚妻,待年长些懂了男女之事,每每读到《诗经》上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时,脑中忍不住地勾勒出一个柔美女子的倩影,虽都说娶妻娶贤,可他还是希望他未来的妻子是个漂亮柔美的女子。
那一回在长公主府赴宴,他是特意赶到大门口瞧上未婚妻一眼的,那个美丽温柔的女子恰是他心中所想的样子,于是,沈薇的影子一下子就印到了他的心里。
可阴差阳错,他们没有缘分成为夫妻,他最终娶了她的妹妹成了她的妹夫,而她也嫁于了另一人。
今日是她回门的日子,望着她和她的夫婿并肩走来的身影,他觉得自己的心好似缺了一角。
本以为嫁个病秧子非她所愿,可触及她脸上娇羞的笑容,他却怎么也骗不了自己。
而且这位四姐夫也远不是他以为的一无是处的病秧子,如玉的面容,挺拔的身姿,单是学问一途上就不比自己差,这怎能不让他心生嫉妒?他也知君子这般不好,可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心底冒出来的念头。
午宴是分开坐的,女眷这一桌摆在老太君的松鹤院,男人们那一桌则直接就摆在了外院。沈薇还特意跟她祖父交代了徐佑不能饮酒,让他看着点切莫让人灌他喝酒。老侯爷牙酸得应承了。
其实沈薇也不知道徐佑能不能喝酒,但她可不想闻那酒气的味道,那徐佑还是不要喝了。
整个午宴沈薇用得很愉悦,嗯,还是侯府的饭菜对胃口。令沈薇意外的是,不仅老太君对她和颜悦色,沈雪居然也没找她的麻烦,以往她见到自己总是会忍不住刺上几句的,虽讨不到好,却乐此不疲。沈薇都觉得她就是那欠虐的熊孩子,不收拾不行。
今儿这是咋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在永宁侯府受了什么刺激?想起那个难缠的郁氏,沈薇在心底默默地帮她点了一根蜡烛。五妹妹,祝你好运哈!
这念头只是一闪便被沈薇搁在一旁,无关紧要的人啦,理她作甚?反正她也出不了什么妖蛾子。
用完午宴徐佑跟着沈薇去风华院歇息,翻了无数次墙头,这回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逛一逛了。沈薇看着徐佑连棵草都感兴趣的样子,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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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景二:
“嘿!”山有凤拖长了音调,“敢情你这是想赖在我家不走了?住我家也就算了,不跟你要房钱;喝水也就算了,毕竟水不用花钱;可你吃饭总得付银子吧?别人家有的一天两顿饭,我们家一天三顿饭,把银子算出来,提前预付了就让你再多住几天!”
“银子已经都给你了!”赫连皓语气平静无波。
☆、第223章 都打嫁妆的主意
徐佑心中无比感慨,翻了无数次墙头,今儿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站在小四的闺房里了。尤其是老侯爷回府后的那些日子,忠武候府的戒备可森严了,若不是他轻功好,非被老侯爷逮住不可。咳,不想了,全是辛酸泪啊!
进了寝室徐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来是来过很多次了,但都是夜晚,乌漆嘛黑的连个亮光都没有,而且那时他眼里只看得到沈小四了,哪还会在意屋内的摆设布置?
雨过天青色绣着花草纹样的轻纱帐子,床头边上是一张黄花梨的梳妆台,上面随手扣着一本翻开的书,好似主人只是暂时出去马上就会回来。
徐佑在屋内转了个圈,随即心中一动,直奔大床的枕头底下而去,掀开带着馨香的枕头却见下面啥都没有。就听身后的沈薇戏谑地声音,“你是在找这个吧?”
沈薇的手里拿着一把铜钱,左手右手这般倒腾着,发出清脆地撞击声。
徐佑条件反射般地侧了侧身,惹得沈薇咯咯直笑。这些铜钱被她拿来当做对付徐佑的暗器,不知和他亲密接触过多少次了呢。
“你把它们放在哪里的?快收起来吧。”徐佑想的却是那个铜钱和纳妾的关系,心念一闪,问道:“我若真的纳妾,你会怎样?”
沈薇的眼睛眨巴了一下,“不是说了一个铜钱的态度吗?”
“是实话。”徐佑真的挺好奇的,别的女子对于夫君纳妾心中虽不乐意,却也没像她这般排斥,有的甚至主动把身边的大丫鬟开了脸送给夫君。这丫头倒好,不仅要打杀小妾,连他一块都不放过,醋性可真大!不过他喜欢!
