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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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苏娇惊呼一声,提着裙摆走到苏烟身侧,目光直直的落在那被水蓝色小袄包裹的鼓鼓囊囊的胸前。

“你这丫头,往哪看呢。”苏烟注意到苏娇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身子,双手掩饰性的往胸前遮了遮。

苏娇捂着嘴,嘻嘻笑着挽住苏烟往绣墩上坐,然后将面前的热茶推到苏烟面前道:“大姐,平日里你穿着那些老气横秋又松松垮垮的衣裳,可真是浪费了。”

“你这丫头,胡诌些什么。”苏烟轻笑着拍打了一下苏娇的手背,然后垂下脑袋看着面前的茶碗,神情莫名的有些悲切。

苏娇看着苏烟的表情,转头对着秀锦挥了挥手,秀锦会意,带着刚刚给苏烟换过衣裳的秀珠出了屋子。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苏娇等了片刻,才听到苏烟慢慢道:“我一直是很喜欢红蒽这个丫头的,做事细心沉稳,平日里也是很把我放在心上。”顿了顿,苏烟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指尖托着那茶碗底部,微微的有些颤抖。

“那……红蒽写的书信,如果比照一下大姐的字迹不就真相大白了?”苏娇看着苏烟这副模样,皱着眉头开口道。

苏烟闻言,苦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红蒽她随了我许多年,平日里我读书写字,她也一直在我身旁,久而久之,我们两个的字迹便愈发相似,我有时自己都分辨不出哪些是她写的,哪些是我写的。”

苏娇听到苏烟的话,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然后绞了绞手里的帕子,语气蔫蔫道:“那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苏娇突然眼前一亮道:“我让大哥去跟大姐夫说那些书信不是大姐写的,是那红蒽在里面作祟?”

“哪里有那么简单,顾郎他……怕是不会相信的……”只一想起顾兆坤那看着所谓“她”写的书信时那副厌恶模样,苏烟只感觉自己的心被刀绞一般的疼痛。

“大姐……”苏娇看着苏烟的悲伤模样,心中焦瘁,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原本是想着让苏烟早些看清红蒽的真面目,却没有想到如此血淋淋的伤痕被硬生生的推到身上是多么难过痛苦的一件事情。

“娇儿,不是你的错,如若不是你,我怕是到现在都蒙在鼓里,我只是觉得,我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这件事情。”苏烟轻轻握住苏娇放在绣桌上的手,语气轻柔道。

听到苏烟的话,苏娇睁大眼,脸上显出几分无所适从,声音糯糯道:“大姐……”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硬拉着我走那小道?又以为我不知道那么大一块青苔怎么会光秃秃的冒在小道中间?”看着苏娇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苏烟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大姐……我,我只是想让你……”苏娇结结巴巴的想解释,却见苏烟浅淡的露出一个笑,伸出手拥住苏娇纤细娇小的身子,手抚着她那顺直的乌黑长发道:“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唉……真是个傻丫头……”

一侧屋外,秀锦轻轻的掩上面前的厚毡子,伸手对着身后的秀珠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细细的将手中的姜汤用宽袖盖好,挡住那扑面而来的冷冽寒风。

正院侧门处,苏薇脚步匆匆的提着裙摆穿过侧门,恍若身后有猛虎追击一般,当她看到秀锦与秀珠站在厚毡子前的身影时,还未惊喜出声,一只蒲扇般的大掌便直接捂住了她的口鼻,然后单手一动,就把人扛在肩膀上带走了。

“唔……秀……”

秀锦似有所感的转身看向侧门处,但是那里空无一人,只几片被风吹的打旋的枯叶在簌簌发声,让她不禁细细的皱了皱眉。

“怎么了?”秀珠顺着秀锦的目光看去,声音疑惑道。

“我好似,听到刚才有人说话……”

“说话?哪里有说话,肯定是你听错了……哎呦,走吧走吧,这大冷的天,都要冻死我了……”

“好吧……”秀锦无奈的应了一声,带着秀珠往侧房走去,但是当她步上那石阶之时,却是猛然发现侧房门口立着一个面覆面具的黑衣人,惊得秀锦暗暗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那黑衣人未说一语,只淡淡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单手一撑便跳上了屋檐消失无踪。

“秀,秀锦……我,我刚才看到……”秀珠瞪着一双眼,圆圆的脸不知为何有些抖动。

“刚才那人……”秀锦的心中有些后怕,她犹豫的看向身侧的秀珠,却猛然听到耳畔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叫骂声。

“上次就是这个面具鬼把我挂在树上吹了大半天的冷风,你个混蛋,丑八怪!”

