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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夫人卢氏呢,则认为是人家姑娘勾引她引以为傲的儿子了,不然以她儿子的眼光能看上个乡下丫头?
不得不承认这两人是夫妻,虽然侧重点不同,但基本保持在一个频率上。
所以赵知府也是把儿子的断腿归于土匪身上,至于一行几人只有儿子一人受伤他也想不明白,最后归结为自己儿子倒霉呗。
本以为很快就能抓到人,可三天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赵知府怒了,亲自点兵上山抓人,把整个鸡头山翻了个遍也没抓到一个人。难不成这伙儿土匪能飞天遁地不成?气得赵知府把吴县令骂了一顿。
此时的吴县令也早没有了立功露脸的心思,只求能够保住乌纱帽就阿弥陀佛了。面对着赵知府的一日三催他压力甚大,内心深处对赵知府的不满也日渐加深,不过是有个女儿入了恭王爷的眼才加官进爵,不然还不是和他一样的县令?
于是剿匪更不用心了,七八天之后随便找了几个替死鬼交差了事。
☆、第18章 赵耀祖的打算
身处沈宅的沈薇却不知道有人正打着她的主意呢,即便知道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
事情还得从赵耀祖那边说起。赵耀祖是个好色的性子,十四岁上头就把房里的丫头尝了个遍,现在要他躺在床上老实养伤,他胡闹惯了,哪里受得了?
赵夫人卢氏也知道自己儿子的毛病,顾忌着是在常家,便把丫鬟都遣了出去,独留四个小厮贴身伺候。
赵耀祖却理解不了卢氏的苦心,一天两天还行,三天一过,尝惯女人滋味的赵耀祖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得不行。脾气也跟着一天天坏起来,叫骂,扔东西,摔药碗,弄得几个小厮苦不堪言。
若只是拿下人出气还罢了,赵耀祖脾气上来不愿意喝药,这就让卢氏无法忽视了。她急匆匆地赶到儿子房里,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和药汤,挥手让小斯再去煎药,自己则坐到儿子的床头,耐心地劝着,“他们伺候的不好娘再给你换人,可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
赵耀祖气呼呼地把脸一扭,“换掉,全都换掉,一个个手那么重,儿子要娘身边的巧莲姐姐来伺候。”一说到巧莲,赵耀祖眼前就浮现出巧莲那撩人的身姿,身体的某个地方紧得发疼,“娘,您就疼疼儿子把巧莲姐姐给了儿子吧,儿子保证好好喝药好好养伤。”赵耀祖撒着娇哀求,一双眼睛不时的瞅向巧莲。
蹲在地上收拾的巧莲如芒在背,手停了一下又飞快动作起来,然后悄悄退出门去才松了一口气。
卢氏没有如往常一样松口,“耀祖啊,若是在平时,不说巧莲了,就是你要娘身边的巧月,娘也舍得给你。可现如今你的腿伤了,罗神医的吩咐你不是没有听到,可不许胡来。”
巧月是卢氏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长得没有巧莲好看,但胜在沉稳忠心又能干,若不是卢氏倚重,早把她放到儿子房里了,也好看着些自己这毛糙的儿子,巧月稳重,有她劝着儿子,儿子也能长进些。
见儿子怏怏不乐,卢氏心里又有些心疼,便哄劝道:“耀祖啊,你也不小了,也该学着长进些了,因为这次的事情你爹发了好大的脾气,你可不能再惹他生气了。你大姐费了大心思弄到的国子监名额也便宜了你二叔家的耀明了。”卢氏倒是没有多生气,便宜耀明也比便宜家里那个孽种强,顶多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你好好养伤,乖乖听话,你大姐说了只要你能考个功名,她一定给你找个有助力的岳家,你不是喜欢长得好的吗,到时让你大姐给你挑个颜色好的。”卢氏对儿子许诺着。
赵耀祖眼睛一亮,“真的?大姐真这么说?”赵耀祖非常惊喜,完全忽略了卢氏话中的前提,读书有什么好的?女人的身体那才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享受呢。他眼珠一转对卢氏说:“成,儿子听娘的话,好好喝药好好养伤,但娘也要答应儿子一件事。”