“实话?”沈薇翻了个白眼,道:“真把你们宰了倒是不会,毕竟人家小妾也挺无辜的,罪魁祸首是你。宰了你倒是还有点可能,不过那后果有些严重,算了算了,还是我自个走吧,眼不见为净,天大地方哪里去不得?非吊死这你这颗歪脖子树上?我就不信走遍千山万水还找不出一个比你好看的?”
然后又不怀好意的瞄了瞄徐佑道:“不过走之前我会把你的罪恶之源切了,你知道我就是这么个不能吃亏的性子,看着你断子绝孙,我在外头左拥右抱,那我就开心了。”
徐佑某处不由一紧,想也不想就把她扑倒在床,“想也别想。”想撇下他去过逍遥日子?做梦去吧!
“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想撇下我?哼,赶紧给我收起这个荒谬的念头。”徐佑压在沈薇身上威胁道。
沈薇被他压得极不舒服,瞪着他道:“这不是你问我的吗?我不过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这有错吗?赶紧给我起来,你重死了知不知道?惹恼了本姑娘,哼,本姑娘虽讨厌麻烦,但麻烦要是找上来我也是不怕的。”沈薇亮着爪子回敬。
徐佑忽然就笑了,炽热的目光在她胸前某处停留了一会才挪到她脸上,“姑娘?你确定你现在还是姑娘?你这是怀疑为夫的能力,为夫不高兴,得好生检查一下。”说着就伸手要扯沈薇的衣裳。
沈薇慌忙去拦,“你给我消停点,被祖父知道了又该不待见你了。”这个死妖孽,也不瞧瞧这是在哪里?能开恩让他进闺房已经不错了,还想着得寸进尺?脸子大?
徐佑住了手,却没有起来,居高临下般望着沈薇,委屈地道:“原来薇薇也知道祖父不待见为夫呀!”
沈薇想起她祖父对徐佑的嫌弃,又高兴起来,“那只能怪你做人太失败,我祖父多慈祥和善的一个人呀,你居然不招他待见,要好好反省喽。”
徐佑嘴角抽了抽,沈老侯爷慈祥和善?他们说得是同一个人吗?
“为夫怎比得上薇薇招人喜欢,薇薇多教教为夫呗。”徐佑陪着沈薇耍起了花枪。
“不教,除非你给束脩。”沈薇弯弯的眼睛里全是笑意,“话说你的私房银子到底啥时给我?不会是想赖账吧?”沈薇忽然想起了这茬。
“小财迷,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回去就送你私库里?”徐佑望着身下粉面桃花眸光粼粼的人儿,心头火热起来的,某处也蠢蠢欲动起来,就连呼吸也带着灼人的热气。
“你直接送我郡王府那边的私库吧,先说好,是全部哈,你若是敢背着我藏私房,哼哼!你——”正说着的沈薇忽然一僵,不可思议地看向徐佑,那个,那个抵着她大腿的硬东西怎么又醒了呢?讨厌啦,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你,你赶紧起来。”沈薇僵着身体不敢动,生怕刺激了徐佑。这可是在她的闺房,在这里来一场她很有压力啊!而且这是大白天,白日宣淫,她的脸往哪搁?
徐佑看着那张不住翕合的小嘴,却怎么也移不动身子。他低下头噙住那两片芬芳,舌头便缠了过去,“让我亲亲,让我亲亲!”他呢喃着,恨不得把身下的人儿整个吞进肚子。
徐佑也知此时不宜,也不想着把沈薇怎样,只是他一时没把持住自己,索性便先索点甜头,正餐留到晚间再吃。
沈薇都要窒息了,徐佑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望着身下双目迷离两腮绯红的人儿,徐佑的手指在她的樱唇上抚了抚,得意地笑了。
沈薇望着镜中自己那红肿的嘴唇,狠狠瞪了徐佑一眼,这个没羞没臊的,这让她怎么出门见人?她气嘟嘟地站起身朝着他的脚狠狠踩下去,“都怪你,都怪你。”
徐佑如吃到腥味的猫咪,宠溺着任着沈薇发脾气,“好好好,都是为夫的错,薇薇轻点,仔细别弄疼你的脚。”
沈薇又瞪了他一眼,重重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拧了两下才罢休。
直到申时,无法再拖延了沈薇才依依不舍地跟着徐佑离开,沈珏跟在马车后面追出老远,沈薇掀开帘子往后看,不知怎的心情就低落起来,好似心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不舒服极了。
徐佑见她不高兴,便安慰道:“离得又不远,我身上也没差事,你啥时想回我都陪你回来。”见惯了这丫头活蹦乱跳的样子,瞧着她这般黯然不乐,徐佑觉得很心疼。
沈薇听了心里很受用,嘴上却道:“就你家继母那个不省心的,会放咱们出府才怪。”
“放心,她还管不了这么多。”徐佑云淡风轻地说,丝毫没把晋王妃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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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哥哥这是要改走霸道总裁的路线了?呵呵,姐喜欢。
“那咱们可说好了哈,你要经常带我出府去玩。”沈薇拽着徐佑的袖子急急地道。以前在侯府她想啥时出府就啥时出府,
徐佑星眸一转,意味深长地说道:“只要薇薇能让为夫满意,为夫自然也会让薇薇满意。”
沈薇先是没明白,待迎上徐佑那邪肆的目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霸道总裁,分明就是个不要脸的色痞。
天呀鲁,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老房子着火?不然这厮咋一天到晚想着这事呢?