“彭!”的一声,随着秀珠的怒骂,她恨恨的将手里的石子源源不断的往屋檐上扔去。

秀锦看着秀珠这副模样,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拽住她的手往侧屋里面拖去。

这一日,苏烟宿在了苏娇的鹧皎院里,两人同塌而眠,共被畅谈,恍若有说不尽的话一般细细碎碎的直说到了三更,才被点着琉璃灯过来放帐帘的秀锦给逮了个正着硬逼着睡去了。

次日清晨,苏娇正与苏烟坐在一处吃早膳,那红蒽便早早的听了消息来了鹧皎院,被秀锦挡在了毡子外头。

“姑娘,红蒽过来了,说是接大姑娘回去。”秀锦撩开厚毡子进来,那红蒽的身影便在厚毡子处一闪而过。

苏烟慢慢放下手里的青瓷小勺,看着面前那碗冒着热气的白粥道:“与她说,我等一下便回去,让她不必等我了。”

“是,大姑娘。”秀锦应了一声,又掀开毡子出了门去。

苏娇小口的咬着手里的春卷酥,嘴角处沾着细细小小的碎屑,一双杏眼直愣愣的看着苏烟现在这一副与昨日完全不同的端庄淡定模样,心中想着果然是二叔母手底下养大的姑娘,那与二叔母极其相似的霸道气势真是教人咋舌。

“五妹妹,我知道现在你在学着与母亲管家,你年岁尚小,慢慢来不必着急,只是你一定要知道,这世上难管的不是帐,而是人心。”苏烟喝了一口面前的清茶,声音低低的,面容有些黯淡,但是那与平日里端庄温柔模样完全不同的气场却是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来,让苏娇不禁有些心惊。

“五妹妹为何这样看我?”苏烟注意到苏娇的目光,好笑的掩住了嘴角。

苏娇摇了摇头,语气有些艰难道:“只是觉得,大姐这副模样……”

“是不是感觉与平日里不同?”苏烟接过苏娇的话,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嗯……”苏娇犹豫的点了点头。

“五妹妹,你要知道,有时候看着温柔无害的东西并不是无辜的。”苏烟伸出指尖在面前茶碗的茶水之中慢慢搅动着,细小的涟漪微微泛起,带起一阵氤氲热气,模糊了苏烟的面容。

小半个时辰之后,苏烟离开了苏娇的鹧皎院,苏娇坐在窗前,看着不远处院子里那株迎风摇展的绿萼梅,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怅然。

“秀锦……我是不是很没用,帮不上大姐?”苏娇单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伸出窗外,那点缀着一小朵粉嫩绿的绿萼梅小枝便颤颤巍巍的被苏娇掐在了两指之间,苏娇蔻色的指尖与青绿色的枝桠视觉冲突明显,因为拉伸而露出的一截藕臂上隐隐显出一串檀香珠子的轮廓。

“姑娘,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秀锦站在苏娇身后,将一件大氅披在苏娇身上,声音轻柔的安慰道:“起风了,姑娘莫坐在窗口,夜间犯头疼病就不好了。”

苏娇将下颚搁在自己的手背上,声音有些嗡嗡道:“我还想再坐会儿……秀锦,你去忙吧……”

秀锦站在苏娇身后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姑娘莫多贪坐。”说罢,转身撩开珠帘走了出去。

苏娇整个人趴在窗口,小脸上是一大片温暖细腻的冬日阳光,一点一点的顺着她精致的眉眼落到那粉蔷瓣娇嫩的嘴唇上,那双杏眼对着阳光微微眯起,纤长的睫毛打在眼帘处留下一小片阴影。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冷风,手中捻着一朵绿萼梅,轻轻的将它插到苏娇的耳际,那朵小巧精致的绿萼梅随着风遥遥颤颤的摆动着细嫩的花瓣,萼绿花白,小枝青绿,衬得苏娇整个人干净清丽,纤婉撩人。

感觉到耳际上那微微冰凉的触感,苏娇猛地一抬头,就对上了金邑宴那双漆黑的眸子,那清晰的眼瞳在温暖的阳光下散发出浅淡的琥珀色泽,仔细一看那琥珀色的眼瞳之下似乎还有一层暗沉的光晕。

苏娇使劲的眨了一下眼,那层漆黑的色泽随光而逝,好似刚才都是她的幻觉一般。

“人比花娇,表妹真是越长越美了……”

那只手略带着凉意一点一点的抚上苏娇的耳际,将那朵略微歪斜的绿萼梅扶正,洁白莹润的耳际上衬着一点清淡的白绿,看着便温软可亲,干净非常。

一把推开金邑宴凑过来的脸,苏娇气呼呼娇声怒斥道:“这是我的院子,你怎的又进来了?”