卢氏大喜,“什么事?”现在她只求儿子能安心养伤,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她也要想办法摘下来。
“儿子这次出游遇到位姑娘,实在喜欢,求娘帮儿子把人找来好不好?”赵耀祖说出了目的。
卢氏开始不答应,耐不过儿子的苦苦哀求,只好点头答应了。罢罢罢,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儿子既然喜欢,那就让她过来伺候吧,到时给个通房丫头的名分也是她的造化了。
卢氏一打听,本以为的乡下丫头居然是侯府小姐,芳龄才十二三岁,还是半大孩子。卢氏这下气恼了,“耀祖这孩子越来越荒唐了。”跟大丫鬟巧月抱怨了一番,自然不会再理会儿子的请求。
赵耀祖自然不依了,眼睛一眨就想出了一个主意,“娘,大姐不是在张罗我的婚事吗?我看也不用找了,沈小姐就很合适,长得好看,身份还高贵,娘,儿子就要沈小姐。”一想到那张巴掌大的绝尘小脸,赵耀祖就觉得喉咙发干,整个人都不好了。
听儿子这么一说卢氏也有了几分意动,身份倒是和儿子般配,就是这年龄?卢氏迟疑了,“那沈小姐才十三,也太小了吧?”和她年纪相仿的夫人都抱上了孙子,这小姐才十三岁,她何年何月才能抱上孙子呀?
“这有什么,不过两年就及笄了,儿子趁机好好读两年书也好考个功名,娘,只要您答应给儿子娶沈小姐,儿子什么都听您的,娘,娘。”赵耀祖又是撒娇又是发誓,说得信誓旦旦。
“行,娘就答应你,你可得记住要好好上进呀!”卢氏还是心疼儿子,一咬牙答应了。
谁知把这事和夫君一说,赵知府勃然大怒,“你怎么敢想呢?你也不看看你儿子那样!”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自己家知自家事,他可没忘记自己这个知府是怎么来的,人家是侯府小姐,哪是他赵家可以肖想的?更何况耀祖还是白身,连个秀才都不是。
卢氏先是有些懵,随即也怒了,“我儿子怎么了?我儿一表人才,心思简单,可不是那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内里藏奸的。老爷您也是堂堂一府之主,我儿怎么就配不上了?”在卢氏心里自个的儿子千好万好,至于贪爱美色,这根本就不是缺点。这世上哪个男人不爱美色?就说自家老爷吧,那后院也是万紫千红。
那沈小姐说的好听是侯府千金,等侯府分了家还不是要沦为旁支?她还嫌弃沈小姐配不上她儿子呢。
“住口,以后这事休要再提。”赵知府厉色说道,见夫人似被自己吓住,想起到底是结发夫妻,面色不由缓和了一些,解释说道:“忠武侯简在帝心,就是恭王府也要给几分面子,这位沈小姐才十三,你冒冒然提这事不是结亲是结仇呢,你可不要乱来,蕊儿在恭王府本就不易,可别给她招祸。”说到最后警告意味十足。
卢氏虽不明白和沈家联姻怎么就是结仇了,但对夫君的话还是很信服的,加之夫君又提到了蕊儿,自己最疼爱这个大女儿了,可不能给她招祸。
卢氏想了想便去了儿子的院子,把赵知府的话掐头去尾说了一番,中心意思就是:沈小姐就别想了,安心养伤吧,过两天伤势稳定了就打道回府。任赵耀祖怎么哀求都不为所动,她是疼儿子,但也疼女儿呀!尤其是这个早早就进了恭王府后院的大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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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花样作死
赵耀祖不死心,每天吵着闹着,卢氏这一次却不再纵容他了。赵耀祖的亲随赵虎见主子闷闷不乐,眼珠一转便出了个主意:“少爷,明儿咱们就起程回府城了,您若实在喜欢那沈小姐,奴才认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等到了晚上把她偷出来一同上路,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侯府再不情愿还不是得认您这个女婿?”