回到晋王府,沈薇先去了晋王妃那里,作为儿媳,这是必要的礼节,沈薇可不想被人抓了把柄。
晋王妃亲切地询问了一番,当得知沈薇二姐姐有了身孕,脸上的笑容就更浓了,“那可真是个有福气的,佑哥儿媳妇也要多多用心,争取早日替佑哥儿生下子嗣。”
才刚成亲呢,晋王妃就提到子嗣,是不是太急了一些?这念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她红着脸忍着羞意,“母妃快别打趣儿媳了。”
那副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的模样惹得晋王妃大笑起来,拉着沈薇的手道:“瞧把佑哥儿媳妇给羞得,到底是年轻,面浅。传宗接代乃是大事,有什么好羞的吗?佑哥儿媳妇可要加把劲,争取早日让母妃抱上大孙子。”
“母妃,您咋还说?”沈薇跺着脚娇嗔着不依,又惹得晋王妃大笑起来,边笑边安抚,“好好好,母妃不说了,不说了。”
晋王妃留沈薇在她院子里用晚饭,沈薇拒绝了,别说用晚饭了,她连晋王妃这里的茶水都不敢沾,像她祖父说的那般,还是小心为上。
沈薇回了院子,留守的桃枝过来禀报,“夫人,今儿一切都正常,就是您跟大公子走后三夫人院子里的莺歌过来找奴婢说话,说是向奴婢请教针线活,可话里话外都是打听夫人您的事情,还提到了您的嫁妆,似乎对您的嫁妆很感兴趣,被奴婢用话岔过去了。她没打听到什么,走的时候似有几分不乐。”
沈薇点了下头,眼底若有所思。莺歌是胡氏身边的大丫鬟,是她院子中手最巧的,做得一手好针线活。来找桃枝请教针线?恐怕是另有他意吧?
嫁妆?胡氏打听她的嫁妆做什么?她出身怀乡侯府,虽比不上她的十里红妆,但也不错了呀,晋王妃可不会给自个的亲儿子寻个没有助力的岳家,无论是世子夫人吴氏出身的吴国公府还是胡氏出身的怀乡侯府,在京城都是数得着的富贵。胡氏不该这么眼皮子浅呀!
“管她乐不乐意,咱们又不会一直住在王府,不用怕得罪她们。再说了,大公子才是府里的嫡长子,咱们不用怕她们。回头你跟大家都说一说,只管把底气摆得足足的,任何时候你们夫人我都不会看着你们吃亏的。”沈薇十分硬气地吩咐。
桃枝心中松了一口气,“是,夫人,奴婢明白了。”她知道夫人是个厉害能护住人的,但这里到底是晋王妃,夫人又初嫁过来,没有什么根基,她们这些做下人的生怕得罪了人给夫人惹祸。现在夫人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还跟以前在侯府一样呗,不主动惹事,但也绝不怕事。
沈薇不知道对她嫁妆感兴趣的不只胡氏一个,晋王妃对她的嫁妆也很有兴趣呢。
“都说佑哥儿媳妇的嫁妆在京中属这个,你去瞧了没有?”晋王妃伸出拇指比了一下。
施嬷嬷正小心翼翼地帮她染指甲呢,闻言道:“没呢,大夫人嫁妆抬进府那天老奴忙着呢,哪有空去看什么嫁妆,不过听底下的丫头小子议论,说是挺丰厚的。不过老奴思忖,这该是底下的奴才夸大其词,再丰厚能丰厚到哪里去?比得上世子夫人和三夫人吗?毕竟忠武侯府的底蕴在那里摆着,不过是这些年才起来,比吴国公府和怀乡侯府可差远了,能有什么好东西?”