看着苏娇气得绯红的小脸,金邑宴嗤笑一声,单手一把拽住苏娇的胳膊就把人给从窗子口半抱了出来,那飞舞的裙裾掠过窗外簌簌发抖的绿萼梅,落下一大片纯白花瓣,纷纷扬扬的随风粘在两人紧抱的身影之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表妹这处可也归皇家管……而你……归我管……”

第54章 54812

高壮巍峨的庆国公府,亭台楼阁,蜿蜒房廊,四合小院,氤氲小园,层层叠叠的被苏娇尽收眼底。

“放,放我下去……”苏娇穿着绣花鞋,身上裹着一件大氅,脚轻飘飘的踩在琉璃瓦之上,脚下是庆国公府之中最高的天星阁,身侧是让她咬牙切齿却又莫可奈何的金邑宴。

“此处美景尚好,暖阳高照,表妹怎么不喜?”金邑宴单手把玩着苏娇随风飘扬的细发,声音柔腻,甚至带着一抹让人不容忽视的宠溺之情。

“我不喜欢,不喜欢……”苏娇声音上扬,带着几分骄纵的尾音,却在冷冽的寒风之中被吹的零零落落,与那风吹的声音混杂在一处,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表妹喜欢就好。”金邑宴伸手揽住苏娇穿着大氅的身子,将两只手伸入大氅之中掐着那细腰,双手一收紧,就将人抱了个满怀。

“我不喜欢!不喜欢……”苏娇扯着嗓子越用力的喊,身后那人便愈发曲解她的意思。

“我知道表妹欢喜,风太大,表妹还是安静的欣赏风景为好。”单手勾起苏娇的下颚,金邑宴的嘴唇落到那朵迎风摇展的绿萼梅上,然后才顺着那耳际一点一点慢慢下移,堵住了苏娇喋喋不休的嘴。

阳光正好,暖阳阵阵,身形高大的男子搂着怀里纤细娇小的女子站在几十米高的天星阁上,冷风凛凛却挡不住那温暖湿润的感觉。

金邑宴勾着苏娇到处闪躲的丁香小舌,用力的咬着她的舌尖拖进了自己口中,然后含着那一处温软细细的碾磨,直至怀着的人身子开始打颤,才恋恋不舍的将那小舌给放了回去。

苏娇靠在金邑宴的怀里,大口的喘着气,脸色被刚才那窒息的一吻憋得通红,嘴唇也被金邑宴啃噬的好似涂了一层艳丽的口脂一样,娇艳欲滴的让人恨不能再次叼在嘴里细细品尝一番。

金邑宴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他单手托着苏娇的臀部,把人像婴儿怀抱一般的拥在了怀里,然后低头细细的含着那肉肉的唇珠再次堵住了苏娇的嘴。

可怜苏娇刚才的气还没有喘匀,就又被金邑宴给堵住了嘴,她努力的推拒着那似乎要伸到她喉咙口的舌头,双腿用力的踢着金邑宴的大腿,企图让自己脱困。

“唔……”金邑宴松开苏娇,低头咬着她的唇,声音暗哑,“那里可不能踢……”

大氅之中,金邑宴单手握住苏娇踢踹的两条腿,那纤细的脚踝被他一只手便握住了,便再动弹不得。

苏娇呆愣一阵之后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刚刚踢踹到的是什么东西,当下燥红了脸颊,恨恨的拍打着金邑宴的肩膀,声音有些尖锐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下去,下去……”

“好了,好了,别乱动……”一点不把苏娇的挣扎放在心上,金邑宴的目光落到那庆国公府的绿油环铜大门上,轻轻的咬了咬苏娇的鼻尖,声音低沉而沙哑,“要来了……”

苏娇还未等明白金邑宴的意思,便听到庆国公府外的传来一阵锣鼓喧天的吵闹声,一道长长的侍卫兵敲锣打鼓的停在庆国公府门口,为首之人穿着一套深色太监服系白玉勾带,白髯长须,手持蚕丝织锦玉轴圣旨,端立公府门前。