赵虎是管家之子,从小跟在赵耀祖身边,对赵耀祖的心思一摸一个准,所以很受宠信,可以说赵耀祖做过的坏事有九成都是他给出的主意。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赵耀祖激动地一拍大腿,疼得呲牙咧嘴也顾不上了,“还是你小子机灵,只要你把这事给少爷我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诺,这有十两银子,你先拿去花去。”他伸手解下银袋扔给了赵虎。
赵虎笑容谄媚,“奴才谢少爷赏,您就瞧好吧,奴才一准把事儿给您办漂亮。”
可惜事与愿违,赵虎带着几个泼皮无赖刚翻进沈宅院墙就被巡夜的张雄带人给抓了,刺刀一亮,赵虎就吓得两股战战如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全都交代了。
张雄一听,差点没把鼻子气歪,腿都断了还贼心不死,看来还是收拾得轻了。事情报到苏管家那里,他摸了摸下巴吩咐道:“天太晚了,就不用打扰小姐了,绑上,扔柴房里,明日请小姐发落。”一边回想赵知府有关的事情。
第二日清晨沈薇得知昨晚的事情,微微一愣,啥?居然有二货要绑架她?找死的吧。随即又想到这不是她叱咤风云的现代,不由摸了摸鼻子,心中直叹气,她真的不想向女魔头发展,她想做娇滴滴的软妹子来着,可这一个两个不长眼的是啥意思?这不是逼她发飙吗?这不是逼着她往女魔头的路上越走越远吗?沈薇的心情不美好了。
“小姐的意思是?”苏管家询问。
“杀了。”沈薇眼都没抬,语气淡地就像说今天的天气。
“嗯?”苏管家不淡定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不杀了还留着管饭?”沈薇没好气地反问。
这下轮到苏管家凌乱了,他一直知道这位小主子不是寻常女子,今天又刷新了他的认知,不过十来岁的毛丫头怎么就把杀人说得如杀鸡呢?
杀了就杀了吧,能干出夜闯民宅绑架的事也不是什么好鸟,不定身上还背着人命官司呢。“成,我吩咐张雄全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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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忽然眼睛一闪嚯地站起来,“集合人手,跟我出去一趟。”总不能白被恶心一回吧,她得找赵知府说道说道,怎么着也得弄点精神损失费回来。
而苏管家听了沈薇的打算是真的无语了,但不可否认他的眼睛亮了几分。热血奔放的岁月啊,他似乎也曾有过。
自出了临安镇赵耀祖就开始心神不宁,卢氏还以为他的腿又疼了呢,把伺候的小厮训斥了一顿,“真没眼力劲,怎么伺候的,赵虎哪去了?”卢氏对眼前的小厮非常不满意,嗯,还是秀儿家的虎小子机灵。秀儿曾是卢氏的陪嫁丫鬟,被指给了现在的赵府管家,是赵虎的亲娘。
赵耀祖一慌,随即撒了个谎,“在,在后头跟着呢,儿子有些心爱的玩意儿,赵虎机灵,儿子让他看管着呢。”卢氏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多想。
还没有上官道,路有些崎岖,车队走得很慢。忽然从路两边涌出了一群人,几口棺材堆在路中间阻了去路。