晋王妃打了个哈欠道:“嬷嬷这回可是说错了,佑哥儿媳妇的嫁妆单子王爷给我瞧过一眼,不仅咱们王府的聘礼全都如数陪送回来了,光是京郊千亩地以上的庄子就七八个,全是上等田地,你手捧着银子都寻不到的好庄子,更别说什么珍奇宝贝了,看来忠武侯府是起来了,不然也不能几十万两银子嫁个闺女。”那份嫁妆比吴氏和胡氏的加起来都多。
“不能吧?”施嬷嬷不大相信,即便是忠武侯府豪富,但哪家舍得花几十万两银子陪嫁闺女?不是该留给儿子吗?大夫人可是还有个同胞弟弟的。
“怎么不能了?嬷嬷可别忘了当初阮氏亦是十里红妆嫁入忠武侯府的,阮氏不在了,听说那位继室夫人刘氏钻心礼佛不问俗世,那阮氏的嫁妆还不是落在佑哥儿媳妇手里了?”晋王妃漫不经心地说着。
“那也不能呀,大夫人不是还有个同胞弟弟吗?阮氏的嫁妆能全给她一人独占?”施嬷嬷还是觉得不可能。若是她,顶多陪送一少半,大头还是要留给儿子的,毕竟儿子才是传宗接代的依靠。
就听晋王妃嗤笑一声,“那位小舅爷才多大?东西握在佑哥儿媳妇手里,还不是她说得算?人都是有私心的,哪个不是为自个考虑?”这一点上佑哥儿媳妇倒是个精明的。
施嬷嬷一想也是,若是她有这么多好东西,可舍不得分给别人,别说是兄弟了,就是爹娘也不行的。爹娘再亲哪有银子亲?
“那大夫人就做得不对了。”施嬷嬷眉头一蹙,正色说道,“若是手里没有便罢了,大夫人的嫁妆那么丰厚,手里的珍奇宝贝那么多,居然都没想着孝敬王妃您一两件,怎么说您也是她的婆婆呀。”
晋王妃眼一闪,摆摆手道:“佑哥儿媳妇嫁妆丰厚,我也替他们小两口高兴呢,我一做婆婆的,哪里能管小辈要东西,传出了笑话死人了。你这老货快快住嘴,你家王妃我还没那么眼皮子浅,我成什么人了这是?”
“王妃此言差矣,怎么能是要呢?晚辈孝敬长辈不是应该的吗?王妃不要,那是王妃慈爱。大夫人没表示,那就是她的不对了。世子夫人和三夫人初嫁过来不也孝敬了王妃好几样好东西?”施嬷嬷振振有词地道。
一旁的华云也附和道:“王妃,嬷嬷说得在理呢,要奴婢瞧,大夫人哪里比得上世子夫人和三夫人有贵女风范?忠武侯府到底太粗鄙了。”
敬茶那天她被沈薇当众打了脸,心里正怀恨着呢。现在瞅着了机会还不可劲儿地上眼药?
晋王妃继续摆手,“行了,行了,知道你们是我着想,我还缺那两件东西吗?只要佑哥儿两口子能过得好,孝敬不孝敬我东西都是次要的,佑哥儿媳妇还年轻,慢慢教着就是。你们呀都少说两句,把嘴闭紧了,若是漏出什么一言半语我可是不依的。”
施嬷嬷和华云便奉承起来,什么王妃是个最厚道的,能得王妃做婆婆是她上辈子修好的福分,什么王妃也太宽宥了,奴婢都替您委屈呢之类的。奉承得晋王妃脸上笑意连连。
晋王妃虽然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心里也在打着盘算,那么大手笔的嫁妆,容不得她不动心。
“嬷嬷可还记得那幅月下垂钓的古画?”晋王妃忽然转移了话题。
施嬷嬷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道:“王妃说的可是前朝名家张道子的大作?”
“对对对,就是那个。”晋王妃高兴地道:“我记得那幅月下垂钓可有名气了,天下文人都争着抢着一睹为快呢,仿本都抄到五千两银子了,真迹更是有人开到十万两银子。哦对了,我恍惚记得真迹在谁手里来着。”她扶着头努力回想。
施嬷嬷眼睛一闪,轻声说道:“这事老奴记得,那真迹在阮大将军府,是大将军夫人的陪嫁,后来做了嫁妆陪送给了女儿,当初阮氏晒嫁妆的时候还引起过轰动呢,多少文人骚客慕名去忠武侯府拜访,就想着一睹真迹呢。”
“嗯,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咱家王爷也登过忠武侯府的大门呢,回来后赞不绝口,大半夜地不睡觉在书房临摹,跟魔怔了似的。其实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幅画吗?不当吃不当穿的,至于吗?哎,这读书人的心思哪是咱们这些后院妇人能懂的?”晋王妃回忆着说。
施嬷嬷窥了一下晋王妃的脸色,道:“王妃,听说前些日子前些日子秦相府的二管事还在外头寻这幅画的仿本呢,说是秦相爷吩咐的。王妃,咱们若是能把这幅画的真迹送给秦相爷,那四公子的婚事就十拿九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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