苏尚冠早已匆匆闻风而来,一时之间庆国公府门口便是跪趴了许多人。

手持圣旨的太监微微一扫,目光稍敛的从苏尚冠身上移开,然后慢慢打开手中的圣旨,那上印祥云瑞鹤图案的圣旨被端放于前,太监高昂而尖锐的声音刺透冷冽寒风,“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玆闻庆国公苏尚冠之女苏娇贤淑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甚悦。今皇三子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苏娇待字闺中,与皇三子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皇三子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臣接旨,谢吾皇隆恩。”苏尚冠垂着脑袋直起身子,双手恭谨的接过那圣旨。

“国公爷,快起来吧。”那太监上前搀扶起苏尚冠,笑眯眯的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声音带着几分尖锐道:“恭喜国公爷,贺喜国公爷了。”

“不敢,不敢……公公里面坐……”苏尚冠侧身将那太监迎了进去,脸上带着几分明显的喜色。

另一侧天星阁之上,苏娇只模模糊糊的看到庆国公府门口那锣鼓喧天的一幕,却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只好皱着眉头努力观望,但只要她的视线一触即到那距离脚下几十米的地面,便立马感觉自己的脚软了几分,即便她现在是被金邑宴托抱在怀里的。

“在说什么?”苏娇看着那太监被苏尚冠迎进了庆国公府,不知为什么感觉自己突然全身发寒,不好的预感直冲心头,让她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表妹在想什么?”金邑宴没有回答苏娇的话,反而开始反问。

苏娇暗暗的咽了咽喉咙里面哽咽的口水,目光直直的落到苏尚冠手中的圣旨上,她半蜷在宽袖之中的纤细手指勾着金邑宴的衣襟,声音结结巴巴的带着颤音,“那,那是圣,圣旨吗?”

“表妹好眼力。”金邑宴轻笑一声,盘腿而坐于天星阁之上,底下是冰凉滑腻的琉璃,身上是温软柔腻佳人。

苏娇被迫换了一个姿势,双腿尴尬的盘在金邑宴腰间,刚刚想挣扎,却被紧紧的往下按了按,“表妹莫动,表哥那处可还疼的紧……”

苏娇只感觉一股热流直冲脑海,火辣的她自己脸色一片绯红,即便是她不知人事,但是金邑宴这般无赖举动对于她来说,也隐隐的感觉到一些不安和羞恼。

“你,你……无赖……”苏娇涨红着脸,憋了半天才吐出这两个字,但是那娇娇软软的尾音总是将几分应该有的气势给压的毫无踪迹。

金邑宴轻笑一声,抱着怀里的人似乎心情尚好,“表妹欢喜什么便叫什么……只是……”话说到一半,金邑宴的手捏住苏娇的脸颊,那两团被他手指捏出鼓起的双颊,再配上那双黑亮的杏眼,看上去可爱非常。

“以后可莫忘了改口。”说完,金邑宴低头吮住那被他挤得嘟起的嘴唇,细细柔柔的慢慢含住。

苏娇被迫仰着脑袋,鼻息之间除了金邑宴那温热的呼吸声,还萦绕着耳际畔那朵绿萼梅清清淡淡的甜香味,随着两人愈加相拥的身影,那绿萼梅的香味越来越浓烈,充斥在苏娇的四周,让她的脑子愈发的不受控制起来,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在金邑宴怀里瘫软下去。

“呼吸……”放开苏娇涨红着的一张脸,金邑宴捏了捏她的鼻尖,好笑的看着怀里的人绯红着一张小脸努力喘气的模样,那隔着一层小袄的胸前软软的蹭在金邑宴胸口,让他禁不住的慢慢眯起了眼。

“多日不见,表妹真是让表哥……唔……刮目相看……”金邑宴的视线往下挪了挪,看着苏娇被小袄包裹着的酥胸,嘴角不由自主的浅浅勾起了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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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惊觉金邑宴的视线,感觉裹紧了身上的大氅,遮住了金邑宴那火辣辣的视线。

这几日她确是感觉以前的小衣好像有些勒了,正准备让秀锦新制一些,就被这无赖掳了到这席天慕地的天星阁上。

“表妹何必如此,迟早……呵……”话说了一半,金邑宴便停了嘴,那沙哑的声音沁着一股不知名的意味,让苏娇只听着便感觉自己心中难受的紧,好似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苏娇定了定神,将心中那股不好的感觉硬生生压了下去,她努力的隔开自己与金邑宴的距离,顶着天星阁上冷冽的寒风声音飘散道:“那顾兆坤是不是你的人?”

对于这件事情,苏娇自己心中其实也不确定,只是想试探一下金邑宴,但是没想到的是,金邑宴竟然十分干脆的承认了。

“顾兆坤年少英才,一个特进,当然满足不了他,人,都是有野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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