前头的侍卫大惊,生生勒住缰绳。后面却不知前面的情况,差点没撞到前面人身上去,赵知府坐的马车也不例外,他皱着眉头掀开车帘,一张脸不怒自威,“怎么回事?”身侧跟着的亲随立刻前去查看。
前面的形式已经发生了变化,除了路中间的几口棺材还多了一辆马车,华丽的样子在这荒凉的野外显得格格不入,也更加诡异。马车旁站着二十多个大汉,一色的皂色衣裳,手里握着各样武器,个个孔武有力。打头的是一个身穿青色儒衫中年人,头发用一根木簪束起,两道长眉斜飞入鬓,一双眼睛如古井沉静无波,沉淀着岁月的痕迹和包容。他束手立于马车旁,彰显着从属关系。
“让开,尔等好大的胆子,惊扰了知府大人的车架该当何罪?”护卫首领打马上前喝道,他嚣张惯了,一点就不把眼前这些人放在眼里,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哪比得上自己这正规的府兵。
回答他的是沉默和武器抽出,那个中年儒生朗声说道:“请知府大人说话。”
“大胆,知府大人是尔等想见就见的?还不快速速退去!”护卫首领色厉内荏地喊道。
中年儒生一点也不生气,“请知府大人说话。”
亲随忍着心中的诧异飞快返回马车旁,在车窗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随即赵知府便下了车,随亲随一起来到前面,看到眼前的阵仗眼中锋芒一闪,语气倒是客气,“这位壮士寻本大人可是有何冤情?”他以为这些人是找他告状的呢,心不由放下了一半。
“在下苏远之,乃临安镇沈家庄沈小姐的管家。”苏远之一拱手温和说道。
赵知府诧异,这人气质平和,神采斐然,可一点都不像是管家,至少他府里的管家是没有这样的气度的。沈?他朝那辆华丽的马车看了一眼,这里头的是沈小姐了?那个妻子口中的侯府千金沈小姐?只是这几口棺材是个什么意思?
心中这样想着,就听到苏远之温和的声音,“棺材中这位赵大人不看看?听说是大人府上的家奴。”
话音刚落,排在最前头的那口棺材就被张雄一脚踢至赵知府跟前,顺带着还很殷勤地把盖子掀开。
“大胆!你——”护卫首领勃然怒喝,拔刀就要上前。张雄却是理也不理径自走了回去。
赵知府卒不及防正对上棺材里那死人的脸,吓得后退了两步,恶心感在喉间翻滚,心中却是愤怒至极,一个小小的管家竟敢如此辱他!
☆、第20章 女魔头出没
就这一眼足够赵知府认出棺材里那人的身份,那具血迹斑斑的尸体正是他嫡子身边的亲随小厮,是大管家的小儿子赵虎。他怎么会死在沈小姐的手里?稍微一想他就明白此事应该和自己的儿子脱不了干系。眼下却是万万不可承认的。
“看来大人确实认识此人了。”苏远之的眼神似笑非笑。
赵知府心中把嫡子骂了个狗血喷头,面上却不显,“哦,此人确是本官府中家奴,只是前些日子偷盗财物潜逃在外,怎么落到了沈小姐手中,莫不是也偷了沈小姐的东西?”面上带着关心,话却不怀好意。
苏远之好似没听出他话中的机锋,语气依然温和,“哦?倒是在下错怪了大人。”表情诚恳得连赵知府都看不出作伪,可他的下一句话就把赵知府的心提了起来,“不过,此人对在下却不是这样说的,他交代是受贵府的公子指使来沈宅偷盗,不过却是偷在下的东西,在下这还有他的证词,大人要不要看看?”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扬了扬。
同样都是偷盗,两人说辞代表的意义却大相径庭。赵知府差点没把肺气炸,有这么不要脸的吗?你一个官家,一个下人,有什么值得偷的?可看着那张纸上黑色的字和鲜红的手印他能说不是吗?
若是把这份证词抢过来是不是就死无对证了呢?他们虽然人多,自己这边人也不少呀,对上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赵知府脑中飞快地转过各种念头。
“赵大人,你看我这祖父给的大头兵比起你的府兵如何呀?”赵知府几乎都要发号令了,耳边却听到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脆生生的却又带着十二分的危险,犹如一盆凉水迎头泼来,赵知府一下子清醒过来。
是呀,自己的府兵哪里比得上真正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兵士?就这样随便一站,人家的气势就胜自己这边许多。都说沈侯爷用兵如神,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而且沈侯爷能安排兵士保护这个孙女,可见对这个孙女的宠爱不是一般,这一点是他最顾忌的,不得不说沈薇对赵知府心思把握之准。而赵知府又哪里知道沈薇不过是扯着虎皮作大旗,蒙他的呢。沈侯爷见都没见过沈薇,何谈宠爱。不过赵知府不知道呀。
赵知府也是能屈能伸,哈哈一笑道:“误会,肯定是误会,一定是赵虎这逆仆心怀怨恨故意陷害,沈小姐可不要被他骗了呀。”赵知府把事情全推到赵虎的身上,反正死无对证,只要他咬准了不松口,能耐他何?赵知府很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
沈薇才不和他扯皮呢,“这赵虎总是你府里的家奴吧,他翻了我家的墙头,砸坏了我家几盆花,你把我家的花赔了这事咱们就两清,至于赵虎被谁指使也好,心怀怨恨故意陷害也罢,跟本小姐没有一文钱的关系,赵知府可懂?”
懂,必须要懂,不就是要赔偿的吗?至于搞这么大的阵势?几盆花的事,自己难道是那小气的人?小姑娘家家的,就是喜欢弄玄虚。这一会赵知府的心情大起大落,“成,花本官府上倒有几盆,回头给沈小姐拉两车送来。”
沈薇哪是几盆花就打发得了的,只听她懒洋洋的声音继续说道:“砸坏的花其中有一盆十八学士,是上个月本小姐才花三千两银子买的,还有一盆兰花,是难得的金嘴墨兰,亦是我祖父的心头好,年前才送到我手上。”沈薇说起谎话来那是连草稿都不用打。
敲诈,这不是明晃晃的敲诈吗?十八学士和金嘴墨兰既然那么珍贵,谁家会随随便便扔在墙根下?赵知府憋屈呀,憋得面容发紫,“沈小姐的意思是?”祖宗,赶紧说个数吧,他看出来了,这沈小姐就是个混不吝的,他是瓷器,可不能去和瓦砾碰。能用银子解决的事一般都不叫事。
苏远之伸了一个手指头晃了晃,赵知府惊了,“一万两?”肯定不是一千两,没听人家说那十八学士就值三千两,“沈小姐不觉得太多了点吗?”府里一年的开支也用不了一万两,他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上下嘴唇一碰就想要一万两,她怎么不去抢钱庄?
“多吗?这一万两还是看在恭王府蕊夫人的面子上,若不然,怎么也得翻一番呀。”沈薇轻描淡写地说,“赵大人也可以不给呀,本小姐有的是时间,也不嫌麻烦,就带着这棺材和证词去恭王府找王爷和王妃主持公道。”
给,必须得给,赵知府朝亲随看去,亲随面有难色,道:“大人,来的匆忙,属下这只有五千两。”就这五千两还是为了预防万一才带的。
“沈小姐,你也听到了,本官身边只有五千两。”
“那就先给五千两,剩下的五千两回头再给,赵大人不会赖账吧?”沈薇突然问上这么一句。
苏远之接过银票,回了一句:“小姐放心,不过区区五千两,比起帽儿胡同可差远了。”说完还大有深意地冲赵知府笑了笑。
赵知府这下任何小心思都没有了,心中直发寒。帽儿胡同,他们居然连帽儿胡同都知道,那自己的那些事?赵知府不敢往下想,“不会,不会,回去一准给您送来。”态度比刚才截然不同,归根到底赵知府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拿捏住了软肋很好对付。
“那行,苏管家,张师傅,咱们回吧。”沈薇吩咐道。
呼啦啦一群人迅速调转方向,片刻便走得无影无踪,就如来时一样。只留几口棺材摆在路中间。
“大人,这?”护卫首领指着棺材询问。
赵知府眼一厉,“怎么做还需要大人我教你吗?”背着手回马车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把棺材弄沟里去!”户外首领对着手下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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